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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0、玉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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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行了一日路, 抵达辽城时已是晚间戌时,暮色暗沉。

    而辽城内依旧灯火通明,这里是位于宁国东北方向最大的一座主城, 与永巴县城不同的是,城池更为庞大, 城内灯火通明车水马龙, 路旁皆是百姓走街串巷的身影,两侧还有许多夜市摊贩, 摊主在此争相吆喝, 繁盛程度近乎与京城可以媲美, 唯一不同的便是这里没有那么多的达官贵人, 多半还是平民百姓,倒显得更加欢欣融洽。

    入了主城后, 刘棹歌实在忍无可忍, 将顾洺招上了马车,蹙眉与其对视道“你还要跟到什么时候”

    顾洺沉声笑道“恰巧同路。”

    刘棹歌额角青筋跳了跳,是有多恰巧

    只觉得眼前这人又在戏耍自己,本想斥责一番,但念及现下还酸软无力的双腿,刘棹歌顺了顺气, 平和出声道“抵达苗府于辽城的别院后,你我便分道扬镳不必相见。”

    顾洺咧开嘴角“此事不是你说了算。”

    刘棹歌闻言垂眸, 袖中捏紧一双玉手, 她知道如今自己与顾洺早已身份互换,她再没有资格和权力去指使对方,甚至眼前人的任意一道命令都能轻易要了自己的命,也能随心所欲的左右到她的生活和她身侧的人。

    “但我愿意听你的。”

    耳畔传来顾洺的声音后, 手腕忽然被他握住。

    顾洺低头轻柔的将过于用力而微微颤抖指尖摊开,然后把一块玉牌放到她掌心上,玉牌小巧精致,上面刻着一个“顾”字,看着便觉得似乎非同寻常。

    顾洺俯身在她耳侧厮磨道“若想见我,便拿着玉牌到辽城第一酒楼。”

    刘棹歌握着手中温润的白玉,将其还回,话意决绝“不必,我并不想见你。”

    顾洺却没有再拿回玉牌,而是一双漆黑的眸子盯着刘棹歌,喉咙微动,凑到她唇边轻啄一口,笑意猖獗。

    “你会想见的。”

    话音落下,顾洺便翻身下了马车,然后骑上马朝着另一个方向离去。

    刘棹歌僵硬的坐在车舆内,闭目强自冷静,不断安抚自己道对方就是个疯狗,不应与非人的畜生计较生气,只当昨夜到今日都是被他咬了一口便是。

    银蔻驱着马车到了苗府别院时,兴高采烈的将刘棹歌扶下马车,转头叩门。

    院门立即由内打开,开门的竟不是守门小厮,而是寻宓本人。

    她一见到刘棹歌便有些激动的红了眼眶,甚至下意识的行了礼,上前搀扶道“殿下,两年多未见,身子可还康健银蔻伺候的到位吗一路赶来是不是还未用膳我这便去吩咐人做些膳食来。”

    向来稳重端庄的寻宓也有乱了阵脚的时候,这两年多虽一直有信件来往,可亦不如见面来的欢欣。

    刘棹歌还未说话,银蔻便自告奋勇的上前求夸奖“寻宓姐姐,我现下事事都会,连种地都不在话下,定然是将阿姐伺候的舒舒服服”

    寻宓却蹙眉敲了她额头一下“没大没小,怎么唤殿下的。”

    刘棹歌见状浅笑连连,竟仿佛回到了安襄宫一般。

    “是我让她以姐妹相称,于外面好行事,寻宓也不必拘泥于这些礼节了,我既不再是公主身份,你们随性便好。”

    寻宓闻言,微微皱眉,还是摇头说道“即便如此亦是身份有别,若殿下不喜欢这个称呼,日后便唤主子罢。银蔻,听到了吗”

    银蔻端着一张委委屈屈的小脸,她可不敢忤逆寻宓的意思,从前在安襄宫时,所有的小宫女都是寻宓一手教导而出。

    “是,寻宓姐姐,我知道了。”

    寻宓这才满意的点点头。

    叫一旁的刘棹歌看的轻笑出声“寻宓越发有当家主母的模样了,看你过得好,我很是安心。”

    寻宓闻言羞红了脸,谦逊一笑“寻宓是不想给主子丢脸,才想事事都做的到位。”

    几人入了堂内,寻宓扶着刘棹歌于主位上坐下,又挥退身边的丫鬟和小厮,自己亲手泡了一壶茶水,然后于茶盏中放上一枚罗汉果,娴熟的手法行云流水。

    递到刘棹歌手边时,水温刚好。

    刘棹歌浅尝一口,喝的舒心,抬头问道“你此次来辽城,京中可都安排妥当”

    寻宓闻言,笑着回道“皆是些府中的琐碎之事,两个孩子有乳娘照看,旁的便交由夫君打理。”

    刘棹歌点了点头,知道寻宓和苗启文过得美满便好。

    寻宓又含笑道“其实相聚辽城,还有一个原因没有与主子言说。”

    刘棹歌愣了愣,略带疑惑。

    寻宓冲着后面的幕帘喊道“别藏了,快些出来罢。”

    刘棹歌闻言转头看去,银蔻也跳眼相望。

    幕帘后面走出一个素衣男子,待近了几分才看清,这英气清秀的熟悉眉眼哪里是“男子”,分明是身着男装的一个俊俏女子。

    刘棹歌面露惊讶之色“徐窕”

    她不是应当在边境吗

    徐窕露齿一笑“军中有任务要来辽城,亦刚好能够见一见主子,正是一举两得。”

    刘棹歌惊讶过后是欢愉轻笑“令尊如今可好”

    “我爹”徐窕好似在军营与男子待惯了,拿起茶盏便牛饮一口说道“他老人家现下别提多滋润才是,日日与人吟诗作对饮酒下棋,几个月都不曾去信到边境,恐怕是日子舒坦的早将我这个女儿给忘却了。”

    几人闻言纷纷哄堂大笑,许久不见的会面,让大家心中都有道不完的话语。

    这般轻松如意的相聚,让刘棹歌一扫阴霾,近日来不适的身体都好上了几分。

    众人用过晚膳后,侃侃而谈至深夜,苗府别院内阵阵欢笑传出,实是困顿不已后,才各自入榻休憩。

    这一晚是自从顾洺出现后,难得睡了踏实的一觉。

    翌日辰时,银蔻前来服侍。

    昨日寻宓言说要带刘棹歌于辽城游玩一番,而徐窕因为白日要执行军中秘任,不方便一同出行,只是告诉她们近日辽城不太平,出门要多带些人在身侧。

    遂早膳过后,寻宓特意多带了两个小厮,伴着刘棹歌乘坐苗家马车,一同前往了辽城集市。

    “辽城最有名的便是云游大街,这里的集市极为热闹,因为地处离北斯较近,有不少北斯的玩物在这里兜售,还有许多其他各地的瓷器字画,算是应有尽有的一处卖场。”

    寻宓细心的解释着,至于她为何这般清楚,自然是因为苗家商队做的就是这些买卖。

    刘棹歌轻轻颔首,心底有丝好奇,她还从未逛过集市。

    到了云游大街,两人下了马车,寻宓一直跟在刘棹歌身旁侍候,两人有身后的小厮护着,走在人潮拥挤的街道上,看着周边络绎不绝叫卖的摊贩。

    才走了没多远,刘棹歌便驻身在一处卖字画的摊贩前,看着悬挂在木架上的一副山水画微微出神。

    寻宓顺着视线抬眼望去,惊讶一瞬。

    那幅画正是雪山之景,山巅白雾环绕,山脚苍木翠绿,一侧书写的亦是“惊山图”三个字。

    身旁一道陌生的声音将刘棹歌唤回神来。

    “老板,这幅画怎么卖”一位衣着华丽的男子折扇用折扇指着那副惊山图询问道。

    老板一见来了客,赶快面容堆笑的走上前“哎呦原来是李大公子,您可太有眼光了,这幅画是我前些日刚寻来的真迹,若您想买,就便宜点卖您,五千两。”

    说着老板还有些肉疼一般,好似五千两亏了本。

    那白面李公子一听价钱险些惊掉下巴,气愤不已“我看你是拿本公子当傻子诓骗”

    那老板闻言满腹冤屈“真不是我有意哄抬高价,这幅画可是大有来历啊,李公子可知这是谁人所作”

    见老板一幅神秘兮兮的模样,勾起了李公子的好奇,连忙问道“谁啊”

    老板故意小了几分声音,煞有其事道“这可是南唐皇帝亲笔,这幅图的名字都是当年的绍合公主所取”

    李公子闻言大为吃惊,半信半疑“真的假的”

    若是真的,那五千两还是捡到便宜了。

    老板连连点头“我一远房亲戚便是当年宫中的奴才,此事做不得假。”

    李公子瞬间动了心,越看那副惊山图越觉得美,正要拍板买下,一道清灵悦耳的声音传来。

    “公子莫要上当,此画是赝品。”

    李公子和摊贩老板齐刷刷的侧头看去,只见一个身姿瘦小的女子立于一旁,面容温婉的打量着那副画作。

    好不容易忽悠到手的鸭子要飞了,老板顿时急了眼“你这姑娘看着贤淑有礼,怎么满口胡言”

    这位李公子也是个浑不吝,以为有人要跟他抢东西,连声责问“你怎么知道这画是假的”

    刘棹歌愣了愣,她怎么知道因为她便是当事人之一,此画早在两年前便被她亲手烧毁,只怕会出现如今的局面,白白糟蹋了父皇的一腔心血。

    见她不做言语,那老板赶忙信誓旦旦道“我这画便是真作,除非你能将失踪已久的绍合公主唤来,让她亲口说此为赝品,不然便不要在此妨碍人做生意。”

    李公子点了点头,觉得此言在理。

    连寻宓都看不下去了,正要走上前说话,刘棹歌却拦住了她,抬头柔声笑道“是我失礼了,既然好言相劝你不听,便做个冤大头去买罢,倒的确是一个愿打一个愿挨。”

    李公子闻言气的嘴歪,正欲上前驳斥,身后的小厮连忙拦住“公子莫气,她们是京城苗府的人。”

    “苗府”李公子思量一番,不屑一顾的哼笑出声“若是两年前本公子还真不敢说什么,如今的苗家商队又算得上是什么东西早便大势已去,被其他商会压迫的苟延残喘罢了,还当自己是个人物不成公然在此辱骂本公子,我看你是不知道此为辽城地界,说话做事都要收敛着点,不要以为你是个女子我便会轻易放过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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