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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毅此刻站在余恬恬面前,褪去了冷漠和凶巴巴,一双眼眼角微微下垂,这模样,竟然有些像放大版的墩墩,一只做错了事的大狗勾。
余恬恬噗嗤一声就笑了出来。
女孩子的心思一天要变八百遍,方毅实在是有些看不懂,但见她笑了,那应该就是不生气了吧。
余恬恬掏出自己的小本本,写下,对,你偷偷换了我的金豆子,我生气了。
方毅接过来一看,眼角一抽,余恬恬好整以暇的看着他,看他要怎么说。
“豆子小了”
方毅狭长的眼眸先是闪过一丝诧异,而后也闪过一丝笑。
余恬恬今天才找他说这事,明显就是故意跟他开玩笑。
果然,余恬恬一听这话就知道自己的计谋被识破,当下也收了笑,重重的哼了一声,扭开脸继续朝前走了。
自从上次她被蛇吓了一回,又被墩墩逗乐了一回,她如今已经能发出一两个简单的音节了。
好比现在,明明是生气的反应,那一声娇哼却好比天籁,能让人心尖都颤上一颤,方毅指尖一麻,脚步不由自主的就跟了上去。
先到了“秘密窝点”,然后骑车再到民水镇,只花了不到一个小时,方毅腿长车技又好,余恬恬也没感到颠簸感。两人把车子停好后,步行就来到了民营饭店。
李大全一见余恬恬和方毅,立马眼睛都笑成一道缝“哎呀,我的秘制卤猪蹄牌子刚做好,你们就来了。”
方毅刚才就帮余恬恬把所有的东西背了过来,此刻把卤好的肉从筐子里一拿出来,坛子一开,所有的伙计都围了上来。
李大全迫不及待的就用筷子夹了一块。
鲜香、麻辣的口感瞬间充斥了整个口腔,从舌头尖到食道,花椒和辣椒的味道完美融合,猪蹄本身的q弹口感一分不多一分不少,咬一口下去,李大全只比划了一个大拇指。
“绝”
余恬恬笑了笑,又看了方毅一眼,方毅接着把另一个小坛子抱了出来,道“刚那个是麻辣味的,这个是五香的。”
李大全显然没想到余恬恬竟还给他整了两个味道,惊喜极了,连忙又从那个坛子里夹了一块放进了嘴里。这回,香的他连话都说不完整了。
“妹、妹子,你这手艺绝了我要不是把话都放出去了,这些,我一个下午自己就能解决了”
余恬恬当然知道这些卤肉有多好吃,她淡定的笑了笑,李大全立马就掏出了一叠的票子,塞给了她。
“妹子,你千万要答应我,跟我长期合作钱不是问题,这是十块,还有一些票,你看着拿”
余恬恬摇了摇头,只收了八块钱,把其余的都还给了李大全,一斤肉她收八毛手工费,这是一开始就说好的。
李大全见她不收,还有些忐忑,看了眼方毅,方毅开口道“放心吧,我们不会找别人,但也只收自己该拿的份。”
李大全感慨万分,拍了拍方毅的肩膀,想说什么又说不出来,只好这样表达自己的情绪。
“对了妹子。”李大全缓了缓,然后继续道“上次你说别的肉也行,今天店里刚好到了些鸭掌和牛肉,能卤吗”
余恬恬眼睛亮了亮,立马点点头。
李大全猛一拍大腿,立马就让伙计包了十斤鸭掌和二十斤牛肉,把余恬恬吓得够呛。
“妹子不着急,你啥时候卤好啥时候送来就行。”
余恬恬下意识的就去看方毅,男人淡定的接过,放进了筐子,朝李大全点点头“走了。”
“留下吃饭啊”
“不了,还有事。”方毅拒绝。
李大全只好亲自送他们出了国营饭店。
出了饭店,余恬恬就把吴月给她的纸条拿出来准备按照那上面的地址去寻人,方毅接过来看了一眼,便道“我知道这。”
余恬恬放心了,坐上自行车后座,方毅长腿一蹬,很快就穿过了好几条巷子。
那纸条上的地址是民水镇永南巷89号,可当方毅到了永南巷的时候余恬恬才发现,这条巷子破败的很,几乎已经快出镇子,在一条臭水沟旁边。
方毅看出她的失落,安慰“89号还在前面,车就不骑进去了,我锁在巷子口,走进去。”
余恬恬点点头。
这条巷子几乎家家紧闭,还有的人家门前都结了蜘蛛网,余恬恬心有些凉,万一那郎中早就搬走了,岂不是白来了。
终于到了89号,这门看上去也破破烂烂年久失修,方毅上前敲了敲门,果然,无人应答。
余恬恬抿了抿嘴,难掩失望。
“有人吗”方毅喊了两声。
又等了一会儿,余恬恬上前扯了扯他的衣摆,摇摇头,表示算了。
方毅想了想,准备再使劲敲门试试看。
“你们是谁啊”身后突然传来了喊声,两人齐齐回头,就看见了几个混混模样的人站在身后,吊儿郎当。
“你们是这刘老头的亲戚正好,我找他很久了,既然找不到,那就你们来还钱。”
余恬恬看了眼方毅,有些紧张。
方毅道“我们不是他亲戚,也是有事找他。”
“哈”那为首的黄毛笑了笑,“现在除了讨债的谁会找他我看你们也不像讨债的,还说不是他亲戚,少啰嗦了,一共一百二十块,快还钱”
方毅把余恬恬往身后护了护,脸色已经沉下来了“我说过了,不认识,也不是亲戚,你们继续找,我们还有事先走一步。”
他带着余恬恬就准备走,谁知道黄毛手下的人眼疾手快的就堵住了他们的去路,其中一个还盯上了余恬恬。
“哟,这妹子看着眼生,不是民水镇的人吧,认识一下”
余恬恬冷漠的翻了他一个白眼。
那人来了兴趣,嬉皮笑脸“到底是漂亮姑娘啊,脾气就是大,哈哈。”说着,他就伸手想去拽余恬恬的辫子。
他那手还没靠近余恬恬十公分的距离,就被一只强有力的胳膊抓住,狠狠的扭了个变形。
“我cao你他妈的,给老子松开”那人痛的龇牙咧嘴,却被方毅压制的半点动弹不得。
其余人的都愣了半天,然后才反应过来。
方毅一把护住余恬恬,抬起一脚就朝着冲过来的黄毛胸口踹过去,直接将人踹飞了好几步远。
黄毛许是觉得没面子,立马从地上抄起一块砖头,大喊一声“给我上”
所有的小跟班就冲了上去。
余恬恬没见过这阵仗,心里担心方毅的很,可方毅表情阴沉,打起架来丝毫不慌不乱,一拳一脚,都正正好踢得那些人的要害上。
不像那些个小流氓,看起来拽的二五八万,真动起手来都是一个个的花架子,手上拿的砖头还没拍下去,就被方毅一脚踢飞了。
有人看出了门道,不朝着方毅去招呼,而是把目光转向余恬恬,一个贼眉鼠眼的小个子从方毅身后溜过去,眼看着举起来的棍子就要落到余恬恬身上,方毅猛一回头,将余恬恬护到怀里,那棍子就落到了方毅的右胳膊上。
余恬恬眼睁睁的看到他是为了自己挨了这一下,眼泪瞬间夺眶而出,方毅把她护的死死的,一点伤都没受着。
终于,这边的动静引来了巷子口巡逻的公安,几个穿制服的人骑着自行车呼啦一下赶了过来,“你们几个干啥呢”
那些个小混混反应快极了,一看公安来了,丢下东西撒腿就跑,方毅擦了擦嘴角,眉眼间的狠厉还未褪去。
“咋回事聚众闹事要蹲局子的,不知道吗”
民水镇公安局。
方毅沉默的坐在那里,神情阴鸷,余恬恬在隔壁的笔录室将经过一五一十的都写了下来,那些个公安知道她不会说话后,神情也都温和了些。
“再怎么样也不能打架啊,有困难找公安知不知道”余恬恬立马点头,然后担心的看了看隔壁的审讯室。
给她做笔录的公安心领神会,道“放心吧,事情经过我们都了解了,例行询问。”余恬恬这才松了口气。
过了好一会儿方毅才从隔壁审讯室出来,他脸色冷冷的,嘴角还有伤,很容易让人以为他才是那个聚众闹事的始作俑者。余恬恬一看那几个公安的神色就懂了,当下气就不打一处来,准备上去跟人理论。
方毅在看见余恬恬的时候冷冽之意才消散了一些,拉住她摇摇头“算了,走吧。”
余恬恬不肯,方毅不让她上前理论,她灵机一动就在公安局门口的意见簿上写了些话,方毅要看她用手挡住了。
两人出了公安局,余恬恬立马就要拉着他去卫生所处理伤口,又被方毅拒绝了。
“这点伤没事,先去找那个刘中医吧。”
他不提老中医还好,一提余恬恬立马又想起他受伤都是为了自己,嘴一瘪,眼睛立马又红了。
方毅不怕打架不怕疼,但看到余恬恬一哭,他瞬间慌乱,想抬手去擦她眼角的泪,抬起一半的手又强忍着放下去,紧紧攥着,青筋凸起。
“你们找我干啥”
就在两人在公安局门口为了去不去卫生所僵持的时候,公安局门口不远处,一个老头背着手朝这边喊了一句。
余恬恬和方毅立马转头,就看见了一个老头。
那老头慢悠悠走上来,道“我回去听邻居说有对年轻夫妇替我赶跑了小混混,结果进了公安局,我来看看,是你们”
余恬恬惊讶的看着他,方毅眼神也微微眯起“您姓刘”
“那是,民水镇姓刘的中医就我一个人。”
余恬恬和方毅对视了一眼,这真是无巧不成书了。
又到了李大全的国营饭店,刘中医啃着面前的猪蹄和馒头,吃的忘乎所以,叹声连连。
余恬恬和方毅就坐在他对面,等他吃够了吃饱了,这才说明了来意。
刘中医吃完了,擦了擦手,又喝了杯茶,才慢慢道“我知道,这些年来找我老头子的要么是讨债的,要么是求药的,你们肯定是后者了。”
余恬恬看着面前这个人,怎么也无法把他和神医联想到一起。
“看在你们帮我解决了黄毛那群人的份上,来吧,老头子就给你把把脉。”
说着,刘老头就让余恬恬伸手过来,余恬恬犹豫了一下,还是慢慢伸了过去。
好半晌,那刘老头才说。
“哑病有的治。”
余恬恬的眼瞬间就亮了,她刚才没让方毅说自己是为了啥病而来,就是为了看看这个刘老头的本事,没想到他的确是有两把刷子,一下就能切中要害。
“怎么治”方毅替她问了。
“问题是舌苔底下不是喉咙,要用偏方,当然,你们也可以选择去省城做手术。”
方毅看了眼余恬恬,继续问道“什么偏方”
“独门偏方,要喝要敷要蒸还要针灸,很麻烦,老头子我不白治病,一百块。”
这可真是狮子大张口也不怕撑着,那刘老头一边说一边还准备继续吃碗里的猪蹄,余恬恬见了,一把就把盘子抢了过来。
方毅和刘老头都看向了她。
余恬恬笑了笑,缓缓写下这猪蹄一斤两块五,刚才吃的是把脉钱,再吃就是药钱了。
刘老头蹙起了眉“你这女娃子外头猪蹄卖一块五了不起了,咋到你这就贵一块”
余恬恬扭扭头让他去看墙上的招牌秘制卤猪蹄25元斤。
“嘿”
余恬恬不管,继续写我们替你赶跑了人,医药费你也还没给。
方毅咳嗽了一声,刘老头脸色拉下来了“我说你这个娃娃,你以为老头子什么病人都收”
余恬恬才不理他这猪蹄是我做的,如果你能报个实诚价,这顿猪蹄我请你,另外,每次再请你吃一顿肉。
刘老头“”
他摸了摸下巴,砸吧砸吧嘴,想了想刚才的猪蹄味,犹豫了下道“行吧那五十不能再少了一周针灸一次,每次还要带肉来”
余恬恬这才笑了。
刘老头又咬了一口猪蹄,反应过来“诶,我是不是上当了,你这是”
余恬恬笑着不说话,又让国营饭店的活计炒两道菜送上来,刘老头立马闭了嘴。
算了,民以食为天。
刘老头吃饱喝足,这才带着余恬恬和方毅去了一趟他的诊室,等到了,余恬恬才发现他的确是有些本事的。
墙上挂的全都是各种药材,兽皮,还有灵芝。
按理说这样一位德高望重的老中医,怎么会欠那些流氓的钱
刘老头看出他们的疑惑,笑了笑“儿子欠的,跑了。今天要不是你们,我就心疼我这些宝贝哟,怕是要被砸的稀巴烂。”
刘老头走到药柜前,突然转身道“有个事需要跟你们说清楚,这个方子有些猛,顺利的话就很快能好,要是不能,可能会伤身,你们想好。”
两人愣了愣,方毅皱起了眉头。
余恬恬想了想,便要点头,却被方毅一把拉住,“多谢,我们出去商量下。”
刘老头做了个请便的手势。
方毅把人拉出来后,深深看了她一眼,语速很快“他毕竟只是个郎中,既然有这么大的风险,不如我们再等等,到省城去看看”
余恬恬笑了笑,去省城肯定是做手术,手术风险更大,中医保守治疗,或许还能好一点。
原书里,原主就是在省城医院看的,当时的医疗水平赶不上国外,那个主治医师说只有一半的几率,这点余恬恬很清楚。
方毅神色严肃,双目紧紧盯着她。
余恬恬与他对视了片刻,又朝他一笑,转头往里走,不过身后伸过来一只手,又将她的手腕握住了。
方毅咳嗽了一声,垂下眸“我知道你很着急恢复说话的能力,但健康是第一位,即使你一直不能说话我也并不觉得有什么,要是,要是你觉得这个影响了你的后半辈子,我可以很负责人的告诉你,不是所有男人都介意这一点。”
他说完,显然有些不自在,扭头看向不远处,不再看她。
空气安静了好一会儿,刘老头家不远处有一个院子,三两个小孩正在院子里打沙包,嬉笑声传来,余恬恬也笑了。
方毅余光看见她还是朝自己摆了个谢谢的手势,然后转身进去了。
此刻他心中忽然有些郁闷和懊丧,皱了皱眉,只好跟了进去。
刘老头走到药材柜前,三两下就抓了好几副药出来,用牛纸包包好了。
“一天两副,不能停,一周后来换方子。”
方毅接过。
“这个药粉每天睡前含在舌头下,有些苦,但必须含着不能一口吞,还有这个用水熬,再把布条浸湿,附在下巴和喉咙的地方。”
余恬恬一一记下。
等把所有的药都开好,余恬恬准备从自己的小钱包里取钱,谁知方毅先她一步,把钱递了过去。
刘老头也没客气,直接收了“一周以后一定要来换药和针灸,否则前功尽弃了。”
两人出了刘老头的屋子,余恬恬才偷偷去打量他。
不得不承认刚才方毅的那番话在她心里掀起了惊涛巨浪,什么“不是每个男人都介意的”,余恬恬含着这句话品了又品,想说服自己去相信,又怕自己自作多情。
她想了想,从钱包里把刚才的药钱递了过去,谁知道方毅见了,一声不吭,也不肯收,而是沉默的把东西都放好,等她坐上后座。
一路上,方毅一直一句话都不说,余恬恬默默看着这个死犟死犟的后脑勺,心里那种细细密密的甜蜜感,又溢出来了。
她完全相信,方毅是不嫌弃的,但是,这并不是她的目的。她太渴望说话了,这就是她目前最重要的事。
到了方家,方大姐和方奶奶在院子里剥豌豆,见两人回来,方秋兰立马迎了上去“咋样”
方毅简单的把情况说了说,就帮余恬恬把所有的东西都拿了进去。
“太好了,熬药的事交给我,咱家有一口砂锅熬药最好,你不知道,这熬药一定要用砂锅,用的越久越好”
“咳咳。”方奶奶咳嗽了一声,站了起来。
“药拿来吧,我这把老骨头没事,你们都去忙。”
方大姐眼睛都瞪大了,余恬恬也有些受宠若惊,见方奶奶手还伸着,立马笑眯眯的跑过去,还用唇语说了四个字“谢谢奶奶。”
“嗯。”方奶奶浑浊又睿智的眼里闪过一丝笑,慢悠悠的往厨房去了。
方大姐和余恬恬对视一眼,吐了吐舌头。
晚饭后,一家人都在院子里乘凉,墩墩精神越来越好,嗷嗷的在院子里撒欢,除了余恬恬,它还黏方毅,动不动就去咬方毅的裤腿和鞋带,方毅两根手指头,就能把它给碾压了。
余恬恬还惦记着方毅身上的伤,她等啊等,终于等到奶奶和大姐都去睡了之后,才端着药酒和红花油走到了方毅身边。
沉默的男人还在打磨木头,奶奶那天的嘱咐他还记载心上。
要给她打个柜子。
余恬恬嘴里无声的吐出笨蛋二字。
见他还是不理人,余恬恬只好把药酒放下,方毅以为她走了,这才抬起头看过去。
下一瞬,就看见她端来了一个小木凳,哒哒哒的重新跑了过来。
余恬恬乖巧的坐在他身边,他不理她,那她就干自己的。
伸手将男人的胳膊掰过来,就准备给他抹药酒。
她柔软的手接触到他硬邦邦肌肤的一瞬间,方毅跳了起来。
他就像一个警戒的猎人,却又像一匹凶猛的狼,一双眼盯着余恬恬,喉咙干涩,气息滚烫。
余恬恬被他吓了一跳,还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眨着一双小鹿一样无辜的眼睛,俏生生的站在月光下,这让男人最后的一点儿理智,都要土崩瓦解。
她指指药酒,方毅却语速飞快“不用擦药”他压低了声音,又四下望望院子周围,生怕吵醒了奶奶和大姐。
余恬恬不明白他的抗拒,依然要坚持给他上药,趁着他不注意,她再次上前握住了方毅的手腕。
这一次,方毅反应更大,胳膊啪的一声将余恬恬手上的药酒打碎,玻璃渣瞬间掉落满地。
余恬恬愣住了。
“我是个男人你,你以后别随便靠近我。这,这药多少钱,我赔你。”
听着方毅客气又疏远的话,余恬恬心里的难过突然无限涌上来。
她又生气,又伤心。
她不在意方毅下意识的肢体疏远,可男人这种极力想跟她划清界限的态度却让她很是难过。并没有想通方毅为什么突然变了个样子的余恬恬沉默的蹲下去,把碎掉的药瓶捡起来,又一言不发的回房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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