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番外之君竹知我心 养母来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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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知道这都是阎成巡最大的痛点,别人是摸不得碰不得的。

    他在她最无助的时候伸出援手,这一点她一直心存感激,尽管他的动机不纯。那时候她和刘老太太的关系已经到了冰火不相容的地步,但她和刘夫人以及刘心兰的关系还不错,对于这个孪生姐姐,她羡慕她可以在父母亲人的百般呵护下成长,也同情她刚嫁人半年就守活寡,因而心中不由得生出一份亲近。

    这份亲近直到她在阎成巡面前提起刘心兰为止,她到现在还记得那天她和刘心兰偷偷见面后,回来后刚好阎成巡在,她多嘴对他说这个姐姐不容易,如此年轻,就遭受这般境遇。不料,阎成巡听后大发雷霆,厉声斥责她,要她以后不许提及此事。

    她当时吓坏了,阎成巡一直以来虽不是平易近人,但却从来没有对她发过脾气,更别说如此不留情面了,关键是她不知道他为何如此生气,她仔细回想了下自己说的话,觉得也没什么不合适的。因而她当时就愣在了那里,这份呆愣让她连阎成巡是何时离开的,她都没察觉。

    心情郁闷的她独自一人走到了后面,不料刚进园子里,就听到有人窃窃私语道:“哎,你知道吗?大少爷刚刚大发雷霆离开了?”

    “怎么回事?”另一人的声音中带着几分好奇。

    “还能怎么回事?不就是咱们这位犯了他的忌讳。”说到这里,对方的声音开始刻意压低,隔着一排绿油油的盆景,她都能感受对方的东张西望,于是她刻意选了一个视线好又隐蔽的位置,既能听到对方的谈话又不被发现。

    “什么忌讳?”

    “你刚来不久,自是不明白,咱们这位主子是沈家长媳的孪生妹妹,她还真以为大少爷看上她了,不过就是因为大少爷娶不到她姐姐,才把她金屋藏娇而已……”

    …………

    后面她们说了什么,她已经不记得了,她只觉得自己是被彻底打击到了,一个下午接连受到这两番刺激,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意料之中,他扬起了右手,见他伸出手,她心中一痛,却是继续不客气道:“你干脆一掌打死我好了。”

    这一巴掌终究是没有落到她的脸上,他缓缓地落下手,对着她,一字一句道:“再怎么样,你也做不成阎夫人,你就别妄想了。”

    她讽刺地笑出声,带着一分苦涩,“你怎么知道我想做阎夫人?”

    阎成巡在她对面坐下,毫不留情地嘲讽道,“我忘了,你想做的不是阎夫人,而是刘小姐和李夫人,可惜这两样,你一样都捞不着。”

    他的字字句句就像一把无比锋利的刀,在不停地挖着她的心,让她没有任何的招架之力,她很想什么也不顾,狠狠地和他对吵一番,将心中这些年所受的苦楚一股脑发泄出来,可是她知道后果,她不能这么做,现在还不是跟他翻脸的时机。

    她咬了咬牙,决定忍下来,但他却不放过她,接着道:“即便是你想做阎夫人,那也是不可能的,我阎成巡再不济,也不可能要一个别人不要的女人。”

    他对她知根知底,自是知道她的痛点在哪里,只要对准好,毫不留情地一锤子砸下去,绝对能让她永不翻身。

    “别人不要的女人”这几个字就像是一个看不见光的无底洞,把她给吸了进去,让她没有挣扎的余地。

    虽说不再介意,可当真相这层纸被人快速、毫不留情地捅破的时候,她还是觉得屈辱,她狠狠地看着他,希望用这微弱的杀伤力把他碎尸万段。

    要是在往常,看到她这般天真的样子,他定会笑出声来,但是今日他也火了,只是冷冷地看着她,不客气地道:“我警告你,从今日起,你给我收敛点,再敢出去招蜂引蝶,别怪我不客气。”

    他说完这句就直接离开了,唐如银却是觉得有几分奇怪,她总觉得近来的他行为十分奇怪,让人捉摸不透。因为她今天的所作所为已经把他惹恼了,她还以为他肯定会让她受点皮肉之苦来着,可是看这迹象,他似乎不想再多作追究。

    虽然他急着去见刘心兰,但是若是他愿意,她不可能如此轻易地逃脱,除非……

    “小姐,有人送封信来。”韩伯看了看手中的东西,犹豫了一下,才递给唐如银。

    她看到他的动作,接过信件笑笑道:“韩伯,现在虽然是多事之秋,但也没必要如此小心翼翼,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

    她拆开信件,一个拇指大小的玉从中滑了出来,她看到玉,大吃一惊,连忙拆开信件,快速浏览了一下大概意思,然后收起信件。

    韩伯连忙道:“小姐,怎么了?”

    她没说话,上下打量了一下韩伯道:“我能相信你吗?”

    韩伯面色一紧,他知道小姐的心房没那么容易打开,但被主子猜忌的滋味是那般的难受,他坚定地道:“从今日起,我的主子唯有小姐一人。”

    她看了他一会儿,才道:“此事不能出一点差错。”说着就把信递给了他。

    韩伯本不识几个字,但跟着唐如银之后,唐如银曾经专门请了一个退休的私塾先生来教他以及府中的其他佣人。她虽然在中华民国长大,不过她在英国生活过十年,生活作风和思想都很洋派。她的这一举动虽然收效甚微,不过却受到府中的一致欢迎,间接为她收买了不少人心。而韩伯和玉荷两人则是不负她的期望学了不少字,虽说偏僻的字不认识,但正常读一封信却是没有任何问题。

    韩伯看完信后,略一思索,抬头看向她:“这?”

    她跟他打了个手势,示意他跟着她上楼,等只有他们二人的时候,才道:“我一年前和他们失去了联系,你去替我查探查探此事的真实性。”

    韩伯为表忠诚,使出了十成十的力气来办此事,第三天晚上便查出了此事的前因后果。原来之前养父母曾写信让她回英国,那时候她和刘家的关系刚刚缓和下来,她的生母刘夫人时不时就过来探望她,她也因为小时候的渴望,想跟母亲多相处一段时间。另外,她私心里还是想找到穆易,不管他是生是死,她都要一个结果,所以就回信说要在千州多呆一段时间。

    那以后,她好长一段时间都没有收到他们的信件,她一开始以为他们生气了才不愿给她写信,也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连续三个月都没有一封信来,她开始担心起来,这三个月,她几乎每月一封信寄回去,却从来没收到回信,到第四个月的时候,她坐不住了。

    她跟阎成巡说了一声,亲自去了一趟英国,可是跨越海洋,好不容易回去了,却被邻居告知养父母一个月就已经离开了,至于离开的理由,他们也不清楚。

    一个月,她想了想,刚好是她在路上的时间。那时候正逢战乱,本来阎成巡不同意她那时候回去的,可她执意想知道养父母近况,阎成巡只好派人护送她,辗转折腾了将近一个月,她才顺利到达。

    他们能去哪里呢?她在英国又呆了半个月,请私家侦探社帮忙寻找他们的下落,一无所获,阎成巡那时候又催得紧,她只好先回国了,不过她一直没有放弃追寻他们的下落。但他们就像是人间蒸发一样,一点踪迹都没有。

    现在是多事之秋,她自是得小心一点。

    唐如银听了韩伯的汇报之后,着急道:“对方真的是东风侦探社的人?”

    韩伯仔细回想了下当时的过程,点了点头,“小姐,我查清楚了,他是东风侦探社的社长,此人在千州颇有名气,曾经破获过好几桩无头案。”

    她疑惑地看向韩伯,“社长?一桩普通的寻人案也请得动他们出面?”不能怪她多心,小心点总是好的。

    “一来侦探社里会说洋文的人很少,二来,”韩伯顿了顿,似乎在想着要怎么表达语意才好。

    她不奈地看向他,“二来什么?”

    “二来老爷夫人出了重金。”

    她沉默了下来,心情顿时很是复杂,她突然觉得自己很不孝,养父母并无孩子,自从收养她以后,对她千万般好,几乎可以说是百依百顺了。可她却不能承欢膝下,如今还要他们对她如此担心,自己并没有告知他们自己现在的明确住处,只说在千州,因为她怕他们知道她现在成了笼中的金丝雀这个事实会伤了他们的心。

    她想了想,不愿错过这次机会,心中却是愈发的忐忑不安,“韩伯,你暗中和他们接洽看看,不过要小心,这也有可能是个圈套。最好能找到我养父母的下落,拿到他们的亲笔信。”

    韩伯也同意她所说的,小心地道:“知道了,我会小心的。”

    韩伯走后,她觉得很难受,觉得空气愈发的稀薄,有种透不过气来的窒息,她连忙捂住嘴跑到后花园一个无人的角落大吐特吐起来,好像有人拿了一根棍子在胃里不停地搅一样,天和地都在旋转,好不容易停了下来,胃中愈发的空。

    她仔细回想下最近不对劲的地方,今早只吃了一点粥,而午饭时闻见油腻的味道,一点胃口都没有,她抬头看向墙边一排绿油油的柳树,这才想起春天已经来了。

    小时候在戏班子里讨生活,饥一顿饱一顿的,她的胃早已经伤痕累累,菜的味道稍微有点不对,她就不能下饭,因而她有能力照顾好自己后,一直注意饮食,还曾经专门请一位老中医为自己搭配膳食,只是每年一到春天,胃口就不好,到了夏天,基本上就吃不下饭了,甚至有时候只能靠着水果来果腹。

    她收拾好自己后,让莲叶偷偷去处理了下后花园,然后又让厨房给自己做几道开胃小菜,厨子也是在这别院呆了三年,对她的口味早已了如指掌,听闻她要开胃菜,一点都不惊讶,熟练地照着她的口味调配了几道可口的小菜。

    这往常看着很有食欲的清粥小菜如今也失去了它应有的魅力,她看着更加想吐,莲叶赶紧端来一个盘子,对着她道:“小姐,你想吐就吐吧!”

    吐完之后,她觉得头昏昏沉沉的,很想入睡,就直接去了二楼,并吩咐莲叶说她不舒服,让她看着,不准任何人打扰。

    这一觉,她睡得很不安稳,昏昏沉沉之间,她梦见了自己的养父母,他们正在远处呼唤着她,可她处在一团迷雾中,怎么也看不清他们。脑中突然冒出一个可怕的想法,她的月事好像推迟了,这一惊,她立刻清醒了过来,却发现额头已经冒上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她仔细回想了下,她上个月月事来的时候是初四,如今已经是初九了,却还是没有来得迹象,虽然上次那事情之后,她事后偷偷吃了避孕药,而且这方面她素来都会延期,可她还是忍不住担心。

    这么一想,睡意更加消失的无影无踪,她连忙打开床头昏暗的台灯,翻箱倒柜地找出紧缩在底抽屉暗盒中的药,打开来就着灯光看了看,好半天,也没看出什么苗头,叹了口气,心中暗笑自己多心,不过还是把柜子重新整理好。

    重新躺回床上,好半天,她翻来覆去都没睡着,索性坐了起来,靠在床头,这才觉得肚子饿了。

    这一顿饭吃的特别香,她稍稍放宽了心。

    第二天,天一亮,她早饭都没吃,就去了安肃的医馆,将手彻底检查一番后,安肃对着她笑笑道:“已经好了七八成,以后每隔一个月来做一次复健,照这个趋势,不出两年,你的手就再也不会抖了。”

    “两年?”她皱了皱眉。

    对她的不悦,安肃很是理解,“这是保守估计,正常情况下,差不多要一年的时间。不过记住,尽量不要拿重物。”

    她的心难受依旧,点了点头,“我知道了。”

    从安家医馆出来,她又让老王送她去了史密斯的医馆,半途的时候,老王状似无意道:“小姐怎么又要去史密斯先生的医馆?”

    对于他的试探,她也不恼,只是随口道:“中西医各有所长,还是都检查一遍的好。”

    见她轻描淡写,一笔带过,他也聪明地不再多问,因为他原本以为唐如银不会回答这个问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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