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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婚
“谁让你来的”一个女人的声音在不远处响起。
吴占元闻声抬头,只见刚才说话这人的穿着与之前那山头上站的人是一样的只是这人,自己之前没有见过,想她应该不是监工,现还没来得及说话便又听那人继续问道“我问你,是谁同意你来这里干活的”
这次,她的语气比之前稍微凶了一些这人面相也就三十来岁,吴占元隐隐知道她的话意,她这是故意要为难自己,不禁硬气回道“是飞鹏亲口同意我来的,怎么啦有什么问题你找他说去。”
飞鹏就是温霜华老公的小名,熟知他的人通常都是这样喊他的,飞鹏年轻的时候虽说时常在人前抬不起头但是现在却得了不少人的高攀不管那是不是温霜温在背后出的力但是别人就是有本事去接到活做,所以大家一提到他,心里总还是很佩服的。她俩夫妻
按说现在应该享受着天伦之乐的,可是两夫妻还那么拼,好多人都说那是为了她家里招进门的女婿。
女人没有说话,转身走了。
吴占元刚要准备继续做手里的活时,一人从旁凑了过了小声道“你跟她逞什么强,她是监工的小姨子你看”
吴占元抬头远远的见得那女人在跟与他同样装扮的人在说话,没过多久飞鹏便向自己走了过来。他语气似有几分无奈,“占元,”听到这样的声音,吴占元当然也快快的走了过去。
“一会儿收工的时候你来找我,我有事跟你说。”飞鹏说完便转身走了。
吴占元应声后回原地继续做事,等到了晚上收工的时候,吴占元发现飞鹏果然站在河渠边上,于是向他走了过去。
飞鹏客气的递上了烟,“上次你给的烟包装是蛮好的,就是有点受潮了。对了,现在我们这一期的工程也快要完了,这接下来的收尾工作都是重力活,从
明天开始你可以不用来上工了。你懂我说的意思吧”
“嗯,知道。”吴占元点头回道。
回家的路上,吴占元虽是一个人走但也算是很快想明白了这件事其实工期完与不完外行人看不出也就算了,可是自己在刚来这上工的几天便已经向懂行的人打听好了虽然说是大家都想磨工多做几天,可是也只是各自心里想想罢了,毕竟天天都有懂行的人在河渠来回的监督着。就是现在这进度,河渠至少还要再修一个月时间才能算是把第一道工序做完,只是因为这是新修建河渠而不是在原有河渠上做变动。今天发生的事,可能与自己一块干活的人都知道了自己今天是被人找去谈话了可能有的人也已猜出是关于自己做活的事了。只是被叫回去也就算了,可是总觉得自己老是老了一点但面子有时候也还是要要的吧别人都能耍着混混时间就把钱挣了而自己却不能就因为自己老了所以就要被人这般不留情面这倒并不是在怪错于飞鹏,自己知道他也很难做,自己主要
是怪那监工的小姨现在想来她当时的话意不就是说自己没资格去那里做事嘛。
次日,吴占元看着村子里能动的男男女女都去上工修河渠而自己却在家里无别的事情可做,越想时便不禁生起了闷气只是又过了好一会儿方才寻思着自己应该把房前屋后的土给翻弄翻弄,准备种点小菜,而且算着时间等到过年轩儿回来时也差不多可以吃了。以这样的想法去做事时,吴占元心情又畅快了不少。
然而原以为自己很快会适应的,可是当看到村子里的社员每天都结伴上工、下工时的场景,他自己心里又开始不是个滋味了只想着现在,大家可能都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被喊回来了吧。在那里混时间还能挣上五分钱一天,可是在家种地,那别说五分了就是能挣上二分钱也是很不错的了眼看这挨将过年还有两个多月,而最后能想到的事也就只有上山采药了。然而现在的自己别说爬山了,就是这近两年上房修补的事,自己也不敢了因为一上去之后,脚哆嗦个不停
就算了关键还头晕目眩,所以上山是不行了,只能在山里的平地上找找药,想着能找到一点是一点了。
虽说当年那颗灵芝确实卖了不少钱但是想要在这山里再找到灵芝,那是完全不可能的了。所以今天一天的收获也是极少的回家后正准备热饭吃时,曾光久却是上门来了。
几句话过后,才知原来曾光久是想求自己给玲玲写信让她回来看看家里的孩子可是自己刚要提笔时却发现没有玲玲的地址,然刚要问时,曾光久忙是补充说他知道。听曾光久之后说来,原来玲玲在半个月前有回来过,只是那次她并没有回家里来,而是在两个孩子回家的必经之路上见了两个孩子一面、并且给了孩子一些糖果和衣服孩子回家后道出了他们母亲的具体下落。现在曾光久觉得最大的问题是那地方太远,自己又不能丢下家里的老母和两个孩子,跑那么远的地方去找人,所以现在只能前来托吴占元给玲玲写封信了。
信里的大致意思就是让玲玲有什么事回到家来与
曾光久好好商量,毕竟孩子还小、再说也都很想念她。玲玲去了河北,吴占元也想不明白她为什么会去哪儿于是在信里也问了为什么要一个人跑那么远的地方去
信在十多天后得到了回应不过是寄给吴占元的,虽是这样但吴占元也没好自己一个人悄悄撕开,主要是怕到时候曾光久多想,毕竟他就是那样的人啊。于是在拿到信后就直接到了曾光久家,而这时却意外发现曾光久居然一个人在家喝酒严某说他都喝了有半斤多酒了吴占元看了看,觉得曾光久的酒量甚好,现在他站起身说话走路还仍没有醉意。
曾光久接过了信,拆开看时却并没有念出声,只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信上的字。那信只有寥寥数语,吴占元也没好意思凑上去看,只是在曾光久抬头之时相问道“郭玲玲有说她哪天回来吗”这时严某已经拿了些干花生过来,吴占元看是口袋装着的所以也没好多拿,拿了七八个在手里后便缩回了手,“好了”接着又是转头看向了曾光久。
曾光久嘴角轻轻上扬后把信收了起来,冷声道“她说她已经找到落脚处了,说结了工资后就会把钱换成票再寄回家来。”
虽然曾光久也没确切说玲玲会是什么时候回来,但是现在吴占元已经知道玲玲有落脚处了,于是眼下也不准备再继续呆下去了,毕竟这是别人的家事,自己询问太多未免会让他母亲严某多增反感。
河渠上的工钱结清了之后,在算着已经没几天就要过年了现在吴占元已经知道轩儿今年春节是不会回来了,他说他过年后才会回来。听已回家的良辰说吴轩在那边刚接手了个小餐饮铺子,生意还算可以。听到此,吴占元突然觉得轩儿现在忙,自己这个做父亲的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做餐饮要挣钱也就是在逢年过节的时候不过明年说不定自己会被轩儿叫去看门呢,那是一件好事啊。于是过了年后,吴占元开始准备着为轩儿做些常用厨具,另外觉着轩儿应该很需要作料于是想了好多的办法终于为他收集了二十多斤的干花椒。
年轻的时候时常以年来算日子,而现在却只能以天来算了然而昨天做的事和今天是一样的,现在的吴占元依然保持着每天吃三顿饭的习惯,只不过稀粥、鸡蛋、盐菜吃惯了,鸡蛋现在自己已经有半个月没有吃了,因为总觉着那东西有股鸡屎味儿。
轩儿回信了。他说他已经买票了算着时间,也确是这几天就能回来了,于是吴占元从昨天开始便到镇上去接人,因为之前轩儿回来的时候都会在镇上买点肉提回来,所以自己也猜想他会走那条路过。而今天,正准备再次动身往镇上去时,曾光久又来了听他口气他似昨天就来过一次了,只是那时候自己不在家。
“看来只有你的话她才会听了,你叫她回来,我跟她离婚”曾光久说着说着就开始生起气来,眼露凶光的样子倒也是吓人得很。
吴占元不明所以道“怎么了她不是会定时给寄钱回来”
曾光久突然打断道“钱当然是寄了,一次比一
次多,他一定是在外面有了别的男人她找的钱比我都还要多,她文化比我高,你叫她回来吧,我跟她离婚。”
“是怎么了,还要离婚”看着曾光久生气的样子,吴占元也不知应该如何劝阻他。
“写吧,只有这样才能让她回来,”曾光久说完就是要走。吴占元想着写完了也应该让他看看才对,于是道“那信”
“你写好拿去寄了就好了,”曾光久此时已走出了大门。
把寄给玲玲的信寄出后,吴占元也如愿地在街上盼到了轩儿回来。现在看到他背着一大包东西的时候,心里突然觉得儿子在外打工也多是坚难。然才与轩儿走了没几步,轩儿却非说要给自己买衣服,他说冬天到了。在这同时,自己当然也会意了轩儿心里的想法,他一定是看自己身上的衣服脏了、旧了才会心生出那样的想法。其实自己倒也并不是不注意父亲形象,只是现在大冬天里,身上多处关节又有风湿病痛所
以自己就更不想与冷水打交道为了防止衣服脏,所以身上通常都围会着这条洗得发白的围裙,就是到了洗围裙的时候,自己也是烧的热水来洗;而今天也是因为写完信后急着要出门,一时间给忘了要把围裙给取下来。人越到老年就越是惜钱,现在看儿子非要给自己买衣服而且他选的还是那件军大衣,老板要价又老高轩儿执意要买也就算了居然连价也不还一声眼下只想他此时候那边的生意才刚起步,他的钱应该用在刀刃处才是。可最后还是自己没有呦过轩儿,他非要给自己买下那件衣服不可。
这一次回来,轩儿在家里呆了大半个月的时间才走。期间吴占元也有担心过轩儿那边的生意,但是他说那边有朋友看着,吴占元这时才知道可能自己去了那边也是多余的,所以就没提是否需要自己去帮看店的事了不过之后倒也借话问了轩儿那朋友是男朋友还女朋友然而轩儿对此却是隐笑着没有答话。不过当时看轩儿的眼色,想是他有所顾虑才没说的,所以最后自己把家里的家底都拿了出来,信心满满地对轩
儿说道“你平时寄回家的钱呢,我也都给你留着的,我自己找的钱也能勉强维持生活,我也在尽量的把钱节省起来,现在我就想啊也该是时候给你把房子修好了,不过前题首先说明啊,我能力也只有这么大一点,到时你娶媳妇的钱可就要你自己想办法了哈。”轩儿之后虽然笑说不用替他考虑,但是吴占元自己可不这么认为于是在轩儿走的这一天,吴占元仍是拿出了身上早准备好的零钱伸手喏道“你要坐散车,身上总是少不了需用零钱的地方,这些花花钱你就拿在身上,以备不时之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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