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领导说妇女能顶半边天, 提倡男女平等。
他们听领导的话,自从有了阿青,她和丈夫尽量一碗水端平, 有时候不知不觉偏袒儿子, 她和丈夫根本没有意识到自己细小的行为和言行伤害到了女儿。
女儿受到不公平待遇郁结于心, 时间久了, 一激动,浑身说不出来难受, 更严重还会休克。
她和丈夫愧对女儿。
阿青也要承担一部分责任。
俗话说爱哭的孩子有糖吃,若不是阿青总是动静巨大折腾出来一些事情,被眼里不揉沙的女儿知道告到她和丈夫面前,替她和丈夫打抱不平, 她和丈夫还替阿青辩解, 女儿也不会经常受到不公平待遇, 更不会把自己气出一身病。
阿青是一个喜欢捅天劈地折腾的主,为了防止阿青再一次气到女儿,她决定不告诉阿青她和丈夫每月收女儿十块钱,偷偷添上十块钱,攒起来给女儿做嫁妆,弥补对女儿的亏欠。
沈母尝试推门, 发现女儿没有反锁门,她小心翼翼推门,沈如颜木着脸看母亲, 沈母微笑, 沈如颜嘟嘴趴到床上,捂住耳朵。
沈母进来关上门,搬椅子轻轻地放到床边, 坐上去,还能感受到余温,沈母的脸色更加温柔,小声说“颜颜,妈和你爸收你多少钱,等你出嫁一分不少给你双倍。”
“真的”沈如颜跳着坐到床上。
“嘘,别让阿青知道。”沈母紧张地注意隔壁房间的动静。
沈如颜噘嘴“你们就惯着他吧。”
“哪有惯阿青,妈和你爸对你们姐弟一视同仁。”沈母心虚辩解。
沈如颜撇嘴哼了一声“是不是一视同仁,你和爸心里门清。”
沈母不敢看女儿的眼睛,沈如颜扯过枕头抱入怀中,使劲蹂躏枕头“你们游说我交工资,阿青参加工作,你们提也不提。”
“阿青节俭,你让阿青花钱,阿青都不花,工资在阿青手里,还是在妈和你爸手里没差别。”她和丈夫清楚阿青的秉性,才没有提让阿青上交工资。
“说来说去还不是偏心。”沈如颜幽怨瞅沈母。
被女儿大剌剌说出来她偏心,沈母恨不得找一个地缝钻进去。
“妈,我都快出嫁了,你和爸能不能对我上点心,”沈母毫不犹豫点头,沈如颜绞手指头说,“看陆盛商爸妈就知道陆盛商家在外国称得上乡绅或者伯爵,咱家充其量就是平民,我就是个女工,阶级差距大,我等于跨越阶级嫁给陆盛商,他们家的亲戚指不定怎么嘲笑我呢,你能不能说服阿青拿出他的存款给我当作嫁妆,我嫁过去给陆家亲戚看上几眼,就还给阿青。”
“没问题。”沈母一口答应下来。
沈如颜热情地拥抱沈母“妈,我爱你,真的好爱你。”
饭桌上。
沈如颜对沈满青嘘寒问暖,不要钱的对父母说甜言蜜语。
女儿又恢复往日娇俏的模样,沈母喜的多吃了两碗饭,沈父高兴的多喝了一盅酒。
“阿青,爸非常高兴你替你姐姐出头。”沈父在心里补充阿青误会了陆盛商,阴差阳错给女儿找到一个相当出息的丈夫。尽管他有四分醉意,他还是不会说出来,让儿子知道他内心的想法,他要在儿子面前维持永远偏袒儿子的形象。
沈父呷一口酒,情绪上来喋喋不休念叨往事。
颜颜出生,他头一回当父亲,见证一个又皱巴又红的孩子长成面团子,奶呼呼喊爸爸妈妈,从一个走一步一屁股坐下,呆懵半晌,撇嘴哇哇大哭,到捣着小短腿跑进他怀里,软乎乎喊爸爸颜颜唤醒了他的父爱,父女俩探寻如何相处,阿青出生,直接享受了父爱,四岁大的小豆丁退居二线,把父母暂时给更需要他们的弟弟,父母不在,她挺着小小的胸脯照顾弟弟在阿青的成长过程中,颜颜真的受到了巨大的委屈,他真的愧对颜颜。
沈满青翻遍了原主的记忆,死活找不到沈父口中温暖的回忆。
温暖的回忆只存在沈父、沈母口中。
在原主的成长过程中,每隔两三个月,不是沈母就是沈父回忆他们偏爱原主,愧对沈如颜,尤其沈如颜被赶出家门那段时间,沈父、沈母日日回忆往事,后悔原主出生后,他们把父爱、母爱全部给了原主,忽视了沈如颜,沈如颜没有父母的教导走上歧途,她没有了未来,一辈子完了,原主却在他们的注视下长成正直的青年,有一个充满希望的未来。
原主认为他亏欠沈如颜,默默的补偿沈如颜,最后为了达成沈如颜的愿望,原主付出了生命。
“阿青,早上你走的早,没有见到陆盛商爸妈,他们一看就是有文化的人,果然被爸猜中了,傍晚回来,爸听你阿玉婶子说陆盛商爸妈全是县一中的老师,陆盛商爸是尖子班数学班主任,还是高三年级主任,陆盛商妈是物理特级教师,也是物理组组长,爸只是小学文凭,面对他们就像留级差生面对班主任,一个字也说不出口。你不同,你是中专生,又是小学数学老师,面对他们不至于一个字说不出口,爸想你带礼品拜访两人,来个先礼后兵,试探他们是否愿意让陆盛商负责,如果他们愿意负责,皆大欢喜,如果他们不愿意负责,爸妈和你姐心里有底,做好和他们死磕到底的准备。”
沈父感慨了那么久,终于说到正题。
儿子利用舆论对陆盛商及他的父母施压,逼陆盛商娶女儿,女儿如愿嫁给陆盛商,一定受到委屈。
他想让儿子跟陆盛商父母交涉,以儿子对女儿的爱护,儿子一定据理力争说服陆盛商父母接纳女儿,而不是被迫接受女儿。
沈如颜委屈撇嘴,听了父亲最后一段话,她眼睛骤亮。
沈母也期待望着儿子。
这顿饭吃的沈满青胃疼。
他提前揭露陆盛商的真面目,沈如颜没有为了胎儿和父母决裂,和沈父、沈母的感情如旧,沈父、沈母不知道满意陆盛商,还是满意陆盛商的家世,竟觉得沈如颜嫁给陆盛商不错,他万万没想到事情朝着这个方向发展,令人吃惊。
“好,我明天上午没课,去拜访陆盛商的父母,跟他们说清利害关系,看他们如何选择。”
儿子沉默许久,才答应去拜访陆盛商父母,沈父心里微微不喜,面上却欣慰对儿子笑。
沈如颜更是欢喜的手舞足蹈。
沈母也高兴,原本想提出借用儿子的存款,见儿子不是那么痛快答应替丈夫见陆盛商父母,她吞下要说的话,打算找合适的机会跟儿子提,女儿只是借用几天,她想儿子不会那么小气不同意。
次日,不知道是报复沈满青不吱一声离开,还是怎么回事,沈如颜早早拉着父母上班,没跟沈满青说一声。
沈满青看了看空空如也的客厅摇头,喊“001,到底是报复陆盛商,还是报复原主的家人”
“叮叮你家小可爱上线,”脑电波001刺啦化身一道长波,躺在沈满青的神经上,“原主到死以为父母重男轻女,这种封建思想害了沈如颜,他希望宿主改变他父母重男轻女的思想,帮助他姐姐收获幸福美满的婚姻,报复陆盛商。”
沈满青低头揉眉心。
“宿主阿青你怎么了”脑电波001明显察觉到宿主的精神状态不稳定。
沈满青想到了他的人生,他生下来就没有母亲,父亲守护他成长,他从小智商异于常人,不适合进入学校接受教育,父亲根据他的情况给他量身定做了学习计划,担忧他没有伙伴,时间久了脱离社会,给他定制了ai,他唯一的朋友后来他生了病,无法站立,时常陷入昏迷,清醒的时候替父亲运算公式父亲对他的爱是否像沈父呢。
虽然父亲联合医生隐瞒他,他知道自己时日无多,却自我欺骗。
遇到001,他希望跟随001穿梭找到穿回过去的办法,一方面不愿意他的ai被送回原厂销毁,另一方面舍不得父亲,尽管父亲将工作排在第一位。
“阿青”叫了一声阿青,脑电波001壮了狗胆子,继续叫。
“没事。”沈满青出其不意抓住脑电波001,他十分记仇,还记得上个世界脑电波001在他神经末梢蹦跶的事情,他把脑电波001丢进小黑屋。
脑电波001“”
失落呢
需要人开解呢
全部骗人。
它的宿主学坏了,会做戏骗电波了
沈满青拍拍手,神清气爽出门。
他先到学校把作业本交给数学课代表,叫数学课代表把作业本发下去,他找校长请了半天假,尽管他上午没有课,但是他还是请了假。
沈满青两手空空到了县一中,陆母正在上课,陆父的课排在三四两节。
沈满青和陆父到政务处的后面谈话。
“陆老师您好,听说您马上升到教育局。”原主记忆里陆父四月初升到教育局,原主学校的老师还说一点消息也没有听到,陆父突然升到教育局,感慨陆父的保密工作做的真好。
陆父漠视沈满青,闻言脸色顿变“你想干嘛”
“您爱人知道这件事吗您儿子乱搞男女关系,会不会有人拿这个攻击你,你无缘进入教育局”沈满青想没有哪个老师不想升入教育局,陆母也想,故而他提到陆母,然后提陆盛商。
陆父的黑脸抖了又抖,死死地捏紧拳头“你到底想干嘛”
“我姐说你儿子不仅亲了她,还”沈满青停顿,任由陆父脑补,“我父母气不过,要去你儿子单位闹,你儿子已经被停职,他们去闹也没有多大作用,正巧你们昨天找我父母,我父母意外听说你们是县一中的教师,打算到县一中找校长,到县教育局找领导,问你们身为老师教育不好孩子,能教育好学生吗,我拦下他们,先跟你们沟通,沟通无果,我不管了,让我父母处理我姐的事情。”
“我儿子不会乱搞男女关系。”陆父知道他的解释苍白无力,但是他还是要替儿子解释。
“我父母只有一个诉求,那就是你儿子娶我姐。”沈满青自顾自说。
“不行。”儿子是他的骄傲,在他心中,只有教育系统出身的姑娘勉强配得上儿子,他儿子娶工人,开什么玩笑。
“今天傍晚到我家商议婚事,要不然我也不清楚我父母会做出什么事情。”沈满青不欲多言,利落离开。
陆父顾不上维持文雅的形象,抓头发踹墙。
好个沈如颜。
好个品德败坏的父母。
好个阴险狡诈的小学老师。
陆父蹲在墙根上捶额头,进入教育局是他的执念,不妥善处理儿子的事情,他和教育局失之交臂,不能压妻子一头,妻子继续居高临下看他。
在第三节课敲响之前,陆父决定暂时牺牲儿子,等他进入教育局,想办法作废婚约,诶,对了,拿这件事吸引妻子的目光,妻子忙着跟沈如颜、她的父母斗,没有时间关心自己,他进入教育局,妻子没有精力跟他算账。
陆父愈发觉得这个主意好。
下午放学,陆父找上陆母,跟陆母说沈如颜家人到学校、教育局闹事,找记者爆料儿子玩弄女孩,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也不一定能辟谣,儿子的前程没了,由于影响不好,他们丢人不说,还被撵出教育系统。
“他们敢”陆母胸口剧烈起伏,眼珠子险些暴出来,白色眼珠子上布满了红血丝。
“诶,跟没有文化的人讲道理,真是有嘴说不清。”陆父蹲下来,拿教案往头上砸,“让商商投奔他老姨,我们被辞退也没关系,大不了做小买卖。”
“不行。”她被撵出教育体系,一辈子抬不起头见人,更没脸参加亲戚聚会,她会窝囊死。
“那委屈商商吗”陆父迷茫抬头。
“娶回来再离,感情破裂离婚,沈如颜家能说什么”陆母恨恨说。
“我一遇事乱分寸,还是你有主见,咱家必须你当家。”陆父把陆母当主心骨。
陆母嘴角上扬,想到要委屈心爱的儿子,她压下嘴角。
两人商议了一会儿,找到陆盛商,跟陆盛商说沈如颜家多么不要脸,不用两人说娶沈如颜进门,陆盛商捏紧拳头说“娶,爸妈,我娶。”
沈如颜,我倒是小瞧你,你真有种。
“儿子,你不需要勉强。”陆父眉毛打结。
“你儿子是吃亏的主吗”陆盛商恶劣勾起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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