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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母想到这栋楼的刘芳, 一个月前刘芳出嫁,新郎给她穿婚鞋,她突然性情大变踹翻新郎, 跑到客厅掀翻两桌菜, 疯了般撕掉喜字, 谁挨她, 她就抓谁。新郎不干了,当场闹起来, 说刘芳爸妈骗婚,把一个疯子充当好姑娘嫁给他,带领迎亲的人把刘芳家砸的稀巴烂,问刘芳家要回彩礼, 还要了一笔赔偿款。
刘芳爸妈气的把她打个半死, 用铁链把刘芳拴在房间里, 近两天刘芳恢复正常,她爸妈才把她放出来。
她昨天还跟刘芳说话,刘芳还对她笑,她觉得刘芳只是不爱说话,并没有疯,这些八婆说刘芳外婆因为疯病去世, 死的时候才38岁,刘芳准得了她外婆的病。
这些人诅咒刘芳,又在背地里编排女儿, 刘芳和女儿同病相怜, 沈母不自觉怜惜刘芳,想刘芳和女儿相同遭遇,两人做姑嫂关系铁定好。
当然了, 她也不全是为了女儿,也为儿子着想,刘芳身处水生火热中,儿子娶刘芳等于拯救刘芳,刘芳一定当牛做马报答儿子,儿子的余生可就舒坦了。
“颜颜爸,你跟我出去一趟。”
“哦,好。”沈父离开前还提醒沈满青上交工资本。儿子总以自我为中心,做事从不替家人考虑,他担心到时候给女方彩礼少,儿子动用工资补彩礼,儿子在老丈人家卖好,却害苦了女儿。
沈满青眼中溢满笑容注视门被关上,尽管他眼前是模糊的,但是他能够听到门被合上的声音,是那么匆忙,那么干脆。
他低头扯了两把发梢,半晌,嗤笑出声。
他用手捧水往脸上浇,拿毛巾擦脸戴上眼镜,他的世界顿时清晰。
沈满青掀起额前发梢,无比认真盯着镜子里的自己,原来他长这样哩。
也许是他的到来些许改变原主的容貌,跟自己有三分相似,也或许原主就长这副模样,无从探寻答案,因为原主对自己的模样是模糊的,仅有的几张照片被眼镜和头发遮挡了大半个脸。
沈满青收拾好仪容出门吃饭,乘车到市里图书馆待了一天,买了两本资料,前往站台等公交车,一个头发花白的老人抱一个匾篓,“engjio”登匾篓里露出两个小脑袋,一黄一黑,一个是软萌怪,超级奶,一个是嗷呜怪,超级凶。
“金毛是沪市的狗产的崽子,哈士奇是京市的狗产的崽子,崽子太多,喂不过来,便宜卖,五块钱一只,全买了,我让你两块钱,你发我也发。”金毛是大型犬,费粮食,哈士奇是中型犬,废家,喂两条成年狗,饭点他心疼,没到饭点他心梗,他不知道减了多少寿命,再把狗崽子喂成年,家里狗成灾,他保准撑不到过年,为了多活几年,他瞒着老婆子、女儿卖狗崽子,祈祷全都卖掉,回去给大哈、二哼买肉吃。
这个年代田园犬是主流,谁家狗过了小崽子,就去谁家抱一只,鲜少有人买狗,更别提老人开价开的太高,更加没有人买。
小金毛戳中了沈满青的萌点,看小哈士奇一眼,沈满青笑一声。
沈满青毫不犹豫掏钱买下两只幼犬,老人卖了三天总算卖掉两只狗,一激动,把匾篓送给沈满青。
沈满青带两只幼犬回家。
“刘芳好,知根知底。”
“我厂里的女工白莹好。”
“咔”
门被打开,还在争执的两人盯着沈满青。
“阿青,刘芳是咱这一片最勤劳能干的姑娘,你娶她,捡到宝了,你知道么。”刘芳没有工作,沈母想儿子和刘芳有了孩子,刘芳带一个孩子是带,给女儿带孩子也是带,两个孩子搁在一块儿长大,多好。
“阿青,白莹是你白叔前头媳妇生的,后来的媳妇给他生了一儿一女,白莹和弟弟妹妹关系不好,你俩结婚不用担心白莹资助她弟结婚。”白莹没有娘家,女儿有娘家,仅凭这条,女儿把白莹压的死死的,再说,要不是白莹家庭关系复杂,以白莹长的和花儿一样,厂里的干部都要娶她,儿子娶白莹不亏。沈父把儿女的将来算计了一个遍,既不委屈儿子,又不委屈女儿,他首次和沈母呛声。
两人都不服气彼此,异口同声问“阿青,你听谁的”
“爸妈,我没有主意,干脆你们来回说理由,谁先词穷就听谁的。”沈满青纠结挠头。
沈父、沈母眼前一亮,回屋关门,用仅两人能够听到的声音来回说理由。
“爸妈,我姐不回来住,我用我姐的房间养狗了”沈满青喊。
“嗯嗯。”沈父、沈母囫囵回应,两人压根没有听到儿子说了什么,都在绞尽脑汁想理由。
沈满青打开沈如颜的房间,把沈如颜的东西全部装进柜子里,从自己房间搬来一些东西,给两个崽布置新房。金毛是男孩子,哈士奇是女孩子,沈满青给金毛做一个蓝色的窝,给哈士奇做一个土黄色的窝,请原谅他房间只有土黄色的布。
沈满青买了奶粉,又买了两个奶瓶,双腿盘坐在地上,两个崽躺在他怀里,沈满青一手一个奶瓶喂崽,小崽舒服躺着,露出软乎乎的肚皮,呼噜呼噜吃饭。
喂好了崽,沈满青陪小花哈士奇玩耍,小鱼金毛就趴在沈满青膝畔。
沈满青把小花累趴下,将两只崽放进各自的窝里,等两崽打起小呼噜,沈满青关上门回自己的房间。
次日早晨,沈满青到楼下遛崽,两崽玩尽兴,沈满青把两崽关在房间里。
沈父、沈母生彼此气,一早上,两人的脸拉的老长,都在等对方妥协,没时间计较儿子养了两条狗。
“爸,你是男人,应该懂礼让女士,妈,你和爸一辈子没有吵架,如今为了刘芳吵架,你也不怕伤了爸的心。”沈满青深深地叹口气,关上门去学校。
沈父、沈母闻言,原本对对方有三分不满,一下子变成了八分不满,心里堵的气压不下去,谁也不理谁去上班。
沈满青到学校跟老师调课,前往县人民医院。
罗玲又一次劝上环的女同志不要上环,给女同志讲清楚上环带来的危害,鼓舞女同志说服其丈夫结扎,女同志愤怒投诉她,院长二叔再一次劈头盖脸骂她,押着她跟女同志道歉。
罗玲态度认真bhi道歉,又给女同志上环,目睹女同志各种不舒服,还得抱五六个月大的婴儿。她靠在墙上,盯着自己的双手,有那么一瞬间想脱下白大褂,去他的父母、亲人,姑奶奶不伺候了,下海经商去。
诶。
她家是医学世家,亲人全部从医,以当医生为至高荣耀,她下海经商,绝对直接被逐出家门。
罗玲烦躁捶头。
“啥,你结扎我我们医院没有医生做过这个手术,目前做不了,要不你去市医院问一问。”
罗玲猛地抬头,瞳仁迸出奇异的光,盯着老实巴交的男士。
沈满青问了三位医生,都说医院从未给男人结扎,他们没有这个技术,没有办法做,他失落的道谢,离开医院。
罗玲追到医院外边,手插进兜里尾随男人,一直跟到福右街小学门口,目送男人从眼前消失,她小跑到门卫亭,趴在窗户上好奇问“叔,你咋放外人进入学校呢”
“你说沈老师,他是学校的老师。”门卫大叔正色道。
“他媳妇漂亮吗”罗玲问。能让男人心甘情愿结扎,他媳妇绝对是天仙。
“没有结婚哩。我跟你说,你不许跟别人提,她姐没有领证,没有办酒席,就拎个包住进男人家里,他父母天天往男方家跑,也不见和男方家翻脸,更没有和他姐断绝关系,一家人拎不清,咱学校有几个女老师对他有意思,见他家这样,立刻和其他老师、街道办事员处对象,他想结婚难哩。”门卫大叔一直找机会把女儿介绍给沈满青,听到他爹妈姐姐这么糊涂,赶紧重新寻找新的女婿。
“哦。”罗玲扣着下巴,眼皮往上掀。
近几年实行计划生育,女同志上环是潮流,她才不上环,就搅坏爸妈哥、亲戚给她介绍的对象,她妈气狠了,在交际圈扒拉性无能男人当她丈夫,还真叫她妈妈扒拉出来了,安排周日相亲。
要阻止母亲的疯狂行为,她必须找个看得上眼的男人结婚,这个沈老师倒是一个不错的选择。
罗玲回到医院,麻木地给六个女同志上环,趁着科室没有病人,她溜到院长办公室,贼兮兮说“院长,我相中一个小学老师,姓沈,在福右街小学教书,你说我要不要在小学门口制造一场意外邂逅”
为了给侄女介绍对象,逼疯了大嫂。现在侄女终于开窍,大嫂不用疯,罗院长二话不说给她放半天假。
罗玲嘿嘿谢她二叔,欢欢喜喜出去。
罗院长心在抖,手在抖,声音在抖,挨个给家人打电话,告诉他们喜讯,电话那端的亲人喜极而泣,尤其母亲和大嫂最开心。
罗玲不知道她二叔把她的那点事广而告之,她蹲在福右街小学门口啃甘蔗等小学老师。
沈满青惦记家里的小花和小鱼,拎着两兜作业本步履匆匆。
罗玲呸吐掉甘蔗渣,站起来收拾一下仪容,拿小刀划网兜,苹果呼啦啦滚到沈满青脚下。
罗玲捡苹果装进网兜里,咕噜,苹果又滚到沈满青脚边。
沈满青“”
他就盯着脚边六七八九个苹果,抬起眼睛,罗玲无辜举着漏洞的网兜,沈满青掏出作业本,递给罗玲网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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