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电台台长走了。
没有为难风红缨,临走前拍了拍风红缨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小同志,要注意安全呐。”
风红缨嗯嗯点头,谢过台长。
报社办公室里,淮子洲重复一遍“真要去”
“嗯。”
风红缨坚定道“我想去闯一闯。”
淮子洲“你几个哥哥知道这件事吗”
风红缨“知道。他们非常支持我。”
话都说到这份上了,淮子洲再阻拦就显得多余。
拿起私人章,淮子洲郑重的在一份文件上盖上单位同意外派的红章。
一个月后,风红缨将只身出发沙漠边境线采访,那边会举行接壤国家友好运动比赛,比赛项目有拳击,射箭,马术,摔跤等。
每年的七八月都会举行接壤国友谊大赛,主要目的是为了庆祝边境丰收。
和戈壁滩接壤的国家有很多,有几个国家国内截止到现在还处在战火中,鱼龙混杂的采访现场上随时都会有意料不到的事发生。
前往采访的记者名额不多,郑月华将其中一个名额给了风红缨。
之所以给风红缨,考虑的原因大致有两点。
一来她是戈壁滩的人,熟悉地形。
二来,能胜任此项艰难任务的记者不多,在电视机前露面光荣的同时,时刻伴随着危险。
边境线区域从来没有儿戏。
前几年举行友好比赛时,就有几个国家在比赛中途发生了冲突,导致我国记者受了牵连,这位记者正是首都日报现在的主编郑月华。
郑月华清楚此行存在的风险,所以在选人方面,郑月华左思右想考虑了好几天才选定风红缨。
当然了,风红缨可以拒绝。
风红缨不去,有的是记者想去。
危险之下的荣光更璀璨。
退一万步,也许比赛顺利进行,没有旁的事发生呢
搏一搏,未来可期,所以报名前往的记者数不胜数。
拿着单位红章,风红缨走出淮子洲的办公室,一出门就碰上了乌云雅。
乌云雅站在门口应该有一会儿了,看到风红缨出来,双脚发麻的乌云雅一时躲藏不及。
“红缨”
哪怕哭得眼睛发肿,乌云雅依旧美得像神秘的月亮花。
风红缨“有事吗”
乌云雅抬手拭掉落珠般大小晶莹剔透的泪,哽咽道“谢谢你,我以前太傻,为了温阔对付你,为了李茂学你,你说得对,我就是一株离不开男人的菟丝花,红缨,姑姑错了”
风红缨挑眉。
听说李茂已经向报社提交了辞职信,买了火车票准备去外地闯闯。
现在报社都在笑话乌云雅,说乌云雅脑子被驴踢了才选择三心二意的李茂。
再过不久温阔就要出狱,如果听到乌云雅和李茂的流言蜚语,温阔还能要乌云雅
在外人眼里,漂亮的乌云雅早已给温阔戴了顶草原色帽子,坐了三年牢的温阔肯定不会放过她。
曾经的沙漠一枝花如今成了人人避之不及的晦气,乌云雅崩溃大哭。
也就是在这时,本地电视台台长找上了她,邀请她担任法制报播送主持人。
“红缨,大家都说这个位置本该是你的,是你向台长举荐了我,我才”
风红缨淡淡道“不是我。”
乌云雅吸吸鼻子“什么”
“我的确拒绝担任法制报主持人,但我没有向台长举荐你。”
乌云雅啊了声。
“不可能。你不举荐台长怎么会选我”
风红缨凝视着面前这个娇美的异域女子,女子身上的圣母光环似乎比她刚来这个世界时要淡很多。
不愧是女主,即便没有打倒她这个恶毒团宠女配,依旧活得有滋有味。
台长找上她大概是出于这个原因吧。
哎,当女主就是好,机会总是会从天而降。
如果乌云雅走原剧情,夺走了原身的团宠buff,别说一个法制报记者名额,连国宝级主持人的称号些许都是手到擒来。
可惜没有如果。
乌云雅的女主光环伞终究因为她的到来而没有得逞打开。
“乌云雅。”风红缨轻唤。
“嗯”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乌云雅习惯了风红缨这个侄女直呼她的大名。
风红缨“你有你自己的魅力,你就没想过台长找你当法制报的主持人是因为你个人的原因吗”
乌云雅脱口而出“不可能我那么差劲”
风红缨沉默了两秒,只道“你一向骄矜,什么时候这么自卑了”
说完这句话,风红缨从旁而过,不再多言。
“红缨”
乌云雅喊住风红缨,小跑上前。
犹豫了会,乌云雅鼓起勇气“对不起,那晚我当时我脑子发了晕才花钱让那些小混混”
风红缨打断乌云雅的道歉,冷着脸道“迟来的道歉我不需要,就这样吧。”
乌云雅被呵斥的小脸发白,楞在原地迟迟没有挪步。
风红缨从没考虑过和乌云雅修复关系,时间胶囊里的小姑娘也不太想。
她不喜欢乌云雅,从始至终都不喜欢,哪怕现在的乌云雅有了改变,她依然不喜欢。
乌云雅喊城里的小混混玷污她这件事,她忘不掉。
这具身体迟早要还给时间胶囊里的原身,如果身体在她接管之际被玷污,她没资格替原身原谅乌云雅。
接下来一个月,风红缨天天呆在报社资料室翻阅边境线接壤的几个国家信息,忙的昏天黑地,每每在走廊和乌云雅撞上,风红缨连招呼都懒得打。
反倒是乌云雅常常欲言又止。
出发边境线当天,春芽报社的同事们不约而同放下手中的活,纷纷前来相送。
骑着小毛,风红缨挥手告别众人。
黄沙飞舞间,风红缨看到了一片五彩飘带迎风招展。
那是风家兄弟们在西域春监狱附近最高的沙峰上为她挂得五彩经幡。
经幡是一条长长的飘带彩旗,非常好看。
风红缨眯起眼,她能看到上面写着的祈福经文,字形大小不一,苍劲有力的字迹有之,稚嫩歪曲的字迹亦有之。
看着看着,眼眶莫名湿润。
昨晚睡得朦胧时,恍惚好像听到小尧里和崔庶在院子里小声嘀咕,应该是在制作经幡。
“小妹,一路平安”
远处,风延荣敞开双腿,高高握着一条经幡,如巍峨山峦,站在那摇旗呐喊。
一旁的新大嫂赵飞鸾笑着温婉,垫着脚举着经幡的另一边。
今天的风很给力,将五彩经幡吹得猎猎作响。
“咱们回去吧。”
直到看不到风红缨的身影后,风延荣才将妻子手中的经幡拿过来,猛一用劲插进沙堆中。
赵飞鸾挽起耳边的碎发,笑道“放心吧,小妹一定会平安归来的。”
她阿爹说过,大漠上的风吹得越大,经幡上的祈佑心愿就越灵光。
她嫁到风家的时间虽不长,但她深切的感受到现在的风红缨早已不是曾经那个跋扈嚣张的小女孩。
风延荣定定地站在原地眺望。
他有预感,此去归来,小妹会荣获新生。
骑着小毛,摇着铜铃,五日后,风红缨来到边境线哨所。
此次举办接壤国友谊赛的东道主是华国。
往小窗口递上单位证明和邀请函,风红缨微抬头静静等候在侧。
在哨所站岗的是一个年轻的小伙子,身穿军装,神色严肃。
打开风红缨的文件,男人冷峻的脸上划过一丝不可思议。
“风红缨”
“对。”
“戈壁滩来的”
男人继续往下看,声线发颤。
风红缨“嗯,同志,有问题吗”
男人炯炯目光在手中的文件以及风红缨脸上来回梭巡,比对了三四次后,男人猛地放下文件,从口袋里摸出一张泛黄照片。
照片上的女孩面孔稚嫩,婴儿肥的脸颊上扬着笑容,两条乌黑大辫子垂在胸前,留有乖巧的齐刘海。
眼前的风红缨呢,飒爽短发,小脸比照片上的女孩要黑要瘦,要说两人之间的相同点,大概就剩下那双有神的眼睛。
“小妹”
风延祥嘴唇哆嗦了下,不敢置信地道“你是小妹对不对”
盯着风红缨黑不溜秋的眼睛,风延祥喜上眉梢。
是小妹没错,就是小妹
推开门,风延祥跑出来。
“你咋跑这来了”熟悉的方言。
风红缨楞了两秒,很快回过神。
“你是六哥”
风家老六老七在外当兵,已经好多年没回家。
反正风红缨穿到这个世界一直没有见过这两个哥哥,在原身的记忆中,对这两个哥哥的印象好像也没多深。
可能是因为聚少离多的原因。
“对对对,我是六哥”
风延祥不敢相信自己在这看到了亲人,使劲揉眼,确定眼前的小姑娘是自己妹妹后,风延祥憋不住了,抱起风红缨原地转起圈来。
几排梭梭树旁,几个巡逻的军人看到这一幕傻了眼。
“延如,你快看你哥,你哥竟然抱着个姑娘在那笑”
“我的老天爷,奇观呐延祥这小子有女人”
“长得不赖,黑是黑了点,但贼有精神,你们觉得呢”
“可不嘛,弟妹笑起来真好看,走,咱们去恭喜恭喜延祥。”
一旁的风延如楞在那,目光触及风红缨的面庞,风延如猛地跺脚。
“什么女人”
风延如涨红了脸,边跑边大叫“那是我妹”
“你妹”
就那个被两兄弟每天叨叨八百遍的小屁孩
哨所里,风延祥和风延如大气不敢出,规规矩矩地站在那。
长桌前,风红缨接过边防长官递过来的通行证。
“欢迎风记者”
屋内男兵们龇着牙,欢快地鼓掌。
风延祥和风延如手都拍红了。
放下通行证,风红缨抬起手敬礼。
“谢谢首长为我办的欢迎会,辛苦首长。”
首长笑笑,手朝一旁的风家兄弟俩指了指。
“这是你俩个哥哥”
两兄弟敛起笑容,挺胸昂首。
风红缨“对。”
首长“他们两人每次外出执行任务都不忘将你的照片揣在衣兜里,你没来部队前,大伙都以为你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女娃,没想到哇,你这娃牛的很”
他们这支队伍一年前从南方某军事基地迁移过来驻扎到此地,部队里的兵八成都是附近省份的人,但他们有任务在身,即便家乡近在眼前,他们也回不去。
训练累了,二十啷当岁的小伙子们会围着火堆畅聊家乡的事,说得最多的莫过于在家中等他们回家的父母、未婚妻、青梅竹马等等。
轮到风家俩兄弟时,两人嘴里蹦出来的永远是小妹二字。
听到首长的打趣,风红缨羞赧一笑。
她是真的没想到在沙漠尽头的边防哨所遇上风家老六和老七。
这俩兄弟比风红缨更震惊,首长一走,两人围着风红缨上上下下的打量,那种审视眼神和在动物园看大猩猩差不多。
听完风红缨近两年的神勇事件,俩兄弟下巴都快掉了。
这真的是他们的小妹吗
风红缨笑道“六哥,七哥,士别三日的道理你们懂吧何况咱们别了有三四年”
俩兄弟齐齐憨笑,争先抢后的帮风红缨拿包。
“不用,我自己来。”
说着,风红缨轻松的将几十斤重的行李提起来,另外一只手牵着小毛。
俩兄弟“”
好嘛,他们真的要好好的刮目相看了。
部队有部队的规矩,俩兄弟有任务,不能时时刻刻陪在风红缨身边,不过,只要一想到小妹就在附近,俩兄弟就倍感舒心。
推开防沙门,看到摆在门口的热水壶和脸盆毛巾,风红缨嘴角不由翘起。
时间胶囊里的小姑娘见状哭得稀里哗啦,撕心裂肺地喊着六哥七哥。
风红缨掏了掏耳朵。
原身以前是个被宠坏的孩子,久而养成了自私刻薄的心态。
风家老六和老七当兵后,原身丝毫不想念,也从来不关心两个哥哥在外边有没有受伤,累不累。
反观这边呢,老六老七恨不得将原身放在心尖尖上宠着。
这就是团宠文设定中对付出一方表现出来的不公平
“好好反思吧。”
风红缨啧了声“小开,等她反思好了,赏她十套英语卷子。”
系统
哽咽的原身闻言哭得更大声了。
一周后,接壤各国代表相继进入华国地界。
挂上相机,端着摄影机,背好沉甸甸的背包,理了理帽子,风红缨雄赳赳气昂昂地走进赛场。
友谊赛,顾名思义,友谊当先,比赛第二。
然而赛场还没开,肤色各异的选手们就恨不得叉掉现场所有的对手猛争第一。
风红缨半蹲在地,手中的相机咔嚓咔嚓响,拍下华国运动健儿的矫健身姿。
第一场比的是摔跤。
看到上场的对方选手,风红缨嘴角抽了抽。
站在左边的华国选手高大威猛,对面国家选手壮实不假,但脖子上那一圈花环戴的委实有点别扭。
风红缨暗暗骂了自己一句,不能笑,怎么能笑呢各国文化有差异,说不定戴着一圈白菊上赛场是他们国家的传统
想到这,风红缨收起调侃之心,跑到赛场上举起照相机对着华国选手拍了一张。
接壤国友谊赛有条明规,参赛选手必须是接壤地区的人。
摔跤、赛马、射箭是华国草原民族从小必学的才艺,风红缨的娘亲就出自这一民族。
风红缨从小耳濡目染,射箭和赛马技能学得相当不错,唯独摔跤没学。
因为摔跤要近身搏斗,容易暴露她女儿身的秘密,所以状元爹没让她学。
除此之外,摔跤手的关节经常受伤,状元爹心疼她,不忍心她小小年纪就背上阴雨天腰酸背疼的病症。
赛场马上就要开了,耳畔传来雄浑高亢的摔跤出征歌声,镜头下,草原汉子敞开有力的双腿,半躬下身子,摆出自信的作战姿态。
风红缨溜到一边连拍数张。
裁判一声令下,风红缨立马退到一旁。
双方握手致敬,接下来就是交锋环节。
低头摆弄设备的风红缨鼻尖轻嗅,不知道是她太敏感了,还是昨晚换床没睡好的缘故,闻到对面选手身上的花香,某一瞬间突然眼皮犯困。
“砰”的一声响,风红缨揉揉眼,抬眸一看,眼前的一幕惊呆她。
开赛还没半分钟,草原汉子的膝盖竟然着地了,还是双膝着地
“怎么会这样”
“少布你怎么了快站起来你是草原上凶猛的飞鹰,你怎么可以跪着”
现场乱成一团,对面选手张狂大笑,嘴里叽里呱啦着说着话。
不少男人吹起口哨,他们在笑话草原汉子不堪一击。
“少布,你给我站起来”
喊话的男人是少布的爸爸,男人满脸愤怒,张开双臂拦住身后的人,不让助威团的人冲过来扶少布。
来自父亲的咆哮使得少布猛打激灵,晃了晃脑袋,少布站起身。
现场一片欢呼。
马上就要进行第二轮比试,如果少布拿不到分,输掉一场比赛是小事,毕竟输赢乃兵家常事。
问题是摔跤是草原民族的绝技,一旦输给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对手,还输的那么狼狈,可想而知明天外国报纸上会如何笑话华国子民。
少布接过父亲甩来的毛巾擦了把汗。
震天的鼓声响起,少布和对面脖子上挂着一圈白菊的选手围着沙地来回转圈。
少布是草原选的摔跤能手,力能扛鼎,怎么可能会输
少布自个纳闷,风红缨更纳闷。
透过摄影机,风红缨看到一米九的少布额头不停地往下淌汗水,而对面那个比少布足足矮了一个头的花环男呢,表情异常轻松。
见少布大口喘气,花环男在那得意洋洋的摇头摆脑,风红缨呕死了。
裁判拿起口哨,千钧一发之际,风红缨捕捉到少布挠了挠鼻子,这是
“等一会”风红缨喊停比赛。
现场安静了一秒钟,随即是铺天盖地的咒骂声,身后的助威团楞了。
“怎么了”少布的父亲问。
风红缨指着花环男,冲现场喊“这个人作弊我方要求他摘下花环检测”
一石激起千层浪。
这场接壤国之间的友谊赛是为了各国丰收才举办的娱乐性质比赛,没有奥林匹克正规,但运动精神永驻。
作弊就是犯规,传出去有辱本国名声,这是大事,不容小觑的大事。
少布父亲气恼交加,他就说嘛,他的儿子是草原上最优秀的牧民,怎么可能输给一个只会摇头晃脑的花环男。
原来这中间有诈
又不是奥林匹克大会争夺金银铜奖牌,这帮人就不能诚实一点吗
“你在胡说”
花环男操着蹩脚的中文冲风红缨咆哮“你们国家的人太卑鄙,泱泱大国输不起吗”
风红缨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沾湿毛巾后递给少布擦脸。
近距离看,风红缨赫然发现少布裸露在外的脖子上起了一堆红色小疙瘩。
“卑鄙”
风红缨冷笑,扯开嗓子吼“你敢摘下你胸前的花环吗你敢吗”
女子嘹亮的质问响彻整个大漠,站在外围放哨的风家俩兄弟相视一眼,铆足了劲喊“摘下花环”
草原子民横眉冷对,挥着拳头附和“摘下花环摘下花环”
声音振聋发聩,花环男慌了。
毕竟不是正经的比赛,花环男见诡计被人拆穿,当即抱头如老鼠,逃也似的飞奔离开现场。
风红缨瞥了眼摄影机,小小的电子屏完完整整拍下了花环男落荒而逃的背影,以及他们国家代表团垮着的臭脸。
当天晚上,这个国家借口国内有事退出了友谊赛。
没了花环男所属国家的参赛选手,接下来的比赛进行的非常顺利。
白天鼓角长鸣激烈交锋,到了晚上,接壤国代表们围着篝火载歌载舞。
风红缨将镜头转向众人,拍下一张又一张笑脸。
“小风。”
风红缨回过头,喊她的是一个中文名叫丹玉的女人,女人和阿香一样,头上裹着纱巾,不过仔细看其实有很大的区别。
丹玉比戈壁滩上的女人更保守,丹玉全身包得严严实实,连耳朵都看不到。
丹玉是今年友谊赛中唯一的一个女性选手,比得项目是沙地长跑,时间定在明天。
风红缨仰起脑袋,拍了拍身边的位置。
丹玉盘腿而坐,笑得含蓄。
两人聊得欢,丹玉说她所在的国家还处在战乱中,家中墙壁满是弹孔,丹玉长这么大很少像今天这样畅快地笑。
在她的国家,女人跑出来参加文娱社交是禁忌,是一种极端不自爱的表现,严重违规的女人会因此丢掉性命。
丹玉腼腆一笑“但我不怕,我就要参赛,我要跑,总有一天我也能像你一样,拿着摄影机到处拍。”
丹玉的梦想是记者,可惜一直没能实现。
为了记者梦,丹玉决定先挑战在公众场合露面。
听到这,风红缨不由替丹玉捏一把汗。
在后世和平年代,丹玉所在的国家转播奥运时依然会将视频中露出胳膊和大腿的外国女运动员都打上行走的马赛克。
所以,丹玉的记者梦想大概会落空。
风红缨捏捏丹玉的手,丹玉似乎料到是什么样的后果,但依旧坚强开朗的笑着。
“走,我带你去看骆驼群。”风红缨试图转移话题。
离边防哨所两百米远有一处小山坡,那里圈着数百只骆驼,风红缨的小毛就寄养在那。
两个年纪相仿的女孩来到骆驼群,丹玉眼中发光“小风,我能骑吗”
“当然能。”风红缨牵出一匹温驯的骆驼。
扶着丹玉坐上去后,风红缨骑上小毛,俩人俩骆驼绕着骆驼圈漫步。
就在这时,一匹受惊的赛马横冲过来,直愣愣地朝着丹玉的方向。
风红缨瞳孔放大,眼疾手快地抱着丹云滚下骆驼。
动物的惨叫响彻大地,边防部队放哨的军人闻声赶来。
风红缨蒙住丹玉的眼,不远处躺着一匹骆驼,鲜血四溅,而那匹骆驼恰好是丹玉所骑。
怀中的女孩瑟瑟发抖,风红缨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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