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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3.有一间小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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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罗茹没想到去沐玲那取点东西回来居然又见着河边那人了。最叫她不能理解的是,这人居然还跟她席哥走在一起这是啥情况

    两人不由都把脚步放慢, 罗茹瞅瞅席宴清, 再瞅瞅骆勇。骆勇呢,干脆向席宴清跟罗非递去求助的眼神。

    这时罗非和席宴清也看到了罗茹。两口子对视一眼, 差点笑出声来。

    “二宝, 你咋从这过来”罗非先出声,“吃没二哥炖鱼了,没吃的话在哥这儿吃了再走。”

    “不了二哥,我吃过了。”罗茹眼中带着疑惑, “二哥你和席哥认识这人”她下巴朝骆勇那头努了努。

    “认识啊。你先前没听四宝说么你席哥有个朋友来咱华平村定居来了。他老家发了水, 住不得了,所以打算在这边安家落户呢。”罗非指指骆勇,“便是他。”

    “在下骆勇。”骆勇不太好意思地说,“先前在河边未认出女壮士是席哥和齐哥的妹妹,若有失礼的地方,还望多多包含。”

    “女、女啥”罗茹用力攥紧了篮子,脸色难看得要命, “既然是席哥和二哥的朋友, 那便罢了再说你失礼也不是对着我失礼, 包含也轮不到我那二哥席哥,我先回了”罗茹瞪了骆勇一眼便回了家。主要是一想到这人在河边说的话她就来气, 居然敢说她凶悍, 她就凶悍怎么啦自己没看清问题还敢问她爹娘有没教过她要心存善意, 欠直是讨打还有, 什么叫“女壮士”

    要不是因着不想提她二哥跟那江白宁的事让她二哥心烦,看她不数落死他作为她二哥和席哥的朋友居然敢帮江白宁

    呸

    这啥狗屁的朋友

    罗茹没忍住,回去把这事跟罗毅说了。罗毅一琢磨“哎哟姐,那肯定是二哥和席哥都没跟骆大哥提过江白宁呗,他不知道江白宁跟二哥的过节,帮了江白宁不也不奇怪么”

    罗茹一想确有些道理,只是一想那人说的话她还是来气还有江白宁那个骚气的样子吧,简直恶心

    这厢,骆勇尴尬地笑说“看来我是把三姑娘惹着了。”

    席宴清摇头,好像在说你还知道呐

    罗非笑说“无碍的,我这妹子性情最是爽朗,若她真正了解了你的为人,自不会再计较。而且说来这事也怪我,没跟你说清楚。我跟那江白宁有些过节,虽然这事说来挺丢人,但你要闲来无事,便可问问你席哥。”

    一大碗菜粉炖鱼被三个年轻小伙子吃光了,罗非这会儿正在收拾厨房呢。

    席宴清吃饱了,琢磨着干点什么,听到罗非的话便说“走吧骆勇,帮我把土豆挖了。”

    骆勇闻言,二话不说就跟席宴清去了后院。

    这会儿天气凉爽,席宴清挽了袖子光着脚,在土豆地里挖土豆。他怕伤了土豆,挖的时候都是比较小心的。

    他一边挖土豆一边把罗非跟张扬帆,还有江白宁的事情都说了。他说总好过骆勇从旁人那儿听些乱七八糟的。其实早该跟骆勇说,不过开始总觉得还是让骆勇多了解一些罗非的为人比较好,这样也不至于骆勇听了那些事之后对罗非产生什么不好的印象,毕竟在古代,以罗非前身做的那些事,足以叫人诟病了。

    “总之那江白宁不是啥好东西,你别以为他露出一副柔弱样子便是有人欺负了他。”席宴清看了看宅屋方向,想到罗非这会儿应该还在努力地收拾家,他心里就一阵温暖了,“你齐哥有时候虽然嘴上不饶人,但心地比谁都好。他那个妹妹也是一样。先前必定是江白宁说了什么难听的话,所以三宝才会恶言相向。”

    “是我莽撞了。可我当时真未想到三姑娘会长得那般壮。我还以为”一个姑娘家,即使不似姑娘家那般纤弱,也起码该跟小哥差不多。哪曾想快赶上个汉子啦

    “你齐哥随了我岳母,而我这小姨子倒是随了我岳父。你先前不是见过我岳父么”

    “是啊。可三姑娘生得白净,我一时没往那想。”那罗天多黑啊又黑又高大,黑熊似的

    “失望吗”席宴清随口问,“原以为是个柔弱的小姑娘,没想到长得还挺壮。”

    “失望啥壮点不是也挺好吗”骆勇瞅瞅菜园入口,见罗非没来呢,小声对席宴清说,“席哥,不怕你笑话,我这人其实有点怕瘦溜的。哎你说我力气这般大,太瘦的姑娘我都怕一个弄不好再把她们弄伤了。我小时候曾不小心碰了一个女扮男装的姑娘家,其实就是一走一过,我赶得急,结果直接把那姑娘碰倒了,摔得手都破了。那姑娘的家丁把我好顿打。”

    “啊还有这事呢以前没听你说过啊。”

    “挨了打的事有啥好说的忒丢人。”骆勇一锹下去,毫不费力地把土挖开,小心地掰开挨着土豆的土壤,将土豆从里头弄出来,“我先前还想呢,以后找婆娘可不能找太弱的,免得我夜里一不小心压扁了。”

    “哈哈哈哈哈哈哈,真有你的。”席宴清简直服了。

    兄弟俩把土豆全挖完,就摆在一旁。罗非拿了筐过来捡,倒也在天黑前成功把土豆挖完。主要是席宴清跟骆勇干活都太麻利了。

    骆勇晚上还是在席宴清这头吃了,随后跟罗非说“齐哥,先前我不知三姑娘是你妹子,说的话也不中听。往后你要是见着她,且帮我跟她说说,我当时真没啥恶意。”

    罗非痛快地说“成啊。不过你也不用放在心上,三宝她性子好,过阵子也就忘了。”

    骆勇傻笑“那便好。说来三姑娘还真像女壮士似的,胆大。一般人见了我都怕,她倒眼都不眨一下。”

    他生得高大,也别说姑娘了,就是有些胆小的汉子见了他说话都小心翼翼的,他还真头回见罗茹这样的姑娘。

    罗非一脸无语的表情“骆勇兄弟,看咱们兄弟一场的份上我告诉你,以后见到我妹可千万别再提什么女壮士这样的话,不然我保证她会跳起来打得你满地找牙。你还说她凶悍,你是没见她真凶悍的时候呢。再说我家三宝是壮,可不也正是因着这事才让先前那男人找上门来闹么这是这她心上一道疤,你就别揭了吧”

    罗茹是壮,但是她自身也知道正是因为这样所以才会一直找不到婆家。罗茹再怎么说也是个姑娘,她听到这样的话能不伤心吗

    骆勇一想,可不是么,都怪他未细想。

    以前在军营里的时候有个大婶儿长得就特别壮,会养马,比他们军营里不少兄弟都壮,好多人叫她“女壮士”,大婶儿也挺乐呵的,所以他一直觉着这不是啥恶意的叫法儿。但细想想,好像是不太妥当。

    不过现在想来有啥用,都已经叫过了。

    骆勇觉得他好像还没先得到罗茹原谅倒又加深了罗茹对他的坏印象,得想个办法解决了这个问题才行,不然以后见了面也不好说话。不管咋样那都是齐哥和席哥的妹子呢,总不能真惹了人家一直不开心。

    打定了主意,骆勇才睡过去。

    第二日天仍是放晴,罗非起来掏完灰便开始挑土豆。他把小的都挑出来,洗干净烀上,而大的则留着过冬的时候吃。

    他们家外面也和别家一样有个地窖,挖得还挺深。席宴清上下几趟把土豆都搬进去,之后对罗非说“今儿个我跟骆勇去摸鱼,咱们趁割稻子之前把鱼晒上,留着过冬的时候吃。”

    罗非一寻思可也行“那你自个儿注意点儿安全。”

    席宴清穿了身旧衣裳,去梁大夫家找骆勇去了。他们要去捉鱼的地方离梁大夫家更近。

    罗非抓紧时间趁着土豆还没凉的时候把衣裳洗了洗,洗完剥土豆皮,剥完皮把烀熟的土豆切成三四毫米厚的片,拿到帘子上一片片摆好晾晒。

    隔壁周大娘在切萝卜丝,俩人没事还能聊聊天。三只豆一直跟在罗非身后,因为基本每天都是罗非喂它们,跟它们玩,所以它们跟罗非最亲。

    罗非把土豆片全部摆好,琢磨着是不是也该去趟镇上走走。

    再过几日便是中秋,李思源一家三口的衣裳也基本做完了,他们自个儿过节也得买点吃的,总不能就这么对付着过吧来了这里之后的第一个中秋节呢。

    还有,席宴清的伤也彻底好利索了,他倒也可以去如意老板娘那看看能拿回哪些图样回来绣。最近一阵子要忙着晒干菜怕是没多少时间,但过了这一阵自然就有时间了。

    罗非决定等席宴清回来之后跟席宴清商量商量。

    席宴清跟骆勇去摸鱼,收获不小,大大小小的加一块儿得有二十多近四十条,罗非吓一跳。

    “哪来这么多鱼啊”又没有鱼网,到底是怎么弄的

    “头些日子不是连着下了好几场雨么,河里的水都往下流,估计鱼也冲过去不少,咱家旱田地附近那片拦截水流的石头那缝里一摸全是。”席宴清换着衣裳,“我抓紧时间收拾,你挑些给爹娘那儿还有韩家送点儿吧”

    “那骆勇呢”

    “他拿回去三条,说是剩下的我们留着。”席宴清笑说,“等回头做了再叫他过来吃也一样。”

    “行,那清哥你先收拾,我一会儿回来帮你冲干净。”罗非都不用去门口折柳枝,刚好就有两三条串在一起。不过他拿了两串之后,想想又多拿两串,“嘿嘿,那我先让三宝吃了,到时候就说这是骆勇捉的。”

    “坏驴子。”

    “比驴子还坏的大老虎”

    罗非拿了鱼之后回了趟娘家,又去趟韩家。至于韩旭那,他送到韩家也就自然会有人送去了。

    从韩家出来的时候,罗非闻闻手感觉还有些腥气,正好路边上有干花瓣,他便随手一揪搓了搓,当玩儿了,也能去去腥味。不料旁边有人阴阳怪气儿地说“是你家的花不是就随意摘啊”

    罗非一看是秦桂枝和王媒婆,又故意揪了好几把“我就摘了,这花上写你名了吗”

    妈的就一野花,你秦桂枝多什么事儿

    秦桂枝打心底恨着罗非呢,总觉得是他害得她家里不安生。要不是这小妖精勾了她儿子的魂儿,她儿子的心能不在江白宁身上吗也不至于江白宁干了那抹黑他儿子的事儿。现下好了,她儿子把江白宁休了,她这孙子还没个着落呐

    “搓搓搓,再搓你手上的花也变不成那个色儿”秦桂枝恶狠狠瞪了眼罗非,“成亲这久屁都生不出来一个。哼”

    “嗯,我屁都生不出来一个。”罗非笑,“你家里的能生出屁来,生出来的都是个屁”

    “你”秦桂枝气极,“我告诉你罗二宝待我家扬帆考完了试,有你好看的”

    “他考不考完我都好看,我好不好看跟他无关。疯婆子。”不就张扬帆那废物去参加个秋闱吗还都没发榜呢谁知道考啥样儿在这儿得意个啥劲儿不定就糊了呢。

    “小狐狸精”秦桂枝恨不得掘了花根连根带土撇过去

    “哎哟嫂子你消消气,跟他一般见识作啥你家张秀才往后可是要做官的。”王媒婆也不喜欢罗非,便尽挑着秦桂枝愿意听的说,“可不像有些人家尽是些没人要的玩意儿。”

    “哈哈哈哈哈,没人要的玩意儿”罗非拍拍手,“可不是么,都成亲了还被戴了绿帽子,没人要的玩意儿,说这种人刚刚好。”

    “罗二宝我、看我不撕烂你的嘴”秦桂枝说着就要追。

    罗非赶紧跑起来,没跑多远秦桂枝就追不上了,罗非改跑为走,还故意摆着胯,扭着腰,那一出快把秦桂枝给看得差点吐出一口老血来,也看得出来等人的席宴清一阵好笑。

    “干嘛呢宝贝儿走t台啊”席宴清小声问。

    “没啊,玩儿呢。”罗非进屋把大门关好,瞅瞅隔壁前院没啥人,忙在席宴清脸上啾了一口,“收拾完了吗”

    “收拾完了,你回来得正好,帮我浇水,我把鱼冲干净点儿。”要不就得换好几次水把鱼洗干净,不如冲得快。

    罗非赶紧舀了水,帮忙把鱼身冲干净,之后又跟席宴清一起一条条串好了挂上。

    晚上,小两口上了炕,一阵温存之后,罗非问席宴清要不要去镇上。席宴清一想也是该去买点东西了,便说“行,那明儿个一早便一起去。正好骆勇也说明儿个有事呢。”

    骆勇倒是没跟席宴清说是什么事,他只说了第二日他不过来了。

    其实他内心里是想过把鱼送给罗茹,跟她好好赔礼道歉的,但是席宴清也摸了鱼,肯定也会往岳家送,他再送就显得有些多余,所以他便没说。

    可不送鱼,送些啥呢

    骆勇扒拉扒拉袋子里的榛子。这是他先前跟席宴清上山的时候弄的,还不多,当初是想了要攒着卖掉换些钱。不过现在他改主意了。他想着,要不把这榛子送给罗茹好了。只是要这样的话他还得再打些才行,现在的有点少。

    于是第二天席宴清跟罗非带着亲子装去石府的时候,骆勇就在山里找榛子和核桃。这山里还有核桃,还不少。

    罗非跟席宴清也带了榛子和核桃,他们自家留了一半,一半拿到石府了。主要这一家子对他们恩重如山,所以罗非一提到这一家人一点儿也不会吝啬。

    小常乐许多日没见罗非,但见着他还记得,笑说“罗叔叔”

    罗非一把把这小不点儿抱起来“常乐你还记得叔叔啊,叔叔可真高兴”

    “这也太破费了。”李思源看到衣服,打心里喜欢。但是这衣料子价格不菲,加上如此精细的手工,他有点儿意外。

    “说好了是给小常乐缝件衣裳,罗兄弟你也太客气了。”石释都觉得有些不好意思了。当初说缝衣裳的话是他说的,但他没想到罗非居然缝了他一家子的。难得的是,没量尺还缝得十分合身。

    “石大哥李大哥不嫌弃便好,我也没别的手艺。”罗非笑笑,“小常乐喜欢吗”

    “喜欢”常乐把衣服换上了。罗非原本是想着不合身的话就能现场改改,所以才让这一家子试了试。没想到都意外的合身,不会小了,也不会大到穿着难看。

    罗非可是下了大功夫的,这一家子的衣服他选了三个颜色。石释的他用了暗蓝色的料子,绣了云纹,看着稳重,十分符合这人的气质。而李思源那件则是月白色,看着出尘脱俗,也绣了云纹。至于小常乐,选了个嫩黄色,绣的还是云纹。

    一个星辰大海,一个月亮,一个小太阳。样式都是一样的,但也稍有不同的地方。

    李思源换下来的时候才发现,自己的衣服内侧用灰色系的线绣了一块石头

    “这个是石头吗罗非”李思源问。

    “嘿,被李大哥发现了。那就是石头。”本来还想留着这个秘密让这小两口慢慢发现呢,没想到人家看到了。

    “那我的这个,是李子”石释发现自己的衣服内里也有个小绣图。

    “对,石大哥那是个李子。”

    “为什么不是给我绣李子,给他绣石头呢”李思源有些不解,他姓李,石释姓石啊。

    “李大哥你看我绣的图最靠近什么地方”

    “最靠近”以脏李思源突然明白罗非的意思了。这是想说他心里有石释,石释心里有他呢。这么一想,顿觉这衣服更加珍贵起来,“你倒是个心思灵的。”李思源赧然地笑说。

    “那我的呢我的呢”常乐费半天劲也没看到他的衣服内里绣了什么。

    “你的是个小太阳。叔叔希望小常乐能像太阳一样温暖。好不好啦”

    “好”小常乐还在那扒衣服呢,没看见,直着急,都要哭出来了,罗非帮着让他看到了这才消停下来。

    送完东西,罗非和席宴清便要回去了,然而石释跟李思源两口子极尽挽留。最后没法儿,罗非跟席宴清在石府吃了顿午饭。

    李思源也是个热情的,请了饭之后又给罗非装了好些中秋节的点心。

    这下罗非也没跟李思源太客气,礼尚往来嘛,就这么回事。

    席宴清提着点心,跟罗非去买过节吃的东西,又去了趟如意绣坊。罗非又买了不少线,还跟席宴清磨了半天让席宴清同意他拿一点做绣品的材料。

    罗非拿到材料从绣坊出来的时候,发现席宴清正在看对面的铺子出神,问他“清哥,看什么呢”

    席宴清指指对面“那间铺子要卖,只要一百一十两。”

    罗非一听一百一十两“咱们要买吗”

    席宴清看看这街上人来人往“走,再去仔细问一问。”

    这里不似现代那样有盖了一批又一批的商品房,所以不论是买铺子还是住宅都是要赶运气的。

    这铺子其实位置不差,只不过面积不大,所以只卖一百一十两。

    席宴清还真有些心动。

    他跟罗非现在手里全部加一块儿能有个一百三十两银子,即使买下这铺子他们手里还能剩些钱。过日子是肯定没问题,但是如果想要明年盖房子,那便非得再做些什么才行。

    这铺子,一年大约能收六两银的租子,冲它这地段除非有什么不可逆转的天灾人祸,不然不太可能降价。而六两银也够一家人一年的开销了。

    罗非说“要不就干脆买下来吧大不了房子后年再盖呗。”

    他往后多绣点东西,席宴清又那么勤快,最迟大后年肯定能盖新房,他对此还是很有信心的

    席宴清却是想盖新房养大毛驴和小老虎小毛驴的,所以他有些谨慎。他说“走,去找井伯聊聊再说。”请牢记收藏,网址 最新最快无防盗免费阅读</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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