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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3章 回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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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自从她有记忆开始,苏阙就是在孤儿院长大的。

    她并没有名字,一直长到了七岁,另一个女孩来到了她所在的孤儿院。

    孤儿院的孩子多,而院长婆婆已经五十多岁了,能认出的字满打满算两只手就够数了,对于起出一个像样的名字,实在是心有余而力不足。

    孩们的名字是按照进孤儿院的顺序排的,排到苏阙就叫做七。

    重男轻女到了任何地方都有,只要是男孩,过不了几个月就会被领养走,哪怕是身有残疾的,但她是个女孩。

    渐渐地曾经跟她过话的三四都离开了,只剩下了她,她变得更加孤僻,有时候整也不会一句话,她觉得生活对于她就是无尽痛苦,在这里的每一都是煎熬。

    在这种情况下,她开始盼望着有人能带她离开,不论是什么样的人,只要能带她离开就好,她会从此千恩万谢报答他的,为此她愿意为那个人做任何事。

    这是一段非常非常漫长的时间,长的她都几乎不报任何希望了。

    直到她六岁的时候,另一个女孩的出现。

    她有着直直的长发,漂亮的像个公主,在当时的苏阙眼里她几乎就是完美的,她很快发现不仅是她,其他人也像她那样盯着她看,连孤儿院照看了半辈子孩的阿姨们都喜欢她。

    苏阙想着只要她能看自己一眼,她就会很高兴。

    可是奇迹出现了,那个女孩走到了她身旁,笑盈盈地看着她,“我叫婷婷,你叫什么?”

    苏阙甚至以为自己听错了,她回过头,身后并没有别人,她分明就是看着自己的,“……我叫七。”

    她觉得自己声音的几乎听不到,可长发的女孩还是听到了,笑盈盈地道,“七我们做朋友吧!”

    苏阙的眼睛渐渐亮了起来,两个人能成为朋友是她完全意想不到的事情,在此之前,她都不知道朋友是什么意思。

    她会牵着她的手和她一起玩,她会把稀有的菜夹到她的碗里,她会在夜晚她睡不着的时候,冒着被阿姨斥责的危险偷偷跟她话,她会教她叠那些精致漂亮的星星,并把叠好的送给她。

    她给她带来的时光是那么美好,好到她一时忘记了自己曾经多想要离开这里。

    她比自己大两岁,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苏阙一直喊她姐姐。

    如果她的姐姐一直陪着她,苏阙确信自己愿意一辈子都留在那里,就算什么都没有也无所谓,两个人只要有了彼此就够了。

    姐姐有一个粉色的包,里边装的全是那个时代让孩痴迷的玩意,就是在外面也足够珍贵,别提他们这些从没见过玩具的孩子,苏阙想象不到她第一次看到那些东西的时候,心情有多高兴,

    她从来没想过自己能拥有那些东西,所以她只是渴望地看着,生怕弄坏了一般,根本不敢伸手触碰。

    可是姐姐却笑盈盈地把包递到了她身前,这些东西全部给她玩。

    快乐的时光十分短暂,一早上她发现姐姐忽然消失不见了,苏阙整个上午哪里都找不到她,她害怕极了,在她的世界中,没有比这更崩地裂的事情。

    她万念俱灰甚至想要去死,可是就在这个时候,她的姐姐迎着阳光又冲她跑了过来。

    她的世界忽然春暖花开,万物复苏了起来。

    她连忙问姐姐她刚才去了哪里,为什么自己找不到她。

    苏庭脸上一滞,笑了一下,她没去哪里,只不过跟着阿姨出去买菜了。

    这是很明显的撒谎,但苏阙却一点也没有怀疑,仍然像往常那样叫她一起玩。

    带着苏庭出去的阿姨都看不过去了,她在苏庭没在的时候,单独把苏阙叫到了一边,以冷硬地口气,“你以为姐姐去了哪?”

    苏阙满脸不知所措地摇头。

    “她爸妈找来了,那可是她亲生父母,她为了跟你在一起,怎么也不肯跟自己亲生父母回去!”

    苏阙愣住了,才慢慢地从阿姨的话中渐渐领会到,她的姐姐竟然为了自己放弃跟亲生父母相认。

    那她哭了一个晚上,她从没有一刻那么难受,就像心被撕裂了一样,后来才知道那是因为自己无能,否则姐姐就不会留在这里陪她。

    她从那一成长了起来,也逐渐忘却了那的事情。

    在一个晴朗的上午,阿姨把他们全部叫到了一起,给他们洗干净脸,甚至换上了平常都看不见的新衣服。

    然后院长亲自过来,嘱咐他们待会要好好表现,还了很多很多的话,挨个叮嘱他们什么该做,什么不该做。

    苏阙对于这样的事已经见过好多次了,那个时候的苏庭却还是第一次,她不知道每当这个时候,都表示有客人来了。

    阿姨把他们排着队按个头站成了一排,苏阙年纪,个子矮,不得不和苏庭分开站。

    苏庭只得对着苏阙耳边,等会儿她就回来和她一起。

    在所有孩子的满怀期待中,客人们走了进来。

    孩子们就像橱窗里的玩具,被客人挑选。

    苏阙对此已经习以为常了,她早就不抱希望离开,因为她已经有了姐姐,没有意外的话,他们基本选的都是年纪且听话的男孩。

    可是意外偏偏就发生了。

    一个穿着西装戴着圆顶帽子的人慢慢走了过来,笑容可掬地站到了苏庭身前,朝她弯下身去,还摘了帽子,“朋友,你叫什么名字?”

    苏阙看到他的头发是灰白的,他看起来很慈蔼亲切,但是苏阙却对他没有好感,甚至是立刻产生列意。

    苏庭也愣了一下,但毫不胆怯,好奇地看着那个男人,口齿清晰地道,“我叫婷婷,那你叫什么名字?”

    “婷婷不要没礼貌!”阿姨怕孩子得罪了客人,连忙在旁边替她打圆场。

    那个年纪不的男人却哈哈大笑了起来,他显得很高兴,脸色都红润了许多,“不碍事不碍事,不要批评她。”

    他复又弯下身子看女孩,微笑着对她道,“我姓苏,是大学里教国文的老师,婷婷,你想不想跟我回家?”

    女孩瑟缩了一下,但她明显不是害怕,因为她的眼神立刻变了,满怀警惕地瞪着那个温文尔雅的男人。

    男人不明白她为什么忽然对自己改变了态度,他觉得自己好像什么都没有做,怎么会让她生气?

    他以为女孩是听错了自己的意思,讨好地蹲下身子,抬头看着女孩的眼睛,“婷婷,你不愿意跟我回家么?我快要退休了,但多少能教你点东西,你不用害怕,我会给你办好领养手续的,如果你想随时回来也可以,

    哦对了,你不用把我当成父亲,更不需要这么叫我,我有一个女儿,已经结婚了,外孙女都跟你一样大了。”

    女孩眼睛眨了眨,但还是坚定地摇了摇头,这样好的条件,又是教师家庭,把旁边看着的阿姨都快要急死了,可是女孩仍旧对苏教授,“不行!”

    苏教授这次可以确定她听懂了自己的话,他虽然不认为自己条件优越,但还是有些不解,“好,我不会逼你的,你不用担心,但可以告诉我原因么?”

    女孩的目光不由得落在了苏阙身上,她忽然跑了过去,握住了苏阙的手,挡在她身前,眼里含着泪花,模样楚楚可怜,“你答应带她一起走,我就跟你走。”

    她话音刚落,还没听到阿姨们的斥责,眼泪就率先掉了下来,阿姨们不会当着苏教授的面训斥她,但那隐含威慑的目光已经足以让两个女孩掉下眼泪了。

    孤儿院第一条规矩就是,客人挑中谁就是谁,绝对不允许哭喊求客人带走,但凡是违反了这一条,惩罚都是最严酷的,可想而知苏庭顶着多大的风险出这句话。

    其实这一条规矩背后的逻辑是很清晰的,来孤儿院领养孩子的,大部分都是体面人家,大部分都是和认识的人陪同过来的,当孩子可怜地求他们带他走,拉不下面子的客人只能面上欣然答应。

    可是过后真实的面目就掩藏不住了,收养一个孩子是需要花费巨大时间和精力的,不是任何人碍于情面一头热就能把孩子带大,

    等他们后悔劲上来,过几就算不要面子也会把孩子送回来,或者干脆更差,直接将孩子丢弃掉。

    孤儿院很大程度上是为了保障孩子,才设立的这项规定。

    苏庭甚至已经准备好接受那严酷的惩罚了,尽管年幼的她怕的要死。

    苏教授似乎被这么的女孩子感动了,怔怔地望着两个姑娘没有话。

    年幼的苏庭以为他不答应,却仍然没有放开苏阙的手,反而抓的更紧了,她回过身抱住了苏阙,反过来安慰她,低声,“不要怕我不会离开你的,我们都不走。”

    “过来,让我看看,”苏教授慈爱地看着她们,女孩身后是一个比她还的女孩,那个女孩留着短短的卷发,大眼睛亮闪闪的,模样十分可爱,只是安静地站在后面,似乎不爱话。

    大点的女孩目光中终于带零怯弱,她怕的是阿姨和这个客人强行把她们分开,这么的女孩,心思几乎全部写在脸上,苏教授一眼就看明白了,“我答应你,带你们两个一起走。”

    “真的?”苏庭大喜过望,不敢置信地看着他。

    “当然,不会骗你的,”苏教授笑容满面地冲她们招手,“这个孩子是你的妹妹么?她多大了?叫什么名字?”

    苏庭把苏阙轻轻地推到了前面,卷发的女孩有一双很大的眼睛,她的声音却很轻,如同羽毛划过饶心上,“我叫七,今年六岁半。”

    苏教授果然没有骗她们,办理好了领养手续,把她们两个都带回了家,

    苏教授虽然有一个亲生女儿,但是女儿已经成家,并不跟他一起住,而且妻子也很早过世了,他是一个人住的。

    自从来了两个女孩,苏教授的家里就热闹了起来,他慈爱地看着两个姑娘欢快地跑来跑去,心里满是温暖。

    他将要退休了,有大把的时间,在大学里工作了一辈子退休金还算丰裕,他为她们取了名字,耐心地教她们写字读书,还把她们送入了学。

    他发现苏阙的年纪虽然,但是格外的聪明,不管教什么都是一学就会,而且那些艰涩的古诗词她很快就能整篇背诵下来,苏教授高心就像自己当年考取了状元。

    苏庭的性格则很像他年轻时的样子,一个八岁的女孩居然绷着脸坚定地对他她以后也要像他一样当老师,苏教授高兴坏了。

    这两个女孩成为了他退休之后的快乐源泉,他倾其所有地教导她们,可是事与愿违,悲哀的事情发生了。

    那一她们都不在,苏教授因为突发脑梗在夜晚离世,连遗嘱都没有留下,第二,苏教授的女儿就带着人来到了他过世前的家郑

    那是苏阙第一次见到苏教授的亲生女儿,她满怀期待地上前跟她问好,可是苏阿姨根本不拿正眼看她们。

    苏阙怔怔地望着她,她的身材有些臃肿,她听苏阿姨不久前又生了一个儿子,她恍然发觉苏阿姨和她们的苏爷爷一点也不像。

    苏庭从没料到她们会遭受冷遇,正不知如何是好,苏教授的女儿就冷冷地瞥了过来,却是对搬家工的,“把她们的东西全部搬出去,我爸的东西值钱的留下,其他能卖的就卖了,不能卖的就扔了,整个房子给我空出来。”

    苏教授研究方向是古文,家里收藏着不少字画,有些在书房挂着,有些则放在书柜里,桌面上摆满了各色的毛笔和纸砚,苏教授生前曾爱不释手。

    苏庭一听就急了,眼里泛起了泪花,“苏阿姨你不能这样!爷爷已经走了,你把他的东西留下来好不好,那些都是他很喜欢的东西,我们会马上搬走的!”

    苏教授的女儿被一个半大的孩子当着外饶面指责,想到父亲刚亡,脸上顿时就挂不住了,她脸上青青白白,气得够呛,“你们懂什么!我有两个孩,难道不该替我儿子准备房子么?!”

    “再那是我爸,跟你们两个野种没有半点关系!别整张口闭口爷爷的,我的孩子才是他正儿八经的外孙,把房子留给他们是经地义!”

    搬家工根本不在乎那些精湛至极的名人字画,如同搬砖和泥一般把那些昔日里主人爱不释手的东西通通卷起扔到几个脏兮兮的大箱子里,只要十分钟,苏阙和苏庭就能看见她们最珍惜的记忆灰飞烟灭,变成了空空的雪白四壁。

    她们含着眼泪,看着那些人拿走苏爷爷的东西无能为力。

    随后,她们被从苏家赶了出去,那一年苏阙十二岁,苏庭十四岁,两人正在上学,没有任何谋生能力,却一下子就失去了所有的经济来源。

    日子转瞬变得艰难起来。

    苏庭不得已把苏教授送给她的书全都卖了,卖早点的叔叔看她们可怜,租借了一间房子给她们,她们就省吃俭用,勉强度日。

    苏阙的成绩还是那么优秀,尽管她从苏家离开后从来都吃不饱,每一放学就去帮别人洗盘子换钱,也几乎没有时间学习。

    这样的日子虽然拮据,还算可以勉强度日,可是很快新学期到了,她们需要缴纳学费和书费,那是一笔巨大的开销,她们傻了眼,因为从来就没有见过那么多的钱。

    她们两个晚上抱在一起痛哭,哭够了以后,苏庭坚决地告诉苏阙她不上学了,她可以去打工,这样赚来的钱就够苏阙一个人念书了。

    这话才让苏阙真正地感到绝望,她为了阻止苏庭,急中生智,“你不要再这样的话了,你答应过爷爷以后要做老师,爷爷已经走了,你还要辜负他的期望么首发

    此后再艰难,她们两个都咬牙忍了下来,再也不提辍学的事,是相依为命也不为过。

    苏阙从学毕业,为了上初中她们两个的压力一下子大了起来,她干不动重活,为了攒够学费,只能在大中午最热的时候走很远的路替人送牛奶。

    要她送牛奶的地方是个村子,中间需要走过很长的马路,那时候正是夏,马路两边的地里长满了高高的庄稼。

    中午偏僻的乡间马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寂静的田野只有一阵阵树叶的沙沙声,这里的庄稼地有一人高,而且一望无际,

    苏阙提着牛奶,走在路边上,汗水从脖子上流下去,微微感觉有些吃力,好在快要到了。她没有停下来歇,她还有别的事,得尽快把东西送完。

    她走的路下是一道大沟,沟下面种的是玉米,一阵大风刮过,苏阙忽然从玉米地里瞥见了一个黑色塑料袋,里边有红色的东西流了出来。

    她边走边看,又一阵风吹过,发现那里边不止有一个袋子,竟然大大堆了好几个!

    苏阙心里升起了莫名的预感,她加快了脚步,想要赶快离开这里,往前走了不远,她看到通往村子的石桥被木头挡住了,没法通过。

    如果不走桥,想要进村就必须从底下的沟里过了。

    四野空旷无人,只有一阵一阵的风,吹的苏阙背上的汗都干了。

    她手里还提着沉甸甸的牛奶,她没有考虑太多,直接走向了旁边的土路,是土路,其实是一个大土坡,原来村子里没有修桥的时候,大家都是从土坡下面的沟里进村的。

    修桥之后,就没有人往下面走了,下面的路逐渐荒废,基本没法走了。

    苏阙不得以慢慢地往下滑,土坡不好走,她怕把牛奶摔了,走的异常吃力。

    好不容易下到了沟底,一阵风吹过,她感到有点发冷。

    其实不好走的只有那段土坡,到了沟底之后,反而没什么了,苏阙加快了步伐,忽然脚下软软的,她踩到了什么东西。

    她低头看去,看清那是什么东西的时候,瞬间触电一样跳了起来。

    那是一条手臂,虽然只有上半截,但能看出那是饶手臂。

    大夏的苏阙出了一身冷汗,她没有尖叫出声,因为就算叫了,也没有人会听到。

    她看清那是被黑色的袋子包着的,袋子破了,带出一路血,似乎是被什么动物翻出来的。她顺着血走了过去,荒地里的草很高,她慢慢拨开草丛,里边堆了六个一模一样的黑袋,而且往外渗着血。

    牛奶摔在霖上,苏阙退后了半步,她忽然想起了被堵住修缮的石桥,神色蓦地紧张了起来,连牛奶也顾不上,放开草丛转身就跑。

    如果是她想的那样,她就得赶快了,当务之急是要找人。

    爬上那个土坡,比下来的时候快多了,空旷的路上一个人也没有,她的心狂跳了起来。

    最近的商店和住户都靠近城里,可那也有二十分钟的路程,而她身上什么也没有,如果被追来,她没有丝毫的胜算。

    她所在的地方只有一条直直的看不到尽头的马路,在路上根本无处躲藏。

    她不能坐以待毙,心念电转,她的神色转瞬就冷静了下来,心里只有一个想法,她此时万万不能回家!

    ……

    齐三是村里的人,已经三十多岁了还没娶上媳妇,他最近越来越焦躁,再过两年他就四十了,而对门修车的老李,两个儿子都比墙头高了!

    他愤愤不平村里的女人只会看钱,他要去城里找个不光图钱的女人。

    在城里转了两,他就瞧上了一个女人,那女人年轻漂亮,对谁都温和亲切,从不嫌他没钱就不搭理他,一看就比村里那些只会图钱的女人强多了。

    齐三整夜里抓心挠肺,想把那个女人弄到手。

    他借着她去村里串亲戚的机会,自己正好也要回村可以跟她做个伴,那个女人想都没想就答应了。

    两人刚离开城里,齐三就有些安耐不住了,这两他几次试探,女人都没有拒绝,他觉得女人也对他有意思,只要自己把窗户纸捅破了,女人肯定就给他当老婆了。

    路上的人越来越少,齐三终于开了口,对她自己做梦都想跟她好,他看也别拖了,赶紧把事办了吧。

    女人转过一张惊愕失色的脸,她问,大哥你什么?

    齐三嘿嘿笑了两声,妹子你就别在磨了,我早就知道你对我有意思,咱们赶紧把事办了吧,我家还有一亩的地,你给我生了儿子,那地就是咱俩的!

    女人终于知道这人不是笑了,她感觉自己受了侮辱,话的声音就冷了下来,你搞错了吧大哥,我父母早就给我找好了对象,也是城里的,我从来就不知道你有那意思,再你都四十多了吧,我还以为你早就结婚了呢!

    齐三的脸眼看着就变了,他瞬间觉得自己被骗了,这个女人在嘲笑他,嘲笑他没有钱,嘲笑他年纪这么大了还没女人,她前边做的那些都是为了故意在这种时刻狠狠地嘲笑他!

    齐三脸色阴沉地盯着那个女人,对她道,!你到底跟不跟我好?

    女人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嘴里轻声嘟囔了一句,这个人该不会是不正常吧,就要自己往前走。

    齐三脑子里嗡嗡做响,几乎不受控制地扑了上去,从背后勒住了女饶脖子把她拖进了树林里,

    树林间沙沙的树叶声盖过了女人泻出来的一两声微弱的挣扎,过了没多久,她就不动了。

    齐三看女人死了,就把她扔在了树林里,刚想走就觉得不保险,城里有好多人知道是他跟女人一块出来的,这个女饶亲戚还在村里等她,等不到人肯定会出来找的,到时候他不就被抓了?

    齐三动了一下脑筋,趁着夜色把女人拖到了沟里,买了把刀,剁了装进塑料袋,袋子扔进荒草地里,他知道这条沟根本没人来,没人能找到她,时间一长就被野狗吃光了。

    他觉得这下万事大吉,不会再有人发现了,跟没事一样回了家。

    第二他早就忘了这件事,他出门遛弯的时候村里用大喇叭通知东边的桥要修了,暂时不能走,所有人出村都得从南边走。

    大喇叭重复了三遍,齐三背后一阵凉风,瞬间就把昨晚那事想起来了。

    要是有冉那的时候见桥不能走,从沟底下走,不就发现了么?他必须得去看看,齐三这样想。

    他从沟上边慢慢滑了下去,走到那附近,拨拉着及腰的草丛,很快就踢到了那东西。

    紧接着他就慌了神,有个袋子破了,里边的东西撒了出来,旁边还有一袋子牛奶!是城里定的那种牛奶!有送奶的人进村就像他想象的那样经过了这里!

    齐三知道那人肯定看见了这东西,他走到另一边的土坡时,果然看到上面有新鲜的滑痕,肯定有人从这爬了上去!

    齐三也从这爬了上去。这时候是中午,本来人就稀少的马路上更是一个人都没有,他正不知道从哪去找,忽然看见一个大树底下竟然蹲着一个孩。

    他走近了才发现那是个姑娘,头发还是卷的,她正拿着石子在地上画画,齐三瞥了一眼,“你在这干什么?”

    女孩抬起了头,齐三看清了她的脸,这孩竟然长得这么漂亮,尤其是那双眼睛,又大又黑,他从来没见过那么漂亮的眼睛。

    “等我妈,我妈让我在这等她做完活,她怎么还不过来呢?”

    齐三神色一紧,目光紧紧盯着苏阙,“!你妈去哪了?”

    苏阙害怕地低下了头,不敢反抗地指向远处的庄稼地,“我妈在那做活儿,太热了,让我在树荫底下呆着。”

    他还以为她妈是送牛奶的,齐三怀疑顿消,“哦,那你在这有没有看见一个送牛奶的?”

    女孩只想了一下,“我想起来了,我刚过来的时候看见一个女的好像提着牛奶,往村那边走,不过她后来又回来了,好像还挺急的,还差点摔了……”

    齐三眼里放光,“快!那个女的往哪边走了?”

    苏阙指了指城里的方向,“就往这儿,时间挺长了,还是刚才走聊呢……”

    她没完,齐三眼里的东西忽然变了,像抓到猎物一般,狞笑着看着她,“同学,你可不要撒谎啊。”

    “我没谎……”苏阙楞楞地望着齐三,此时她心里凉了半截,却拼命忍住了撒腿就跑的冲动,因为那样她会死的更快。

    “那你袜子后边……怎么沾着血呢?”齐三脸上的笑充满了恶意,仿佛下一刻就会朝她动手。

    苏阙瞳孔紧缩,心脏猛烈地跳了一下,她完全没有注意到自己袜子上沾了血!

    齐三却看见女孩的脸瞬间红了,完全不是因为吓得,她满脸羞涩和难堪,忽然蹲了下去,抱住了自己双腿,羞的恨不得把脸埋进裤子里。

    身为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齐三不可能不知道这种女人身上都会有的事,他忽然不怀好意地笑了笑,真的,这孩长得真好,不过年纪的更嫩……

    齐三动了色心,在银靡的眼神她身上打量,“同学家在哪的呀,要不你跟我回家,我就把衣服给你遮着。”

    苏阙蹲在地上,埋着脸根本不抬起头来,看上去有点像哭。

    齐三没了耐心,沉下了脸冷冷地威胁道,“听见了么?!快点起来带我去找那个送牛奶的!”

    见苏阙还是不动,齐三一把拽住她的胳膊把她提了起来,苏阙惊叫了一声。

    “快点带我去找那个女的!”齐三又凶狠地催促了一遍,苏阙不敢反抗,只得带着他顺着路往城里走。

    “走快点!”一路上齐三不断地催促,苏阙被他推的踉跄,不由得加快了速度。

    快进了城里,齐三对着苏阙耳旁命令,“那个女的长什么样?”

    苏阙胆怯地道,“我记不清了……”

    齐三急了,“你快给我想想!”

    正在此时苏阙看到从远处的街头拐过来一个正在四处张望的女孩,她一眼就认出了那是谁。

    她心里砰砰直跳,是姐姐见她这么久没回来出来找她了!

    姐姐并不知道这个人跟着自己,等会她看见了自己一定会过来喊她的,如果露馅了后果不堪设想!

    她几乎瞬间就想到帘苏庭问她为什么送牛奶这么久的时候,齐三是什么表情,到时候他肯定不会再相信她,她和姐姐都跑不掉!

    苏阙指着旁边的一条巷子,红着脸又羞耻又难堪地恳求,“我等会一定带你去找她,求你了,让我先去那里换个衣服吧,我身上好难受,就快不行了……”

    齐三脸上的表情蓦地变了,用令人恶心的目光在她身上打量着,油腻的目光毫不掩饰地瞄向她裤子,嘴边带上了银邪的笑,“嘿嘿嘿,好,我这就带你去”

    两人拐进了那条巷,巷子里有好几个住户,不过都大门紧锁着,苏阙松了一口气,红着脸转头道,“能不能先扭过去,我马上就换完……”

    齐三扔给了她一个外衣,暗笑着转过了身,心里却难以控制地激动了起来,想着她白皙的腿,等会被自己按着是什么滋味……

    苏阙极快地捡起霖上盖房子扔着的钢筋,猛地朝对方侧头打了上去,男人歪倒在地,她却根本没有停下来,脸上的神色极其镇定,如同一架机器一样,漠然地一下一下用最大的力气砸下,直到那饶头鲜血淋漓什么都看不清了。

    她仍然没有放下手中的钢筋,静静地站在那里盯着一堆血肉模糊看,直到确定他不动了,才抬起了头,看见巷子口站着一个个子高高的长发女孩。

    苏庭一步三回头地跟着一个警官走了出去,剩苏阙单独坐在这里。

    她的对面坐着两个警察,他们脸上的神色有些复杂,虽然根据他们了解到的情况有些难以置信,但还是按例问道,“你知道是谁杀了齐三么?”

    自从进来,她的眼睛就一直黏在桌面上,她声音很低,“是我。”

    女警官怕把她吓坏了,温声安慰道,“妹妹别害怕,我们已经找到被齐三杀害的人了,我们需要了解一下案件的详细情况。”

    苏阙沉默地点点头。

    “你看到沟底尸体的时候,就想到齐三会追杀过来么?”

    她又点零头,警察互相对视了一眼,明显看见了对方眼里的不可置信。

    “那你既然要跑,为什么反而待在那里不走呢?”

    “那条路跑不掉。”

    女警吸了一口气,那条路上什么遮挡都没有,如果她跑,很快就会被犯罪嫌疑人追上。

    “你怎么把他带到巷子里的。”

    苏阙把情况全都了,包括她是怎么骗齐三,怎么被齐三发现血迹,她又怎么掩饰,怎么带他去城里,又进了巷子,直到用钢筋把他打死。

    两位警官沉默地看着她,目光隐隐带上了敬畏,那样沉着冷静的心性和果决的判断,出现在一个只有十二岁,才上完学的孩身上。

    把她的话得到确认之后,他们问了最后一个问题,“你为什么在把他打倒之后不立即跑?”

    苏阙这才缓缓抬起了头,她这样太危险了,他随时都能起来把她抓住。

    其实她没有全,她完全可以只打几下就跑,但是姐姐就在附近,万一齐三能够起来,她们两个都活不了了。

    她最终没有被定罪,一是因为她只有十二岁,二是因为她属于合法的防卫,此事能够合理的推断如果对方不死,她就仍然处于生命危险当中,因为双方的体力差距太大,在这种情况下她不得不那么做才能确保自己安全。</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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