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剧情往自己预测的反方向走,念母一长串的台词生生卡在喉咙,不敢置信地看着她。“儿媳妇”
“不过也多亏你们这一双双眼睛蒙了尘,不然这丫头也轮不到我们家来娶”说罢,微笑着转头问噤声的工作人员“尺寸量好了吗”
突如其来的戏码叫工作人员看得出了神,回过神来忙点点头。
“那麻烦贵店多上点心,还有刚刚我在那个柜台看中了两个金镯,年轻人戴是艳了点,但我儿媳妇肤色白,戴起来一定好看。项链就等她来的时候再挑,怕年轻人喜好跟我们这些上了年纪的人不一样”
末了看见一个镶着翡翠的银手环“麻烦你把那条手环拿来我瞧瞧”
工作人员拿起来,孔母放到手上仔细端详片刻“真好看”而后问“你说我儿媳妇戴会不会老气”
工作人员微笑着“我觉得是不会的,主要您儿媳妇肤色确实白,翡翠会把肌肤衬得更白皙,而且您儿媳手腕细,十指干净纤长,戴上去反倒会带出雅气来”
孔母笑“也是,那你先别收,待会她来了给她试试,再一起把发票开了”
念母在一旁气得七窍生烟,目光狠狠盯着那些珠宝,又剜一眼面带和善微笑的不知名女人,极尽的不甘心,可对方好像刻意用这种方式打她的脸,她咬不得骂不得,最后从鼻孔了重重哼一声带着满身怒气大步离开珠宝店。
孔母眼角也不斜一下,似乎眼里没了这个人,掏出手机打了个电话“为初啊,我忘记了,手机在我包里呢,你现在上来,咱们再挑挑”
接电话的人一直守在店外没有下去,一则怕她们闹起来,孔母那不与人争的性子容易吃亏,二则也担心。
所以吃了一肚子气的念母跟友人一出来,没走出几步远,迎面便见到放下电话的木为初。
她走上前,后槽牙磨得咯咯作响“你可真有手段”而后越过她,愤慨而去。
瞧着那神色,为初觉着奇怪,她向来是趾高气昂的,就算当初被自己气着了,也没有过这样气急败坏的时刻
珠宝店里的孔母还在挑选首饰,工作人员思索片刻,还是忍不住多嘴说一句“夫人,您对您儿媳真是好”
闻声,目光从手里的首饰抽离片刻,孔母抬眸瞧她“你觉得我儿媳长得好看吗”
“好看”
“她是老师,还会跳舞,人又聪明,不定期会去山村做公益,你说我不对她好一点,以后若是被别人抢走了,我到哪里哭去。而且,能教出来这么优秀的一个孩子的母亲,品德自然也是很好的。”
工作人员笑着点头,心里发自内心地羡慕那位年轻的顾客,能有这种会在人前维护自己的婆婆。
后面的日子里,孔木两家是忙得分身乏术,木家亲戚少,算是忙中能偷一点闲,而孔家亲戚朋友众多,夫妇俩桃李各处,忙着设计喜帖、通知亲朋、找婚礼场地、走婚礼流程、布喜糖喜果;孔父写得一手好字,为了表诚意,喜帖是用钢笔亲自手写的,婚礼是全中式,礼节繁复、婚礼现场小到团扇喜桌餐巾用料,大到嫁衣、两家父母礼服,孔母全程都要仔细跟着,偏又不愿意假手于人,甘于其中
这么一来,反倒是两个新人除了继续工作,偶尔配合一下试穿婚服、熟悉婚礼流程。
大家都忙,为初生日也就孔林记得,他从香港回到深圳老宅,做好了蛋糕,一桌子饭菜,只等寿星下班归来。
为初知道自己今天生日,未婚夫打了个电话来说公司忙得走不开,赶不过来,让她帮忙回老宅拿一份资料拍一下照给他。
他配了一串老宅的钥匙给她,夜里9点多,开了门,手在墙上摸索着开关,突然碰到了软乎乎的什么东西,啊一声吓得她惊叫着收回手,黑暗里心跳顿时加速。
她的叫声才落,只听空气中啪嗒一声,有人打响了打火机,一簇火苗将一个轮廓映了出来,他就站在她面前,单手捧着蛋糕,打火机点燃上头的蜡烛,橘黄色的火光映在他脸上,照得他的眼睛又黑又明亮。
为初大松口气,心跳还未平复“你差点把我吓死”说罢转过身去作势要走“你自己玩吧”
“欸,先把蜡烛吹了”他长手一捞,把她抓了回来。
昏黄世界里,她亮晶晶的眼恼着他,打发一般将蜡烛吹灭。
屋子里黑了一瞬,他的手准确摸上开关,啪嗒一声,世界明亮。
“吹了,我走了,你把蛋糕吃完别浪费”说罢又要走。
身后男人手微微使力,小鸡似地把她拉到身前,右手揽住她的腰,贴得紧紧的。
“我一个人可吃不完”
“吃不完那就放冰箱”
“明天就不是这个味道了”说罢,一只手把蛋糕伸到她嘴边“张嘴,尝尝”
她装着应付性地轻轻咬了一口,蛋糕上的奶油很轻易沾到了她的嘴角“太甜”
“是吗”他嘴角带笑“我尝尝”
说罢移开蛋糕,俊脸凑过去,恬舐去她嘴角的奶油。
为初笑,推他。
放在她身后的铁臂却收紧,一只手捧着蛋糕,一只手抱着她,一边将她往房间里带,在她滣上又肯又舀。
她手里的包掉在地上,连体婴一般粘在一起的人一前一后往房间挪去,他将手里的蛋糕顺手放到桌子上,两手抱住她的腰肢往上一提,一双长腿顺势夹住他的。
高度发生了变化,她在上,他在下,他空出一只手来脱掉她脚上的鞋子,房门打开,又关上,身前的女孩犹如袋鼠宝宝一般挂在他身上。
房里开着台灯,他直起上身,褪去灰色的上衣,为初瞧过去,才知他比原想的还要肩阔腰窄,腰腹上肌肉分明,只瞧上一眼,脸便红了个透。
他宽阔的身子覆下来,叫她只觉一股热浪扑面而来,裹着他男性的气息。
别过脸去,她低低说了一声“要关灯”
深邃的眼紧紧锁着她,他抬手抚上她温烫的脸让她面向自己,对上她带着晶莹的雾气的眸眼,两双眼睛彼此纠缠着,他的唇覆上去,深深压住她的,一边探手关掉台灯。
床单纠结成团,鼓动的被单起起伏伏,空气里蔓延出晴欲的味道,夹着男人压抑的喘息与女人轻一下重一下的吟唱。
他的手骨节分明而修长,手指化作蛇,探下去,触碰到那繁花似锦的地方,轻柔地拨开,长指缓而慢地穿越而去
为初当下震颤连连,身子不受控制地弓起来,一波一波袭来的颤栗,如浪花拍打,指甲划过他紧实的背部,带出一串一串羞耻的吟唱来
两个人都是汗水涔涔,她似一滩化开了的春水,软绵绵地趴在他身上,疲累使她意识混混沌沌,眼皮上压了一块铅,重得撑不开了。
昏沉沉的为初感觉到有人将自己抱了起来,传来几下平缓有力的脚步声,她被人抱着,放进了温暖的汪洋大海里,她幸福地在里面徜徉着,有一双手,在她身上温柔游走,舒服得叫她就想一直一直这样下去。
可没多久,又感觉自己被一双长而有力的大手从海洋里捞了出来,她皱起了一双眉头,抗拒地绅吟一声,最后徒劳无功。
有人在擦她的身子,然后又将她抱起,脚步声又响,她被放到一个又软又暖和的云层里,鼻尖嗅到一阵熟悉的令人心安的味道,她眷恋地蹭过去,再没有了意识。
餐桌上的丰盛菜肴从一开始的袅袅烟雾到慢慢冷却,搁置数个钟头无人问津。
房里开着台灯,橘黄的色调填进去一室的温暖,孔林未曾合过眼,不知餍足地盯着身畔疲累昏睡,即将要成为他妻子的姑娘。
他的指腹在她背后的伤痕摩挲,即使此刻她就在他身畔安睡,他依然内心后怕生疼,也愧于自己曾经的决绝对待。
目光有些痛色,看着她许久许久,最后探出手,心疼地摸着她温热的脸,低声呢喃“幸好,赎罪还不算太迟”
而后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一个绛红色锦囊,锦囊里头是一条银色的项链,挂着一个尾指大小镂空的银黑色坠子,仔细瞧,可看出坠子里头刻了一尊观音像,很迷你。
这是他去道观里请来的平安符,原先是黑红色的绳子,他怕太醒目,便换上了一条简洁没有繁复设计的铂金链子。
微微探身过去,将平安符戴到她的脖子上,项链不短不长,正到锁骨的位置,她白皙的肌肤衬着,晶莹又明亮。
低头轻轻刎了刎她的眼睛,又为她拂开额头上的碎发,为她掖好被子,放轻手脚下了床。
房门打开又关上,不多会儿,屋外传来断续的叮当的声响。
为初是被几声温柔的呼唤叫醒的,朦胧地半睁开眼,他清隽的脸就在眼前,眼里绪着浓情蜜意。
悦耳的声音就在耳畔响起“晚上没吃,起来吃点东西再睡”
“我困”她不愿意睁眼,别过头继续睡,声音含糊又带着女生的慵懒,煞是勾人。
孔林干脆直接上手,长手穿过她的肩膀把她抱了起来,她闭着眼一点力气都没有,坐在床上脑袋摇摇晃晃,他只好用另一只手将她晃动的脑袋瓜子安置在自己身前,另外一只手把她软绵绵的身子托起来,两只手在她腰后扣上,起身往屋外走去。
她又像袋鼠一般在他身前挂着,下巴抵着他肩膀,细长的两条腿架在他腰侧,双手本能地搂住他脖子,意识混混沌沌。
“闻到饭香没”他在她耳畔问。
“嗯”朦胧嘤咛一声,鼻子嗅了嗅。
“肚子饿吗”
“饿”她闭着眼睛乖乖回答“可是更困”
他好笑地道“那你就坐着,等我把饭送到你嘴边”而后看了看客厅,腾出一只手搬来一只轻便的单人小沙发。
沙发绵软,椅背有两只半月角延伸出来,他把她放下来,托着她的脑袋让她枕在上头,自己挪过来一只椅子在她面前坐下,拿起汤勺。
为初的两条腿撑在地上,立马又感受到腿间那阵阵的痛楚,疼得下意识皱了皱眉头,却还是不愿意醒来。
她太累了,真的太累了,自己都记不清被折磨了多少次,以为这一次结束是结束,闭上眼睛没睡多久,又在颤栗中苏醒,反反复复,无休无止
孔林舀起一勺鱼汤,给她润润嗓子“张嘴”
她反应迟钝,等了一会儿才乖乖地张开嘴巴,温热的液体从口腔滑入喉咙,清甜滑腻,没有带来一丝腥气。
他给她喂了小半碗的鱼汤,这次夹了一块白色的条状的肉“张嘴”
她张嘴咬下,他问“是什么”
咀嚼两下,闭着眼睛迷糊地说“蟹肉”
他又喂了几筷子,然后换了一个菜“这个是什么”
酸酸的甜甜的“糖醋排骨”
“骨头吐出来”说完大手放到她下巴处,接住咕噜掉下来的小骨头,放到桌上去。
又喂另一个菜“这个呢”
“奶白菜”
“这个”
“蟹肉”
一来一回,兴许她体力流失太多,桌子上几碟菜都平了许多下去,怕她肚子太胀了,他才没再喂“饱了吗”
“饱了”她糯糯地回答。
“来,喝口水漱漱口”
就着杯沿喝了两口水,咕咚咕咚咽下去。
抽过纸巾为她擦了擦嘴角“刚吃饱,坐一下再去睡”
“嗯嗯”她听话的点点头。
孔林便由着她,重新拿起喂她的那副碗筷,这才来填饱自己的五脏庙。
睡啊睡,恍惚间为初耳畔传来断断续续碗筷相击的细微声响,她终于有了一些精神,半睁开眼睛,一会儿又闭上,然后又睁开,细密的睫毛颤了颤,眼前的世界终于清晰了一些。
第一眼看到的是他,映在灯光下的侧脸刚毅清隽,正慢条斯理的吃着晚饭。
她动了动脑袋,额头贴在软绵的椅背绒布上,目光转到桌上的菜肴,第一眼看到的是对面两只红红的大闸蟹壳。
她回忆了下,自己好像被喂了许多的蟹肉那他还吃什么
眨了眨眼,身体还是一阵无力,连跳3节舞蹈课也从没试过像现在这样腰酸背痛这活真是累人。
许是因为没清醒,又许是好些天没见他了,她胆子大了,性子软了,摇摇晃晃地站起来,撑开腿坐到他的腿上去
孔林正吃饭,一手拿筷一手拿碗,忙摊开手免得她撞上来。
水蛇一样滑腻的双手搂住他脖子,把脸埋到他颈窝上去,又昏沉沉地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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