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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父眉头舒展开来, 他要向儿子学习,遇上极品不可怕,关键摆正心态坦言面对, 还有本事让自己不吃亏。
虽然儿子说不会让自己吃亏, 但是陆母还是担心儿子委屈自己, 她心疼地望着陆盛商说“商商, 举行完婚礼,下午我们到民政局离婚。”
沈家一家求仁得仁, 成为首个中午吃喜宴下午离婚的家庭,他们又有何怨。
陆盛商有自己的打算,不便和父母说,就顺着母亲的话点头。
一家三口到徐家一趟, 和徐主任交代一声, 才前往沈家。
陆盛商穿衣风格以宽松舒适为主, 给人无拘无束、追逐本心的感觉,沈满青以干净整洁为主,不在乎衣服的款式和新旧,两人在楼下碰面,陆盛商露出意味深长的笑容,沈满青面无表情跃过他上楼。
陆母很难对普通人产生好感, 刚刚走过去的小伙子倒是一个例外,普普通通,却意外合她眼缘, 不由得问“陆亮, 你知道他是谁吗”
陆父扯动僵硬的嘴角说“沈如颜的弟弟。”
陆母冷笑一声“我说怎么那么惹人厌,原来是大名鼎鼎的小学老师。”
“确实让人讨厌。”陆盛商垂头,将扭曲的眼神掩藏在阴影中。
三人到了沈家, 陆盛商用脚踢门,沈满青打开门,扭头喊“爸妈,姐,未来姐夫带他父母来家里提亲。”
沈父放下收音机,沈母放下钩针,两人喜笑颜开迎到门前欢迎未来亲家,未来亲家身侧的年轻小伙应该就是女儿的对象,长的真是一表人才,难怪女儿埋怨阿青不好,对陆盛商赞誉有加。
沈父是越看陆盛商越满意,沈母脸上的笑容陡然消失,蹙眉拉扯丈夫的衣摆,沈父不解看沈母,沈母都没请人进屋,摆冷脸说“没带媒人上门提亲,是对我们沈家有意见,还是不懂习俗”
沈母的态度激怒陆盛商,他声音巨大,吐字清晰说“没有媒人,没有聘礼,你家办婚宴,我家不办,同意就扯结婚证,不同意拉倒。”
“滚,我家颜颜不嫁。”沈母还没有从震怒中回过神,沈父操起扫帚赶人。
“沈如颜现在跟我回家,你们商量好什么时候办喜宴,记得通知我一声,我带沈如颜打结婚证,去吃两口饭。”沈如颜的父母恨不得吞了他,陆盛商痞里痞气笑,“我只给沈如颜一次机会,错过了,沈如颜给我当情人,我睡都懒得睡。”
“你我宁愿养颜颜一辈子,也不会把她许给你,滚”沈父气的差点仰倒。
“欺人太甚。”沈母捏紧拳头砸陆盛商。
陆盛商握住沈母的手腕,把人甩到地上,沈父捡起滑到地上的扫帚,脸色极其恐怖举起扫帚打陆盛商。
沈如颜换了一件连衣裙,套了一件开衫毛衣,穿了一双小羊皮皮鞋,对着镜子照来照去,盯着镜中红扑扑的脸蛋,沈如颜捂住脸低头无声尖叫,她是陆盛商的新娘。
新娘呐
沈如颜幸福的找不到东南西北,突然一阵吵闹声传到她耳畔,因为声音的主人是陆盛商,沈如颜甜蜜的听了下去。
陆盛商同意领结婚证,不办婚礼显得无足轻重。
反正早晚领结婚证,早住在一起,晚住在一起,根本没有差别。
沈如颜拿出行李箱,装只洗过一水的衣服,扣上行李箱开门,撞见父亲没有教养打陆盛商,她冲上前挡在陆盛商面前,手背到后面抓住陆盛商的手,愤怒盯着父亲,眼泪扑簌扑簌落下
“如果阿青带对象来家里,你和妈把阿青的对象当作祖宗哄,我对象来家里提亲,你不请他们进屋坐,还拿扫帚打人,生怕我过的幸福”沈如颜喊出幸福,用尽了全身的力气,以至于后面说的话,声音都是沙哑的,“故意惹公婆、陆盛商记恨你们,从而迁怒我,我到底是不是你们的女儿,你们这么盼不得我好。”
“颜颜,你还小,你不明白他们现在这么轻贱你,以后更不会重视你,听爸的,你过来,我们不结婚。”沈父气的站不稳,他强忍着昏厥,轻语说。
“颜颜,你才是妈的祖宗求你了,妈求你了,回来,妈想抱抱你。”沈母喊破了音,沈如颜摇头,拽陆盛商往后退,沈母蹲坐在地上,张开手臂哀求女儿。
“不要。”沈如颜和陆盛商十指相扣跑下楼,两人跑上公交车。
沈如颜眉眼弯弯,她冲破了禁锢,摆脱了重男轻女的父母,寻找到了幸福,至于嫁妆她和陆盛商生米煮成熟饭,父母无法反对他俩在一起,问母亲讨回嫁妆。
陆盛商忍着恶心被她牵着,看到她的笑容,一阵腻歪。
“毕竟是嫁女儿,不管多么丢人,还是得办一场喜宴。”陆父笑说。
“办喜宴就别通知我们了。”陆母的声音响亮又平缓。
两人愁眉不展来,笑吟吟离开。
走道里围观居民瞪大眼睛,沈家不是说陆盛商脚踏几只船么,他们怎么觉得沈家闺女死乞白赖给陆盛商睡。
居民叽里咕噜说,沈父、沈母闻言羞愤钻进屋里,用力关上门。
走道里议论声停顿几秒,忽地曝出更加犀利的语言。
沈母气恼捶沈满青“都怪你,你不说陆盛商脚踏几只船,逼人家街道开除陆盛商,陆盛商会这么对待你姐吗”
沈父扶着额头,踉跄支着桌子坐下来“阿青,你虽是好心,但办了坏事,你姐日后有苦头吃。”
“姐夫父母拿男方没有办婚礼阴阳怪气我姐,我姐到医院开诊断书,证明我姐受到精神打压,有轻生征兆,告诉姐夫父母教的学生的家长,提醒他们留意孩子是否受到精神打压,我姐找机会告诉姐夫的父母,他们捧着我姐还来不及,怎么会给我姐苦头吃呢。
至于姐夫反正我认为姐夫朝三暮四,你们希望我姐幸福,劝我姐24小时盯着姐夫,除了在街道工作,但凡姐夫跟人接触,我姐出面搅局,断了姐夫跟人勾勾搭搭。”沈满青沉思道。
沈父、沈母头也不疼了,气也顺了。
“阿青,你心善,你姐未来过得不好,你一生难安,妈刚刚埋怨你,帮你发泄悔恨,减轻你的不安。”沈母揉儿子的心口窝。
“阿青,爸妈忽略教育你姐,导致你姐长成现在的模样,你长的正,多引导你姐,不求你姐多正,只求你姐别像今天这样,搞出这么丢人的事。”沈父以儿子为傲,使劲贬低女儿。
沈满青点头。
沈父、沈母像风一样冲了出去。
沈满青批改完作业,沈父、沈母还没有回来,他拿了钥匙下楼,总有人看到他聚到一起,目光跟随他,对他指指点点,沈满青视而不见,找一家饭店,要了一碗馄饨。
热腾腾的馄饨放到他面前,沈满青从口袋里掏出汤勺开吃。
“听说沈如颜住进陆家了,诶呦,刚刚陆盛商打电话跟我说他兄弟在市里开了一家舞厅,约我到市里跳舞。”计星梦捧一把进口巧克力在土老帽眼前晃来晃去。
沈满青端碗换一张桌子。
“嘁,土老帽,想吃吗叫一声祖奶奶,我给你一个。”计星梦跟了过去。
沈满青不给她一个眼神。
计星梦脸上嘲讽的笑容凝固“看中陆盛商的家世,不惜用下三滥的手段帮助沈如颜抢走别人的对象,巴结上陆盛商的父母,顺着杆子往上爬,爬到中学当中学老师,这就是你想要的,我猜对了吗”
中午,她和陆盛商好的跟一个人似的,沈如颜傍晚住进陆家,打谁的脸呢。
计星梦用力拍桌子,如果眼中可以藏刀,土老帽早已身中数万刀。
沈满青抬起眼睛,静静地看着计星梦,慢吞吞说“你想要吗我吃完这碗馄饨接我姐回家,你入住陆家。”
计星梦“”
没有聘礼,没有喜宴,非得女方家办喜宴,陆盛商才愿意领结婚证。
她要敢这么住进陆家,她老头一棍子敲断她的狗腿,捶碎她的狗牙。
沈满青加快速度吃饭,咽下最后一个馄饨,他走出饭店,扭头狐疑看计星梦“跟上,慢几分钟,兴许他们就洞房了。”
计星梦“我你大爷。”
想让姑奶奶代替沈如颜丢人,你姑奶奶才不上当。
计星梦把巧克力撸进口袋里,跟头向前冲,拐进一个巷子里。
沈满青眨巴眨巴眼,计星梦真的逃了
但愿她不要和陆盛商搅合在一起,沈满青在心里想。
沈满青回到家,沈父、沈母还没有回来,他走进卧室看一会儿书,听到开门声,紧接着是沈父、沈母怒骂声,骂陆盛商不把沈如颜当作一回事,沈如颜偏向着陆盛商,哭求他们帮陆盛商澄清谣言,他俩一时心软帮陆盛商澄清谣言,陆盛商明天复职。
沈满青合上书,关灯睡觉。
接下来几天,沈父、沈母一下班结伴去陆家见沈如颜,沈满青睡觉,两人才回来。
周日,沈父、沈母难得没有外出,把沈满青从床上拽到客厅。
“阿青,你姐不争气,你可千万别学你姐。”沈父心累到至极,他总算见到陆盛商的奶奶,跟陆盛商奶奶提办婚礼的事情,女儿见陆家人不高兴,把他俩推到门外,气呼呼说他俩少上她家,不待他俩说话,女儿就把门关上。
他又羞又恼,短时间内没有脸去陆家。
“也不知道颜颜有没有把我和你爸说的话听进去。”沈母的心早已随女儿飞到陆家,很难收回来。
沈满青没有戴眼镜,现在人畜不分,根本看不清沈父、沈母的脸,只能通过语气辨认两人的心情,知道两人只是找他当听众,不需要他开口,他就没有说话。
“阿青,不论好坏你姐好歹嫁出去了,现在该考虑你的终生大事。”终归是他生的,再不好也不能不认,认了也得为她筹划一二,不能给她找一个厉害的弟媳妇,彩礼、酒席不能太高调,至少不能让儿媳妇拿彩礼、酒席讽刺女儿。
沈父摸自己的心,他这么做不是为了女儿,而是为了儿子,儿媳妇无法压女儿一头,没办法兴风作浪搅得儿子、女儿离心,儿子不用背负不好的名声。
“你可别学你姐,自己谈一个对象,咱要找就要相亲找,妈给你摸索的姑娘肯定比你自己谈的好。”沈母不愿意儿子跟同事谈对象,那些老师嘴皮子利索着呢,跟女儿对上,女儿肯定是被挖苦的一个,女儿找儿子诉苦,儿子夹在女儿、媳妇中间里外不是人,还不如找一个不善言辞的儿媳妇。
沈满青准备周一调课到医院结扎,免得被催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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