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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人并不是生来要给打败的,你尽可以把他消灭掉, 可就是打不败他。
这是一种精神。一种人被压迫到了极致, 不得不奉献出生命、以寻求最后的解脱和希望的精神。
这些将士们,被压抑得太久了。
没有人想过东北军会反扑。华夏在面对倭寇的时候, 总是势弱、底气不足。很多人都忘了, 千百年前, 他们,也不过是只能在华夏面前俯首称臣的小国之民。
宛平城一战, 东北军可以毫不犹豫地进行反击、并在当时表现出绝不接受倭寇们的敷衍借口, 已经是所有人、包括倭寇自己能够想象到的最大限度。
那样的“绝不退步”,已足够叫华夏所有支持反倭寇的有志之士抚掌称快了。
可谁知, 正当时下有些名气、拿着手里的笔杆子当做抗敌枪支的文人们频繁发表文章,痛呼大快人心的时候, 北平再一次失联了。
倭寇们不甘失败,再度调兵攻向了北平
北平是再遇危难、又有危机了难道宛平城一战,仅仅是场短暂的光明在这微弱的光明过后, 他们迎来的将是更深更远的黑暗
华夏所有地区的注意力,此时高度集中在北平上。没有一个人能靠近得了北平,也没有一个人能再近得了北平。
各地的爱国组织不断地组织起抗议活动, 逼迫着国民政府尽快做下决断, 往北平发兵,尽快解救深陷北平的东北军将士和北平守军。
可仍如往常的每一次一样,国民政府开惯了口头支票,他们的领导人再一次站出来发表了演讲, 严厉地痛诉了倭寇这一行为是违背国际联合法的法律法规的。
他们在演讲上斥责着倭寇是强盗、是行迹卑劣的土匪,强调着“当华夏人民到得忍无可忍之时、退无可退之地步,将会拿起武器,予以其迎面痛击”。
此后,再无后文。
“他们,到底是要做什么”
北平守军的军区司令甩手,一巴掌拍在了桌面上,满脸的郁气。
管不了外头是怎样的风起云涌,北平城内同样也不平静。
宛平城一战过后,第三天,东北第七集团军就派人去把倭寇们剪断过的通讯缆线给再次剪断,并派重兵把守,不允许任何人靠近。
这些时候,北平的电话打不出去、电报也通不进来,本来北平是由他们这些驻军来把守的,可这些日子,东北军在他们这些驻军外头还牢牢把守了一次层,北平里头的人出不去,外头的人也进不来。
东北军,到底想做什么
这已经不是北平守军司令第一次发问了。
以往的哪一次他都没有得到答案,可这一回,他的话刚落下,没多久,就有士兵急急忙忙地敲开了他办公室的门,打起了报告
“司令,东、东北第七集团军的陆司令领着人,攻陷了倭寇在北平的军营”
脑子里“嗡”地一声炸开。
北平守军司令几乎要站不稳,扶着面前的桌子还晃了几步
“你、你说什么”
那士兵只得把话再说一遍。
字字句句地把那士兵的话再听一遍,陡然一瞬,这北平守军司令,兀地就明白了那“陆云生”打的是什么主意。
很明显,他是准备效仿倭寇的法子,断了倭寇等待支援的念头。
在外界,不仅仅是国民军会误以为势弱的这方是华夏的军队,倭寇们自己也是。
如果没有电话、电报的传讯,倭寇们又怎么会知道,真正需要支援的是他们自己呢
这位军区司令一阵恍然。
他发现,如果“陆云生”的目标真的同自己想的一样,那么,他的这个法子其实是完全可行的。
但,他们这些北平守军要怎么做呢
他们这些北平守军其实一直都处于一个很尴尬的位置。他们头上顶着国民军的称号,可实际上,他们并不是正统出身的国民军。甚至于国民政府的那些人,本来也就没把他们当做是国民军的一份子。
因为,他们不是那些领导们能够信任的直系。
如果按着那个仅有的“国民军”名头的话,这司令想,他其实是应该全力制止东北军的。
国民政府惯来就是这副嘴脸,上下两篇嘴皮子一碰,倭寇、百姓两面都想讨好。他们是决计不想和倭寇彻底撕开脸面的。
可
宛平一役,是他承了“陆云生”和东北军的情。
格老子的
北平守军司令啐了一口。
脖颈上爆了几根青筋,没犹豫多久,他的心里就做下了决断
将在外,君命有所不受。
北平失了联络,是件好事。国民政府再怎么样,这时候他们也管不到爷爷他的头上
北平守军加入战场,事实上也早就在帝辛的筹算之内。
且不说他和东北第七集团军算得上是北平守军的恩人,也先不说他早从韩玉明和柯荣那儿,得了许多有关北平守军现任司令和北平守军前身西北军的消息。
其实,不管北平守军的司令做下怎样的决断,到最后,帝辛都是誓要逼他进入自己圈下的围剿战场的。
这支曾经的西北军足够剽悍,但凡上了战场,就都是拿着命去拼、没想过还能再下战场的。当他们焕发了身体里的血性,和东北军力往一处使的时候,他们将以更震撼人心的姿态震荡整个华夏。
在这场民族和国家的战斗里,一个人的成功,不是成功。即使这场战争,最后是华夏的军队战胜了,但只要华夏人民的精神还跪着一天,这场战争,华夏就永远不算胜利。
彼年万国来朝时,独属于华夏盛世的、大国的自信。
这是帝辛要在驱逐倭寇的同时,想要达成的最后目的。
即便用的不是他帝辛的大名,未来华夏百姓如何,总也不至于堕了他的什么名声,但若设身处地的想想,有朝一日,他若亲眼见了他殷商的子民,转身对他的仇敌伏小做低,他的心里,也总归是膈应。
他不希望,他费尽心力护住了的华夏,百年之后,仍然有人跪在地上,做着国外那些所谓“强国”的走狗。
帝辛领着第七集团军、同着北平守军一道袭击倭寇的速度很快。
渐渐的,在外界,不仅仅是北平失联,整个华北地区,都几乎失去了所有的消息。
等东北那边的倭寇驻华总指挥发现不对劲,强硬地派人不断给国民政府施压,迫使国民政府立刻解决华北失联问题的时候,不让国民政府的人为难,整个华北地区的通讯缆线,像是约定好了一样,在同一天,齐齐恢复了正常。
其后,随之而来的,则是东北军和北平守军在华北地区围剿倭寇的条条喜讯。
就像是一颗炸弹丢进平静的江河里,惊起了惊涛万丈。
一直担忧着北平、乃至整个华北地区的同胞安危的人们,猛地就被东北军联合北平守军发出的条条喜讯给炸晕了。
感情不是倭寇又对他们下毒手了,而是他们,终于要给倭寇一些颜色看看了
这滋味可
真痛快
当全国的报纸,在同一天、同一时刻、刊发了同样的一则新闻,证实了东北军和北平守军先前通报全国的电报绝无半点虚言的时候,人们拿着报刊的手,禁不住颤抖,恍恍惚惚的脑子,这才终于有了些实感。
华北地区,彻底是华夏的了。
没有租界,没有比华夏本土人更尊贵的洋人和倭寇。
在那里,只有作为最基本的“人”,而存在着的华夏人和外国人。
那是一片完全属于华夏的领土,那里有着真正的、不分华人和洋人的平等。
心头荡开一抹涌动的热流,人们热泪盈眶。
在此之前,很多人嘴上虽然不怎么说,但心里对韩玉明却是颇有微词的。
那一场战役那样大,韩玉明下达的“不反抗”指令,是不可能不传出去的。或许碍于韩玉明的身份,明面上人们不敢说些什么,但暗地里,人们对韩玉明却是饱含埋怨的。
但华北地区的喜讯一出,除了倭寇自己和国民政府的人被气得跳脚,其他的人们不仅对韩玉明没有了埋怨,甚至还对他好奇了起来。
等到北平日报上对韩玉明的采访一出,全国各地的报纸,也立马进行的二次刊登
上海,陆宅。
陆明兰手里拿着大哥和男朋友从申报拿回来的最新的报纸,依靠在沙发上,久久回不神来。
“怎么了报纸上到底都说什么了怎么你们一个两个都不说话”
谢然笑了两下,把报纸从陆明兰的手里抽了出来,在自己的身前展开,看着看着,她面上的笑,竟也渐渐淡了下来。
在被陆云生抢作他的四姨太之前,她是个书香世家的小姐。在她的那个年代,她是少数一些能够识字的女人中的一个。
那报纸上,一个字一个字都被印得很清晰,她一眼瞧上去,能够很清晰地看清韩玉明韩司令给当时采访记者的回答
“我是什么样的性子,西安那次,托国民政府的福,我自己也看清了。但至少,我自己心里清楚,我做人,始终还是坦坦荡荡。
在华北地区围剿倭寇,我没这个本事、也想不出这个主意。其实,你们真正应该要采访的是云生、我们东北军的震山虎。宛平城助北平守军脱困也好,华北地区设计围剿倭寇也好,这都是他的主意和功劳。
我到今天都还记得,他重回东北军以后,我第一次把他叫到面前,他问我的那句信不信他。”
报纸上,韩司令说,“幸好我当时信了他。”
华北地区全面收复的喜讯一出,全国人民为之欣喜若狂,这还是第一次,他们知道,让这振奋人心的消息成为现实的,正是当年的“震山虎”,也是
他们的丈夫和父亲。
“收复了华北的是爸爸”
陆明月神情怔松,她觉得现在发生的这一切都有些让她措手不及。
事情仿佛是从她放走了妈妈时开始变化的。
她原本是想悄悄拿走爸爸的枪,把那当做她日后前往前线的最后念想。可最后,她没走,走的人却成了爸爸。
所有人都在劝慰她,爸爸只是一时糊涂才离开了,等爸爸想通了,他自己就会回来了。他们甚至会在自己的面前,指责爸爸年纪一大把了、却还是犟得跟头牛似的不懂事。直到
直到“震山虎回归东北军”的消息自北平传回上海。
像是一巴掌狠狠甩在他们的脸上一样,也像是嘲讽着他们仍旧拘泥在“原谅与不原谅”的小情爱一样,那一瞬间,不仅仅是她,他们所有人都觉得爸爸忽然离他们好远好远。
从那一刻开始,家里的人像是都变了,又像是都没变,家里的气氛变得有些古怪。
陆明月总觉得,大家看她的眼神有些莫名,像是她成了把爸爸从大家身边推开的始作俑者。
她想逃的,可失败了一次过后,她却再也没了这样的勇气。
“你们说,爸爸还会回来吗”
最小的陆明心叹声问了一句,没人回答。
作者有话要说 咳咳,本章第一句出自老人与海,然后,这一趴快完了,大概还差一丢丢的结尾
上一章的理解,中心思想就是,鬼子要玩完嘿嘿嘿,给大家满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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