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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
雍国新军连夜奔走, 用上最新战车, 只三日功夫便抵达了两国边界,一条王蓬岭蜿蜒数十里,山下织水为界, 翻起滚滚波涛。
大军安营扎寨,处处安置妥当后, 林言有事安排,就升起帐,没多久众人都到齐了。
只是还没商谈,就有斥候过来,说他们来得太早,梁国军马尚在路上, 约摸得一个多月方能抵达。
林言听得皱眉,梁国距离此处并不算远, 步行最多也就一个月,更何况兵临城下, 怎的还需要一个多月才肯过来
斥候深深低下头, 默了会儿, 才抬起头, 拱手对林言说了梁军上下的情况, “回报大人, 梁国主帅瞧着似乎没将此仗放在眼里,他在营帐中夜夜寻欢作乐,甚至, 甚至有家中小妾随军伺候。”
“啥”在场的雍国将士们俱大吃一惊,感到不可思议,大敌当前,敌方竟做如此荒唐行径,欲做何为亦或者,这其中有疑兵之策
这是雍国新军第一次出战,众人蓄势待发,向这种战争中投入了莫大的激情,一时间难以理解敌人这种吊儿郎当的心态,他们不受控制地想,梁军是否准备了某种特殊的策略。
林言能猜到众人的想法,轻轻摇扇“梁国向来如此,对强国摇尾乞怜,却对弱国一向傲慢,多年过来,习惯仍旧不改。”
众人恍然大悟,想想梁国素来欺软怕硬的作风,对强大邻居穰国唯唯诺诺,却屡屡侵犯周边其他弱小邻邦。此种做法,想来还真是过去梁国将士常常做的事。
一位年轻的千夫长忍住怒气,冷哼“梁国此举,是确定自己要赢了”
他们新军暗中养精蓄锐十年,只盼一朝能痛痛快快地打个胜仗,一改雍国弱国名声,谁知碰上的对手态度散漫,根本没把他们看在眼里。
梁国如此做派,是有信心雍国新军不堪一击,很好攻打,他们在雍国战场上定能凯旋吗
转念一想,何尝不是呢梁军主帅十有八九就是这般想的,雍国之弱,养成了梁国之傲慢,两国之间曾发动过不少战争,雍国甚少胜利,往往大败,渐渐地便有许多邻国不将雍国放在眼里,尤其梁国,某次甚至在战场上猫逗鼠儿似的捉弄他们那一仗,让雍国名声大跌,让雍国军队在列国中成了笑话,让老雍人在天下人面前抬不起头
雍国国弱,受尽周边国家欺负,梁国非压榨雍国最多之人,却成为老雍人心底最恨的存在,因为他们想从根子上摧毁雍国人的脊梁。
羞辱,真是莫大的羞辱。士可杀,不可辱也。
林言摇着羽扇,任由底下人思索争辩。论仇恨,没有谁比被欺压嘲笑了上半年的老雍人更浓烈,因此,他们一旦获得了力量,将会比任何人都更渴望胜利。她这回带出来的士兵和将领,都是老雍人,就是让他们亲自一雪前耻,为己国尊严向列国呐喊。
梁国军士态度散漫,在预料之中,没有什么能比这更能激发士气。
林言摇头,当今国家,哪个敢小看如今的雍国,都注定要付出代价的。
“梁国欺人太甚,既如此,大人,属下请求出战攻城,让梁国见识见识我雍国新军的气象,给他们一个教训”
“就梁国被穰国追着打的破军队,哪来的脸看不起我等,不过欺凌我惯了,一时难以改过。那咱们就带着他改,逼着他改,以正威名。”
“属下愿带兵前往,拿下梁国城池。祸是他梁国主动惹的,可梁国却无丝毫愧疚,哪怕被讨伐,也没把我们看在眼里,索性拔下他几座城池,敲一棍子,就知道咱们雍国新军的厉害了。”
林言挥手让斥候退下,听众人争执半天,都没商讨出个结果,都看向自己,希望能讨个主意。遂执起羽扇微微一笑“看来,是我等来得早了,也罢,左右闲着无事,且先准备着,等梁军抵达,定要好生给他们个惊喜。”
众将激动拱手,打,早该打一顿。憋了十年,大家就等着这一场仗呢。
当夜,林言拿出與图,众人也不回去休息,围绕與图就出战攻城发表意见,唯恐落后。
此仗非但能雪耻,还能让他们加官进爵。君上英明,推行新政,平头百姓若想摆脱卑贱,挣一番大事业,当立大功。他们不怕死,只怕叫家乡父老失望。
虽值深夜,帐内众人的心胸不可抑制地汹涌澎湃。
与雍国新军整装待发截然相反,梁国主将亓元还在率兵懒散奔走。
路程尚远,主帅依旧不慌不忙。吩咐过安营扎寨后,亓元叫上下属的几个将领,喝酒吃肉听曲,随后又让两位美貌小妾入帐,一时间嬉笑玩闹,好不快活。
等副将过来禀报军情,见到的正是顶头上司左拥右抱、糜烂至极的场面。
“将军,将军”副将按耐住焦躁,连叫几声,奈何主帅纵情声色中,喊了很久都没有注意到他。
副将急得直跳脚,心中失望铺天盖地席卷而来,都什么时候了,还荒淫酒色,敌人都打到门口了
“砰”主帅帐中忽然响起一声巨响。
“谁”一众神色痴迷的男人瞬间惊醒,亓元手中青铜酒樽一晃,被暗红酒水泼了满身,待从失态中回过神来,见是副将捣鬼,不由大骂“你吃了熊心豹子胆,敢来本将这里撒野来人”
“将军,且慢属下来是有要事禀告,据探子来报,雍国军队早已抵达边关,正兵临城下,来势汹汹咱们耽误不得了”
亓元挥挥手,愣了一愣,随即满脸不耐,“我当多大的事,原是雍国那又如何,不是有守边的将士吗雍军那软趴趴的兔子力量,能搏击雄鹰,它敢搏击雄鹰”
副将眉头狠狠一皱,拱手婆口苦心的劝“将军,雍国今时不同往日,小觑会吃大亏的”
亓元仿佛听了什么笑话,同左右大笑,“吃亏能吃甚亏,老子哪怕晚去两个月,他雍国还不是得忍着,憋着。莫不成还想挠人”
左右哈哈大笑,仿佛听了天大的笑话。是啊,永国向来在他们梁国面前抬不起头,这回竟敢主动出战,可不是玩笑吗
副将欲再劝说,亓元却已失去耐心,虎目一瞪,示意他识相点滚开,别耽误他们饮酒作乐。
副将被瞪得身后一凉,思及将军素日对违拗他心意之人的处置,明白多说无益,只会连累自己,顿时心灰意冷,苦笑离开营帐。君上啊,兵符乃国之重器,您怎能将十万大军交到这种人手中
“此仗必败,此仗必败啊”
与此同时,雍国与梁国征战的消息,也引起少数人的关注。
与两国交接的穰国,王宫,国主国后正拎着勺子亲自为花园浇水。
听了探子禀告,国主面上闪过一抹算计“雍国那位国主,着实一言难尽,不过却听说,他却请来了帮手。有良臣辅佐,蛰伏十年,谁也不知如今底细如何,让梁国先代为试探。”
梁国与雍国之间的能发张战争,其中少不得有穰国煽风点火。
近十年来,天下征战不断,局势始终动荡。从前稳居霸主之位的姬国,由于国主昏庸无道,耽于酒色,已失了霸主地位。与此同时,陈国国主励精图治,国力超越姬国,十年间吞并了周遭几个小国,成为新一任的霸主。
当今局势,穰国国主乐见其成。除了陈国,最强大的便是穰国。而他励精图治,厉兵秣马,有吞并周遭小国壮大己身的谋划。
他原本以为,此举定然顺当,可一次偶然见识到雍国连弩的威力,他心中为之一震。
雍国,许久未有动静,是在谋划什么
一旁国后将浇花器具交于宫女,笑道“君上说的,可是那雍国那有何好忧虑的,天下谁不知雍国底细,土地贫瘠,国主不仁,莫说蛰伏十年,哪怕蛰伏二十年,也未必是梁国对手。”
“未必。”穰国国主叹息,“乱世之中藏龙卧虎,哪怕路边行乞之人,也不容小觑。潜龙在渊,天下人皆以为虫,他日一飞冲天,却会冲垮所有人的棋局。寡人不知为何,心底总觉不安。”
国后忙安抚国主,心底不以为然,不过是两个小国作战,有何可忧心的。
饶是如此,穰国国主还是派人密切关注战事。
织水岸边,林言等人商议出作战策略,让田英为统帅。众人回去好生休息两日,两日后整装待发,于午时田英率千万兵马横渡织水,列兵于织水城下。
众士兵在城下大叫“雍国新军已到达城下,请速速投降,打开城门,免得一死”
紧急间被叫出来的守城主将听得好笑“老夫守织水城数十年,作战百余次,还是头一回听到雍军主动出战的。怎么,雍军上回没被羞辱够,还敢跑来自取其”
话未说完,就听“砰”的一声,有大石从天而降,砸在房顶上,当即房屋倒塌。里面百姓尖叫着跑出来,惊慌失措地询问,发生了什么。
守城主将大怒“他奶奶的,雍军真吃了雄心豹子胆,敢”
城墙外,田英心下痛快,大喝“几块石头而已,厉害的还在后面呢我雍军善待俘虏,再问一句,投不投降”
守城主将怒不可遏,又有些慌乱“投降个屁”
田英挥手“既如此,那便怨不得本将了众将士听令”
雍军数万人早已蓄势待发,就等这一句话,闻言,鼓手猛吸口气,胳膊抡起,紧接着铺天盖地的战鼓声“咚咚”擂响,声震十里,听得人心胸豪迈。
“嗖嗖”刹那功夫,就位,万箭雨幕般卷向织水城楼,仅仅一个照面,城楼上还没准备好的守城士卒就被冷箭穿胸而过,口吐鲜血倒下。
守城主将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眼见顷刻间众人倒下,他回过神,浑身的血当即冲上头顶,险些没仰面昏倒,“起来,都给老夫起来,顶住,顶住啊”
“求援,速速向君上求援。亓元将军呢,现在到哪里了”
混乱中,田英冷眼看敌人慌乱了手脚,有条不紊地下令,“攻城”新电脑版大家收藏后就在新打开,老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会打不开的,请牢记:网,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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