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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太白门的庆功宴之上,尽管没有楚墨的恶意使坏,花千骨还是和紫熏上仙爆发了斗香的战争。花千骨喝醉后,行事无所顾忌,在紫熏上仙最为自傲的制香上显露头角,即便没有楚墨,两人的斗香也在所难免。
凭借着女主的天生光环,花千骨轻轻松松地便胜过了紫熏上仙,在众人面前大出风头,但她也对紫熏暴露了自己对师父的莫名绮思。
夏紫薰放出的第三味香名为姽婳伤诔,据夏紫薰所言,此香合的是情伤,唯有动情之人才可闻辨此香。
楚墨也闻到了这味香,确实是奇香无比,闻之令人伤心,但楚墨自觉并无动情之人,也无伤情。闻到这味道,委实怪异。
最后,她只能把这个归结为一个bug。
从太白回到长留,楚墨掐指算了算也是该取收悯生剑的日子,便又以霓老爹身体不好为理由,偷偷离开了长留山。
过了半个月,楚墨顺利到了芙蓉城的皇宫,正巧赶上了一场鸿门宴。
楚墨坐在房顶上,翘着二郎腿掂着从御膳房顺的琼浆玉液,一口便灌了大半壶。房顶下的砌着白玉砖的一片空地上,坐着高官显贵。
空地上弦乐声不绝,美人扭动着细嫩的腰身,宛若在丛林中潜伏的妖媚蛇姬。桌上,是琼浆玉酿和美味佳肴。这一切,都可以迷乱人心。
“好一场鸿门宴,不过也该叫孟玄朗那臭小子受些教训了。”楚墨换了个腿,手搭在膝盖上极为轻松,时不时地拍打着,十分的悠然自得。
楚墨自飞下长留山后,并未御剑乘风飞行,而是一路步行来到了蜀国都城,芙蓉城。在这路途中,楚墨一路所见,官员疏于政事,苛捐杂税繁重,百姓民不聊生。
楚墨入皇宫一见,孟玄朗还是在长留仙山时的贪玩心性,没有半分君王的作态。将军烈行云询问他处理政事,他也只是挥手而过,并大惊小怪,戏称他一个武将,便该吃喝玩乐,不必如此操心。
他照再这样下去,楚墨觉得他会把蜀国搞得一团乱,成为一个亡国之君。所以,不管是所谓的天下高义,还是作为拿取悯生剑的代价,抑或是为自己的恶趣味,楚墨觉得自己有必要好好教训一下孟玄朗,教他做一个好皇帝。
楚墨打好算盘后,目光又望向了底下。底下乐官仍奏着靡靡之音,使人十分沉醉,众人的目光都落在舞姬之上,唯有坐在下首的大学士东方彧卿,自顾自地喝着自己的酒。
东方彧卿喝完酒后,把杯子拍到了桌案上。他仰着头,带着忌惮和恐惧的目光望向了坐在房瓦上的楚墨。
“霓漫天,你来皇宫,你到底有何要干的”东方彧卿强撑着坐在座位上,却是如坐针毡,过了会儿,他假装出恭,却从后面绕到了楚墨坐的宫殿下,跳了上去。
“孟玄朗算我半个徒弟,他底下人要造反,我得镇压了。”楚墨晃了晃空空如也的酒坛子,眼见周围没可搁置的地方,索性扔到了东方彧卿的怀里。
东方彧卿一副我不相信的神色,但知道楚墨不可能告诉他真实目的,只好陪她坐着。两人又不是好朋友,也无话可说,都静坐着看底下的歌舞。
歌舞完后,孟玄朗的长兄明王孟玄聪招手令人呈上了今晚拿来摆宴的由头,一颗颗夜明珠。
古有摔杯为号,孟玄聪却拿起一个明亮的夜明珠往高空一抛,便从暗处冲出许多穿甲持剑的士兵来。士兵高举铜剑,和孟玄朗带来了几十废柴护卫展开了搏杀,不过片刻都将他们斩于剑下。
“皇兄,你”孟玄朗拿着悯生剑站在座位上,做出防范的架势,对大哥的造反行为目瞪口呆。
接下来两个兄弟开始推心置腹,哥哥诉说对弟弟的心软和仇恨,弟弟则诉说期待兄友弟恭的满腔衷情和对哥哥的心痛。
“别废话了,”楚墨手里既没酒,也不想再看这俩兄弟在这儿叽叽歪歪,落下去高吼一声,打断了两人。
至于在房顶上的东方彧卿,被她一脚踹了下去。
“你是谁”眼见从天而降一个人,孟玄聪惊的一批,往后退了一步,在士兵的护卫下用剑指着楚墨问。
“孟二的师父。”楚墨言简意赅,说着掌间剑一动,发出一道剑气,把孟玄聪眼里的精兵都打晕在地。
因为七杀派已预先被楚墨教训了,单春秋还深陷于抓耳挠腮的痛苦中,自然没有工夫来帮孟玄聪夺皇位。孟玄聪手下的弱鸡,皆被楚墨一剑挑了。
挑了孟大的兵后,楚墨收下剑走到孟二旁边,望了他一会儿,孟二才后知后觉地从座上站起来,做了请的指示器,很狗腿道:“师父请上座。”
楚墨自然从容地坐下,接过孟二亲捧的茶,一边拿茶盖拨着水里额茶叶,一边问他,“明王聚兵谋反,此罪,在十恶不赦之列,你打算如何处置你这个好哥哥”
列出孟大的罪名,给了孟玄朗这个皇帝填空题后,楚墨慢悠悠地喝着茶,等着孟二的回答。孟玄朗的表情很纠结,手里的悯生剑也放到了一边。
“师父,大哥他虽犯了谋反罪,但他是孟家人,也是我的手足。我实在不忍心,何况,大哥他并没有伤害我呀。”孟玄朗面对皇权和手足的选择,心里那一份兄弟之情还是占了上风。
“请皇上处死明王,以正国家纲法伦常。”不知是谁率先跪了下来,后边的大臣也零零散散地附和。
孟玄朗自登基以来,从未遇见过如此阵势,一时慌乱,环顾四周,竟然没有找到一个可以倚重之人,最后只有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楚墨。
楚墨放下茶盏,无奈地摇了摇头。孟老皇帝临终前挑继承人,也实在是个困难的选择。老大刚愎自用,老二贪玩任性,只能低个里边拔高个,选了孟玄朗做继承人。
孟二虽然没有多大才干,但生性善良慈爱,好歹在群臣的辅佐下,可以做一个守成之君。
“你现在必须要做选择”楚墨以正经到不能再正经的语气警告孟玄朗,“皇位是一种责任,一种担当,不是想做就做,想让就让的。你是皇帝,肩担蜀国百姓的重任,该知道什么是国,什么是民。”
“你是皇帝,有时该从谏如流,有时亦该有自己的主见。”楚墨说着,从座上站了起来,把孟玄朗按到了座位上。
楚墨一席话落地,孟玄朗疑惑的眼神有些清明,他思索了好一会儿,看了眼底下跪着的人,和神色颓丧的大哥,最终下了决定。
孟玄朗神色庄严而肃穆,倒很有皇帝的派头,下达对孟大的处置,“传朕旨意,明王纠集军队造反,本该处死,但朕念其为朕唯一胞兄,废其为庶人,囚禁于明王府。”
口谕一下,孟大就被拉了下去,开始他永无止境的孤独生涯。
眼见处置了孟玄聪,楚墨拽了孟玄朗对众臣道:“你们的皇帝就先借我几天,朝政之事,就由东方彧卿暂为处理。”
说完,楚墨便拽着孟玄朗消失了。楚墨带着他到了芙蓉城郊的一处破烂古庙,里面聚集着很多流民,和乞丐。
孟玄朗不明所以,但只好跟着往前走的楚墨朝庙里走,走到庙里看见野火下的凄凉景象,不禁吓了一跳,后退一步躲到了楚墨的身后。
楚墨把他拽了出来了,指着衣衫褴褛,饿得皮包骨头的百姓道:“登基近半年,你不务政事,可曾关心过民生疾苦这些人,全是你治下的百姓,他们已经挨饿受冻了十几天,再过几天,他们就会慢慢死去,沦为一具无人可识的尸骨。”
孟玄朗不知所措,看着一个个蜷缩在角落里的瘦弱身体,眼里罕见地涌出热泪来。楚墨又继续道:“照你如此下去,即便明王不反,你底下的百姓也会揭竿而起。”
“师父,我”孟玄朗想要辩解,想要认错,却不知从何开口。
“今天在这呆一夜吧,好好看看你百姓所受的苦。”楚墨找一个角落坐了下来,孟玄朗也跟着坐了下来,看着周围形形色色的人,却是一夜没睡。
直到凌晨,孟玄朗才迷迷瞪瞪地睡了过去,他一醒,便看到了围着自己的一张张脏污的脸。他往后蜷缩着,那些百姓却仍盯着他。
两方僵持了有半刻钟,孟玄朗磨磨蹭蹭地从兜里掏出自己的玉佩,对众人道:“这块玉佩给你们很值钱的。”
有人抢过玉佩,半信半疑地看了看,而后高呼一声,“耶,有钱了,有吃的了。”
一群人蜂蛹而去,其他没有拿到玉佩的,把饥饿贪婪的目光投到了孟玄朗身上。孟玄朗摸摸身上,实在没有什么可给别人的。
有些人见状放弃了,有些人还打着孟玄朗主意,上前把他的锦服和玉钗全扒了,拿着衣服往城里跑了。
楚墨落到那群人面前,给他们散碎银子后道:“这衣裳是宫中所造,你们拿着,是要入狱的。”
那群人见有了银子,也顾不得衣服,争抢着买吃的去了。楚墨看了眼扔在地下的衣服,冷漠无情地踩了过去。
接下来的几天,楚墨暗地里跟着孟玄朗,看他受尽了苦楚,见遍了百姓疾苦,才出现在他面前,令他梳洗一番才回了皇宫。
“师父,我知错了,以后我会好好学习治国的。”孟玄朗看到自己治下的王都都如此混乱,难以想象灾区的百姓,在楚墨面前,庄重又谨慎地承诺道。
“以后的路,都是你自己走的。”楚墨从他手里拿过了悯生剑,对他淡淡道。
楚墨拿到悯生剑,给孟玄朗施了个咒术便离开了芙蓉城。
白子画带花千骨再来芙蓉城时,扑了个空。楚墨已消除了孟玄朗关于悯生剑一事的记忆,白子画也无从得知悯生剑下落。即便他怀疑楚墨,也没有证据。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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