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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人入戏的综艺节目录制结束了,纪溪小小地红了一把。
这个“小红一把”是她的经纪人, 人称“单带女王”的陈枫沐说的。尽管现在纪溪的话题热度已经到达了总榜前三, 但是这位充满野心、在业内招牌不倒的金牌经纪人仍然表示远远不够。
“多少人一夜翻红之后就悄无声息了, 我们要追求的是长久的曝光和粉丝积累,而不是短短的昙花一现。”
录制结束之后, 纪溪出来跟陈枫沐见了一面,并且是在阮好风出席的状况下。
她知道作为这个年龄的女明星, 年轻又已婚的身份可能会在粉丝积累上带来一定的影响。所以拿这个问题问了一下陈枫沐。
陈风沐说“没有关系,这个问题我们已经和阮先生商量过了,我们给你的定位并不是流量明星, 而是更偏向于阮先生这样的, 积累有价值的i之后自然沉淀的,具有购买力和黏性的粉丝。等到了那个时候, 你是否已婚粉丝并不会特别关心, 只有你的作品值得关注。同样的,合适的恋情, 反而会引发更多的关注度。”
她报了几个名字出来,问纪溪听说过没有,并且非常耐心的以这几个明星举例, 向纪溪解释了她为她制定的计划。
简言之,就是抓住曝光机会努力打造他名字背后所代表的品牌价值,这个期间首先要保持住曝光度, 比如继续参加综艺, 参演大制作影视剧等。等基本势头稳出来之后, 再继续静下心来,回归演员本来的演出价值上。
阮好风也说“这个问题你不用担心,也不要有太大的压力,陈小姐签的是我们公司的合约,他自己要成立工作室单干,我们公司是合作人。等你觉得到达你想要的位置上了,想要再回去演音乐剧都是可以的,只要你喜欢。”
纪溪点了点头,然后顿了顿,说“那么最近有什么需要我做的事情吗”
陈枫沐说“不要急,等着你的机会已经有很多了,我在等最适合你的那个出现。我们要的是一击必中,而不是病急乱投医,更何况以你现在的人气和资源,不愁没有好机会。”
纪溪因此有了一个星期左右的假期,用来恢复和调整身体和精神装填。连续好几个月的连轴转结束了,她终于放松了下来。纪溪因为长期高强度的工作,也终于病倒了一会,在入秋时节得了重感冒,说话声音都有一点哑。
阮好风最近在忙公司投标的事情,没有和纪溪住在一起,她也就没有把这件事情告诉他。
结果阮好风给她打电话的时候,纪溪还是因为鼻音太重,给他听了出来。
“溪溪,你感冒了吗”阮好风在那边问。
纪溪挂着水,鼻塞着,说话瓮声瓮气,有点可爱“嗯,有一点,不是特别严重,我自己打两天针就好了。”
“你在哪里我过来陪你。”阮好风问。
纪溪却不告诉他,一个人笑嘻嘻的对着电话抛了个飞吻,然后就把电话挂断了。
她自以为瞒得天衣无缝,结果阮好风还是找了过来。
纪溪原来不忙的时候,都会跑到医院里去看一下老人。他外公动了几次大手术,长时间昏睡着,偶尔醒来时,看着小外孙女在自己跟前,就会觉得非常高兴。纪溪有时候也会跟他说一说阮好风的事,也还对陈旧古板的老人隐瞒着自己已经进入了娱乐圈,并且已经红了的这件事只有护工察觉了,听说了,偷偷过来找他要过两张签名照,也没有将这个消息漏给老人家。
现在她一感冒,又来和她外公一家的医院输液,就更加方便了。她早上吃了个早饭过来,挂完点滴后已经是中午,草草解决完自己的午饭之后,又去给老人送饭,陪着外公聊天,一呆又是一个下午,晚上之后再回去处理工作之类的事情。不用辗转两地,十分方便。
她这样的小心思实在是太好猜,所以阮好风不费什么力气,就在她外公在的这个医院里,轻松找到了她。
现在是入秋的时候,纪溪重感冒,浑身打冷战,早早的裹了里三层外三层,毛绒线帽戴上,口罩也带上,远远的看过去像一个小团子。
她正在半梦半醒着睡觉,因为医院大厅里人来人往,手上的点滴被护士调好了速度,叮嘱不能动,有点快的流速让她的手背到手腕之间一片冰凉,凉得有点痛了。外面人的喧嚣,和手腕上轻微刺痛的触感,让她有些不舒服,也难以入眠,
阮好风自己也是全副武装医院这样人流量大的地方最容易被偷拍,他一路也注意了有无记者跟随,和纪溪一样,帽子口罩墨镜戴全了,最后还将休闲衣的兜帽带了上去,整个人围得严严实实,看起来像个年轻的小混混。
纪溪在朦胧中,只觉得有人碰了碰她的手腕。她以为是护士来调整滴液速度,给她换吊瓶,所以没有在意,接着往深里睡。紧跟着,冰凉的手背突然附上了什么温热的东西,一下子就将那种刺痛紧绷的感觉舒缓了下来。
这种舒适增加了纪溪睡觉的安心感。她在睡梦中闻到了熟悉的味道,薄荷香,还有阮好风用的男士古龙水的淡淡香气,以为是自己在做梦。
等到护士拔针的时候,她才惊醒,恍然发觉自己靠在一个男人的怀中。
她动了动,刚准备把身边的人推开,一团浆糊的脑子却慢慢地反映了过来身边的人是阮好风。
阮好风也轻轻靠在她身上,两个人头碰头地打着盹儿。这下,他也被她惊动了。
纪溪有点不好意思地看着他,声音还是有点哑“你怎么来啦。我都不知道。”
阮好风说“我刚来没多久。”他歪了歪头,看见她眼里慌忙躲闪的神情,立刻知道了什么,故意凑过去,逼问她“说实话,你刚刚是不是以为我是歹徒,忘记自己已经跟我结婚了啊,阮太太”
纪溪脸红了,小声为自己辩解“我没有,你别瞎说了。”
阮好风说“要不要再休息一会儿我带你出去吃饭,然后回家睡一觉刚护士来的时候我问了,她说你还有点发烧。”
纪溪摇了摇头,小声说“我是打完针后去看看外公的,刚好这个星期有空陪陪他,他老人家一个没人陪着说话,我爸和我姐又所以我找时间看看他。”
“那走吧。”阮好风站起身,向她伸出手,“咱们去看看外公。”
纪溪反而楞了一下“啊,你现在要去看他啊”
他们结婚这么久了,一开始是因为都还不熟,彼此也都像是心知肚明一样,没有提见家长的事情。后面就是两个人忙到一块儿去了,根本抽不开时间过来。
说到这里,她并没有责怪阮好风的意思她这个阮家儿媳,不也是这么久也没有上门看一看吗
她只是想起她爷爷宠她上天的性子,生怕他苛责阮好风什么,会让阮好风受委屈,于是冥思苦想了半天,先拉着阮好风要出医院大门;想了想后又觉得不对,他们这样手拉手公然出去,怕是明天就会爆上热搜头条,于是又把阮好风甩开了。
她认认真真地叮嘱他“你就在这里等我一下哦。”
阮好风好整以暇地看着她“怎么了”
纪溪小声跟他解释“我外公,他脾气很臭的,虽然平时说得好,但是突然见到把外孙女拐走的男人上门,肯定会刁难你一番。我先去我先去买一点礼物,水果啊什么的,附近也有商场,我给他买一点他平时喜欢的东西,到时候你就说是你买的。”
“这么吓人”阮好风说,“别去了,我准备了礼物,我们直接上去吧。”
纪溪有点反应不过来“诶”
阮好风却直接扣住了她的手,带着笑把她往上推“好了好了,走吧走吧。”
纪溪感冒了,整个人有点呆呆的可爱,也不像她平常从容沉静的样子。阮好风叫她往那边走,她就往那边走,不提醒她出电梯,她能呆呆地坐到顶。
出电梯后,阮好风还在笑她“感冒了都烧糊涂了,还不回家休息。”
纪溪就隔着口罩嘟了嘟嘴。她脸小,普通的医用口罩在她脸上戴着很宽厚蓬松,可是阮好风不知怎的,好像就是知道她偷偷地做了这个小表情,于是在走廊拐角轻轻按住了她,飞快地隔着口罩,在她唇上一吻。
呼吸一烫。
纪溪整个人都红得像一只煮熟的小虾米,看起来是在发烧,又不像是发烧。
她小声抱怨着“有人呢”
其实拐角处很少有人来,大约只有那些憋不住想要抽烟的男性家属过来解解烟瘾。
阮好风只是笑,牵着她往病房里走。大大方方的,十指相扣。
最后进了病房后,纪溪才知道自己被阮好风骗了。
她外公醒着,结果一看到阮好风就好像见了亲儿子一样,十分亲切地拉着他絮叨了起来。
纪溪在旁边听了半天,这才知道,阮好风原来早就已经跟她外公见过了
老人家说“唉,你们这一行辛苦,上次见你,你和溪溪才领证吧,溪溪不在,你一个人拎着那么多东西来看我,我吃也吃不完,看也看不完,这次你又给我添什么乱”
阮好风说“给您带了93年那一版花鼓戏的原声录音带,厂里直接拿的,当时没卖完的第一版,现在市场上买不到了,我从一个朋友那儿拿来的。”
纪溪的外公是个花鼓戏重度发烧友。纪溪的外婆年轻时就是在剧团里唱花鼓戏的,两个人一见倾心,就这样结了婚,再有了孩子,荏苒二十多年过去了,感情依旧如初。
纪溪还在那边发楞,阮好风还跟她外公讲她的笑话“溪溪以为我第一次过来,吓坏了,说要买东西冒充我送的,现在还蒙在鼓里呢。”
她外公瞥了她一眼“这丫头就是有点傻,还骗我进了文工团呢哪里的文工团是按你看我的时间来放假的回回都是放假,编谎话也不知道编得像些。”
纪溪终于反应过来了,她委委屈屈地说“我不是怕您不高兴,所以骗您嘛。当年我姐进娱乐圈,您两年没让我爸进门”
“以前是以前,你这个闺女,翻什么老黄历呢”她外公说,“这些啊小阮都跟我说了,你们是拍要拿奖的戏,和那些个不入流的东西不一样的,那是艺术,我有什么好不支持的呢我看了小阮的那个奖杯,确实分量够足,纯金的,改天溪溪你也捧一个回家。”
纪溪听到这里,心里一惊,终于忍不住拉着阮好风到一边去,悄声问他“你你居然把奖杯都带来给我姥爷看啦”
阮好风说“就是个奖杯,没什么。”
纪溪又小声问“我还没摸过呢,我也想摸一摸,你放哪儿啦”
阮好风也小声说“老爷子藏床底下啦,你一会儿可以偷偷摸一摸看。”
说完后,两个人都憋不住,彼此偷偷笑了起来。</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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