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家事
轩儿走后才过去两个月的时间,吴占元便听到了温良辰母亲过世的消息。这次的丧事办得是很有派头吹拉弹唱的搞了好几天,温良辰说是父亲过世的时候是悄声的送他走的,现在母亲过世算是想都加一块儿补上。
到了吃饭时候,桌上有人开始劝吴占元,劝他也应该把他自己将来的去处早早准备好可是吴占元说等儿子的事情处理好后再考虑自己的事也不迟。吴占元觉得自己的去处本来早是准备好了的,只是在前几年已经被人平了,就连上官燕的遗骨在那事之后也无处可寻了。上次轩儿回来的时候,自己还跟他笑说“将来我死后,你们也不要想着如别人一样把事情办得那么大,直接一把火把我拉去烧了就是了,那样又简单还不用担心尸体会发臭、你们也省心烧了的骨灰就洒在那吊崖子山下的月牙湖里就行了。”当时如此对轩儿说,是因为当年听人说上官燕的尸体就是被人拖到月牙湖边上烧掉的。
回家路上,吴占元时而走走停停,停下来时总是会看着远处的景象有时会感叹这里还是如以前一样
,只是这地方认识的人又少了好多好多。轩儿去了那边到现在,他只写过一封回信为什么这么挂念主要是因为现在有很多愿意接活的人已经找上门来过了,自己也想问问轩儿这房子打倒后应该怎么修建这段时间自己也没少去跑路,现在房子的座向和朝向、动工日子也都找人看好了,现在就等轩儿回信了,然信在半月前就寄出去了,现在那封信的回信还没有回来。而如今的自己,就是走路时都不敢走得太快,所以自己根本就不能再去生产队上工挣工分了,现在就靠着前些年剩下的粮仅以度日如此节俭是因不想动那笔修房子的钱。按现在的造价,想要修座长五间的平房还是要差点的,但如果是修村里人之前所修的那种房子,就现在自己手里的钱也足够用了可是自己不想修那种,因为在城里人看来那已经是老掉牙的款式了。
今天回来不一会儿后便去向那些自己与之关系还不错的人借了些钱,虽然每个人都是只能拿出十块八块的,但能凑一分是一分了找了几家人后,手里也算是凑了两百来块,可是还差一百三十几块钱应该向谁去借呢回到家吃过饭时已经很晚了,不一会儿便躺在床上睡着了。
最近虽说入睡是很快但是醒的次数多,而吴占元每次醒来总是会想到修房子的事然想来想去也不知应该去找谁来接手这修房的活那些之前找过自己的人,自己与他们也都是第一次见,现就是担心他们会在做工的时候不仔细、再说也怕他们会在房子上动手脚如果以后人住进房子里面后便总是出事的话,那到时自己可找谁说理去
想着想着,吴占元却听到门外有吵嚷声声音似已经响了有一会儿了,于是赶紧披衣穿鞋出了房门,然刚出房门便听得那大门被人敲得是啪啪作响还有叫喊的声音,“打人啦,打人啦曾光久打人啦”
因为声音变了样儿,吴占元也没听出是谁在门外大叫开门提灯看时才知原来叫喊的人是郭玲玲,只是她此时候脸上是青一块紫一块的、左边的太阳穴还肿着一块包。自己还没出声,便见玲玲先已是先冲了进来,又听她急切道“关上,把门关上,不要让他进来,不要让他进来。”
现借着月光看了看桥上的人,虽是黑影一团但能辨出那人就曾光久,此时他手里似还有根棍子隐约也听得他道“我看你还跑不跑”
吴占元来不及去想曾光久是为什么事打玲玲眼下
也只赶紧把门关上了。 正准备折回院时却听门外传来了曾光久的声音“吴大哥你把门打开,我非要好好教训她一顿不可。”
“好了,他现在进不来了,你出来吧,”吴占元四处看了一眼却不见玲玲人在何处进得堂屋把灯放下后便是拿起烟抽着,一边心道那曾光久也真是,居然把事情搞这么大有什么事不能好好说的。而这时恰见玲玲从外走进了堂屋来,看她还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不禁安慰道“没事了,在我这儿,料他也不敢当着我面打你的。”
吴占元说罢给玲玲倒了一碗温开水,再看她身上衣服,那向是被硬生生撕烂的不过衣服成色还是很新的样子。“你是刚才才回来的”
“对,昨天晚上十二点多到的。我本来还不想同意离婚的,谁知道他又开始动起手来,他说他叫你骗我回来就是为了要打断我的腿我一听害怕死了,后来田园土来了,他做了调解说离婚也好,不过孩子归属成了问题曾光久死活不把孩子给我还说我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你说我怎么能经得住他这样的冤枉他又开始打我,我看两个孩子都吓得不敢出声了,我就跑了出来。”玲玲哭泣的说道。
“曾光久应该是回去了,现在还有一个把小时就天亮了,我看你要不就等天亮了再回去反正他打你这事,一村子的人都知道了,就是别人看见了也不会说你什么的。”可是对于这种事,吴占元也不擅长调解不过刚才还听曾光久在门外吵嚷着叫开门,这一会儿偏是没有动静了现欲回堂屋时,只觉身边忽是闪过了一道黑影然接着便是看到玲玲那惊恐的表情。
“还不回家去”话未说话,就见曾光久手里的棍子已是打到了玲玲的背上,只听得啪啦一声那棍子已顿时断为了两截,而玲玲也立时软身倒在了地上,接着便是哭咽了起来。曾光久眼也没眨一下便是要去拉玲玲手“给老子滚回家里去,你是嫌在外面的野男人还不够多是不是跟我回去”
说实话,吴占元刚才的心也跟着紧了一下当时就怕曾光久那一下把玲玲的脊骨给打断了,下手没轻重的人,自己倒也见多了,只是像这样的倒还真是第一次现忙是上去把曾光久尽量往边上推,“光久,你怎么对人这样,她”
“你以为我是真要跟他离婚啊,我骗她的哼可惜那个野男人没跟他一起回来,要不然我非一刀剁了他不可。我要是跟他离了婚,那以后我还怎么出去见
人去我看她这就是吃着锅里看着碗里受了一点小恩小惠就要弃夫弃子,跟着野男人远走高飞你就是个不守妇道的荡妇,不要脸呸”曾光久说话的时候不时的手指着玲玲。
吴占元也知道曾光久刚才没有推自己是因看着自己这身板也经不住他一只手,所以现在自己也由着他说了,再说他那呲牙咧嘴、唾沫横飞的样子倒是还真没几个人能学得来。等他语毕后方才劝道“玲玲都说了她没有变心,我看你也就是多疑、不信她的话,你快些向玲玲认错道个歉哄她回去,以后多”
“叫我向她道歉她是什么样的人,我最清楚不过难道真要等哪天她怀上了别人的孩子了,你才相信我的话要不然她在外面干什么要打得那么花枝招展的,你看她回来的时候都要偷偷摸摸的,一定是在外面干了些见不得人的勾当。要是她清楚自己现在的身份,那就应该在家里好身的呆着,我一个人在外面这么拼死拼活的,又不是养活不起她才回家呆了三个钟不到就急着要走,不是在外面有了野男人是什么”
“没有,没有”对于曾光久的所说的话,玲玲一开始还能反驳几句,可是曾光久一直在不停的说以
至于现在玲玲只能有气无力地念叨着那两个字,样子就如是受冤而又被送上死刑台上的人一样。吴占元觉得自己对于这事也说不上什么话,只想曾光久最近脾气火爆或是因为最近没活做的原因,于是道“本来是准备今天去找你的,我啊准备在这原地基上修房子,你看你手里有没有人,要是能接下来的话,我就把活儿包给你做。”
“修房子,好啊,什么时候”曾光久眼神虽是已从玲玲身上移开,但是他的话语却很平淡如是知道吴占元迟早会找上他似的。
吴占元想着曾光久能接这活倒也最好不过,大家都一个村的,以后要是有质量问题,自己也可以去找他摆谈摆谈。不过现在听他也不问自己想法,便不由的开始怀疑他是不是在说酒话想了想又觉得不管怎样,话还是要先说明的“你要是能马上联络好工人,我这两天已经去联系好了拉灰、沙和砖石的人,明天就会陆续拉过来。后天的日子就正好可以动土不过前提要说好啊,我一个人可管不了你们饭啊,你们要自己想办法另外就是这工钱我会在完工后付你一半,之后的一半要等年底的时候才能结给你。”
曾光久迟疑道“半年后啊”
吴占元也不担心曾光久不同意,于是道“你要是不敢接,反正我与别的包工头也是这样交涉的,”
“有什么怕的,我后天就带人来。”
看曾光久说话语气,吴占元也算是放心了。眼下看玲玲也没有再哭泣了,于是对曾光久嘱咐道“你好好地带玲玲回去吧,我这里有药酒你看”
“不用了,我家里也有,等回去了再敷也不迟。”曾光久说着便是看向了地上玲玲半伸着手,“是我拉你回去呢,还是你自己走呢”
听到这样语气,吴占元还真有些怕曾光久又要打玲玲了呢,不过再看玲玲的动作时,吴占元知道是没事了。
“你走你的,我自己能走。”
看着他两人一前一后的走上桥后,吴占元才发现此时候,天都已经大亮了于是赶紧回家做饭,吃了过后便准备着出门去找可以放灰沙的地方。自留地里虽说已没再种菜了但是去年的菜还余有一些,再说这地里多处有不平一会儿把位置空出来之后还要赶着去镇上买些胶布回来铺好,用以方便车子来了之后就好直接倒上去;再说这几天天气了也晴朗,自己得赶紧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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