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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 请等待48h~ 江邢远的影子。
阮迎银害怕得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但她徒劳的发现, 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在一张木质板上。
夏日单薄的衣裳下,木板一片冰冷。
她偏过头, 抖着身子看向坐在那排蜡烛后, 手里拿着红酒的男人。
男人脸藏在一片阴暗之中,五官模糊, 看不清晰,但身上那股戾气却让人全身发凉。
察觉到阮迎银醒来,男人拿着酒杯起身, 一步一步朝阮迎银走去。
阮迎银脸色苍白,睁着一双好看的眼, 望着走过来的江邢远, 双唇颤抖。
他停在阮迎银的旁边,低下头, 轮廓深深的脸上透出几分嗜血的微笑。
江邢远伸手,轻轻擦过阮迎银白皙的脸庞,舔了舔唇道:“阮迎银, 毕业快乐。”
阮迎银偏过头,说话的时候声线不稳:“江邢远,你放开我!你这是非法软.禁,是犯.法的!”
江邢远掐住她精致的下巴, 语气飘忽:“那又如何?你放心, 不会有人发现的。阮迎银, 这里今后就是你的住处了。”
阮迎银吃痛,眼里水光盈盈:“江邢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来没有惹到过你!”
江邢远挑了挑眉,忽而笑了:“你没惹到我?”
他抬起拿着红酒的杯子,杯子微微倾斜,暗红的酒液顺着光滑的曲线,从酒杯中滑落,全部倒在了阮迎银的校服上。
今日,是他们高考的最后一天。
考完最后一门,高三结束,便毕业了。
阮迎银以为高中毕业就能逃离江邢远的魔爪,可哪想却被迷晕带了这里。
酒液从校服渗入,一片冰凉,阮迎银就想挣扎。
可是双手双脚被缚,她根本就没法动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得罪过江邢远,但是江邢远却要这样对她!
江邢远松开酒杯,酒杯掉在地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弯下腰,手搭在她衣服上:“看,衣服都湿了。你身子在抖,是不是觉得冷?”
阮迎银眼神惊恐,尖叫着:“江邢远,你别碰我!”
江邢远眼里凝结着一片风暴,他一边解开阮迎银的衣扣,一边欣赏着阮迎银惊恐的样子,满意的笑了。
他道:“阮迎银,你忘了吗?你这具身子,我早已碰过无数次了。”
阮迎银全身起了颤栗,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江邢远说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明白。
什么叫碰过无数次了?
江邢远的手来到阮迎银脖子上,一点点收紧。
阮迎银胸腔之中空气越发少了,她害怕地挣扎,但无济于事,如同砧板上无法动弹的鱼。
就在阮迎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江邢远的手忽然松开。
她大口喘着气,余光从看见江邢远转身走了几步,手上拿了根点着火的蜡烛。
劫后余生的阮迎银又一次陷入恐慌之中,她徒然地喊着救命,徒然地向江邢远求饶:“江邢远,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绕我一命,我不想死。”
江邢远轻轻笑道:“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阮迎银眼中流露出几分希冀。
但下一秒,江邢远收了笑,眼里闪现几分暴虐。
他弯下腰,在阮迎银耳边沉声道:“阮迎银,背叛我的人,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根江邢远手里还燃着的蜡烛,突然间倒头向下!
**
阮迎银猛地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掀开衣服看了看,皮肤光滑,吹弹可破,没有任何伤痕。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门外,吴妈敲了敲门:“银银,起床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
阮迎银从床上爬起来,应了一声。
新学校的校服昨晚就挂在了床边,阮迎银偏头看过去。
这校服和梦中的一模一样,她鼓足勇气,才站了起来,把校服拿下,然后给自己穿上。
五日前,在从H城到S市的路上,阮迎银成了阮迎银。
她穿书了,穿成了一本名叫《反派重生以后》的书。
书里,反派江邢远有一个和阮迎银同名同姓的女友,说女友也不太准确,应该说只是个长期床伴。阮迎银满足江邢远的生理需求,江邢远满足阮迎银的物质需求。
两人之间没有多大的感情,阮迎银昔日也是阮家千金大小姐,一朝沦为为江邢远的床伴,内心极为不平。而且江邢远为人阴险毒辣,喜怒无常,一向作威作福的阮迎银在江邢远身边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阮迎银遇到了一个惯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小白脸,绿了江邢远不说,更是害怕事情暴露之后被江邢远报复,先下手为强,在原书男女主的利用下,害得江邢远公司破产,最后更是卷了钱跑了。
江邢远行事狠辣,本就得罪了很多人,但碍于他的身份地位,敢怒不敢言。这下江邢远公司出了状况,大家兴高采烈,纷纷落井下石。
最终,江邢远后果凄惨,在一个冬夜里,冻死在街头。
结果第二天,江邢远重生回了高中时代。重生后的江邢远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事业更加的成功,更是早早就将自己的竞争对手铲除,一跃成为世界第一集团的老总,权势滔天,无人敢触其逆鳞!
而阮迎银,身为江邢远最为仇恨的人,更是被江邢远关在身边,残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仿佛生活在地狱之中。
昨晚的梦境,便是小说中的一段情节。
阮迎银穿进来五日,便做了五天的噩梦。
她站在镜子前,打量着穿着校服的自己,拍着胸口对镜子前的人小声道:“阮迎银,不许害怕,那只是梦。如今我已不是我,一切都会改写的!”
阮迎银在穿书前是一只银狐仓鼠精,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形,然后在人类社会本本分分做人二十二年。
没想到飞来横祸,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她走在斑马线上,却被喝醉了酒的司机撞得一命呜呼。
可她没有死,反而穿进了书中,可以重活一世。
从她的人生履历看来,她可是一只得天独厚的银狐仓鼠,上天眷顾,大难不死,必有大任。
也许她之所以穿进这本书里,上天便是要她感化那重生之后戾气满满的江邢远呢。
这般想着,阮迎银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伸手拿起椅子上放着的大书包,把学习用品装好,然后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基本上都是漂亮的衣服,她钻进衣柜中,把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拿开,然后露出下面的一个洞。
那是个用衣服卷成的洞,洞里密密麻麻藏着她这几日买的小零食。
阮迎银在自己的小洞里抓了几把零食,塞进书包中,然后把洞再严严实实的藏起来。
她背上大书包,下了楼。
吴妈已经把阮迎银的早餐摆好了。
阮迎银乖巧的坐下,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她虽然一口吃不了多少,但速度却有些快。而且她吃得十分干净。
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的阮旭东看了阮迎银一眼,觉得这孩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阮迎银之前是在H城上学的,阮旭东在S市发展事业。
待阮迎银高一结束后,在S市终于站稳跟脚的阮旭东,才于五日前把阮迎银转了过来。
阮迎银的妈妈李妲,两年前车祸去世。去世之后,阮迎银无人管着,行事便越发不着调,阮旭东每次见到自己的女儿,都免不了生气。
后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心在S市打拼,一年也见不了阮迎银几次。
没想到,现在的阮迎银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兴许是父母都不在的缘故。
想到这里,阮旭东心里有些愧疚,出言道:“慢点吃,去学校后和新同学好好相处,努力学习,知道吗?”
阮旭东虽然有意放软了神色,但董事长当惯了,那张国字脸依旧严肃。
阮迎银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阮旭东见女儿态度乖巧,便也没继续说什么了。
**
司机老余将阮迎银放在沁中门口。
沁中是一所私立高中,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师资力量更是惊人。正值开学之际,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经过车辆皆是百万以上的豪车。
阮迎银停在校门口,犹豫不决,给自己打气加油,但还是不太敢走进去。
因为里面有江邢远,而且江邢远还会和她同班。
在江邢远重生之前,江邢远初中读完就直接出国,在高中时代和原文男女主,以及阮迎银都没有任何交集。直到后来大学毕业,江邢远回国创业时,才参与了书中后半部分的剧情。
而江邢远重生之后,他知道阮迎银和男女主高中都就读于沁中,为了报复这些人,特意留在了沁中,没有选择出国。
阮迎银在高中日子很不好过,江邢远如同逗弄老鼠一般,不直接将阮迎银咬死,而是一点一点的折磨。
想到之后悲惨的日子,阮迎银哪怕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觉得自己和原先的阮迎银不一样,结局也定然不同。但站在学校门口,她还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江邢远微微低头,嘴角带了抹可怕的笑意,眼里闪烁不定,语气危险:“那出轨背叛的人呢?”
校服衣袖对阮迎银来说有些长,她藏于校服中手轻轻勾着袖子的布料。
她知道他说的是上辈子的事情。
阮迎银仰起头,大着胆子迎上他的视线,虽然心里有些害怕,但说话的时候却有些不卑不亢的味道:“那也会遭天打雷劈。”
之前的阮迎银,很有可能就是做了这种出轨背叛的事情,所以现在人不知去了哪里,被忠诚正直可靠的她取而代之。
听到她的话,江邢远态度非但没有软和,反倒布满了暴风雨。
他伸出手,扣住她的手腕,用的力道很大。
疼得阮迎银痛呼出声:“吱!”
人类痛的时候,一般都是‘啊’,可是阮迎银本质是一只银狐仓鼠,是鼠类,鼠类感觉到痛的时候,下意识叫的自然是‘吱’。
她这声音极为短促,江邢远也没听得太清楚。
但是他的面色却倏然一变,一把将阮迎银的手甩开。
阮迎银被力道冲击到后退了几步,直到背抵在墙上,才堪堪站稳。
江邢远脸色阴沉的看着阮迎银。
阮迎银的手腕很细,他轻而易举就能环绕而过。
但是这般细的手腕,哪怕隔着校服袖子,江邢远刚刚触及时却感觉入手软滑,仿佛他触碰的是一只仓鼠。
小时候,江邢远曾经养过一只仓鼠,把仓鼠抓在手心,柔软的毛蹭在手上的时候,便是这样的触感。
但是这样的触感,为何会出现在阮迎银的身上?
就在这时,放在抽屉里的手机震动了起来。
江邢远看了阮迎银一眼,伸手拿过手机,看到上面的电话号码,皱了一下眉,然后大步走出了教室。
阮迎银靠在墙上,松了一口气,回到了自己的位置上。
两个人间发生的事情,自然落在了不少同学眼里。
但没有一个人敢上来阻止的。
**
江邢远走后没多久,上课铃声就响了。
他没有回来。
阮迎银一个人坐着,心情十分放松,甚至想跑转盘跑个几十圈。
但她已经不是仓鼠,转盘自然是不能跑了。
于是她翻开书本,认真听课。
阮迎银变成人的时候,就是二十岁的年轻女子。
她从来没有上过课,因此对这一切感到十分稀奇。
这些课本内容,阮迎银从来都没有学过,她听着老师讲解,也不知道自己听没听懂,反正就是挺好玩的。
很快的,上午四节课结束,便是午饭时间。
阮迎银把书本收好,从包里拿了把太阳伞,跟着学生的人潮,向食堂走去。
九月的天气,还有一些炎热。今日出了太阳,但太阳没有夏日毒辣,教学楼里食堂距离不远,路上没有人打伞。
除了阮迎银。
她撑着一把很大的米白色太阳伞,整个人缩在大大的太阳伞里头,虽然步伐不大,但迈步的频率却很快。
银狐仓鼠喜爱黑暗,惧怕阳光。处于阳光下,它们会非常的不安。
所以阮迎银出门必打伞,而且用的还是大伞。
来来往往的学生中,特立独行的阮迎银极为惹眼,再加上她五官精致,容貌上佳。
一路走来,引得不少人对她十分感兴趣。
甚至还有好几个男生问她要联系方式。
阮迎银回以拒绝的微笑:“对不起。”
到了食堂,在排队买菜的时候,阮迎银遇上了两个女生。
是同班同学,一个叫李彤,一个叫崔晴烟。
她们对阮迎银这个转学生十分好奇,因此围了上来。
三人买了菜,坐在靠窗的位置,一边吃饭一边聊天。
女孩子的话题总是特别多,而且很容易一见如故。
阮迎银在本本分分做人的二十二年里,一直以来都没有朋友,看到李彤和崔晴烟对自己表现友好的态度,心里很开心。
只是这一切,都被江邢远破坏了。
江邢远将自己的饭菜啪的一声扔到了桌上,里头菜汁都洒了出来。
这动静不小,引得周遭几桌人都把视线投了过来,然后又若无其事移开。
长相温婉的崔晴烟吓得面色苍白,拿着筷子的手抖动着。
剪了个短发的李彤虽然也有些害怕,但眼里带了怒意,握着拳头看着江邢远,和江邢远后头那两人。
江邢远不耐烦的看着崔晴烟和李彤,挪了椅子坐下,淡声道:“滚。”
崔晴烟慌乱的点点头,站了起来,端着自己的菜盘,用手肘推了推李彤,轻声道:“李彤,快走!”
她见李彤没反应,干脆空出一只手,拉着李彤,慌慌张张的跑了。
李彤咬着牙,面色不甘的被崔晴烟拉走了。
她看不惯江邢远这些人,但是她却也没有办法帮阮迎银。
李彤下意识看了阮迎银一眼,却看到阮迎银低着头,在快速的吃饭。
李彤愣了一下。
原书剧情里,剧情不是这样发展的。书中的阮迎银是个脾气很差,欺软怕硬的大小姐。她进了新班级,见自己的同桌是帅气的江邢远,反而很开心。她来到位置上,便搔首弄姿的和江邢远套近乎。
江邢远毫不留情,打了阮迎银一巴掌。阮迎银心气极高,自然不依,把此事闹得很大。闹到最后,被打的阮迎银反而看着阮旭东亲自来给江邢远赔礼道歉。最后阮旭东还为了此事,骂了阮迎银一顿。
而且阮迎银本来性格就不好,开学没几天,就几乎得罪了班上所有女同学,自然没有人来和书中的阮迎银交朋友。
至少在那本书里,阮迎银没见过李彤和崔晴烟这两个人的名字。
但是书中却有个剧情,一向珍惜粮食的阮迎银对此记忆犹新。
因为那个情节,让阮迎银觉得很心疼。
书中的阮迎银在学校食堂吃饭时,被江邢远一盘子扣在了脸上,弄得满身饭菜,极为狼狈。
所以趁着江邢远让两个同学滚蛋的时候,阮迎银埋头苦吃。
她向来吃多少拿多少,因此盛的饭菜也不多,狼吞虎咽一番,便迅速把饭菜都塞进了嘴里。
看着干净的盘子,阮迎银舒了一口气,想着这般江邢远就没法扣她一菜盘子了。
否则那些饭菜,浪费了,可多让人心疼。
她抬起头,双手抓着盘子,就打算溜走。
一只手伸了过来,一把按住她的左肩,把她按在位置上。
江邢远偏过头,视线在阮迎银鼓着的腮帮子上一扫而过,笑容有些暗:“怎么,这就走了?”
阮迎银一边努力吞着饭菜,黑溜溜的一双眼睛,打量着桌上的三人。
她旁边自然是江邢远,而对面,是程阳和魏向松。
这两人,个人特征十分明显。
程阳板寸头,块头大,打人够狠,无人敢惹。
魏向松带着眼镜,文质彬彬的模样,但却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毒.蛇。
这两个人,上辈子就是江邢远的左右臂膀,只是重生后的江邢远,提前找到了两人。
阮迎银终于把口中饭菜吞了下去,她小声道:“我吃饱了,你们慢慢吃。”
说着又要站起来。
江邢远一拳砸到了阮迎银桌子旁,阮迎银吓了一跳,身子跟着抖了一下。
他看了看她干干净净的盘子:“你吃的这么干净,可不像吃饱的样子。”
说完后,他把自己的菜盆推了过来:“同桌一场,别跟我客气。”
阮迎银看着那些饭菜,没敢动。
江邢远的腿伸了过来,踩在她凳子横杠上。
他倾过身,眼里翻涌着厌恶:“怎么,不吃?”
对面的程阳大口吃着饭菜,闻言大笑道:“远哥,小妹妹这是要你亲自喂的意思!”
魏向松慢斯条理的吃着饭,左手还拿着英语单词本,抬起头看了一眼,又低下头默背起了单词。
江邢远哑声笑了一下,突然间一把拎起阮迎银的衣襟,将阮迎银扯了过来。
他另外一只手拿着勺子铲了一勺白米饭,抵在阮迎银双唇前,沉下脸色:“张嘴。”
在这所学校里,江邢远的话便是金科玉律。
阮迎银知道没有什么人能帮自己,她也想过避开。但是江邢远上辈子被‘阮迎银’背叛,这辈子无论阮迎银跑到哪里去,都会被找到。
所以阮迎银也没什么动作,顺其自然。
比如饭来张口,这便是顺其自然。
阮迎银几乎没怎么犹豫,就打算张开嘴巴了。
毕竟食物都拿到一只仓鼠嘴边了,哪只仓鼠能忍住诱惑不张开嘴?
然而下一秒,突然间有个人一把扯住了江邢远的手:“江邢远,你放开她!”
背单词的魏向松闻言把单词本塞进怀里,程阳也丢了筷子站了起来。
江邢远那一勺子掉在了地上,白米饭洒了一地。
场面一触即发。
窗外,电闪雷鸣,狂风暴雨。
郊外别墅的地下室,阮迎银睁开了眼睛。
地下室很暗,没有开灯,只在旁边点了蜡烛,烛火摇曳,在一旁的墙壁上投射出阮迎银的影子,还有……
江邢远的影子。
阮迎银害怕得想把自己缩成一团,但她徒劳的发现,自己双手双脚被绑在一张木质板上。
夏日单薄的衣裳下,木板一片冰冷。
她偏过头,抖着身子看向坐在那排蜡烛后,手里拿着红酒的男人。
男人脸藏在一片阴暗之中,五官模糊,看不清晰,但身上那股戾气却让人全身发凉。
察觉到阮迎银醒来,男人拿着酒杯起身,一步一步朝阮迎银走去。
阮迎银脸色苍白,睁着一双好看的眼,望着走过来的江邢远,双唇颤抖。
他停在阮迎银的旁边,低下头,轮廓深深的脸上透出几分嗜血的微笑。
江邢远伸手,轻轻擦过阮迎银白皙的脸庞,舔了舔唇道:“阮迎银,毕业快乐。”
阮迎银偏过头,说话的时候声线不稳:“江邢远,你放开我!你这是非法软.禁,是犯.法的!”
江邢远掐住她精致的下巴,语气飘忽:“那又如何?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阮迎银,这里今后就是你的住处了。”
阮迎银吃痛,眼里水光盈盈:“江邢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来没有惹到过你!”
江邢远挑了挑眉,忽而笑了:“你没惹到我?”
他抬起拿着红酒的杯子,杯子微微倾斜,暗红的酒液顺着光滑的曲线,从酒杯中滑落,全部倒在了阮迎银的校服上。
今日,是他们高考的最后一天。
考完最后一门,高三结束,便毕业了。
阮迎银以为高中毕业就能逃离江邢远的魔爪,可哪想却被迷晕带了这里。
酒液从校服渗入,一片冰凉,阮迎银就想挣扎。
可是双手双脚被缚,她根本就没法动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得罪过江邢远,但是江邢远却要这样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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