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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工
现在小鱼的腿伤倒是完全愈合了,只是那条腿却已不再如前了虽偶尔也会用做支撑但多数时候还时吊着的,走起路来一跳一跳的。
距春节差不多还有两个月,吴占元开始在信里回轩儿今年春节是否要回来可是信都已经距出去十多天了,估摸着今天也应该收回信了,以往都是这个时候的然而今天去时却没有轩儿的信回来。本来还很担心的,可是这时却听到消息说镇上要在三里乡修建一条河,河会经过榆兴村而且这项工程是由私人接下来的,说是榆兴村这一段的路准备就让本村子的人去修当然工钱也是会给的,虽然一天只有五毛钱但是已经说了想去的都可以去报道,后天就要开工了。
听到这样的事,吴占元第一个想要告诉的人就是郭玲玲一想前几天路上见她时,她还跟自己提起说 是想要到外省去打工说是这样能让家里的两个孩子生活得好一点。吴占元也知道玲玲之所以会有那样的
想法,她倒并不是因为曾光久又打了她而是家里的钱都由曾光久的母亲一人管着,就是玲玲夏天到山里捡蝉壳所卖得的钱,回家后曾光久的母亲也是要她如实上交了。她好久以前就说想给两个儿子买身衣服了,这样的想法却是等了差不多有半年才实现,然而那次事后玲玲却被曾光久的母亲给好一顿骂说是她把家里留着过年的口粮给拿去卖了,曾光久晚上回到家听母亲说了那事情原委后,竟也站到了母亲一边还用撬石头的撬扛把玲玲的右腿给打出好大一块淤青。然就就那样了,玲玲第二天仍还是对人这样说道是公婆说得对她说是我不会过日子,是我不够勤快。如果我也能像别人一样出门打工就好了,你以为我没想过啊,光久不想我出远门,说我把家里照顾好就行了现在我真得好累、好累。
然吴占元刚准备把这好消息告诉玲玲时,曾光久却道“人已经在昨晚上就走了,我当时只是气上心头没忍住说她要是敢走,那以后就别回这个家了。她也真是做的出来,居然会不看在家里孩子还这么小她
一定是在外有野男人了”
“说不定是回娘家了呢,你去劝劝说不定就回来了呢。”吴占元完全没有想到曾光居然会那样认为。
曾光久摆手否认道“不可能的,往几年都是我与她一起回她家,再说现在都有一年没去过了,她不会去那的,一定是跟野男人跑了一定是这样”
“我前些日子听人说她有想出去打工找钱,都是为了两个孩子,她还说将来还有三个老人的后事要料理是想给你多分担一点呢。”吴占元在以前还道不出曾光久的性格,可是现在有一点是能肯定的,就是他这个人在生气的时候说话做事往往会不顾后果他现在这样的想法要是与别人说了,那以后玲玲在这村里还怎么见人
曾光久不相信的冷声道“她会想得那么周全不过是顾着她自己罢了打工,她手脚那么慢而且理解能力还那么差,谁会顾用她”
这时严某从屋内走了出来,见是吴占元后忙是想让吴占元赶紧进屋坐。吴占元见状只笑着回谢了,转身
前仍再次对曾光久道“你再找找,搞不好她真没几天就回来了呢。”
一想当年,她夫妻俩结婚时自己还被隆重的请到了最重要的位置不过当时玲玲的父母似很反对这门亲事,也可能是不想女儿嫁这么远吧那天,玲玲家也就只来了她一个小舅舅。虽说那时候不兴闹洞房和一系例之前有过的婚俗,但是那天也算是得到了很多人的祝福必竟好多纠查队的人都去捧了场的。现在一想只觉那或都是严某在心里盘算好的要不然她明明是个被批斗过的人却之后还偏又把自己儿子鼓励到了纠查队去所以现在自己一见到严某,总觉得是心里有些过意不去自己虽不算是她们俩的正经媒人但好歹也算是自己促成了她俩人相识之后的后续之事,如果当时玲玲找到自己,自己回得不是那番话,也许现在的玲玲早就随着顾念生一起回城里去了。
这快要过年了,地里也没什么事做,所以村里好多的人都报名修河去了这天吴占元站在门看着,心里只想着也不知别人有什么硬性要求没有如果自己去
,要是被指去抬石头,那自己可就是万不能胜任的了。为此,吴占元专门在路上逮住了一个十七岁且长得面黄肌瘦的男子,让他晚上回来的时候告知自己一声,也就是看那里的活儿累不累人像自己这样的老头子能不能干得下
收工却是如之前所宣导的那样,天刚刚黑,人便陆续回来了。吴占元故意在自留地里假装锄起了草,当然也会被一些路过的人笑问怎么不跟着他们一起去修河反正在家里闲着也是闲着。然吴占元回说自己是因“老了,腿脚没那利索,手上也使不出二两力。”
多数人听了吴占元这样的话反是对他提议道“我们妇女都能做,你还去不了你一会儿去跟那包工的说一声不就行了吗。”
就在这时那面黄肌瘦的男子带着他老婆转悠到了吴占元房门前,此时见他正与人聊及修河的事,当即插了话“确实蛮轻松的,和平时在地里干活是一样的我准备这就带小刘到包工头家报个名,反正这钱不
挣白不挣。”
“那包工头是我们村的吗”吴占元消息还不至于这么不灵通,现在只是想确认一遍。
“暂时是住在镇上,细说起来那人跟你还有沾点亲呢,你去了还不就是一句话的事儿。”男子似发觉到刚才的话说得有点批漏,忙在前补充了一句,“是个小包工头,但我们整个榆兴村里的人员调动都由他一人说了算还是有点权力的。”
看人走后,吴占元心里自语和我沾亲,怎么我自己一直不知道呢
回了家,吴占元再次算起了之前说过的工期,如果工钱不变的话倒确实能为轩儿修房子而攒下一笔小钱刚才看那男子手里提了一包东西,之前有听人说这人喜欢上山捉野兔,那他手里提的必定是野兔了自己当然也不能空着手去了。上次轩儿回来的时候有带一条烟回来,轩儿说是从广东那边带回来的“红双喜”烟,因为自己在这琉璃城也的确没见过,所以平时也很难得拿来抽不过倒还是抽过那么一两包,虽然
时隔有些旧了便记得那味道的确是好的,而且似有股淡淡的薄荷味。
然问路去时,吴占元才发现别人口中的包工头居然指的就是温霜华的老公。见了面,他第一眼就认出了自己,还问自己怎么没跟村里人一块去修河当时自己也是把去意说明了,结果别人说明天直接去就行了。
工作内容确实蛮轻松的,就是砍树、挖土、挑土等一些不及动脑子的活儿,随着了解,吴占元渐渐得知现在手里做的,这只是修河的第一道工序,第二道工序将由专业的施工队来做,比如要像曾光久那样的人才够资格了。
可能是最近几天使力的地方比较多,再加上自己也难得去买肉吃、主要是嫌太油腻了,再说一个人又吃不了多少年轻的时候还能几大碗的吃、现在不行了,一顿吃不了几口就饱了。然这两天明明饭都是吃饱了才来上的工,可只仍是做了一不一会儿就开始气喘起来就连刚才旁人都是看出来了“你有气喘病啊
”可对于这样的说法,自己是很不愿相信和接纳的,只假装出没事人的口吻回道“没有,可能是刚才抬石头用气不匀,导致吧。”
又经过几天的验证,吴占元发现自己是不服输也不行了原以为两个人就能抬的东西,自己抬起来却是身子都在跟着晃、似自己随时都有可能因为一个不小心就被担子给甩翻在地似的,连抬几趟后,就是和自己搭档都怕了那人用着嫌弃的语气道“你早说吗,我就不走那么快了嘛,你又不说算了,我让小何来跟我抬,你去接手他手里的活吧。”
随着那人手指,吴占元发现他口中所指的人不就是那个面黄肌瘦的男子吗,眼下走过去的同时也觉得自己有些脸面挂不住,所以言语也甚是简要“给我吧,他叫你去那边跟他碎石。”
“好的。”小何直起身倒也会意,居然二话没说就照做了。
这里的工作内容是流动性的,今天你可能在做这个、然明天却又不是了,所以吴占元也不是每天都能如
昨天一样运气那么好做着做着,他想到了一个极好的法子就是一听到谁说需用什么东西时,自己就赶紧跑去拿,要是这工地上没有而自己家又有,那就是自己最喜欢出现的事了。其实说是回家里拿,实则是自己想回去做短暂休息那怕是只能坐五分钟喝口水也足矣。不过这样的方法用得几次后便不禁引来一些人的闲话,比如那杨老三他就高声高气地直接说了,他说是自己想借机偷懒他还说他要跟包工头告状。不过他后来才从别人口中午知包工头与自己是沾有关系的,于是他也只能干气着。 当然吴占元也为了不让包工的人难做,于是他开始给周围的人出点子,如是这土要怎么搬好、这树要怎么弄到山脚下会更省力等等。不过后来,吴占元发现同一个村的人也算是体谅的人要多过背后使坏的人,比如有的人开始故意在喝水的时候一边喝一边往外倒一些,原为的就是故意让自己回去烧些开水来烧开水啊,那可是没有半个小时就搞不定的事啊。这么做,也许都是因为大家抱着这是点工又不是包工,自然是能磨一天
就多得一天的钱了于是大家都巴不得这河修它个一年半载的。
如此过了有一个多月,河渠也算是有个样子了工作也像往常一样进行着,突然人群中不知是谁提醒着大伙儿,“监工的来了,在那站着呢,大家把手里的活都做仔细一点”
吴占元抬头见不远处一小山坡上确实站了几个戴帽子的人,如人所说那小包工也在当中,只是都不知谁是监工
这时,有人开始猜测可能那个肚子最大的那个就是监工吧也有人笑说那可能是剪掉长发并且怀胎九月的人呢,一时间是说什么的都有更让吴占元感到天真的玩笑是一个与小何曾是同学的男子道要不是我爸叫我回家,我还真有些不想回呢,这里的活儿干得也太它娘的枯燥了,何头儿,你以后要是也当了包工,你一定要去请几个年轻小妹天天定时定点的在工地边上跳几支舞、就是唱几支悦入人耳的歌也行啊我敢保证到时不单是我、就是你手里其他的工人都干劲
十足,可别像这里,前后左右都是些大婶奶奶的,感觉做着都没有劲。
“看着这边呢,你还说做事。”小何制止了那人的继续言笑。
吴占元也见得,不远处山头上的人确实是看向着边的又过了差不多十来分钟左右他们便往别的地方去了,有人说是走了,也有人说是还在附近,但是吴占元总也不能一处一处的去看,所以现在就是有人把水壶里的水喝完了,自己也没有回家去烧眼下想着先做好自己的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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