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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谢支持, 请等待48h~ 车开出了别墅区大门。
江邢远身子微斜, 开车的样子很是随意。
车里没有开灯,有些暗。
额间碎发有些长,半遮盖他的眼。车开过路灯之下时, 灯光落在他的身上, 衬得他的面容带着几分深不可测, 眼睛微闪, 嘴角带了抹讥诮的笑意。
“断绝父女关系?”他嗤笑了一声, “阮迎银, 你可真行。”
和江邢远在一个车里,是一件非常危险的事情。
阮迎银怀里抱着书包,缩在车门边。
她转过头, 触到江邢远幽深的目光, 又转了回来。
江邢远和阮旭东不一样, 她可以从阮家出来, 不和阮旭东联系。阮旭东这人虽然讨厌,但极为顾及面子。在外头还是要装成一个好父亲,所以不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对她做什么。
可是江邢远不同。书中的阮迎银后来也不是没想过要跑, 可是无论阮迎银跑到哪里,都能被江邢远的人找到,而且带回来。
那本反派重生文, 重生后的江邢远便相当于书中的主角, 他在这个世界里有着身份上天然的金手指。
阮迎银觉得, 自己要好好活下去, 最好还是要和江邢远和解。
和解便要散发出善意。
阮迎银于是解释了自己的行为:“我的房间被抢了,如果不是这样,我也不会选择断绝关系。”
江邢远挑了挑眉:“阮迎银,你离开阮家,损失的可不止是个房间。阮氏集团,你就拱手让给别人?”
阮氏集团上辈子是杨清微的大本营,杨清微靠阮氏集团的护肤品赚了不少钱,然后和粱渊联手进入房地产,和江邢远成为了有力的竞争对手。
最后,因为阮迎银的背叛,江邢远集团破产,被杨清微和粱渊收购。
所以这辈子,江邢远就没打算让阮氏集团起来。如果杨清微手里没了阮氏集团,他倒要看看杨清微哪里来的资本投入房地产市场。
在他原先的打算里,便是让杨清微和阮迎银狗咬狗。
这两个女人,一个恶毒而有心计,一个蠢且唯利是图。
让她们对上,江邢远只要坐收渔翁之利。
可没想到,上辈子蠢且唯利是图的阮迎银仿佛变了一个人,居然为了一个房间,自己离开了阮家?
感觉到江邢远的不快,阮迎银抱紧了书包,她道:“阮氏集团本来就和我没有关系。”
江邢远坐直了身体,身上散发出暴虐之气:“阮氏集团是你爸妈一手创建的,你离开阮家,阮氏集团日后便是杨清微的,你心里不会有不甘?”
他语气有些恨铁不成钢,所以脸色阴沉。
阮迎银又往车门边靠了靠,诚实地摇了摇头,轻声道:“不会。”
阮氏集团活不下去的,因为江邢远肯定会击垮阮氏集团,打倒杨清微。
书里江邢远便是利用了阮迎银,一边打击阮迎银,一边恶化阮迎银和杨清微的关系。并且为阮迎银出谋划策,让阮迎银赶走杨氏母女,从阮旭东手里偷阮氏集团的护肤品配方。
江邢远还许诺过,如果阮迎银成功了,他便放过她。
可最后,阮迎银从阮旭东手里把东西偷出来了,江邢远非但没放过阮迎银,而且彻底把她软.禁,折.磨得生不如死。
知道剧情内容的阮迎银自然不愿意踏入这趟浑水,成为江邢远手里下场凄凉的棋子。
她只想好好学习,努力赚钱,然后看江邢远和阮家互斗。
嗞——
江邢远踩下刹车,猛地把车停在了路边。
因为惯性,阮迎银的身体朝前方倒去,然后又被安全带扯了回来。
她吓了一跳,仓皇不安地看了一眼旁边的江邢远。
江邢远的脸色比夜色还沉,他扯开身上的安全带,倾身过来。
他单手扣住她的脖子,将她往椅背上压。
阮迎银似乎被吓到了,一动都不敢动,两只手都松开了书包,仿佛投降一般微微举起。
她黑而透亮的眼睛盯着他,连睫毛都不眨一下。
江邢远的眼直接对上了她的眼睛,低沉道:“阮迎银。”
阮迎银的眼微微泛起涟漪,对‘阮迎银’这个名字有着本能的反应。
江邢远看在眼里,唇抿成一道线,半晌有些烦躁地松开了阮迎银,将自己的衣领扯开,狠狠踢了前方一脚。
他发现这辈子的阮迎银和上一辈子的阮迎银完全不一样。他是重生的,这种非现实的事情都发生了,他自然会想到阮迎银身上是不是也发生了什么。
比如,这是一个来自他人的灵魂。
但是他试探过,这辈子的阮迎银知道所有阮家的事情,也对芥末过瘾,叫她名字的时候,她也会有本能的反应。
单独拿出一样,还不足以让他确信。可是每一样都符合,那江邢远也只能相信,阮迎银依旧是阮迎银。
只是这辈子,不知道哪里出现了问题,导致阮迎银性格和上辈子完全不同,为人处世也极为不一样。
这算个什么事?
那他上辈子被背叛的愤怒,该找谁发泄?
如果阮迎银性格未变,他报复起来只有快感。
可是对着这个无辜的阮迎银,江邢远下午只是看着她哭,心里都有些不适,更是狠不下心。
他江邢远两辈子都不是好人,坏事做尽,从未对人心软过。
可是这个阮迎银……
江邢远恶狠狠地看了过去,阮迎银抱着大大的书包,用书包遮住自己,一双眼睛很是戒备的看着他。
她的皮肤在路灯下依旧白得亮眼,不知为何,就是让江邢远想到,自己小时候养的一只仓鼠。
他是偷偷养的,放在自己卧室,悉心照顾,与他同吃同睡。
小仓鼠吃东西的时候,他忍不住会伸手摸一摸,那时小仓鼠便是用这样的眼神警惕的看着他。
真是见鬼了!
江邢远怒斥道:“滚下去。”
阮迎银毫不犹豫,给自己解下安全带,便去开门。
结果门还是锁着的。
她小声提醒道:“江同学,你忘了给我开门……”
江邢远不耐烦的打开门,看都不想看她一眼。
阮迎银连忙就跑了下去。
江邢远直接开着车走了,暗红色跑车在夜色中飞驰,仿佛是来自地狱的鬼魅。
阮迎银松了一口气。
她看了看四周,还在郊外,荒郊野岭。
想起那些看到女子出事的社.会.新.闻,阮迎银心里有些害怕,索性躲在灌木丛里叫了辆车。
夏日单薄的衣裳下,木板一片冰冷。
她偏过头,抖着身子看向坐在那排蜡烛后,手里拿着红酒的男人。
男人脸藏在一片阴暗之中,五官模糊,看不清晰,但身上那股戾气却让人全身发凉。
察觉到阮迎银醒来,男人拿着酒杯起身,一步一步朝阮迎银走去。
阮迎银脸色苍白,睁着一双好看的眼,望着走过来的江邢远,双唇颤抖。
他停在阮迎银的旁边,低下头,轮廓深深的脸上透出几分嗜血的微笑。
江邢远伸手,轻轻擦过阮迎银白皙的脸庞,舔了舔唇道:“阮迎银,毕业快乐。”
阮迎银偏过头,说话的时候声线不稳:“江邢远,你放开我!你这是非法软.禁,是犯.法的!”
江邢远掐住她精致的下巴,语气飘忽:“那又如何?你放心,不会有人发现的。阮迎银,这里今后就是你的住处了。”
阮迎银吃痛,眼里水光盈盈:“江邢远,你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从来没有惹到过你!”
江邢远挑了挑眉,忽而笑了:“你没惹到我?”
他抬起拿着红酒的杯子,杯子微微倾斜,暗红的酒液顺着光滑的曲线,从酒杯中滑落,全部倒在了阮迎银的校服上。
今日,是他们高考的最后一天。
考完最后一门,高三结束,便毕业了。
阮迎银以为高中毕业就能逃离江邢远的魔爪,可哪想却被迷晕带了这里。
酒液从校服渗入,一片冰凉,阮迎银就想挣扎。
可是双手双脚被缚,她根本就没法动弹。
她不知道,为什么她从来没有得罪过江邢远,但是江邢远却要这样对她!
江邢远松开酒杯,酒杯掉在地上,发出玻璃破碎的声音。
他弯下腰,手搭在她衣服上:“看,衣服都湿了。你身子在抖,是不是觉得冷?”
阮迎银眼神惊恐,尖叫着:“江邢远,你别碰我!”
江邢远眼里凝结着一片风暴,他一边解开阮迎银的衣扣,一边欣赏着阮迎银惊恐的样子,满意的笑了。
他道:“阮迎银,你忘了吗?你这具身子,我早已碰过无数次了。”
阮迎银全身起了颤栗,泪水从眼眶中滑落。
江邢远说的话,她根本就听不明白。
什么叫碰过无数次了?
江邢远的手来到阮迎银脖子上,一点点收紧。
阮迎银胸腔之中空气越发少了,她害怕地挣扎,但无济于事,如同砧板上无法动弹的鱼。
就在阮迎银觉得自己快要窒息的时候,江邢远的手忽然松开。
她大口喘着气,余光从看见江邢远转身走了几步,手上拿了根点着火的蜡烛。
劫后余生的阮迎银又一次陷入恐慌之中,她徒然地喊着救命,徒然地向江邢远求饶:“江邢远,我错了,你放过我好不好?你让我做什么都可以,求求你绕我一命,我不想死。”
江邢远轻轻笑道:“放心,我怎么会让你死呢。”
阮迎银眼中流露出几分希冀。
但下一秒,江邢远收了笑,眼里闪现几分暴虐。
他弯下腰,在阮迎银耳边沉声道:“阮迎银,背叛我的人,我会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那根江邢远手里还燃着的蜡烛,突然间倒头向下!
**
阮迎银猛地睁开了眼睛,她下意识掀开衣服看了看,皮肤光滑,吹弹可破,没有任何伤痕。
她这才松了一口气。
门外,吴妈敲了敲门:“银银,起床了。今天是开学第一天,别迟到了。”
阮迎银从床上爬起来,应了一声。
新学校的校服昨晚就挂在了床边,阮迎银偏头看过去。
这校服和梦中的一模一样,她鼓足勇气,才站了起来,把校服拿下,然后给自己穿上。
五日前,在从H城到S市的路上,阮迎银成了阮迎银。
她穿书了,穿成了一本名叫《反派重生以后》的书。
书里,反派江邢远有一个和阮迎银同名同姓的女友,说女友也不太准确,应该说只是个长期床伴。阮迎银满足江邢远的生理需求,江邢远满足阮迎银的物质需求。
两人之间没有多大的感情,阮迎银昔日也是阮家千金大小姐,一朝沦为为江邢远的床伴,内心极为不平。而且江邢远为人阴险毒辣,喜怒无常,一向作威作福的阮迎银在江邢远身边也是大气不敢喘一下。
这样的日子过了三年,阮迎银遇到了一个惯会讨女孩子欢心的小白脸,绿了江邢远不说,更是害怕事情暴露之后被江邢远报复,先下手为强,在原书男女主的利用下,害得江邢远公司破产,最后更是卷了钱跑了。
江邢远行事狠辣,本就得罪了很多人,但碍于他的身份地位,敢怒不敢言。这下江邢远公司出了状况,大家兴高采烈,纷纷落井下石。
最终,江邢远后果凄惨,在一个冬夜里,冻死在街头。
结果第二天,江邢远重生回了高中时代。重生后的江邢远因为有了前世的记忆,事业更加的成功,更是早早就将自己的竞争对手铲除,一跃成为世界第一集团的老总,权势滔天,无人敢触其逆鳞!
而阮迎银,身为江邢远最为仇恨的人,更是被江邢远关在身边,残忍折磨,求生不得求死不能,每日仿佛生活在地狱之中。
昨晚的梦境,便是小说中的一段情节。
阮迎银穿进来五日,便做了五天的噩梦。
她站在镜子前,打量着穿着校服的自己,拍着胸口对镜子前的人小声道:“阮迎银,不许害怕,那只是梦。如今我已不是我,一切都会改写的!”
阮迎银在穿书前是一只银狐仓鼠精,莫名其妙就成了人形,然后在人类社会本本分分做人二十二年。
没想到飞来横祸,一向遵守交通规则的她走在斑马线上,却被喝醉了酒的司机撞得一命呜呼。
可她没有死,反而穿进了书中,可以重活一世。
从她的人生履历看来,她可是一只得天独厚的银狐仓鼠,上天眷顾,大难不死,必有大任。
也许她之所以穿进这本书里,上天便是要她感化那重生之后戾气满满的江邢远呢。
这般想着,阮迎银也就没有那么害怕了。
她伸手拿起椅子上放着的大书包,把学习用品装好,然后打开了衣柜。
衣柜里基本上都是漂亮的衣服,她钻进衣柜中,把上头叠的整整齐齐的衣服拿开,然后露出下面的一个洞。
那是个用衣服卷成的洞,洞里密密麻麻藏着她这几日买的小零食。
阮迎银在自己的小洞里抓了几把零食,塞进书包中,然后把洞再严严实实的藏起来。
她背上大书包,下了楼。
吴妈已经把阮迎银的早餐摆好了。
阮迎银乖巧的坐下,低着头小口小口地吃了起来。
她虽然一口吃不了多少,但速度却有些快。而且她吃得十分干净。
一边吃早餐一边看报纸的阮旭东看了阮迎银一眼,觉得这孩子和以前不太一样了。
阮迎银之前是在H城上学的,阮旭东在S市发展事业。
待阮迎银高一结束后,在S市终于站稳跟脚的阮旭东,才于五日前把阮迎银转了过来。
阮迎银的妈妈李妲,两年前车祸去世。去世之后,阮迎银无人管着,行事便越发不着调,阮旭东每次见到自己的女儿,都免不了生气。
后来索性眼不见心不烦,一心在S市打拼,一年也见不了阮迎银几次。
没想到,现在的阮迎银看起来似乎好了一些,兴许是父母都不在的缘故。
想到这里,阮旭东心里有些愧疚,出言道:“慢点吃,去学校后和新同学好好相处,努力学习,知道吗?”
阮旭东虽然有意放软了神色,但董事长当惯了,那张国字脸依旧严肃。
阮迎银鼓着腮帮子点点头。
阮旭东见女儿态度乖巧,便也没继续说什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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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机老余将阮迎银放在沁中门口。
沁中是一所私立高中,里面的学生非富即贵,师资力量更是惊人。正值开学之际,学校门口人来人往,经过车辆皆是百万以上的豪车。
阮迎银停在校门口,犹豫不决,给自己打气加油,但还是不太敢走进去。
因为里面有江邢远,而且江邢远还会和她同班。
在江邢远重生之前,江邢远初中读完就直接出国,在高中时代和原文男女主,以及阮迎银都没有任何交集。直到后来大学毕业,江邢远回国创业时,才参与了书中后半部分的剧情。
而江邢远重生之后,他知道阮迎银和男女主高中都就读于沁中,为了报复这些人,特意留在了沁中,没有选择出国。
阮迎银在高中日子很不好过,江邢远如同逗弄老鼠一般,不直接将阮迎银咬死,而是一点一点的折磨。
想到之后悲惨的日子,阮迎银哪怕做好了充足的心理准备,觉得自己和原先的阮迎银不一样,结局也定然不同。但站在学校门口,她还是犹豫了很久,才鼓足勇气走了进去。
这件事情肯定不能让江邢远知道!否则她的身份就很难解释了。
阮迎银心慌意乱间,手适当一滑,手机砰的一声掉在了地面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
周围的人下意识往他们看了一眼,迎上江邢远略带暴躁的视线时,又纷纷收了回去。
阮迎银有些无辜的看着江邢远,轻声道:“你吓到我了。”
江邢远:“……”
他面色不郁,打量着阮迎银的神色:“你刚刚在干什么?”
阮迎银弯下腰将手机捡了起来,屏幕没有碎,但已经摔得自动关机了。
她心中松了一口气,一边按着开机键,一边道:“我在刷学校论坛。”
“那你吓成这个模样?”江邢远轻嗤一声,不是很相信。
阮迎银半低着头,把正在开机页面的手机递过去:“我以为老师来了,你不相信可以看一下。”
江邢远看着她低眉顺眼的模样,心里有股气在慢慢集结,但又发不出来。
伸手不打笑面人,虽然阮迎银没有笑,但她神色和语气都很软。
好声好气,仿佛面团一般,就差摆在面前随他揉搓了。
猎物都不挣扎,真是没劲。
江邢远有些烦躁道:“滚远点,谁稀罕看你手机?”
他暴躁的揉了揉自己的头发,起身直接出了教室门。
阮迎银慢慢把手机收了回来,登录页面,把微.商号先退出。
她得再准备个新手机才是,否则被江邢远发现,就真的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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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读课后的第一节是化学课。
高二六班大多数都选了物理、生物、化学,只有少数几个人选了其他文科类科目。
所以大多数人都只需要留着班级里听课,而选了其他类别的人,则要收拾课本,到其他教室去。
阮迎银选的也是物理、生物和化学,是阮旭东自作主张帮阮迎银选的。
书中的阮迎银成绩很差,选哪一科对她来说没差,所以她也无所谓。
而现在的阮迎银,也不知道自己擅长什么,更是无所谓。
化学老师孟轻是个很温柔的女老师,身高不高,158的样子,说话轻声细语的。
她上课后排同学根本听不清,哪怕孟轻带了小蜜蜂扩音器,都没有多大效果。
孟轻自己也知道,每次上课都尽量提高音量,但有些人说话本就是这样。
索性高二六班坐在后排的人要么不爱学习,要么自学也能成才,能不能听清对他们而言无所谓。
粱渊和杨清微坐在倒数第二排,不过和阮迎银隔了两排学生。
杨清微皱了皱眉,看向自己学化学的粱渊,低声问道:“你能听到孟老师的声音吗?”
粱渊偏头,笑了一下,礼貌道:“我也听不太清,孟老师上课向来这样。你可以换到前排去。”
杨清微面露为难之色。
昨日她不知道学校的事情,但今日她已经打听的差不多了。
江邢远是让人惧怕的存在,对阮迎银态度也不好。
可惜她昨日误会了,而且无形之间得罪了江邢远。
昨晚她看到论坛里江邢远让人孤立自己的帖子,气得差点砸了房间。
不过没关系,有什么可怕的!她那么难捱的日子都熬过来了,还怕这些东西?
江邢远也好,阮迎银也罢,这些和她对着干的人,她一个个都会统统消灭!
她看向粱渊,粱渊和江邢远素来不和,而且也愿意笑着和自己说话。
她道:“我好像惹到江邢远了,恐怕没有人愿意和我换位置。”
粱渊皱了一下眉,然后提了个建议:“那要不你和刘老师说一声?刘老师兴许会想办法。”
杨清微摇摇头:“不用了,我自己自学吧。不过有不懂的问题,我可以问你吗?”
“当然可以。”粱渊回答道。
杨清微笑了笑,余光下意识看向阮迎银。
只见阮迎银仰着张白嫩的脸,认真的听着课。
她心里嗤笑了一声,这阮迎银还真的装得像模像样,明明听不见还表现得如此认真?还做笔记?
她倒要看看,到时候月考成绩出来,阮迎银怎么收场!
然而杨清微不知道的是,阮迎银听得很清楚。
孟老师说话声很温柔,而且讲课讲得很好,由浅入深,让阮迎银不由自主陷入了神奇的化学世界。
她甚至不知道周围的人都听不清孟老师讲课,她以为所有人都能听清。
因为她忘了,身为一只银狐仓鼠,她天生有着优于常人的听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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放学之后,阮迎银便立马回了宿舍,戴上口罩,拿上三瓶银狐牌美肤水,便出了校门。
上午的时候,杨同与买了一瓶。
下午的时候,其他论坛的人看到了,来了两个客人,各买了一瓶。
所以第一天营业,阮迎银卖出了三瓶银狐牌美肤水。
不过没事,她的产品足够的好。她相信三瓶卖出去后,一传十十传百,定然会有越来越多的客人光顾她的店面。
她不可能在学校收发室把东西寄出去,她是店主的事情是绝对不能让其他人知道的。
于是阮迎银坐上公交,中途换了一辆,然后找了个地方下车,在周围找到了快递点。
她把三名客人的信息写上,然后看着快递员把东西包装好,才放心的离开。
把快递寄出去后,阮迎银并没有直接回学校,而是到附近的商场再买了个手机。
阮旭东如今还是会给阮迎银零花钱的,一个月三万。
对贵族家的孩子来说,这个数目的零花钱并不算多,顶多是个平均水平。
但对阮迎银来说,还是绰绰有余的。
买好手机后,阮迎银索性在外面解决了晚饭,然后才回了学校。
今日第一天开张,便有了生意,阮迎银心里很开心。
对她来说,虽然三瓶不多,但还是个不错的开头。
开心的阮迎银便有些想念转盘,她们仓鼠一族,总是对转盘有种与生俱来的喜欢。
但是现在成为了人,阮迎银自然不可能再去玩转盘,但她找到了一样替代品。
那便是跑步机。
沁中有供学生免费使用的健身房,阮迎银换了运动衣裤,兴致勃勃的朝健身房去了。
住校的学生不多,健身房里只有十几个人,基本上都是男生,只掺杂着两三个女生,正在男生群中,和男生们聊天。
阮迎银穿着黑色紧身运动短袖和短裤。
黑色运动短袖很好地将阮迎银纤细的腰肢勾勒了出来,细得仿佛能一手握住。
运动短裤很短,露出一双又白又长又直的腿,引得男生纷纷朝阮迎银看了过来。
阮迎银一眼就看到了跑步机,眼里微微发光,她根本不顾其他人打量的视线,朝跑步机走了过去,然后开始跑了起来。
她闭上眼睛,在脑海中想象自己在转盆上跑。
后方男生看着阮迎银,眼光都带了点不可说的意味,有几个甚至蠢蠢欲动的想要上前搭讪。
结果有人认出了阮迎银。
“那不就是远哥说的那个阮迎银吗?”
“是吗?你确定?”
“我确定,那天远哥和粱渊在食堂打架的时候,我看到了,就是她没错。”
“那真是可惜了,这阮迎银是个难得一见的大美女啊。不知怎么得罪了远哥。”
“最近六班来的两个转校生好像都上了远哥的黑名单啊。”
“你说那个杨清微?”
“对,听说杨清微也长得很不错。不过我听了个八卦,这阮迎银和杨清微关系匪浅。阮迎银他爸最近娶了个新老婆,杨清微就是新老婆从外头带进阮家的女儿。听说现在杨清微就住在阮家。”
“我去,这阮迎银难道是被阮家赶出来了?否则干嘛住校?”
“谁知道呢?这种事情说不清的,只希望我老爸可千万别给我娶后妈。”
“但听我爸说,你老爸最近身边有不少年轻小姑娘啊?年纪都和你差不多大,看来你马上就有个和你同龄的小后妈了。”
“滚你的!嘴上积点德!”
他们在各自问候对方亲戚的时候,阮迎银却心无旁骛的跑着步。
她是真的很开心,嘴角都下意识带了点微笑。
她跑了有一会儿,额间渐渐出了汗,汗水盈盈,不知为何,让阮迎银看起来更加美艳。
大家不由自主地被此刻的阮迎银吸引,甚至连女生都觉得喉咙有些痒。
“我觉得真相也许是远哥看上了人家。”有人吞了口口水,小声道,“远哥那人看起来就不像是会正常追妹子的人,你们没听说过吗?打是亲骂是爱,这远哥越是欺负阮迎银,就越让人浮想联翩啊。”
“那杨清微又是怎么回事?”
“听说杨清微长的也不错,难保远哥不想一男御两女!想想也是,那杨清微老妈不够漂亮,那阮旭东也不会……”
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
因为江邢远走了进来。
他眸色深深的看了‘一男御两女’的男生一眼。
男生下意识退后了一步,闭着嘴巴不敢再往下说了。
江邢远看向了阮迎银。
阮迎银回到了阮家,她回去的时候,阮家一片热闹温馨。
杨若柔穿着简洁的围裙,手上端着菜,正从厨房里出来。
杨若柔长相是温婉的美,仿若古典美人。
到这个年纪了,脸上有了不少皱纹,但她依旧还带着温柔的气质。
男人最吃这一套。
阮迎银穿书之后,哪怕她对着阮旭东的态度很好,也从来没见过阮旭东对她笑过。都是板着一张严肃的脸。
可现在,他脸上带着笑,一边低头和杨清微说着什么,一边帮着布置餐桌。
阮迎银站在门口,觉得他们才是真正的一家人。她,包括书中原来的阮迎银,都是局外之人。
只是既然这样,他们为什么周末要她回家呢?阮迎银是想不通这种事情的。
端着菜从厨房出来的杨若柔看到了门口站着的阮迎银,她脸上浮现一个恰到好处的笑:“银银回来了?快进来。”
听到杨若柔的话,阮旭东和杨清微停止了说话,转头朝门口看来。
阮迎银抿了抿唇,因为体育器材室发生的事情,和那颗怎么也找不回来的耳钉,她的兴致不是很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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