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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为一朵真小白莲, 严秋从来没谈过恋爱,感情生活那叫一个干净,唯独高三时暗恋过一个学长, 但是没几天她就发现那位学长是个表里不一的渣男, 从那之后严秋连暗恋都没了。
严秋对感情并不抗拒,而且长得也不丑,可她自出生起似乎就被“爱情”俩字给隔绝了,再后来严秋也习惯了,反正她一个人也过得挺自在, 想臭美臭美, 想抠脚抠脚, 总之她都做好了一辈子单身的准备了, 结果上天啪叽一个玩笑扔她身上, 她就死了, 而且还穿越了,穿越过来之后, 她还没做好准备呢,一睁眼就多了四个黑不溜丢的孩子。
然而,一直到这时候, 严秋都还是能接受的, 可是为什么上天一个玩笑没开够, 还要再开一个,为什么她那死去的男人也回来了
边往王红华家走,严秋边寻思, 剧本上根本没有郑温南的任何剧情,只是在女主口中隐约提了一句,说是她这个哥哥非常有毅力,要做什么就一定会做好,如果国家让他死,他也一定心甘情愿。严秋寻思,难道她这只蝴蝶的翅膀,一直扇到军营去了可也不该啊,她一共才来这世界几天,怎么可能影响到军队里的郑温南
“他四婶子你怎么了,怎么看着眼神不对劲啊,要不要我帮你去喊卫生员”王红华听到院子里的动静,出门一看,发现严秋正呆愣愣地站在院子正中央,目光有些滞涩,似乎在思考什么。
王红华的声音把严秋从思考中叫醒,她赶紧露出个浅笑,“嫂子,没事儿,我就是来找孩子们的。”
王红华拉着严秋进了伙房,“正好你来了,我找出了鏊子摊煎饼呢,大军二民,给你娘也拿个煎饼过来,别光顾着自己吃了。”
大军二民迅速从伙房跑出来,而后严秋就看到俩孩子一人脸上一道子灰。
赶紧上前给两人擦,结果严秋就发现那黑乎乎的两道灰根本擦不去,越擦越花,“俩熊孩子,你们是不是摸锅底了”
大军二民嘿嘿笑起来,三党也跑了出来,脸上黑乎乎两道子看着更加明显,接着小丫也跑出来了,小嘴两边分别画了三条黑线,看着跟小猫似的,倒是有几分可爱。
十分无奈,严秋略带歉意地看向王红华,“嫂子,我家孩子是不是调皮了,你该教育的就教育,你该打的就打,不用给我面子。”
王红华比严秋大三岁,是郑温武的媳妇儿,他们家和老郑家是本家,郑温武的父亲郑信越是郑信超的弟弟,郑温武是郑信越家老二,比郑温南大了四岁,所以严秋叫他嫂子是应该的。
“娘,二大娘给我们摊韭菜煎饼吃了,特别好吃。”小丫笑眯眯揉了一把自己的脸,说。
小丫原本脸上的锅灰最多,这一下,整个小脸都花了,严秋这下更无奈了,“嫂子,我弄点水给几个孩子洗洗脸。”
王红华却拉着严秋的手说“你给洗什么,没事儿,都是小孩儿,让他们野去呗,再不行大军也能帮忙洗了。你跟我到伙房来,我还有最后一点棒子面糊,咱们全摊了,等会你拿一摞煎饼回家。”
王红华力气大,就这么拉着严秋进了伙房,大军则领着几个弟弟妹妹去洗脸。
王红华摊煎饼,严秋在另一边给鏊子续柴火,两人合作很默契,期间王红华小声说“严秋,温南是不是回来了,刚才我听大军说了,唉,你日子说不定能好起来。”
严秋点点头,心里却还是七上八下的,她男人是回来了,要是她男人和她娘一伙,那她还真不能说日子好,如果真那样,严秋打算跟这男人离婚,反正她无论如何还有俩古董,日子怎么都能过下去,而且严秋实在不知道怎么当人媳妇儿,最最关键的是,严秋不想和这个陌生男人行房事。
一想到这里严秋又是一阵头疼,刚才初见面的尴尬再次回归脑海,她最后竟然说“这就完了吗”,哎哟喂,严秋的尴尬病要犯了,如果可以再穿越一次,她一定穿越到几分钟前,把准备说这话的自己给掐死。
“先看看再说。”严秋实在说不出什么违心的话。
王红华却笑眯眯地自顾自说起来“严秋,不是我说你,你以前真的太软弱了,都被你家老太太欺负成什么样了你才开始懂事你有没有跟温南说分家的事儿我给你说,你得给温南好好吹吹耳边风,以后他回了部队,什么事儿都得先想着你,不能老想着老太太,你还有四个孩子要养活呢。”
严秋想想男人那凛冽如霜的目光,顿时身体又是一个哆嗦,“幸好他每次回来都是十来天。”
这十来天严秋实在不行就躲到娘家去,要知道这位神人回来一次原主就怀孕一次,回来四次,原主就生了四个孩子,严秋可不想莫名其妙再多出一个孩子,关键是她怕做那个爱啊啊啊啊
“唉,你们俩也真是,要不,你跟温南商量商量随军,他当兵这么多年,怎么说也应该有这个权利了”王红华也是个好心的,原剧本中她出现次数不多,是个十足的炮灰,最关键的是她的女儿郑茜茜喜欢上了男主,而郑茜茜虽然比郑婉蓝大了一岁,也隔着辈分,在学校里却是同班同学,后来郑茜茜争取到了一个留城工作的机会,郑婉蓝因为嫉妒,还设计举报了她,最后郑茜茜伤心欲绝,回家当天便上吊身亡,王红华自始至终都不知道郑婉蓝干的事情,女儿的死让她悲痛万分,以致于她不到五十岁就得病去世。
郑婉蓝甚至在王红华的葬礼上又刷了一波好感度,总之,那个剧本里的好人没几个有好下场的,而此时严秋回想一下,总觉得写剧本的那个写手的三观存在着严重问题,或者说,可能现实中她也是这么个自私自利的人,所以才会觉得郑婉蓝这种女人当女主没有问题。
“再说,”严秋秀眉紧皱,小脸上都是愁绪,“我倒是奇怪,他怎么一回来就找到这边了,按常理说他应该不知道分家这事儿,该先回那边儿才是。”
“啊他先回了你这边那说不定他早就知道家里的事儿了,这是给那边难看呢。”
“那应该不至于,他总不会一回来就给那边难看。可他回来的时候包袱都还背着呢,应该是先去了我那边,但是,嫂子,你说他为什么还带回来两床被子是知道家里缺被子吗好像还有个单人垫子。”
“这我就不清楚了。你怕什么,晚上一个炕头睡觉,问问不就行了。”
“也也对”
嫂子,好好说这话,你吓唬我干嘛
帮忙把煎饼摊了,又把鏊子抬着收好,严秋这才领着四个小孩回家,而今天晚上的饭她也省了,四个孩子在王红华家吃饱了,自己则担心饱了,尤其回家后看着屋里唯一一个炕,严秋陷入了沉思男人第一天回家,就把他赶床下去,是不是不太好如果实在要赶,什么借口比较好如果找不到借口呢撒个泼吗
愁得头发都快白了,严秋哀怨地看向几个孩子,“大军,你刚才抛下娘亲,不顾娘亲死活,我现在要报仇,你给我过来,主动让我咯吱一顿,否则,哼哼”
大军
二民“娘我帮你,三党,你按着哥的头,我按着他脑袋。”
三党“哥,头不就是脑袋吗”
小丫“哥哥们,加油加油”
等大军被一家人了好一番之后,严秋那颗砰砰乱跳的心,似乎才镇定下来一点。
眼眸里落入了一片星海,严秋知道躲避不是办法,而这个男人是四个孩子的父亲,所以严秋也不能说离婚就离婚,如果可以,她希望和郑温南先好好谈谈。
此时的郑温南则回了郑家,在郑家堂屋内,郑温南一脸端肃地坐着,眼底的情绪让人捉摸不透,可是他气场又太过强大,让人忽略不能。
老爷子看看这个四儿子,心里挺高兴,可是一想他媳妇儿被赶出家门了,而且郑家贪了他寄回来那么多钱,现在这事儿全大队无人不知,到时候这孩子怎么看他们这么想着,老爷子又瞪了角落的老太太一眼。
干咳一声,老爷子说“人没事最好,这几年家里以为你没了,所以就算做过什么事儿,合适不合适的,老四你都不要放在心上了,以后你要是担心,就叫你媳妇儿再回来。”
老太太也赶紧邀功一般说道“温南呀,你不知道这几年,我一想到你就难受,为了你,我都不知道哭了多少回。现在知道你回来了,娘这心里总算舒坦点了。老四啊,你回去跟严秋说说,就说咱们还是一家人,以前的事情,咱们都大度一点,不计较了。”
壮实的郑温东也捉摸透了,要是不分家,他们还能得点老四当兵的好处,分家了,他们是一点东西都捞不着了,所以他也跟着劝说道“四弟,哥不知道你听到什么消息先去了你媳妇儿那边,你这样其实就是给咱家脸上难看,但是无论别人说什么,总归咱们才是一家人,爹娘生你养你,我们几个兄弟一块长大,现在你回来了,咱家那些问题都先放一边儿,一家人和和睦睦的,比什么都好。”
郑婉蓝一双桃花眼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突然噗嗤一声笑出来,娇滴滴的软声软语,叫在座所有人都跟着轻快不少,“爹、娘,你们这么紧张干什么,还有大哥,别说得这么严肃,四哥回来了,咱们就还是一家子呀,说什么分不分的。四哥过几天就走了,咱们先给收拾收拾东西。这样,爹娘还是睡西屋,我的西厢就让给四哥和四嫂一家。二哥二嫂你们也别非要住西厢了,还是回小东厢去,小妹我就委屈一点,去小西厢睡,你们说好不好爹娘、哥哥们嫂嫂们,你们可不能绝我的面子哟。”
郑婉蓝几句话安抚了在场所有人,就连又要被扔回小东厢的二哥二嫂一家都为了老四的钱让步了,而老太太这样也能顺利回到西屋去住,说起来,委屈一点的确实是郑婉蓝,正是因此,所有人在她提出这个建议后,都点着头表示同意,唯独郑温南依旧沉默着。
郑婉蓝甜笑着走到郑温南身边,撒娇一般说“四哥,你说呀,答不答应我”
郑温南环顾一周,深不见底的眼眸淡淡的,看不出什么情绪,他依旧面容端肃,仿佛一口无波古井,永远不为任何人和物所动。低沉的嗓音似乎还透着一股慵懒,郑温南平静地说“户口已经分了,就这样过。爹娘,我先回去了,太晚严秋可能担心。”
郑温南说罢,没给任何人反驳的机会,起身离开。他高大的身影,仿佛一棵挺拔巨树,从郑婉蓝身边走过,连一个眼神都没给郑婉蓝这个娇美可爱的妹妹。
郑婉蓝怔地看着郑温南离开的背影,似乎不相信这世上还有人这么不给她面子,她一张俏脸憋得通红,气愤让她的脸凶相毕露,而这会儿面子被打击的又岂止郑婉蓝一个人,老爷子、老太太、郑大哥全都一脸震惊,他们一家齐整整地坐在堂屋,也没指责老四一回来就先去严秋那边,结果他就这样给一家人脸子看
二嫂吴金花自然也不高兴,现在家也分了,而且这事儿看上去已成定局,那么他们一家到底住哪里,可不能再被赶回小东厢了。
上前几步拽了下郑温西的衣服,吴金花小声说“行了,赶紧回屋,老四的事情我们插不上嘴了。”
说罢,吴金花给郑温西使了个眼色,而后对老爷子说“爹,既然老四回去了,那我们也回屋了,你也别太晚睡。慧绣、良光、良明、良阳,咱们回屋,快点。”
吴金花快速带着几个孩子回了西厢,这会儿郑婉蓝脸色更加难看了,一家人似乎都沉浸在阴霾之中,愁眉惨淡的样子跟家里正在办丧事似的。
郑温西想要跟着媳妇儿回西厢,可是他看屋里几个男人都没动弹,也实在不好开口,只能干坐着,心里还偷摸算计着小妹千万别生气,他也是没办法,毕竟一家子住小东厢实在太挤了。
郑温铁和张翠云心里也不是滋味,在这样一个家里,父母偏心太明显,几个兄弟姊妹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心思,他俩觉得这个家实在是散得可以。
郑温北和郑温中两人心里也不舒坦,毕竟家里没有钱了,他俩就不得不拼命干活,否则工分拿不到十分,老爷子就生气,老爷子一生气,两人回家就连饭都不给吃饱,总之两人现在的日子不可不谓水深火热,然而两人这个努力干活的样子,其实是所有男劳力应该的,偷懒耍滑惯了的两人到现在都看不清而已。
郑温东和郑温西两人则差不多,他俩反正已经成家立业,他们和媳妇两人就是十八个工分,加上几个孩子也都不小了,也能挣够他们的口粮,所以他们两家还算好,然而此刻在堂屋坐着,也是如坐针毡,不舒服得要命,谁知道老四会这么不给面子的
老爷子脸上也过不去,指着老太太,扔下一句“都是你干的好事”,便回了西屋,顺便关上了门,不叫老太太回去。
老爷子甩手离开,郑温东郑温西立刻跟着走了,郑温北和郑温中不想掺和家里其他事儿,不管老太太和小妹,也回了东屋。
心里难受极了,郑婉蓝眼泪啪嗒啪嗒滴下来,可怜的样子很是惹人心疼,“娘,四哥怎么能这样”
老太太其实是一家人中最震惊的一个了,她记忆中老四一直是个听话的孩子,虽然她不怎么喜欢老四,当年还因为穷,把他卖掉过,可是和带着胎记的丑八怪老三相比,老四还是好的,这会儿孩子根本不听自己的,她脸上怎么会好看,心里肯定也跟着不舒服,毕竟这是自己的孩子,再如何偏心,被自己不疼爱的孩子绝了面子,也是不爽的。
抱着自己的小闺女,老太太咬牙切齿地说“肯定是那个赖婆娘搞的事儿,要不是她,老四怎么可能这样对我们婉蓝呀,你爹一向最听你的,你先过去跟你爹说说,让你搬回西厢去住,其他的事儿娘给你做主,绝对不让你受委屈好不好”
擦擦眼泪,郑婉蓝乖顺地回答“娘,我已经十五周岁了,慧绣比我大一岁,她下个月都要成亲了。我这个时候绝对不能退学,我不想回来务农,我想留在城里当工人,娘,我下个月也十六周岁了,还有两年时间可以找关系。我知道家里情况,不会麻烦家里,可是娘,这两年我的学费你一定要给我想办法解决。”
说起来,郑婉蓝也没这么直接地求过老太太,可是了解家里情况后,她产生了严重的危机感,尤其见过严秋之后,她心里愈发慌,所以这回她甚至放下了端着的姿态,跟老太太乞求。
老太太最是心疼郑婉蓝,怎么可能不答应她,她紧紧搂着自己闺女,边抹眼泪边说“婉蓝,你放心,娘一定让你当上城里人。娘偷偷在农信社给你存了八百块钱,你的学费不用担心,就是以后吃穿,你可能得省着点。”
听了老太太这话,郑婉蓝心里总算舒坦了不少,而且八百块在这个时代也算是巨款了,要知道慧绣结婚,家里一共才给花了四十块钱,不过剩下这两年多的时间她真的得努力了,以前她还想在追她的男生之间徘徊流连,她享受被追捧的感觉,可是现在她得好好考虑考虑了,没有城镇户口不行,家里没钱不行,不能帮她解决工作不行,不能帮她把户口办到城镇去也不行。
小西厢的味道实在太冲,毕竟一家将近二十口子在旁边茅厕撒尿拉屎,所以老太太半路受不了去了小东厢,跟郑婉蓝住在了一块。
郑婉蓝心里其实老大不乐意,毕竟她从十岁起,就拥有自己的房间了,那是家里最好的一个房间,里面的炕是用了最好的黄泥垒成,外头还贴了两道好看的蓝色瓷砖,而且那个炕又大又宽,在上边打滚都很宽敞,可是这个小东厢的炕又短又窄,尤其这屋子太过逼仄,人进去就感觉十分压抑,若是平日,郑婉蓝是很喜欢待在自己房间的,可现在她连进都懒得进这间屋子。
老太太睡觉呼噜打得山响,严重影响郑婉蓝休息,可她也没办法,现在为了上学,为了能留在城里,她必须忍着。
她想不通,就一个月没回来,家里怎么就发生了这么多变化
算了,以后每个星期都回来一趟,郑婉蓝心下决定,毕竟她也得看着点家里,老太太的钱不能再被严秋他们坑走了。
其实郑温南从县城回来的路上,正好遇到了王建军王会计,王会计骑着永久自行车,顺便带了郑温南一段,路上王会计把郑家的事情跟郑温南说了个大概。
分家时,王会计可是帮着严秋的主力,所以在说的时候,王会计自然而然向着严秋,将老太太想要吃绝户,想要不管严秋和小丫,甚至想要把三个孩子过继给郑温铁的事情添油加醋地说了,尤其说到分家的时候,他把自己多么勇敢、正义地帮助严秋的事情也说了,最后他给郑温南一指大队旁边的窝棚,“就是那边,你的新家,可怜你媳妇儿和孩子们了,那窝棚还漏雨,我媳妇儿过去看过严秋一回,一家五口睡着秃炕呢,连个草席子都没有。”
郑温南一路沉默地听着,蹙眉敛目,谁都不知道他在想什么,下车后,郑温南也只是说了声“谢王大哥”,便去了窝棚方向,他这样倒是让王会计心里七上八下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说错了话。
窝棚的院门没有锁,郑温南推门而入,入目便是一个空荡荡的院子,里面连个伙房都没有,而且也没有压水井,屋檐下面倒是放了两个水桶和几块大石头做成的简单灶台,然而即便是在这个七十年代,这样一家也太过简陋了。
轻轻推开堂屋的门,郑温南这次没有专门去寻找严秋的身影,可是就算他不寻找,也轻易便看到了她,因为这个窝棚根本就只有这一个房间。窝棚非常破旧,墙壁上还有斑驳掉落的土块,墙角潮湿而阴暗,最右边放着几个中型缸,看着还是崭新的,这应该就是王会计口中说的“严秋不得不什么东西都重新添置”,再往旁边看,那边放了几个瓷盆子、每个瓷盆子里都放着几样东西,笊篱、葫芦瓢、饭帚等也都放在不同的瓷盆子里,再然后就是几个筐和篮子,之后便是炕了。
这个炕也狭窄短小,郑温南甚至不能想象严秋是怎么带着四个孩子睡在这么小一个炕上。
这个家贫穷到连必需品都不整齐,而郑温南怎么看,那炕上也只有两床被子,还有一床也是新的,应该就这两天新缝的,难道这之前,严秋和四个孩子都只盖一床被子
再看向严秋和孩子,几个孩子的衣服全都旧得不能再旧,大军二民棉袄的手肘处都缝着补丁,三党的则缝着五六个补丁,应该是大军二民剩下的棉袄,因为那上面的补丁都是旧的。
原本郑温南心里还存着一丝疑惑,这下郑温南心里也明镜一般清亮了,王建军说得没错,他的老婆孩子在家里,受委屈了。
“嗨,他爹,你要是想跟爹娘交流感情,可以留在那边过夜,不用回来,我真的特别理解,十分理解。”
作者有话要说 依旧是两更合一,大家就不用每天等两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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