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章节目录 202.不能进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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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为防盗章

    是谁?

    “秦大, 本公子行事风格你明白,本公子给你机会, 若是后悔了, 人你带回去,本公子可以当谁都没见过。”

    “厉公子,不后悔,我不后悔,就是那手札, 公子这边……”

    “哈哈哈,本公子省的,不就是一本破画技册子么,已经同繁花楼支会过了,就这两天同你拿回来。”

    不要!那是秦野的!

    姜媃在焦急喊着, 迫切的想清醒过来。

    紧接着,是蓬勃的暖意从四肢百骸蔓延涌进来,那种慵懒舒适就像是整个人泡在温泉里, 浑身上下的毛孔都张开了。

    于是, 姜媃陷入了更深一层的黑暗中。

    她再次有意识的时候, 是被肚子给饿醒的。

    还没睁眼, 就感觉到有人在摸她手背, 姜媃本能的扬手一巴掌抽过去。

    “啪”响亮亮的声音清楚回响, 跟着是一声轻笑。

    姜媃睁眼, 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张轻纱摇曳的偌大拔步床, 分里间和外间, 垂挂层层帷幔,精致又奢华。

    她一脸发懵,这是什么地方?

    “嗤,来瞧瞧,小兔子睁眼了,眼睛果然好看,就不知道哭起来的时候是不是更好看。”

    姜媃循声看去,身穿杏黄底团花锦衣的青年斜靠在床的另一边,他身边还围着两名衣不蔽体的小姑娘。

    那两名小姑娘年纪都不大,胸口都是平的还没开长,可脖子大腿上淤青的掐痕触目惊心,叫人生怒。

    两人战战兢兢的,白着小脸打着抖,一人拿小银叉插了水果小心翼翼喂过去,一人就捏着帕子给青年揩嘴角。

    想起昏迷时模模糊糊听到的话,姜媃还有什么不明白的?

    秦桓之那个老阴比!我去他祖宗!

    姜媃气成河豚,恨的咬牙!

    说到底,和平年代长大的姜媃之前到底还是低估了人性险恶,从没想过秦桓之会致她于死地。

    在她想来,怎么都是一家人,也是她这个孤儿不太懂“家人”的定义。

    毕竟,你就不能指望一头老畜生明白人的道理!

    “看来你都明白。”那青年眯着眼道。

    姜媃看他一眼,赫然才发现自己被精心打扮过了。

    云白软绸阔袖滚回字纹兰花的柔软长裙,衬着白嫩如豆腐的肌肤,美好的跟初晨微微绽放的白栀子一样。

    还有那头柔顺黑亮的长发,额发齐眉,没有绾发髻,就那么齐整地披散在肩后,越发显得那张巴掌大的小脸软糯娇楚。

    樱花一样的粉嫩小嘴,小巧的鼻子,会因为思考而皱一皱,可爱得让人心尖发颤。

    最为漂亮的,要数那双黑亮的杏眼,又圆又大黑白分明,眨眼之间,雾气蒙蒙,水汪汪的无辜又天真。

    这样的弱小和绵软,还像白纸一样纯粹的年纪,却是最能激起某些男人的变态心理。

    姜媃一眼就看透了青年,她冷笑一声,真是不管是封建王朝还是先进的现代,有些禽兽渣滓同样存在。

    简直和阴沟老鼠一个模样,叫人恶心。

    “我是秦家二房少夫人,说出你的条件。”姜媃冷静道。

    厉致远忽而觉得很有意思:“你可知我是谁?又是谁把你交给我的?”

    姜媃眼梢带出嘲弄:“我不知道你是谁,也不想知道,反正都是……”

    炮灰!

    不是男女主的炮灰,就是秦野这个反派大佬的炮灰。

    她站起身,裙裾曳动,层层叠叠,恍如清辉银月。

    她居高临下地看着厉致远道:“秦桓之那老猪狗,我是不会放过的,我的身份和你身边那些小姑娘不一样,动了我会很麻烦,我想阁下不会喜欢麻烦的。”

    这样不软不硬的威吓,不仅没吓退厉致远,反而让他眼底生出狂热的光亮来,就像是看到势在必得的猎物。

    他低声笑起来:“秦桓之说,秦家他做主,至于你,他会跟家人交代送你去别庄休养,过几日就不幸恶疾身亡。”

    姜媃皱起眉头,一边暗中打量房间布局,一边道:“你想怎么样?”

    厉致远推开身边的小姑娘,心底的邪恶O欲O望不再遮掩,礼数道德悉数崩坏。

    他近乎膜拜地跪爬到姜媃面前,朝圣的去捧她的小脚:“如珠如宝,太迷人了……”

    姜媃脚上没穿罗袜,小小的粉粉的脚趾头像颗颗饱满的珍珠,脚趾甲也被修剪的圆润整齐,透着健康的微光,好看极了。

    姜媃被恶心坏了,她往后退,厉致远却一把抓住她脚踝。

    “放开!”她抬另一只脚去踹。

    厉致远不松手,表情还如痴如醉,猥琐又下流:“再踢一脚,小心肝再踢一下。”

    姜媃浑身一僵:“去你妈的,恋O童O癖不得好死!”

    她挣脱不开厉致远,力气也比不过。

    不远处那两小姑娘惊惧如鹌鹑,相互抱在一起瑟瑟发抖,根本不敢上前。

    姜媃怒了,张嘴咬了厉致远手臂一口,她使了狠劲,几乎撕下一块血肉。

    厉致远吃痛,挥手一巴掌甩过去。

    “嘭”姜媃整个人从拔步床上飞了出去,脑袋撞上屏风木架,痛的她眼泪水哗哗往外流。

    厉致远喘着粗气,看了眼血流不止的手臂,狞笑道:“以为是小兔子,原来是只小母狼啊。”

    姜媃半边脸顷刻就肿了,耳膜里嗡嗡的响,她伸手一摸,摸到了黏糊的血。

    厉致远那一巴掌,竟是差点把她耳膜抽破。

    她心知肚明,虽说都是变态,可厉致远和秦野不一样。

    秦野纵使凶,也喜怒不定,可却从不会真正伤她分毫。

    但是这个厉致远,是最恶心没底线的恋O童O癖!

    她若示弱,只会更激起他的凌虐O欲。

    她爬起来,用谁都想不到的速度冲到墙角,抱起长颈青花瓷的瓶子往墙上一磕。

    “哗啦”瓶肚破碎,瓷片尖锐。

    姜媃拿着长颈,将尖锐的一头对准厉致远:“MMP,来啊,来互相伤害啊!大不了同归于尽!”

    她表情扭曲,表露出远比厉致远还疯狂的斗志,眼中的决绝仿佛火山烈焰,谁都浇灭不了,唯有死亡方能消止。

    厉致远还是头一回见这样凶的小姑娘,鱼死网破的决心,谁都不能小觑。

    他后退,收敛了情绪:“如你所说,动了你会很麻烦,本公子最讨厌麻烦。”

    话毕,他缓缓退到了门边,以示诚意。

    姜媃不为所动,目不转睛地盯着他。

    厉致远心生恼怒,他挥手示意房间里另外两小姑娘过来。

    两小姑娘眼里含着泪,惨白着脸,畏畏缩缩地过去。

    姜媃仍旧不动,自身性命难保之际,她对谁都不会心软。

    见识了姜媃的狠辣带劲,厉致远对两小姑娘就不耐烦起来,磨磨唧唧的没有半点意思。

    他推了其中一人:“去,好生伺候。”

    “不需要!”姜媃果断拒绝。

    但那小姑娘已经朝姜媃走过来,姜媃皱起眉头,紧了紧手里的青花瓷长颈。

    正在这时,一声尖叫迭起——

    “啊!”

    姜媃只觉眼前一花,却是厉致远将另一小姑娘像掷石头一样丢了过来。

    姜媃还没反应过来,手腕裂疼,青花瓷长颈落地。

    “哐当”瓷器破碎的清脆声。

    姜媃心一沉,怒瞪身边忽然出现,死死钳着她手腕的侍卫。

    “噗”被丢过来的小姑娘恰好落到那堆瓷片上,被扎的浑身是血,凄惨无比。

    鲜红的血色缓缓蔓延出来,形成一小汪的血泊。

    姜媃浑身泛凉,像有一桶冰水从头淋到脚,连骨头缝里都泛着冰寒。

    厉致远缓缓近前,他退下侍卫,一把掐住姜媃下颌:“看在你如此与众不同的份上,本公子决定让你多活几日。”

    姜媃捏紧了拳头,直视厉致远:“我保证,你会后悔的。”

    厉致远哈哈大笑起来,指尖从姜媃脖子落到锁骨,他低头,凑到她耳边低声说:“我等着,不过,约莫你是没机会的……”

    风进窗牖,吹拂起从横梁垂落的轻纱帷幔,幽幽然然,旖旎又罪恶。

    姜媃倏的嘴角上翘,露出一对甜腻梨涡:“人渣,都该死!”

    她说着,手头白光一闪,偷摸藏起来的尖锐瓷片就朝着厉致远胯O下刺了过去。

    她要废了他!

    恰此时,电光火石间——

    “嘭”一声巨响。

    瓦当碎片和着木头屑从天砸下来!

    漆彩墨花纹的房顶竟是蓦地破了个水缸大小的洞,天光乍现,从上而下,仿若圣光阶梯。

    一道单薄但睥睨的人影从天而降,自圣光中一跃而下。

    他面容冷肃苍白,紧紧抿着薄唇,一身戾气蓬勃,还有那双琥珀凤眸,布满猩红血丝,骇人的像是人形凶兽。

    姜媃心跳骤停,跟着又疯狂跳动起来,剧烈的像揣了一窝发疯的野兔子在蹦。

    啊啊啊啊啊!

    是……秦野!

    她大松了口气,一直绷着的凶狠跟遇火的冰刺一样,软和融化的一塌糊涂。

    嘤嘤嘤,大佬来救我了!

    感动!

    “小叔……”姜媃眼泪汪汪地望着他,软塌塌地喊了声,像见着主人的狗子,发疯地摇着尾巴,既是欣喜又是委屈。

    这画,自然还是美人为主体,星空灯火背景为次,同色极为复杂难辨,其中还有挟裹画师独特的调色手法,并不是照着临摹就能复画出来的。

    明金瑜额头浸出冷汗,他捻起袖子擦了擦汗,预备从星空起笔,可犹豫了会,又觉得不妥,应当先从灯火入手,毕竟那色要晕的简单一些。

    下笔,落点,勾线!

    再蘸墨,明金瑜竟是无法继续,点落的不对,线条也不对,就莫说颜色的调和了。

    “嘭”他把笔一摔,涨红着脸道:“从前是在下孟浪了。”

    话罢,他羞愧地以袖掩面,当场就要离去。

    “明金瑜。”姜媃幽幽开口了。

    明金瑜驻足,在看到姜媃时,眼瞳一紧,脸便更白了。

    姜媃其实并不想为难明金瑜,毕竟男二嘛,得罪死了往后女主找她麻烦。

    但是,她最见不得他说“秦野要有书画天赋,我就是画圣临世”这话!

    如今,她待秦野开始走心,将人划拉到自个圈子里头,就开始护短起来了。

    “秦野暂时不在,等过几天我带着他人,明公子记得下跪道歉。”她提醒明金瑜。

    明金瑜死死捏着拳头,牙关咬紧:“你别欺人太甚!”

    姜媃娇娇柔柔地笑了:“奇葩,只许你垃踩秦野,打赌输了你就翻脸不认账是不是?”

    明金瑜做垂死挣扎:“哼,我说的何错之有?秦峥是秦峥,秦野是秦野,纵使秦峥是他父亲,可这画也不是秦野画的!”

    姜媃气笑了,她就知道这世上双标狗遍地走!

    “流火,呈上来!”她喝了声。

    流火将手头另一幅画卷摆长案上展开,让侧身避让挪开位置。

    姜媃上前,指尖摸着画卷:“我不知道你的画到底有多好,但是我知道秦野绝对不是个没有书画天赋的!”

    她家大佬的反派配置无所不能,足够吊打一切男配!

    长案上的画,浓烈的艳色,黑和红极致的对比,大片留白,通过这种留白的技巧,让整个画面呈现出一个小姑娘撑着下颌,聘婷浅笑的模样。

    小姑娘的笑纯粹干净,软糯糯的像裹了一圈白砂糖的软软年糕,咬一口,满嘴都是甜的。

    但周遭,黑红晕染,深色的彩墨仿佛洪涝席卷,带着一种冲破纸面的狠厉和扭曲。

    就仿佛是神佛和恶鬼,温暖和寒冷的极致对比。

    那竟也是一幅上乘的画作!

    虽然,这画根本就没画完,画卷上才画了一半。

    明金瑜怔怔倒退两步,难以置信:“这是,这是秦野的画?”

    姜媃想起那天秦野犯病,神经病的给她换衣服,还非得让她摆好动作不能动的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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