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转眼,媒体报导道这条新闻。富豪被杀案,而且还有可能是亲子所杀,一看就有噱头。庄理群的照片也被刊登在各大报刊。
明叔看着报导气得脸色铁青,“这些媒体乱写。庄仔哪里是他们说的那样。”
报纸上把庄理群写成忤逆不孝的白眼狼。
安叔也跟着骂,“庄仔只是喜欢电脑,他平时都不出门的。怎么可能是个冷血杀手。太夸张了。”
“肯定是他后妈干的。那个女人就想抹黑庄仔名声,只要把庄仔按死,就不用分家产给他。”安婶一针见血。
其他人也多有猜测,“这孩子太糊涂了。”
苏念星看着报纸,“咦?这上面怎么没有庄父被杀的照片?”
安叔见她要看这个,吓得连连摆手,“怎么可能有这种照片,不怕吓坏市民吗?”
苏念星无语了。香江报业怎么可能有这种良心。他们就喜欢拍现场照片。其他案件都有,但是这起案件并没有,她忍不住有些好奇,“庄父怎么被杀的?砍伤还是中毒?”
“好像是家里有一滩血。但是尸体不见了。庄仔的后妈回到家就报警了。然后调监控的时候,发现只有庄仔回过家。警方第一时间怀疑是他干的。”安叔找到一份报纸,上面清清楚楚说了死因。
苏念星一目十行看下去。法医确定是庄父的血。这么一大片确实必死无疑啊。
“他尸体哪去了?”明叔也觉得不对劲,“没有尸体就没办法确认死因。兴许真有可能是意外。”
其他人也跟着附和,“是啊。意外而死,他顶多是处理尸体罪。”
可是如果庄理群真的是孝子,他为什么要藏父亲的尸体,这说不通啊。
街坊们争相讨论这起案子,明叔问苏念星,庄理群会不会是弑父凶手。
苏念星耸了耸肩,“从他的面相上看不是。”
安叔立刻乐了,“我就说嘛,庄仔那么腼腆的人,怎么可能会杀人。一定是警察搞错了。”
就在这时,外面有人进来,街坊们以为来生意了,下意识回头看了一眼,随即怔住。
庄理群出来了,后面跟着几位警探。
安叔挤开人群迎上前,“庄仔,你放出来了?”
庄仔挠挠头,“是啊。警察让我去警局协助调查。我现在分不清状况,我父亲每年都体检,他怎么会死呢。我想让大师帮我算算。”
魏督察看向安叔,“听说你住庄理群隔壁?23号下午,你看到他空手回家?”
安叔一愣,点头,“是啊。我还跟庄仔打招呼呢。”
苏念星从里面出来,看到庄理群,跟他打招呼,“你没事了?”
庄理群迎上来,“我父亲真的死了吗?他们都说他死了,可是我不相信。你能不能帮我算算他现在在哪?”
苏念星问他要不要进去算。
庄理群看了眼魏督察,“就在外面算吧。如果他们按照你说的地址找到人,我身上的嫌疑才算彻底洗清。”
苏念星拿着工具坐到庄理群对面,街坊们自动找位置看他算卦。
安叔特地给魏督察留了位置,让他可以看得准一点。
苏念星先是扔了六爻金钱卦,又是测字,面相,最后才握住庄理群的左手,其他人聚精会神盯着她,期待她能算出地址。
收回手后,她神色颇为复杂,“你父亲的确没死。”
庄理群松了口气,“我就说嘛,他不可能会死。他肯定是逼我回家继承家产,越老越不着调,这种事情也能开玩笑嘛!”
等他说完,魏督察手撑着桌子盯着苏念星,“那他父亲在哪?”
苏念星摊了摊手,“他父亲为了逼他继承家产,所以故意留下鲜血让警方误以为他死了。他想给儿子一个教训。让他儿子知道如果没有他,他什么都不是。”
庄理群气得牙痒痒,“我父亲在哪?”
苏念星没有说出具体地址,摊了摊手,“你只要接受媒体采访,你会继承家产,他自然就会回来。”
庄理群深吸一口气,“我明白了,我现在就联系媒体。”
街坊们面面相觑,“怎么还有这种父亲。逼自己儿子继承家产连自己的死都能拿来利用。”
“他那么有钱,支持儿子创业有什么不好?”
“网站很烧钱的。”苏念星叹了口气,“他父亲年纪大了,力不从心,就想儿子早点接班。他好松快!”
“这父子俩以后有得犟呢。”
街坊们没有谁怀疑苏念星的卦象,一直沉默不语的魏督察突然开口,“那些血怎么回事?”
苏念星失笑,“血确实是他父亲的。他每隔一段时间会抽一些血。做戏要做全。他是个细节控。”
魏督察深吸一口气,细节控?分明是将警方耍得团团转。
魏督察大踏步离开,安叔笑道,“警方估计会告庄父报假警。”
苏念星没有否认。
庄理群很快在媒体宣称自己将继承家产,然后对着媒体喊话,让父亲快些回家。
媒体一时间激起千层浪,向警方询问,庄父是否已死。
之前法医和法证明明已经确认死者的身份,现在庄理群说父亲没死,多少有罗生门的意思在里面。
警方只好把苏念星的卦象说出来。于是报导开始偏了。
媒体的报导五花八门。
标题也是骇人听闻--科学和神学的第一次较量。
苏念星抖了抖报纸,“哪来的较量?分明是他父亲利用科学的漏洞。也不能说法医错了。谁能想到会有这人用这种方法逼自己儿子呢?”
“是啊。太奇葩了。”
这条新闻各大媒体争相报导,关于庄父的死也众说纷纭。
三日后,庄父回了家,出现在各大媒体,话峰一度引爆香江。
苏念星的名字再度登顶各大报纸。
之前她最红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多报导,她觉得有些奇怪。
转眼她就知道原因,原来ward的电影一周后上映,她作为电影的配角,又是香江人最熟悉的脸,被影片合作方拿来宣传。
d品案已经告一段落,梁督察的工作不怎么忙,约她一起看首映。
苏念星欣然答应。
开车去影院的路上,苏念星提及之前的报导,“负责这起案子的是魏督察,我听大林说他被上头骂了。”
说到底也不是魏督察的错,错就错在这件事被媒体报导了,然后媒体渲染警察不如神算,警局跟着丢脸。
梁督察脸上没有幸灾乐祸,只道,“他不信算命。”
他不想再提魏俊聪,立刻转了话题,“你确定不要定包厢吗?要是遇到fans,你恐怕走不了。”
苏念星从包里取出口罩,“我早有准备。不会让他们认出我们的。”
梁督察哭笑不得,却也拿她没办法。她喜欢热闹,不喜欢两个人坐在硕大的电影院,没有氛围。
不过为了她的安全着想,梁督察还是把他们周围的位子都买了,保镖们在四周可以保护他们。多余的票就送给认识的朋友。
买了爆米花和饮料,找到位置后,电影很快开始。
这部电影情节跌宕起伏,又充满悬念。明明是在说谶语,却又体现主角顽强不息的精神。
看完后,影迷更是赞不绝口,ward不愧是当之无愧的导演。
“大师!你在电影里的服装真好看。”关淑惠从电影院出来,就看到前面的苏念星,立刻上前打招呼。
其他人听到这话,四下环顾,苏念星朝她嘘的一声,关淑惠这才反应过来,忙压低声音,“太美了。那衣服还有没有?我想借着拍写真。”
那是一套民族服饰,苏念星不可能在日常生活中穿它,拍完戏就将戏服打包放在箱子里,听到她要借,立刻答应,“行。明天我让人送去警局。”
关淑惠立刻道谢。大林把她拽走了。
看着两人的背影,苏念星冲梁督察道,“他们俩在拍拖?”
“分分合合,恐怕还得再过几年呢。”梁督察收回视线。
上了车后,梁督察将车开到太平山顶,这里是香江的最高点,在这里可以俯瞰香江全景。
华灯初上,这时候的香江是个豪华大都市,霓虹灯闪烁,璀璨的光照耀着街道,在漆黑的夜里绘成一幅绚丽多彩的夜景。
苏念星和梁督察坐在缆车上,自上而下看着下面的万家灯火,“好美!”
白天时太平山顶全是郁郁葱葱的树木,现在全是黑色。
漆黑的夜放大人的五感,苏念星和梁督察坐在这狭窄的缆车,下面是万丈深渊,浪漫中多了几分刺激。
远处,夜空划起一道响雷,咻得一下过去。
那是烟花,像流星徘徊在夜空,随后坠落,慢慢消失。
好美!
接着又一朵烟花升起,苏念星疑惑,“今天是什么节日吗?”
可是她在脑海回想,好像没到七夕吧?
就在这时,梁督察从身后搂着她,将她整个人圈在怀里,他磁性的声音在她耳边响起,“美吧?”
苏念星看着底下的星星点点,轻轻点了点头,确实很美。
梁督察松开她的手,像变戏法似地拿出一个笔记本。
苏念星认得,这是他的日记本,他只要有空,就会写日记。苏念星曾经无数次想看,却只能按捺住自己的好奇心没有打开。出来看夜景,他怎么拿它出来了?
“阿星,这烟花很美,香江的夜景也很美,像这样美景全世界还有许多,这里记载全世界的美景,有些是我搜罗的,有些是我向别人取经记录下来的。阿星,我想以后和你一起欣赏这些美景,你愿意嫁给我吗?”
他掏出戒指盒,这是颗粉色宝石,也不知他何时买的。
他单膝跪地,仰头看着她,苏念星静静看着他,却迟迟没有说出他想听的两个字。
许多女生在没有踏入婚姻时,对婚姻和爱情有向往和憧憬,一厢情愿认为婚姻是爱情的归宿。但是在苏念星这里却不是。
她上辈子生在一个富裕的家庭,当她的闺蜜同学为了争财产斗得你死我活,她的父母却只有她一个,她不需要跟任何人争。这在许多家族里是不可思议的。有的认为择中选优,才能将家族发扬光大。有的认为女儿迟早要嫁人,应该生个男孩。但是她父母没有。
她从小到大几乎是爷爷带大的。没错。虽说爷爷婚内出轨,后又娶了继奶奶,与她爸爸关系一直不睦。爷爷想让她爸爸生个男孩继承家产,但是爸爸生性倔强,深恨爷爷的不负责任,始终不肯生二胎。爷爷不想家产便宜外人,又知晓胳膊拧不过大腿,就把主意打到了她身上。
这世上有许多父母把女孩当儿媳养,要求她们贤良淑德,嫁给一个条件很好的女婿,将来可以帮衬自己家。
但是当一个重男轻女的男人辛辛苦苦打拼的事业找不到男性继承人,他会怎么做吗?他会将女孩当男孩来养。苏念星从小接受的教育跟男孩别无二致。许多男性长辈不会教育女孩的话语,她爷爷从小就给她灌输“感情是这世上最不可靠的东西”,“婚姻其实是资源交换”。他甚至不惜拿自己举例,他年轻时觉得后奶奶善解人意,是个好女人。可是年纪大了,当感情褪去后,他对她没有感情,就连她生的儿子都可以随意放弃。
苏念星上辈子为什么谈了一个又一个男人?因为她想验证爷爷说的是不是真的。
事实上,她爷爷说得对。她有钱,如果跟个条件不如她的男人结婚,她就得一辈子防着对方,免得被对方吃绝户。如果她找个跟她条件相当的男人结婚,就得忍受他们的滥情花心,她不喜欢其他家族夫妻不像夫妻,手足互相算计的氛围。
如果她没有穿越,她会像爷爷给她规划的那样,买两颗精子,生两个孩子,当一个合格的妈妈。但是在私生活方面,她依旧会交男朋友。她的家庭和感情是分开的。
但是她穿越了,她没有傲人的家世,她也没有疼她的爷爷和父母。只有她自己,而且她一无所有。
她好不容易打拼到现在。她是靠自己白手起家的。她还要紧守她的诺言吗?
“阿星?你怎么了?”
苏念星的脑海被两种情感左右拉扯,一方是理智的,自小被爷爷教导的画面在左右她,另一方是情感的,这个声音在劝她珍惜眼前人,梁安博绝对是这世上最好的男人,他不会辜负她。
她扶他起来,“如果我们结婚,我会生两个孩子,第一个孩子姓苏,第二个姓梁。你愿意吗?”
一个都不跟他姓不太行,她工作这么忙,还要全世界飞,平时监管孩子的应该是梁督察。
梁督察怔住,脸上是遮掩不住的受伤,他捏戒指的手紧了紧,看她时,眼里多了几分不明的情绪,“阿星,我不喜欢争斗。”
苏念星懵了一瞬,不等她仔细琢磨他的话,只听他继续道,“你让孩子姓苏是为了争船厂的股份吗?”
不怪他会这么想。虽说香江也有女性会争姓氏权。但是通常只有两种人会争。一是独生女,自小受父母宠爱,被父母当男孩培养。要为家族延续血脉。这种女孩是当男孩养大的,自然也要承担相应的责任。二是独立女性。这类人要么是找不到喜欢的男人或是压根就不想拍拖,她们买精子,独立生养孩子,姓氏自然随自己姓。
阿星生在重男轻女的家庭,这类家庭出生的女孩子恨不得离家远远,连姓氏都不肯要,又怎么可能让孩子随自己姓。她显然两种情况都不符合。
那她让孩子姓苏的目的就只能是为了争夺苏玉白手里的股份。
苏玉白连生四个女儿,老婆生第五个孩子时一尸两命。才放弃生儿子的打算,他骨子里其实也重男轻女。否则他当初不会逼着苏秀慧改专业。为此苏秀慧埋怨他三十多年。
在苏玉白的规划里,他是把船厂的股份大部分留给二女婿一家。
可是如果多了一个姓苏的亲孙子,梁督察可以肯定阿公的心一定会乱。而一直视自己为继承人的二姨丈会怎么想?他又会如何做?
梁督察从小就被母亲教育船厂没他的份,所以他从来不打船厂的主意。现在阿星要用孩子争船厂,他真的无法接受。
苏念星微微睁大眼睛,这才明白他误会了,“不是。我想让孩子姓苏只是因为我姓苏。我曾经答应过爷爷,我将来会生两个孩子。为此他事先给了我一半财产。等我生完孩子,他就给我另一半。”
她穿越前,爷爷已经给她一半股份,虽说她永远也拿不到另一半股份。但是做人得守信。她采取个折中的办法。既答应了爷爷生个姓苏的孩子,又想给梁安博一个机会。
她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情,但梁督察显然想错了,他以为她说的是这辈子。他知道阿星是偷渡到香江的。内地户籍管得那么严格,她从川省跑到鹏城,花的肯定是她爷爷的存款。但是能养出他父亲那种性格的老人又能是什么纯善之辈?必定有所要求,而现在就是她要实现自己诺言的时候了。
梁督察脸上是如释重负的笑容,“原来如此!”
只是他难免有些疑惑,“你爷爷不是有孙子吗?”
苏念星微怔,很快又想好了说辞,“你觉得我父亲为什么会虐待我?”
不等梁督察回答,她自顾自答道,“因为我是女孩,我不能给家里传承。我长大后迟早会嫁出去。哪怕我再有出息,也是便宜外人。如果我生的孩子也姓苏,我能给他养老送终,他不会觉得养我亏本。这就是基层百姓最普遍的逻辑。我想告诉那些只有女孩的家庭,女孩一样给家里传承。”
她面露苦笑,“我在川省做慈善,给那些女孩一个读书的机会,只是改变那一批人。可这些也只是治标不治本。真正的原因是冠姓权。”
梁督察见她难过,将她揽在怀里,他突然想到他认识的几位女性。
他妈妈一辈子都在怪阿公重男轻女,宁愿将家产交给二姨丈,也不愿培养她。当时她质问阿公,为什么不培养她。
阿公说,女人做生意很难,他只想她一辈子舒舒服服。可是这样的生活不是妈妈想要的。她想像男人一样拥有平等的继承权。母亲生气的时候,甚至会怪罪阿公,“你就是个老古董。如果我生在别的家庭,我一定可以闯出一番事业。”
他又想到雅静,她学历高,手术也做得好,可是升职的时候,领导首选并不是她。
甚至是关淑惠,跟张正博和大林相比,淑惠能力并不输他们,她心思细腻,善于观察,在重案组的时候,她有好几回关注到他们忽视的地方。他多少次向上面申请给关淑惠升职,但是她得到的晋升机会就是比另外两人少。
他妈妈的不幸归公于家长的不公。雅静是直属领导的不公,关淑惠却是制度的不公。而阿星更进一步,她质疑这个社会的不公。
这就是女性的进步。当她们逐渐清醒,真正认识这个社会时,她们的眼界会逐步开阔,就连香江警队都开始号召同工同酬,未来职场应该会有越来越多女性在职场发光发热。
梁督察相信未来他可以见证这一幕,他如释重负,眼里更是多了几分笑意,“既然姓氏对你那么重要,那以后我们生多少个孩子都跟你姓。”
苏念星怔住,不可思议看着他。她希望他们的婚姻是公平的,但是她没想到他可以给她更多。
“我不需要用姓氏来证明自己。可是你需要。”梁督察双手按住她肩膀,“但是阿星,我希望你能答应我一件事。”
苏念星静静看着他,等他下文。
梁督察斟酌着说辞,“我不想孩子成为船厂的大股东。不想他们身边充斥着豪门争斗和尔虞我诈。如果阿公要把大部分股份给孩子,我希望可以把股份给二姨丈。”
苏念星没有说话,脸上没有任何表情,让人怀疑她有没有在听。
她的沉默让梁督察有些心慌,阿星想通过赚钱改变自己不公的命运。而他从小拥有钱,才可以得到公平的待遇。当他被张希瑶纠缠时,他才可以全身而退。当他在警队立功时,他才能够得到晋升,而不是被上司夺走功劳。钱也许不能让他有特权,但一定不会让他遭受不公。
这世上没有人不爱钱。
更何况阿公手里的股份价值300亿美元,阿星就是给人算一辈子卦,他就是把全世界的犯人都抓进牢,也赚不到这么多钱。他现在却逼阿星放弃,这是强人所难。他急切解释,“我们对船厂一窍不通,拿了它也没用。它迟早会是个空壳子。我不想为了孩子就放弃我自己的事业。你也不想为了船厂就不当神算吧?我们手头已经很有钱了,已经比许多人强,孩子长大后,可以做自己喜欢的事业。”
“好!我答应你。”苏念星回神,她之前压根没想到她姓苏还有这个作用。反应过来后,却也能放弃。
“真的?”梁督察悬着的心终于落回实处,明亮的眼眸里闪烁着欣喜若狂的光芒。
下一秒他紧紧抱住她,在狭窄的空间彼此贴在一起,她双手挂在他脖颈,将面颊贴在他脸上,感受彼此的温度。他们亲吻着,这吻不像平时,是情感的宣泄或是欲望的催化剂,更像是在宣泄着心中的喜悦,又像是在昭示着彼此的确定。
她在失去一切优渥条件和爱她的家人时,找到一个爱她欣赏她的伴侣。
他全副铠甲在茫茫人海中寻找属于他的那颗星,她没有傲人的家世,但是灵魂在发光,让他睁不开眼睛,他丢兵卸甲,一步步走进她。
终于他们迎来了最美好的结局。
“阿星,你真好!”
苏念星紧紧靠在他怀里,他身上好闻的气息总是让她心安,她抬起头看着他,眼里闪着耀眼的星光,毫不吝啬夸赞,“你也好。以你的条件,完全不用答应我的要求。”
他跟入赘也没什么两样了。爷爷说过:如果一个男人条件比你好,还愿意入赘,不是骗子就是真爱。
梁督察眸眼温和,硬朗的五官在烟火的照耀下像蒙了一层柔光,在黑夜中多了几分神秘,他的声音透着喜悦和欣赏,“阿星,你才了不起。你是跟人性做斗争。而我只是做了许多女人都能做到的事情,算不得多好。”
苏念星紧紧抱着他,这世上大概只有他才能理解她吧。:,,.</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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