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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身无比火热, 仿佛是被点燃的干柴,一触即着。
刘棹歌只觉得自己是一叶孤舟漂泊在汪洋大海,沉沉浮浮, 丝毫由不得自己。
而身前为非作歹之人越发明目张胆,四处点火, 两人又贴的极近, 耳旁只余急促的喘息声。
刘棹歌奋力偏过头,唇瓣红肿, 角微湿, 怒目而视。
“你休要得寸进尺, 堂堂一国之君行如此下作之事”
顾洺却不以为意, 抬起头,好整以暇的看着床榻上微微颤抖的女子, 那副如落叶在风中飘凌的模样尤为让人情动, 更让他起了凌虐之心,眸中兴奋,沉沉笑道。
“想看你哭。”
刘棹歌闻言一愣,而后气怒难当,狠狠的瞪向前人,大有一副若受欺辱便当即自尽的神情。
她不知道的是, 越是这般抵抗顾洺越是兴味浓重,他忍不住轻叹出声“别这样看我, 只怕等下你会哭的厉害。”
刘棹歌偏头闭目, 咬紧牙根,只恨现下手边没有一柄匕首,好让她立时把这条疯狗刺死。
而下一秒,耳畔亦传来一道低沉难耐的喟叹。
“不想忍了。”
这一晚, 夜色绵长。
刘棹歌不知道自己是如何挺过来的,她只记得无力抵抗那股陌生灭顶的感觉。
她脸上的泪痕明显,最后因身体极度乏力而昏睡过去。
翌日。
快要日上三竿时,刘棹歌才悠然转醒。
她双酸涩,睁开眸看到床榻上唯有她一人时,好似昨夜的一切都是场虚幻的梦境。
但当她费力的坐起身低下头,看着浑身微红斑驳的痕迹,便清楚的知道昨夜皆是真实发生的荒唐之事。
刘棹歌一时如鲠在喉,她闭上双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仔细回想其中的过程,确定下记忆中没有顾洺侵占自己的一幕,才勉强舒出口气。
可被人看光了身子,甚至那般玩弄,都不是什么光彩之事。
刘棹歌尽量让自己忽略掉这些不快,自己扶着床榻欲要站起身,可接连试了三次都没能成功,两条腿颤的厉害,丝毫使不出力来,从没有哪一刻让刘棹歌如此憎恨自己这幅柔弱的身躯,简直像是个废人,让她十分恼火。
这时客栈的房门被人打开,刘棹歌头都未抬,额间冒汗,轻吸口气道“银蔻,扶我起来。”
随之而来的却是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握住那双白皙娇嫩的手掌,将人搀扶而起。
刘棹歌立时便缩回手,满目警惕的抬起头,甚至下意识的拢紧内衫,开口道“滚出去。”
顾洺噙着笑意,一只手将前颤巍瘦弱的女子扶稳,然后俯身低声在她耳边说道“昨日夜里,哭的煞是好看。”
刘棹歌瞳孔紧缩,扬手便要扇过去。
手腕却被顾洺一把握住,细细摩挲,他咧开嘴角“莫动气,你身子太过娇弱,仅是手指便兴奋过度而昏睡过去,需好好调养。”
刘棹歌再度气的身子轻颤,面容一阵红一阵白,她咬着牙道“你真是恬不知耻”
被辱骂后的顾洺笑的尤为得意,好似得了夸奖一般,他拿起一旁干净的布巾,轻柔的为刘棹歌擦拭着纤细的双手。
“这双手亦需仔细爱护,昨夜她着实立下大功。”
刘棹歌闻言不堪的记忆涌上心头,险些将她气晕过去,这是她第一次如此真实的被迫接触到那个陌生的物件,是如此的令人愤恨又羞耻。
顾洺毫不在意对方怒火腾升的面色,转身又细心的拿起衣物,亲自替其更衣。
穿戴好衣衫,刘棹歌捏紧双手,蹙眉抬眸“你可以出去了。”
顾洺站在她身前一动未动,半晌才扶着眶,肆意笑道“别这样看我,昨夜不是与你说过吗”
在刘棹歌还没反应过来时,顾洺便握起她一只柔软的手,毫无预兆的拉到自己身下。
手指被烫的猛然瑟缩,刘棹歌顿时白了面色,连着退后几步,尚且腿软无力的她扶着床榻一角,惊诧到满目不可置信。
“你竟真的是禽兽,只会用下面行事”
顾洺眸色深了几分,不置可否的舔了舔嘴角“只有对你,才会想用下面行事。”
刘棹歌气喘不已,因没有休憩好的原因,面容过分白皙,前阵阵发黑。
见她真的气愤到身体不适,顾洺才懂得收敛一番,矮身为她穿上鞋袜。
而客栈大堂内,银蔻和殷什切早就等候在此,两人心中亦各心怀忧虑。
辰时银蔻想唤刘棹歌起床被顾洺拦下后,她便再没能进去那间客房,也并不知道里面发生了什么,只是担心刘棹歌会不会是因为身体不适才起晚了些,她又不敢违抗顾洺的命令进去探看,只能在大堂里着急的等待。
殷什切却是因为一早便接到北斯皇帝的信件,欲要召他回国赐婚。
现下才十分烦躁,他知道自己不可能与皇命抗衡,亦不可能一直不娶妻生子,可他心心念念的人好不容易寻到,时至今日也不愿意跟他回北斯,着实让殷什切不知如何是好,心中纠结。
当临近午时,他看到顾洺从刘棹歌的房间内走出,怀里还抱着一个娇小瘦弱的人,殷什切心头便有种异样和难受的感觉。
而刘棹歌也着实没有办法,她乏力到已是无法如常的下地行走,只能任由顾洺将她抱了下去。
银蔻连忙担忧的上前询问“阿姐你怎么了可是身体有哪里不适”
刘棹歌坐在椅子上,摇了摇头“无妨,待用过午膳我们便可启程。”
银蔻闻言心急不已“阿姐嗓子怎么哑成这般,还说无事,我这便去拿药。”
银蔻急慌慌的去了,刘棹歌面色很是不自然,她清了清喉咙,尽量让自己表现的正常一些。
可殷什切不傻,当即便看出些猫腻来。
几人用过午膳后,他忍了又忍,最终还是开口说道“阿钰可否借一步,有些话想单独对你说。”
刘棹歌闻言点了点头,由北斯侍卫搀扶着,步入了那辆奢华的红木马车的车舆。
方一入内,殷什切便直言问道“那顾洺是否强要了你”
殷什切语气急躁,好似若刘棹歌点了头,他现下便会冲出去与顾洺大打出手。
刘棹歌虽不愿提及此事,但还是摇头否认道“殷公子多虑了,我与顾洺是有些不愉快的交集,但并未发生你所言之事。”
殷什切立时松下口气,蓝色的眸带着些许歉意道“是我唐突了,望阿钰莫要因此生气,我便是遇到与阿钰相关之事,就会过于紧张和在意。”
他言语中暧昧之意明显,刘棹歌还未出声回话,殷什切又叹气开口说道“这近一个月的相处时间里,我知道阿钰为人和善,待谁皆是贤淑有礼,对我亦然,我本以为若是你能看到我对你的情谊,你便会如从前那般心悦于我,现下我才明白,这不过皆是我的一厢情愿。”
刘棹歌闻言怔愣住,她连忙说道“殷公子的一片痴心阿钰皆看在中,感动不已,但感情之事我实是无法欺骗殷公子,于我心中是十分感激北斯和殷公子当年肯救济南唐百姓的兵粮之举,若是可以,阿钰愿意一直做殷公子的挚友,往后若殷公子有所求,是我能够办到的,定会鼎力相助,决不食言。”
得了这句话,殷什切故作放松的笑了起来,言语中多少有些落寞,但还是佯装开怀道“好,此承诺我记下了,虽不能与阿钰结为连理,但若能一直如现下这般轻松自如的以挚友身份相处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刘棹歌亦展颜欢笑,她多少有所察觉,便开口问道“殷公子是否要回北斯”
殷什切无奈的点头“是,今日辰时接到的密函,要尽快回北斯才行,想必今后来宁国的机会也不多了,今日一别,实不知日后何时还能再见。”
他言语中有些感慨和不舍,刘棹歌则是轻声笑道“殷公子不必如此感怀,说不定日后便是阿钰前往北斯寻你做客,还要令你破费一番了。”
殷什切眸中一亮,朗声笑道“那我定然要在北斯好好接待你,带你领略北斯的珍馐美食与风土人情,阿钰一定要来”
刘棹歌点了点头,笑着应下。
殷什切此时才彻底将执念放下,他不禁摇首道“只可惜便宜了顾洺。”
刘棹歌满目不解,这又和顾洺有什么关系。
殷什切见状,有丝艳羡的解释道“方才我便说阿钰待谁皆是温和有礼,但唯独有一人不同,那人便是顾洺。”
刘棹歌闻言苦笑两声,实话说道“殷公子又误会了,我对顾洺实在没有一丝耐心,这绝不是对他有任何好感之意,而是心中厌恶所致罢。”
殷什切却笑得别有深意“你若是对他有所厌恶,便不会让他近身于你。”
刘棹歌立时一愣。
殷什切也不愿为情敌多说,点到即止。
“不论日后如何,我仍是希望阿钰能择一良人,那人定不能比我差才可,届时待阿钰大婚之日,莫要忘了去信给我,我定会备上厚礼祝贺。”
刘棹歌心中感动,最终在永巴城与殷什切相别,目送对方的车马离开。
其实纵观宁国的大街小巷,百姓待北斯人尤为交好,能有如此异族相交融洽的局面,皆是因为曾经殷什切送来的那五百石救命粮,才让如今的百姓谨记在心,对北斯感激在怀。
刘棹歌和银蔻也启程继续前往辽城,只不过某个不识相的人依旧紧紧相随,马蹄声始终不急不缓的跟在马车旁,令人心烦意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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