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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归想, 还要看清乐自己是否愿意,假如孩子不愿, 也不能强逼啊, 何况还有江大牛和清平呢。
“二叔”
清乐察觉到江沛时, 侧身看到他正笑眯眯的看着自己,手里拿着木瓢慌乱的起身, 脸红耳赤的小声向他打招呼。
江沛见他比女孩子还要腼腆些,不敢说些玩笑话挪谕他, 装作不经意的问
“清乐, 喜欢侍弄这些花草”酒楼里每个角落里摆置着盆栽是江沛提议的, 一楼二楼都有,青翠养眼, 看了让人心情舒畅。
“喜欢,长得可好了。三叔说二叔您家里养的有马, 下次他去带些马粪过来做培肥。”
江沛无语的翻了翻白眼,以为这是在田里种庄稼呢, 上马粪这可是酒楼观他说起花草时精神焕发,双目神采奕奕, 心里有了谱, 先帮他打听一下有没有好的花匠师傅,寻到后再告诉他。
嘱咐他提水上楼时小心别跌倒后, 向后厨走去。
后厨连着后院, 虽然住着三个男人, 堆放着不少杂物, 可并不脏乱。打扫的明净利落,连晾衣服的绳子都栓在不起眼的角落里。
江大牛正背着身在水井边,坐在小木凳上刷碗筷,没有注意到他。江沛觉着兄弟俩没啥可聊的,面对面净是尴尬,于是没打招呼,直接到灶房盛碗菜粥喝了后,到前面柜台开始整账。
三牛已在二楼留了个大包间用来招待江沛邀请的同僚,刚至午时,离午正还有半个时辰,酒楼的食客们陆陆续续的到来。
整个十里香无论是厨子还是传菜的小厮开始进入忙碌的工作状态。
江沛暂停执笔的动作,想听听食客点的都是什么菜,果然如他所料,读书的书生多会点些诸如蟾宫折桂、金榜题名这些寓意会试高中的菜肴。
“仲泽,在署衙里拨弄算盘珠子还没嫌够,倒跑到这里再过把瘾”
“令弟的酒楼倒别具一格,菜名起的也十分有趣,想必这里面有咱们仲泽贤弟的心思吧。”
临近午正那些收到请帖与江沛相熟的户部同寅先后到来,大家知晓是他三弟酒楼开张,没空着手应邀,附的都有礼。
最先来的两位官员进门看到站在柜台处拨着算盘,边收钱边理账的江沛,笑着调侃他几句。
江沛忙放下手头的事情,引他们到楼上预留的房间,交代店里的伙计,再有朋友到来让引他们上楼。
这些官员大家的品级都一样,说话没那么讲究,聊的很开。
“只咱们这些人还能清闲一天,没看到翰林院、工部那帮人这些天忙的。”
“他们才忙多久,最苦的是咱们,今日大家难得的出来放风,来来,先酌酒一杯。”
客喜主欢,临上车时都叨叨道十里香不错,以后多来光顾。三牛和江沛听了自是喜不自禁。
在城外扩建的新区初见雏形时,时间不觉已至五月,商朝开始进入征税阶段,府衙的官员已通知到商户。
商朝以前,市税是每月一征的,关税更是随时上交,可祈恪想着是新朝初立,再加上之前商税税率过高,严重破坏了国中商业环境,使得中小商贾不再从商,导致商贸市场凋零。
朝廷颁布的修养生息政策中不只针对农户,对商户也有,那就是对由每月一征市税改为一年两征。当然这只是针对一些固定的有铺面的商户,贩夫小摊是不用出税的。
这次的他们要征收的主要是市税,互市区的关税随时进行,且蒲阳司暂时不存在这个税种,盐茶冶矿是特殊形式,有官引已提前收取,无需再管。
因第一次大规模的征税,很多是新添的商户,程序比较繁琐,有些账目还要复审,江沛不敢马虎,亲自下地方到税务司盯岗。
审计司的两位后补员外郎,磨练的差不多,再过些时日他准备上书请辞员外郎一职务,推荐他比较看好的一位接替他。
经过几个月的研习,又有朝廷的命令,户部从上到下对复式记账法都已熟练掌握,新任命的一些主事都有个共同之处,对算术一道特别精通,审核账务简直是手到擒来,办事效率非常高。
从古至今偷税漏税的商人都屡禁不止,朝廷对这一块惩罚力度非常高。户部一旦发现有做假之嫌,一旁的执法部门,负责施以重刑,除了鞭笞还要罚银两数倍,当场严惩的几例威慑了不少人。
之后的进展非常顺利,有时因其它事物耽搁,不能到税务司,第二天再巡视时,也没出什么乱子。
五月底江沛见到晒成黑炭头的温知非时,不厚道的笑起来。但人家丝毫不在意自己面皮的黑白,反而兴冲冲的向江沛炫耀着他们辛苦努力了几个月,终于设计出一个利民千秋的宏伟工程。
虽然接下来是户部出血的时候,但江沛也由衷的感到振奋,他仿佛可以想像出些这项水利工程修筑成功后,蒲河沿途经过的地方是如何的繁荣。
兴奋之余察觉到温知非慷慨激昂“炫耀”过后,面上带些愁绪,好似遇到什么难题。
“知非兄,是不是遇到什么难题不防说来听听,说不定小弟能帮的上忙”
“唉,我们都水司的人预算过工期,即便以举国之力也无法在明年春汛前完工。”当时圣上是给工部下了命令,在春汛前竣工的。
可为了赶在朝廷规定的工期内完成任务,不考虑工程质量,实在对不起他们几个月辛苦奔波勘察设计的方案,更对不起即将服役的民夫们,即便大堤落成,防洪灌溉成效也会大打折扣。
“哦,既然如此那就如实上书禀告圣上,当初他老人家能提出从蒲河源头来修筑,就是希望不想商朝的子民再受洪灾之苦。受君俸禄,做忠君之事,咱们做臣子的理当为天子分忧。是不是李尚书”
江沛想着以温知非的为人,如果为这点事应该不至于让他太过烦恼的,很有可能是工部尚书为迎合皇帝,命令下属把工期有意缩短。
温知非没有瞒他,无奈的点点头。他只是工部一郎中,上面还有侍郎和尚书压着,纵使自己再想按照他的想法做,可不能越过长官上奏。
工部的事情固然表面和户部没什么关系,可与其它部门比起来最为紧密,工部的每项工程虽都得下拨银两,可往往有不少会在以后的时间里带来持续的税收,不像其它部门只会伸手问他们要银子。
比如这次修筑的蒲河大堤,水利好了,田赋以后不用犯难了,百姓的日子富足后,子嗣的成活率会相对提高,丁税和户税也跟着起来了,蒲河经济带搞活后,商税更不用说。
他可不想户部出了银子,过几年待要收获时,又赶上洪涝灾害,只付出没有收获,可不是他们户部官员的作风。
江沛敲着脑袋想了想,让温知非把没缩减工期的大堤设计方案拿出来让他瞅瞅,先大致看看预算。与过不久另外一份修改过的做个对比。
温知非清楚他这位好友的性子,听他这么一说,知道有谱,立马满血复活,咧着嘴笑得露出一口白牙,拉着他开始讲这几个月的所见所闻。
“小心着点抱,别把妹妹摔着了。”
“二伯伯,我也想抱妹妹”
“你抱不动,摔着她咋办”江沛站在儿子身后,眼睛一刻不离的看着儿子吃力的抱着胖嘟嘟的女儿,生怕他不小心手滑使女儿掉下来,不时的提醒着。
一旁的团团紧挨着他们兄妹俩,拉着暖暖藕节似的手臂,可怜兮兮的央求着三堂哥。
女儿睁着黑漆漆的杏眼,可能觉得哥哥抱的没有阿爹阿娘舒服,挣扎着扭动小身体,想脱离魔爪,天气炎热,急的满头大汗,摆脱不开,抓狂的抬起小胳膊向淘淘的脸上挠去。
“乖女儿,哥哥的脸可不能挠,来阿爹抱抱啊”江沛快步走到近前,仗着身高优势从后面把扭的一身汗的女儿抱在怀里轻拍着背,柔着嗓音哄着,要去卧室帮她换身小衣。
换个舒适的怀抱的暖暖,立马咯咯的笑起来,咿咿呀呀的表达着不错的心情。
淘淘看着变脸的妹妹,感到非常郁闷,自己抱的那么难受自己什么时候能长的和阿爹一般高啊。
抱着白面团子似的女儿,到卧室时背着儿子和侄子的面,忍不住亲了两口,休沐时江沛除了到酒楼理理账,其余时间宅在家里带孩子。
“二牛哥,咱搬新院后淘淘上下学堂咋办总不能让他独自在这吧。娘还得顾着珍珠呢。”
兰香昨晚听下衙回来的丈夫说,他们的新宅子已修的差不多,八月份时即可搬进去。当时只顾高兴去了,没想太多,刚刚整理儿子的衣服时,想起这个事情。
“让阿九先接送两年,明安街离署衙不远,我走着去也行。”
明安街是新宅子所在的大道,整条大道上都是朝中官员的府邸,离皇城不远,且他家的院子位于靠近皇城的一侧,步行只需一柱香的功夫。
儿子年岁这么小,让其单独住,肯定是不行的,过早离开父母不利于孩子健康性格的培养,容易缺乏安全感,过两年再说这事。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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