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即使不少人都知道萧梵屹的计划,也免不了为他的出尘绝艳而感到心惊。
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尤其这一幕是为了讨阿柔的欢心而特意为之,在阿柔的家人心中,便更多了一份肯定和欣赏。
也是这个时候,蜚蜚和阿柔才明白为什么爹娘要这么神神秘秘的,但是早就和九皇子说好了,要给姐姐一个惊喜。
蜚蜚迫不及待想要看姐姐的表现,忙调转视线,看向阿柔。
阿柔却仰头望着萧梵屹的方向,仿佛周边的一切都离她远去了,只能看见那人鎏金的面具和飘逸的衣摆。
心动和痴迷淹没了阿柔,也让她在这一刻萌生起了一种强烈的占有欲。
这个人是她的,她不会再放手了
心思多又怎么样呢自己狠起来,不见得会输给他,若他将来敢做什么,有的是法子加倍还回来。
那么,现在就给他一个机会,也给自己一个可能,若这人当真对自己情根深种,也不失为一桩好姻缘。
打定主意,阿柔笑了出来。
这几天都很少见她笑,一来是病了,不舒服,二来是心里难受,根本笑不出来。
眼下见了她玉人般的笑容,蜚蜚也松了一口气。
这时,一只大手搭在了蜚蜚的肩上。
“这法子不错罢”顾瑾城讨赏似的语气,“我想出来的。”
蜚蜚难得没有把他的手拿开,反而握住了他的指尖,在众人面前,悄悄与他传达着欢喜的心情。
顾瑾城总算如愿以偿,正欲好好欣赏一下九皇子斥巨资准备的烟火表演。
旁边的阿柔就扭头走了。
顾瑾城“”
刚跟蜚蜚吹完牛,要不要这么不给面子
众人也都十分疑惑,刚刚不还好好的吗怎么突然就走了
这好歹是九皇子,怎么也不能让他这样下不来台啊。
三哥眼珠子都要瞪出来了。
可阿柔脸上的微笑,怎么看也不像是不高兴,那她为什么离开呢
阿娘像蜚蜚使了个眼色。
蜚蜚连忙追上去。
身后,悠远的萧声停了下来,只剩下烟花绽放的声音,落在众人耳朵里,犹如催命的爆破声,叫人大气都不敢出。
他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又不好逼问女儿,就只能等蜚蜚去问。
结果,蜚蜚凑上去跟她说了几句话之后,就又跑回来了。
“怎么回事”阿娘拉着她小声问。
蜚蜚却没有回答她,反而走到了大哥的身边,跟大哥耳语了几句。
大哥“”
“你们啊。”大哥捏捏蜚蜚的脸,“胆子也太大了。”
蜚蜚古灵精怪地吐吐舌头“让九皇子放下身段,如此作为,大哥,恐怕没人比你们胆子还大罢”
“是是是,都是我带坏的。”大哥拿她没办法,只得按照阿柔所说的那样,去找萧梵屹。
“你们几个小的,真是胡闹。”江敬武老是被蒙在鼓里,佯怒着瞪了女儿一眼,“到底什么情况,快点告诉爹爹。”
蜚蜚故意不和他说“姐姐只让我告诉大哥,等会儿你们问大哥好不好”
江敬武只好笑着点点她“就知道拿哥哥姐姐当挡箭牌。”
正欲追问,却见阿木和萧梵屹说了几句话之后,萧梵屹也从屋脊跃下,不知道去那儿了。
众人“”
“这是何意、蜚蜚,你就快说罢,阿柔到底要做什么”阿娘是真急了,“阿柔三番两次让九皇子难堪,若真惹恼了他,可怎么是好”
而蜚蜚却无比肯定“他是个很好的人,即便恼了,也不会对姐姐怎么样的。”
众人“”听这话音,是真拒绝了
萧梵屹听了阿木的话以后,直接从屋脊上面跳了下来,去往阿柔所说的地点。
去的路上,他心里其实很忐忑,那是一种从未有过的感觉。
他经历过很多,原本以为,不会有什么事情能再让他紧张了,可遇到阿柔之后,他似乎总是提心吊胆。
怕她会出事,怕她被流言影响,怕她过的不好,怕她心里真的没有自己。
前者他还可以努力,或者凭借自己现在的势力去做出改变,可后者,他是真的无能为力。
他自认并非什么天之骄子,所作所为,不过是希望能得到心上人的回应。
可阿柔心思深沉,他是真的猜不准她的想法。
若是寻常女子,上次在他说出那些话的时候,就已经能够明白他的真心了,可阿柔却把他狠狠拒绝了一顿,之后这么长的时间也没有理他。
这让他很是受伤,但也更加激发了斗志。
同时,对阿柔也多了几分了解和欣赏,她绝不是那种会依附别人的性格,若她能答应自己,将来也一定善待她,给她足够的空间和机会。
从前厅到阿柔的院子是一段不短的距离,萧梵屹很快就走完了。
做了一番心理建设,他才从墙外跃进去。
在进去之前,他也想了很多,毕竟不知道阿柔叫他过来做什么,结果,进去之后,才发现阿柔正在院外等他。
院门开着,有微凉的风吹过来,带着淡淡的花香。
萧梵屹望着阿柔的背影,突然就有一种说不出的平和之感。
不管她做何回应,是接受还是拒绝,他都会一直这样跟在她身后,哪怕她永远不回头。
“你看。”阿柔指着前面一处,显然早就感觉到了他的存在。
萧梵屹拿不准她的意思,便默不作声地走向前去,顺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
是一棵银杏树。
比院子里所有的东西都要高,亭亭如盖,枝繁叶茂,翠绿的扇形叶子,树枝上面挂着一盏造型别致的宫灯。
庆云国有个习俗,未出嫁的姑娘在闺房附近挂灯,便能快些遇到命中注定的如意郎君。
她这样说、是什么意思
萧梵屹的心开始狂跳,面上却始终冷静如常,只匆匆扫了灯一眼,就又侧过脸盯着阿柔看,想要快些判断出她的想法。
尽管阿柔的意思已经很明显了,但他还是不敢确定,除非从阿柔那里听到明确的答案
“是丫鬟姐姐和我说的。”阿柔看向他,“七夕的时候非让我挂,说是能快些找到如意郎君,我原是不相信的,但现在看来,很多传说和习俗也不无道理。”
如意郎君是指
他
萧梵屹又惊又喜,若不是一直以来的克己复礼,早就仰天大笑出声了。
“那是自然。”萧梵屹努力让自己冷静,但思来想去,也只说了句,“老祖宗的智慧,能使没道理的吗”
在说什么萧梵屹心中懊恼地想,怕不是高兴傻了,这种时候,说什么老祖宗
“真没趣。”果然,阿柔说他,“上去把它取下来。”
萧梵屹“”
“怎么不想取”
萧梵屹“”
果然萧梵屹整个人都要疯了。
阿柔心里果然是有他的
取,音同娶,阿柔这是在向他求亲呢
天呐天呐这个小丫头真的不简单,连表白都这么清新脱俗,让人打心眼里喜欢,更无法拒绝。
“娶自然要娶”
萧梵屹绽放出略带傻气的笑容,二话不说便跃上树梢,直接将挂着宫灯的那条枝桠都折了下来。
阿柔“”
看着面前伸过来的带着银杏叶的枝桠,以及绑在上面的宫灯,阿柔失笑。
“你就没点想说的”阿柔戏谑地说。
萧梵屹的笑容渐渐被认真所取代,深情的回望着她,有些激动地说“姑姑跟我说,对女孩子,要常说些海誓山盟,哄她高兴,但那些话实在太虚无缥缈了,我信佛,不敢说。”
阿柔没绷住,捂着嘴笑得肩膀都在抖。
萧梵屹的神色却愈发正经,“所以我现在唯一能保证的就是,无论在什么时候,我都会保护你,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我会对你好的。”
这话还像样些,阿柔努力忍着,不再笑了,仰着脸与他对视。
“原先种种,是我想错了。”萧梵屹说道,“长久以来的打压和谋划让我变得功利,因为那是我最好的武装,只有戴上面具,我才有喘息的机会、重来机会。”
“我原以为,我的面具和我的手段是我最坚硬的铠甲,后来我才知道,表面的强大不是真正的强大,内心的强大才是。”
“而你,是那个让我内心强大的人。”
“阿柔。”萧梵屹似乎下了很大的决心,“我有很多缺点,我孤傲、强势、阴险、狠戾所有我想要的,我都要得到;受不了一丁点儿委屈;更受不了你哭泣时看我的眼神。”
“我虽然不做坏事,但绝算不上一个好人。”他说,“姑姑说我心中有丘壑,俯仰皆不平,是以,从未有过真正的快乐。”
“直到我听见你、遇见你。我开始想要做一个快乐的人,那样的话,或许就能感染你,就能一直看到你的笑容,就能让你多看看我,多靠近我。”
萧梵屹持着华丽的宫灯,目光灼灼地望着阿柔。
他的身后,是火树烂漫、虹彩狂舞的烟花,斑斓的色彩映照在他的周身,让他看起来好似会发光那般耀眼。
阿柔沉浸在他的剖白当中,感慨万千,五味陈杂。
萧梵屹稍稍向前些,干燥的大手轻轻拂去她眼角的泪珠,笑容不自觉变得温柔起来。
“吓到了”他有些不知所措。
阿柔连忙摇头,一开口,却不觉有些哽咽,这个时候,她才发现自己在哭。
“你说的就跟真的一样,我都要信了。”阿柔原是开玩笑,可说着说着,眼神却流露出一丝脆弱,泪水盈满眼眶,她的语气近乎祈求,“我信了,你不要骗我好不好”
这样的阿柔,让萧梵屹心里像是被钝刀锉磨一样。
自己究竟做了什么,让她这样没有安全感
深情地将她拥入怀中,萧梵屹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像上次哄她入睡那般,安慰着她“我从不骗人,阿柔,你可以相信我,请你相信我。”
阿柔没忍住,埋头在他怀里,在炫彩漫天的火树银花之下,放任自己哭了出来。
她绷了好久好久,终于不再是一个人了。
“好,我相信你。”
“阿爹,妹妹都这么大了,她的事情,你就不要操心了。”大哥被江敬武问得受不了,“今天好歹是我大婚,您这样拉着我不让我回房,不太合适罢”
江敬武“”
蜚蜚捂着嘴偷笑。
就他们两个人知道实情,还这样瞒着他这个做爹的,江敬武是真着急了,作势要揪蜚蜚的耳朵。
“二叔,二叔。”顾瑾城护在蜚蜚身前,“马上就不是你家的人了,可不能动手。”
这小子,得了便宜还来他面前现。
江敬武愈发来劲“你要这么说,我还非打不可了毕竟马上就不是我家的人了,打一次少一次。”
蜚蜚知道阿爹不会真打她,笑着在他跟前跑来跑去。
顾瑾城担心这样下去再真惹了老丈人不高兴,就把小姑娘揪到一边,问她到底什么情况。
两人也走了一段时间了,蜚蜚也玩够了,就将姐姐请萧梵屹去银杏树下的事情给他们说了一遍。
江敬武听到,突然一声爆喝“你们你们胆子也太大了”
“这、这深更半夜的,啊孤男寡女共处你”他原本指着蜚蜚,见小姑娘吓得睁圆了眼睛,又突然调转方向,指着阿木,“你这个做兄长的,还帮她遮掩”
阿木“”
“你怎么做人家兄长的”说着,在他隔壁上狠拍了一记。
结果被他结实的肌肉给震得手疼。
江敬武“”这日子没法过了
“人在哪儿”江敬武将被震得不停颤抖的手背到身后,瞪着阿木,“哪棵树下”
阿木见老父亲似乎真生气了,不得不指指蜚蜚院子的方向,只瞬间,就又一扬手,假装在挠头。
江敬武本想直接冲去找女儿,反应了一下,上前揪住阿木的耳朵,带着他往婚房的方向走了几步“这么重要的日子,你还有心情在这里浪赶紧给我滚回去。”
末了,补充一句“若传了出去,少不得说你苛待郡主,扣你一个不懂规矩的帽子。”
阿木身上还穿着喜服,原本也是想着帮着处理好九皇子的事情就回去的,结果让阿爹训斥了一顿,自然不会拖延,向爹娘和外公行了礼,匆匆赶去了婚房。
陆离正坐在桌边啃鹅腿儿,一天没吃饭,确实饿狠了,便让莹露在门口守着,若听到脚步声,赶紧提醒她。
莹露小时候专门训练过,听力和视力都好的很,自然而然地接下了这个光荣而艰巨的任务。
但她们没有想到的是,江锋武艺高强,一般人根本听不到他的脚步声。
是以,当他叩响婚房的门时,陆离还在里面大快朵颐。
主仆俩对视一眼,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惊讶。
反应过来,陆离的动作像是被开了二倍速,唰唰唰扔下鸡腿,拿布巾抹了一下手,急忙忙盖上盖头,继而稳稳坐在婚床上。
衣服上的褶子都来不及理。
莹露将陆离擦手的布巾往衣兜里一藏,回头看到自家郡主并无丝毫不妥,这才开门,低着头退到一边,让江锋进来。
江锋穿着和陆离同等质地的大红喜服,束黑金冠,黑色绣金线的腰带勒出劲瘦的窄腰,更衬的眉眼英武、气宇轩昂,与腰带同款式的靴子先进门。
瞬间,江锋的眉头就拧了起来。
烧鹅的味道,可太香了。
今日他光顾着招待客人,又陪弟兄们喝了点儿酒,根本没怎么吃东西,又累又饿。
原本没意识到,这会儿闻到烧鹅的香味,顿觉五脏庙有些空荡。
再看桌子上的吃食,基本上没怎么动,就烧鹅少了两只腿。
想到郡主啃鹅腿的画面,嘴角不自觉勾了勾,江锋的目光望向床边的陆离。
“这儿用不着你了,先出去。”对门边的莹露说了句,江锋阔步走向婚床边,金刀大马地在她旁边坐下。
陆离浑身僵硬,但根本不敢动。
没办法,打也打不过,又顾及着两国脸面,不敢骂他,只得静观其变。
莹露见自家郡主鞋尖动了一下,明显是想跑又不敢跑,顿时心疼得要命,舍不得让郡主一个人面对这活阎罗。
可毕竟是别人大婚当夜,她一个小丫鬟,留在这儿确实说不过去。
“怎么”江锋问她一句。
吓得莹露当即弯下腰,连声说“没有”,并恭敬的快速退了出去。
刚一带上门,小丫鬟的眼泪就掉了下来。
她、她真是太没出息了怎么就这样出来了呢应该和那活阎罗顽抗到底才对
为了郡主,死又何妨
可是、可是他真的好可怕,一个眼神扫过来,就跟要吃人似的,再想到那些关于他茹毛饮血、杀人如麻的传言,更是吓得浑身打摆子。
别说负隅顽抗了,被他眼神所触及的每一刻都让她觉得难以呼吸。
小丫鬟简直无法想象,她可怜的郡主,今夜可怎么熬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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