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妖力在体内凝实,渐渐撑起血肉,妖力凝实而成的骨头更加坚硬,将身形撑的更为庞大,又兼具柔软,可以肆意变幻。
一根一根骨头凝实,体内疼痛逐渐消弭,比以往更加充实有力的身体,让山君眼睛发亮,周身毛发也仿佛熠熠生辉。
最重要的头骨也在逐渐凝实,这是最为关键的一步,容不得半点马虎,滕云越全神贯注,密切关注着山君妖力游走的动向,时不时开口指导山君。
灵火自掌心向外发散,触及到腥臭污泥时并不像滕云越那般,将污泥烧硬,而是轻飘飘扫过去,污泥表面并没有什么变化,但它不再向这边蔓延,成了一团死物。
沈止罹眉头微挑,有心想试探灵火的作用,体内赤青金丹中的灵力顺着经脉游走,涌至掌心,化作灵火往沼泽烧去。
原本翻涌的沼泽仿佛被冻住一般,充满了木属性特有的生发之力的灵火一点都不像它表面上的那般,不但没有将翻滚的沼泽催化,反而被灵火席卷过的沼泽成为了真正的死物,连一丝气息都没有。
咕嘟——
一个气泡翻出,其中的瘴气渐渐升空,还未同缭绕在半空的瘴气混合,便被灵火烧的干干净净,沈止罹眉头一皱,灵火不再扩散,而是像发现了什么一般,往沼泽下深入。
翻滚的污黑泥水逐渐停息,在这片一望无际的沼泽中,沈止罹他们所在的地方仿佛被冻结般,半点水花也激不起来。
灵火游蛇一般往沼泽地下钻,沼泽底下漆黑一片,不断有污泥涌动的黏腻声响穿出。
不知深入了多久,在满目漆黑中,有一团柔软的泥土混杂在污泥中,不断衍生出污黑的泥水,并向外扩散。
沈止罹灵力已至极限,那泥土衍生出的污泥好像十分坚韧,完全不像其他的污泥一般,被灵火烧过后便没了生息。
用神识打过标记,沈止罹收回灵力,干涩经脉一点点恢复,虽然不知道那泥土是什么东西,但本能告诉他,这东西,他得拿到。
灵火缓缓回到体内,沈止罹刚想站起身,身后传来一声气震山河的虎啸,让沈止罹心跳都停滞一瞬。
脑子还没反应过来,脸上已出现惊喜神色,沈止罹匆忙转身,便看见精神奕奕的山君站起身,粗壮的四爪踏在地上,周身气势磅礴,身形较之前又大了一圈。
“山君!”
沈止罹脸上挂着笑,山君收着力窜过来,将沈止罹扑倒在地,收敛了倒刺的舌头不住地舔着沈止罹。
沈止罹被痒的咯咯笑,搂着山君的脖颈不撒手,揉捏着山君筋骨,发现山君浑身都是壮实的肌肉,每一寸血肉都浸染了妖力,实力已然提升一大截,同平常的妖兽截然不同。
滕云越蹙眉看着一人一虎笑闹,山君庞大的身形将底下的沈止罹遮得严严实实,顿时心里不是滋味。
滕云越走上前,将沈止罹拉起来,声音有些紧绷:“山君已经可以变幻形态了,要不要看看?”
沈止罹惊喜转头,眼睛亮闪闪的:“真的?”
滕云越点点头,将沈止罹头上沾着的虎毛拿下来,转头对山君道:“妖力游走周身,向内凝实。”
山君听话照做,原本半人高的大虫,随着妖力游走,渐渐缩小身形,妖力凝成的骨头变换自如,直至缩至寻常狸奴大小。
沈止罹喜不自胜,伸出手让山君跳上来,山君一路顺着沈止罹胳膊爬至肩头,正常大小时显得凶恶的眼瞳,变小后反而憨态可掬起来,若不是浑身黑黄相间的花纹提示着身份,活脱脱一只伙食极好的狸奴。
山君坐在沈止罹肩头舔爪洗脸,沈止罹点点山君湿润的鼻头,口中说道:“如此一来,往后我们游历四方,便可不用将山君藏起来了。”
滕云越点点头,心里还是有些不得劲,他原本的想法是让山君不粘着沈止罹,未曾想缩小的体型的山君,同沈止罹亲昵起来更为方便了。
理智告诉他不必同山君计较,不过是一只还未化成人形的走兽,不至于让自己这般在意,可心绪哪是可由自己操控的?
沈止罹指尖轻轻挠着山君下巴,山君眼睛眯起,渐渐靠上沈止罹脖颈,看得滕云越心里只泛酸。
滕云越压下心头酸涩,翻手取出一物,嵌入灵石,挂在山君脖颈:“这物可以让山君隐藏毛色,旁人看起来便如平常狸奴一般,也不怕暴露。”
沈止罹定睛一看,原是一个镀金的铃铛,铃铛的铃舌由灵石代替,挂上铃铛的山君毛色逐渐被遮掩,化为常见的狸花猫颜色。
眼见如此景象,沈止罹有些新鲜,将山君举起,惊奇地看着换了个色的山君:“不错,若不是在我眼前,我还不信这是山君。”
待沈止罹新鲜够了,将山君放在肩头,沈止罹侧头对滕云越道:“沼泽底下有东西,我的灵力对那物有些反应,可惜我力有不逮,还请不渡助我一臂之力。”
滕云越唇角微勾,捻去沈止罹脖颈边上的虎毛,温声道:“你我之间何须如此客气?这沼泽深不可测,漫无边际,找起来也不是易事。”
沈止罹抿唇,唇角翘了翘,拉着滕云越胳膊,下颌微抬,十分自得的模样:“我已查探好了那物的方位,不渡只管往下便是。”
滕云越看着沈止罹自得的小模样,微微扬起的下颌尖细,让人心痒痒,想伸手摸摸。
滕云越轻咳一声,敛去心绪,天衢现于手上,顺着沈止罹的话道:“还是止罹心细,我倒不曾想过这一点。”
沈止罹到底是少年心性,纵使苦难搓磨,心底依旧留着一点纯真,听见滕云越如此道,脸上克制不住的露出笑意,忙不迭牵着人往自己做下标记的地方走去。
污泥被一层一层翻起,浓郁的腥臭气被结界隔绝,剑气上带着的火光让污泥变得坚硬,不会阻挡滕云越的下一剑。
往下挖了数丈,离那块奇怪的泥土越来越近,沈止罹神色有些紧张,刚刚他只是草草看了一眼,只是觉得那泥土同沼泽的污泥有些不同,还会源源不断衍生出污泥,看起来是个好东西,但不知此物是什么东西,有何用处。
若是无用之物,岂不是白白麻烦不渡了?
沈止罹想着,还未想出些什么,便听见滕云越提醒道:“是这物么?”
沈止罹往前几步,垂头一看,神识到底与眼睛不同,层层污泥底下,约莫丈许的柔软泥土蠕动着,不断向外吐出污泥,像是衍生,又像是吐出体内的杂质。
沈止罹神色一怔,他没想到这泥土竟是这般大,虽然通身是与污泥相同的黑,但同四周的污泥还是有不小的区别。
滕云越指尖弹出一道灵力,落在那泥土上,泥土不但不像污泥一般被烧干,反而蠕动的更加快,十分快活的模样,火光灼烧下,泥土中竟现出几道金光。
看见这幅景象,滕云越也不觉意外,天衢落至脚底,滕云越道:“这物名息赝壤,传说是古时可塞洪水的神物息壤,如今修真界早已失传,没想到会在此处遇见,”滕云越侧头,看向沈止罹:“还是止罹眼光毒辣,才能寻到此物。”
沈止罹听的认真,闻言抿唇笑了一下,又问道:“为何名为息赝壤?”
滕云越看向脚下不断蠕动的泥土,耐心解释:“只因此物不是真正的息壤,后人为了将此与真正的息壤区分开,便加了赝字,以示此物不是息壤,不过是替代罢了。”
沈止罹点点头,滕云越又道:“真正的息壤早已消失,息赝壤也是极为难得,更何况如此大块的,息赝壤同息壤有相同特性,都有自行生长、永不消耗的特性,和你灵根倒是颇为相合。”
滕云越看向沈止罹,问道:“止罹可想要?我为你取来。”
沈止罹让滕云越帮他,自是想要的,金系秘境对他那么克制,若是当时有了此物,便不会那么狼狈了。
见沈止罹点了头,滕云越以指为剑,从息赝壤三分之一处劈下,息赝壤不惧火烧,滕云越的灵火裹着三分之二的息赝壤,炙烤着它,如同一座小山的息赝壤在烈火的炙烤下,逐渐缩小,颜色更加深,仿佛浓墨一般,直到如车轮般大小,滕云越才收了灵力,取出玉盒将它装起来。
玉盒递到手边,滕云越叮嘱道:“息赝壤同息壤不同,它极为厌恶不洁,又极易吸收脏污,方才它不断吐出污泥,便是这个原因。”
沈止罹点点头,接过玉盒收好,这是他们最后一个秘境,一躺下来,沈止罹收获颇丰,倒是滕云越全将宝贝给了沈止罹,自己都没有留下些什么。
土系秘境瘴气浓郁,还有不断想将人吞下去的沼泽,伺机而动的毒虫,二人都不想多做停留,商量好之后,二人不再耽搁,抵达石柱捏碎钥匙,准备出秘境。
眼前白光一闪,沈止罹下意识闭眼,原以为眼前是进秘境前的密林,没想到刚睁眼,面前竟是精美的瑶台琼室,光可鉴人的玉石地面上,堆满了外界有价无市的法器,还有品相极佳的灵石堆,宛如一座山一般。
沈止罹并没有被这泼天的富贵迷了眼,面上升起警惕,滕云越紧随其后,握着沈止罹胳膊将他推至自己身后。
二人皆没有轻举妄动,肩头的山君像是被什么吸引了心神,不住舔着嘴巴,馋极了的样子,但没有沈止罹的命令,它没有贸然行动。
满目皆是灵光四溢的法器,堆放成一座座小山的灵石堆中散发的庞大灵气,浓郁的仿佛要化作水,每一次呼吸都引得庞大的灵气疯狂往体内涌去。
“这是何处?”
沈止罹喃喃开口,周身被浓郁灵力包裹,仿佛泡在温水中,连日来的提心吊胆都被抚平,想让人不顾一切在此处歇下。
滕云越手扣在剑柄上,若有一丝异动,天衢瞬息间便可出鞘。
“我亦不知,先静观其变。”
沈止罹点点头,将山君抱在怀中,既是保护,也是提防山君禁不住诱惑,擅自出手。
眼前的一切都是修士眼中的无上秘境,若是将其都收入囊中,出了秘境,足以让一个平平无奇的修士名声大噪,开创一个宗门都不在话下。
这是对一个修士来说最高的诱惑,换了其他人,定按捺不住,将眼前所看到的一切尽数收入囊中。
可沈止罹和滕云越却不受其诱惑,沈止罹如今最大的目标便是复仇,这些东西虽对他有益,但并不是最为要紧的。
滕云越身为剑修,按理来说应是穷的叮当响,眼前的灵石不亚于沙漠中的一瓶水,可奈何他实力高强,更有庞大家族在背后供应,着实算不上穷。
二人久久没有动作,秘境绷不住了,殿前的法宝和灵石悄然变得流光溢彩,看上去诱惑力十足。
滕云越不等秘境再做些什么,指尖弹出一道剑气,面前景象瞬间粉碎,灵气四溢的法宝和灵石瞬间如镜中花水中月般,消散的干干净净。
沈止罹看着面前消散的幻境,松了口气,幻境可以算是沈止罹如今最为厌恶的东西了。
幻境消散后,真实景象呈现,不同于方才雕梁画栋的仙境,面前景象有些诡异,几乎凿空了一整条山脉的洞府中,站着不少神色麻木的修士,他们双目紧闭,仿佛石像一般。
沈止罹心头一紧,手下有些失了力道,揪痛了蜷在他怀中的山君,山君轻轻叫了一声,在空旷的山洞中被放大。
沈止罹心头一跳,环绕在洞府中的声响惊醒了那些石像一般的修士,他们顺着声响传来的地方看过去,木然的脸上惨白一片,睁开的眼里眼白全无,只有一片死寂的瞳孔。
沈止罹暗自叫糟,他不该如此失态,但任谁看到已经死去的人又活了过来,都会吓一跳的。
神色麻木死板的修士中,一个身影让沈止罹分外眼熟,刚定睛看过去,赫然发现那是将黑熊群引向自己的修士,因被自己算计,葬身熊腹。
明明连全尸都没有留下的修士,为何会在此处重塑肉身?最近转码严重,让我们更有动力,更新更快,麻烦你动动小手退出阅读模式。谢谢</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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