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伏黑甚尔走在一条岔路密布的路上, 可选择道路的人不是他。
他不过是个奇怪的过客。
麻仓凛虽然不知道伏黑甚尔是谁,离开之前还是对他摆了摆手,“再见。”
伏黑甚尔没有动, 静静地站在原地目送两人离开。
“叶王,我有点饿了。”麻仓凛把人情世故也忘记了, 直白地向监护人表达自己的需求。
麻仓叶王的半个身子已经迈入虚空裂缝, “走吧, 先带你去见见老室友。”
“室友可以吃吗”麻仓凛跟了上去, 好奇地问道。
室友不可以吃,但是能做吃的。
当两人相继离开后, 伏黑甚尔又被传送出来。
明白暂时不能搞清书的能力后,太宰治的兴趣消失得很快,距离伏黑甚尔第一次进入书中还不到一个小时,他就失去动力趴在沙发上,屁股撅起s蠕动到一半的虫子。
太宰治的脸贴在真皮沙发上, 看到人又出来后就扭头翻了个面,露出压出红印的半边脸。
伏黑甚尔这次出来之后并没有多待, 再次进入早已被选择好的道路。
这次是在国外, 来往的学生以白色人种为主, 相比而言身高体格都比一般人瘦削一圈, 有着明显亚洲人特有含蓄眉眼的五条凛总会引人多看两眼。
但是本人明显没有被注意的意识,他沉默地接过自己的宿舍钥匙, 低声道了声谢后就先去住处把东西放好。
因为入学时间较晚,班上其他人的寝室都全部分好, 所以五条凛住的是单人间。路上有两个听到消息趁机赶来的同学假意帮五条凛搬东西,但都被他拒绝了。
那两人耸耸肩,只觉得这名东方来的新同学很阴沉, 并不好接近。
五条凛很快无声无息地融入班级里,他不和人说话,平时多数用点头、摇头表示,偶尔会用短短的词句回答,渐渐得便没有人再去主动接近他。
除此之外还有别的原因。
曾有人看到五条凛站在学校以前出过人命的地方,他在那个学生摔下来的位置旁边
一站就是数个小时。还有人信誓旦旦地说有清楚地看到他在那自言自语,就像是在和死去的学生对话。
从那以后,几乎每个人都能说出几件五条凛不正常的行为,他渐渐成为同学们眼中的异类,几乎能和巫师画上等号,更加没人愿意接近他。
就算遇到集体活动和聚会,也从一开始的客套邀请到最后心照不宣地略过他的名字。
这些对五条凛来说并不重要,他每天独来独往地往返于宿舍和教室。如果遇上放假,他就待在校园里没人的角落,经常一坐就是整天。
人的情感会无限放大成为诅咒。
五条凛确实看到了由曾经从楼顶跃下丧命的学生形成的诅咒。
亲眼看到意外发生的好事者添油加醋地告诉别人,在反复的讨论中,以这名学生为原型的诅咒诞生了。每有一人谈论,都会增加它的力量,加之吞噬过不少低级诅咒,它已经变成二级诅咒。
大概是死前学生的神智完全被怨恨和愤怒占据,加上同学间相传怪谈的影响,这个诅咒不停地重复从顶楼跃下摔得稀巴烂,又缓慢复原重新爬回楼顶的过程。
五条凛并不意外学校内有诅咒,几乎每个太阳照射少的阴暗角落都有诅咒的存在。
一般情况下,会在学校和医院放置咒物,以此驱赶普通诅咒,达到以毒攻毒的目的。
但是眼下并不在国内,这个国家也没有咒术师,从全校师生欲念中滋生成长的诅咒数量在不断增加。
即便有诅咒间相互吞噬,控制校内的诅咒,但这只不过是在养蛊。当最后的蛊王出现,事态就来不及了。
要是以前,五条凛可能还会出手,但他现在不想当咒术师了。
伏黑甚尔同样坐在长椅上,两只手完全伸展开搭在椅背上,同时头往后仰,一副坐姿随性的模样。
他见过五条凛类似的样子,对周围的事物漠不关心,整个人沉寂得像一潭死水。
只不过现在看起来更严重一些。
仗着五条凛听不见,伏黑甚尔开始自言自语,“什么时候能结束啊难道要全部看完吗”
“诶,我说你,原来跟我想得差很多啊。”伏黑甚尔看到一群飞鸟从碧蓝的天空中飞过,他轻笑一声,“我一开始还以为你是个养尊处优的大少爷。”
再不济也要比他好得多。
实际上,好像也好不了多少嘛。
“所以呢”坐在身边的人淡淡地问了一句。
五条凛静静地坐在长椅上,目光平静地落在从草根卖力往叶片爬的瓢虫上。
“”伏黑甚尔诧异地直起上半身,眨了两下眼睛看向五条凛,“等等,你能看到我”
五条凛没有回答,站起身往宿舍走。
伏黑甚尔追了上去,他还有点不在状态。
这次开始不一样了。
五条凛不知道那个奇怪的背后灵是什么出现的,可能有一段时间了。
起初他并没有注意,只以为是个奇怪的人。但五条凛很快发现,那个家伙经常在宿舍里出现,明明他住的是单人间,除了自己手上的钥匙外只在后勤处还有把备用钥匙,可他总能看到另外一个人在房间里。
后面五条凛就发现了,其他人根本看不见他。
这是一个合格的背后灵,平时没有话也没有想要害人的出格动作,每天仅仅是跟在他身边走动。偶尔会消失一段时间,但睡觉之前都能看到他出现在小沙发上。
“你从什么时候起能看到我的”伏黑甚尔最关心的是这件事,他依旧触碰不到其他人和物体。
“有一段时间了。”五条凛被问得多了才回答他的问题。
背后灵说他叫甚尔。
五条凛点点头,表示知道了。
他和甚尔都不是话多的人,除去搭话的第一天,他们的交流又快回到之前的状态。只有甚尔无聊想看电视的时候才会喊他帮忙按下开关,再调个频道。
其他并没有太多改变。
伏黑甚尔有时候看到别人抽烟也会生起烟瘾,但在这个状态下连按遥控器都做不到,更别说抽烟了。他的烟瘾并不重,但人就是犯贱,越不能抽就越想抽,可眼下就连用糖缓解一下都做不到。
啧
。伏黑甚尔索性缩在沙发上假寐。
眼不见为净。
五条凛也到了出门上课的时间,他穿上鞋子拿起放在柜子上的钥匙就出门了,对甚尔没有过多关注。他只不过在傍晚下课后多绕了一圈,买了块木板外加一盒烟才回去。
从五条凛回来后,伏黑甚尔的眼神就黏在那盒没拆开的烟上,明知道对方不抽烟嘴里却说“你怎么买这个”
五条凛没有回答,用工具把粗糙的木板休整了一下,然后在上面写了几个字露出来给伏黑甚尔看,“是这么写的吗”
伏黑甚尔定睛一看,上面写的是他的名字。
“有一种说法,在贡品上写上名字在火盆里烧,亡者就会收到。”五条凛确定没写错后把东西拿到阳台上,拿笔在地上随意画了个圈,顺便在烟盒和圈内都写上甚尔的名字,然后把整盒烟都点燃了。
烟快要烧完时候,隔壁阳台的门往外推开一半又很快重重地合上。
伏黑甚尔抬头看了一眼,马上再次低下去看圈内的灰烬。
烟并没有到他手中。
这是理所当然的。毕竟他还没有死嘛。
伏黑甚尔没有把这句话说出来,只是像模像样地宽慰道“算了。”
“嗯。”五条凛不再尝试,拿出扫把和畚斗把地上打扫干净。
可这件事并没有到此为止。
不知道从谁那传出了流言,演变到最后居然传成了五条凛是个瘾君子,他之所以会出国就是因为在原先的学校中呆不下去了。
谣言愈传愈烈,五条凛走到哪都发现有人在对他指指点点,甚至还有人到他面前问货的来源渠道。
“不去解释一下吗”伏黑甚尔的注意力都落在电视里的赌马节目上。
五条凛的视线从窗边光秃秃的树枝上收回来,“没必要。”烟是他买的,火也是他点的,被误会也是能够理解的事,只是这误会比天还大,明显有人在故意搅水。
不过对于五条凛来说,眼下还有更重要的事。他在前两天暴雨的时候,在宿舍楼道里捡到一只小奶猫。
估计是暴雨时猫
妈妈叼进来的,只是现在只留下了小猫,大猫不见踪影。
五条凛把小猫带了回来,小心地把毛发擦干,然后用筷子尖一滴一滴地把奶粉喂给它。
小猫很顽强地坚持活着,连续下了好几天的暴雨也逐渐变小,五条凛想趁这个机会把它送到宠物医院去。
给小动物检查、打针、买东西是一笔不小的开支,尤其这还是一只没有品种、从地上随便捡的野猫,健康还好,如果生病了,那么后续还有一笔不小的开支。
但五条凛选择的都是最好的。
小猫呆在一个宽敞的笼子里,吃饱喝足后的肚皮不停抖动,它咪咪两下很快睡着了。
五条凛把写有它名字的标签挂在笼子上,简简单单只写了个“猫”。
猫在宠物医院一天天长大,每次看到五条凛来都会通人性地走到他腿边蹭几下,再嗲嗲地叫上两声,仰起脖子等人摸它。
五条凛的表现不讨厌猫,但他始终没把它接回去,只是定时过来看它。
直到宠物医院打来电话说,有人想要领养猫时,五条凛也只是平静地同意了,顺便把购买的所有东西都送给了领养人。
“我看你倒是挺喜欢它的。”伏黑甚尔觉得养宠物可比人麻烦多了,毛茸茸不会说话,也不能明白人的心思,生活本来就不轻松还要照顾它。
五条凛没有否认,可再也每提及过任何有关于猫的事。
回国和出国一样突然,一通电话过来,五条凛就要开始准备回去了。
明眼人都能看出里面的蹊跷。
“你可能会死的。”伏黑甚尔双手交叠在胸前,站在门边提醒道。
东西没什么好整理的,到时候全扔掉就是了。
五条凛在回消息,听到甚尔的话反倒笑了,眼中带着一点期待,“那很不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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