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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淮阴帝看着自己胸口呆了一瞬, 温热的血顺着剑尖滑向牧危的手心。

    他用力一抽,原本只是小滴的血瞬间喷涌而出。

    淮阴帝瞳孔放大,面容扭曲, 伸手想去抓面前的人。

    砰

    还包着的头重重的摔在地面, 淮阴的皇帝倒在血泊中,睁着眼死不瞑目。

    德妃率先尖叫出声,大皇子喝道:“陈寻, 你竟然敢推父皇, 还有你琼王,你杀了父皇。”

    淑妃和四皇子后反应过来, 齐齐后退两步,转身想跑出去搬救兵,大皇子与德妃紧随其后, 生怕走慢了, 遭到毒手。

    他们刚跑到寝殿门口, 门突然大开, 四皇子被一柄寒剑直接抹了脖子, 丁点声响也没发出,倒在地上没了声息。

    郑宴帧笑嘻嘻的出现在门口,手上的剑还滴着血, 随他而来的还有郑贵妃,以及一大队人马。

    淑妃尖叫一声, 朝着自己儿子尸体扑去。大皇子惊惧又愤怒,喝道:“郑宴帧,你想造反”

    郑宴帧反手一剑将大皇子和德妃也杀了,冷漠癫狂的模样与他平日大相径庭。

    他一步步朝着淑妃走近,淑妃抬起满是泪痕的脸惊恐的看着他。

    哆哆嗦嗦的道:“郑贵妃, 你们倒底想干嘛,郑贵妃”

    郑贵妃站在原地悠闲的摆弄自己涂得鲜红的指甲,看也不看满地的血污。

    就在淑妃绝望时,牧危突然出声道:“郑宴帧,够了。”

    唰

    郑宴帧没理会他,一剑结果了淑妃,笑容诡谲又让人胆寒。

    “斩草不除根,春风吹又生想不到阿危你还妇人之仁”

    牧危冷笑:“斩草除根,你是不想连我也除了”

    郑宴帧惊讶:“不愧是男主,怎么这么聪明。”

    站在牧危身后的颜玉栀有些惊疑不定:郑二方才说了什么不愧是男主

    他怎么知道这个难道他也是穿书的

    紧跟着颜玉栀的牧昭昭完全完全吓懵了,抖着声音不可置信的喊道“帧哥哥”

    牧危看向郑贵妃,眉头蹙得死紧,“你们郑家什么意思”

    郑贵妃正眼瞧着他,笑得娇媚无比:“什么意思这天下凭什么就是你们牧家的,既然本宫不能有儿子,也别想让本宫扶持别人的儿子,皇位本宫二弟来坐也不错。”

    牧危眼眸幽冷:“你们这么做郑司马知道吗”

    郑贵妃收敛笑容,冷哼:“少拿本宫父亲说事,知不知道又怎样,等宴帧当上皇帝,难道他还能弄死宴帧不成。”

    牧危松了口气,看向她身后:“印铁是你们拿的,之前出宫请空镜只怕是去调孟英军”

    印铁颜玉栀也看向他们身后的军队,是了这些人与太子当初在客栈带的军队穿的一样。

    那日她出宫去接应太子,印铁明明被她拿了,却莫名其妙的没了,她还以为是牧危拿的,却忘记马车里还有个郑宴帧

    郑艳帧手上翠玉长箫来回摆动,挑眉笑道:“你猜得都对,你死了,淮阴皇室就绝后了,你想自行了断还是我送你一程”

    他表情闲适,一副一切尽在掌握之中的模样。

    颜玉栀从牧危身后探出头来,突然喊道:“二皇兄。”

    郑宴帧条件反射应了声:“嗯”随即脸色大变,眸光森然的盯着她。

    郑贵妃蹙眉:“你乱喊什么”

    颜玉栀正打算开口,她身旁的陈寻突然扑了过来,却被早有防备的花影一脚踢飞,撞到寝殿的石柱子上,腰骨断裂,滑落在地。

    颜玉栀嗤笑:“怎么,怕了齐云的二皇子,本公主的好皇兄颜之衍”

    郑贵妃惊慌中带着疑惑,喝道:“你眼瞎吗这是本宫的二弟郑宴帧”

    颜玉栀笃定道:“他不是郑宴帧,贵妃娘娘,你二弟早死在他手上了,他”

    她还要继续说,郑宴帧突然抢上前,寒光闪现,朝着她胸口捅去。

    “花影,护着公主。”

    牧危迎面而上,和他连着交手几个回合,人是没伤到,倒是一把揭下他脸上的人皮。

    面具下的男人五官深邃,眉眼阴鸷,微扬的唇角带着天生不屑,这是一张与郑宴帧完全不一样的脸。

    他后退两步,抬头看向颜玉栀,嘲讽道“别来无恙,皇妹”

    在场所有人都愣住了,郑贵妃恍惚片刻,突然拔出身后侍卫的刀,朝着颜之衍背后捅去。

    颜之衍背后像是长了眼睛,横出一脚,将她踢飞,砸倒了一片侍卫。

    原本梳得一丝不苟的发髻散开了,唇角溢出鲜血,郑贵妃手上依旧拿着那把刀,恶狠狠的道“想不到本宫机关算计,竟被你这个亡国杂种给骗了,还本宫阿帧的命来。”

    颜之衍瞧见她狼狈的模样,讥笑道“不都是喊你阿姐吗怎么现在就翻脸不认人了。”

    “呸你是什么狗东西,也配,本宫的阿帧是最好的,你还他命来。”想起昔年阿帧小时候总是跟在她后面阿姐阿姐的叫,郑贵妃妩媚的凤眼里全是泪水。

    她挣扎着想爬起来,腹部太疼怎么也动不了。

    “啊颜之衍你不得好死。”郑贵妃终于尖叫着哭喊出来,用尽全力想将手上的刀掷出去。

    然而那刀只投出一小段距离就啪嗒掉在了地上,颜之衍嗤笑一声,伸腿将那刀踢了回去,正中郑贵妃腹部。

    牧昭昭眼泪就没停过,颜玉栀怕她冲动,静静的抓着她手不放,轻声道“别过去,牧哥哥会杀了他的。”

    颜之衍转头看向牧昭昭充血的眼眸,嗤笑道“五公主不是最喜欢粘着本王吗哦不对,你是喜欢粘着郑宴帧那个短命鬼,他死的时候,手里好像还拿着一只风筝,说是要带回去送给蠢丫头。”

    牧昭昭再也控制不住情绪,崩溃的大哭,扯着牧危的手哀求道“杀了他,杀了他,皇兄,你帮我杀了他。”

    他杀了帧哥哥,杀了她的帧哥哥

    她再也见不到帧哥哥了

    “我要杀了你”牧昭昭疯魔了,才求完牧危自己就冲了出去。

    颜玉栀一把抱住她的腰,骂道“昭昭,清醒点,你这样冲出去,打算咬死他吗”

    牧昭昭发了疯似的挣扎,“我要杀了他,杀了他帧哥哥”

    颜之衍看到这些人发疯的模样似乎很开心,牧昭昭哭得越大声,他笑得就越癫狂。

    他笑着笑着,突然收声,朝着身后的孟英军道“还愣住干嘛,弓箭手,将这屋子里的人全射杀。”

    眼见着孟英军开始弯弓搭箭,牧危踢了一脚倒在血泊中的淮阴皇帝,“还躺着干嘛,起来干活”

    原本已经死透的淮阴帝突然爬起来,沾满血的脸上全是笑意。

    颜之衍微愣,惊疑道“你没死”

    那人将脸上的人皮一撕,落出一张冷得有些憨的脸,他嗤笑道“就准你易容,不准我易容了”

    “月影你怎么在这”颜玉栀也被惊了一跳,月影不是在荔川找剩余的荔川军吗

    怎么会出现在这,还假扮成了淮阴帝,那真的淮阴帝在哪

    砰砰砰

    寝殿的窗户门突然被强力踹开,寒奇带着原先的荔川旧部和荔川军手持弓、弩对着屋内。

    人数竟然比孟英军还多。

    “小主子,外面的孟英军已经解决了,宫里郑贵妃的人也已经控制住了。”

    颜之衍瞬间惊慌,喝道“牧危,你前些日子同本王说的计划可没这些”

    牧危眼角都没抬“兵不厌诈不请君入瓮,你会落出狐狸尾巴”

    狐狸他才是狐狸吧,他谋划了这么久居然被他摆了一道。

    颜之衍咬牙切齿道“你什么时候怀疑本王的”

    “我从未信过你。”

    若是他那么容易相信人,这么多年岂不是死不下百次。

    “牧崇明被你弄到哪去了”

    牧危冷着脸没回答他,而是直接挥手让人放箭。

    颜之衍惊慌的神情瞬间一收,哈哈大笑道“你以为只有你有后手。”

    牧危眉头微拧,还来不及制住颜之衍,就见他从怀中取出两颗黑漆漆的圆球往地下扔。

    砰

    黑色的浓雾在寝殿里炸开,所有人眼前瞬间漆黑,呛得眼泪直流。

    浓雾里颜玉栀的肩膀突然被扣住,她惊叫出声,牧危拉着她手瞬间收紧。

    有人轻笑,笑声带着鄙夷“皇妹还是跟本王走吧。”

    颜玉栀大惊,骂道“颜之衍,王八蛋,你松开”

    牧危听声辨位,空手和颜之衍打了起来,几招之后内里突然一涩,胸口闷疼,吐出一口血来。

    听到声音的颜玉栀大惊“牧哥哥”

    颜之衍冷笑道“寝殿的香早就被本王换了,若是单闻只会噩梦连连,但与这黑雾混合就会令人瞬间血脉上涌,催毒入骨。”

    而牧危身上的乌石毒一定会发作

    颜之衍顺势一脚踹在牧危与她相拉的手上,咔嚓她听到骨头碎裂的响动。

    牧危依旧死死的抓着不放,颜之衍冷笑又是一脚。颜玉栀惊慌,用力挣脱牧危的手。

    “快松手,你手不想要了”

    牧危咬着牙不松,呼呼风声在耳边响起,颜玉栀心焦另一只手去掰颜之衍扣在肩膀上的手。

    “啊”

    砰

    浓雾里,只听得牧昭昭在尖叫,然后是撞到肉盾的声音。

    颜之衍气道“松开,牧昭昭”同时手肘朝着她背心撞去。

    噗

    牧昭昭双手狠抱着他的腰,被他打得吐血,嘴里是含糊不清的声音“不放我要杀了你”

    她拔下头上的簪子就往颜之衍腰间刺,任凭他怎么用力,她就如同一个不知道痛的木偶,一下又一下发了狠的刺他的腰。

    颜之衍心知如此下去也不是办法,浓雾散尽后他就很被动,一咬牙,横劈在牧昭昭脖颈处,奈何她即便晕过去,双手依旧紧紧的扣着他的腰。

    他试图掰了两下,掰不开,只能一手提着牧昭昭,一手提着颜玉栀,冲出迷雾。

    牧危被带得踉跄两下,摔倒在地,人事不知

    漆黑的小道上,二公主牧清清紧张得来回张望,见到有人朝着这边过来,瞬间欣喜。

    迷雾散开后,寝殿里一地的尸、体,月影看到躺倒在地嘴角流血的主子,魂都吓掉大半,跑过去探他的脉。

    寒奇和花影连忙奔过来。

    “主子。”

    “小主子”

    月影探完脉搏后松了口气“快请陈御医,乌石毒可能发作了。”

    污血横流的寝殿重新被清扫一空,宫婢小太监大气也不敢出一声。

    厚重的夜幕下,淮阴王朝的天悄无声息的变了。

    第二日寒气带着郑司马在朝堂上宣读了圣旨,淮阴帝昨夜遭人行刺,临死前将皇位传给琼王殿下。

    昨夜齐云二皇子混进宫行刺,杀了淮阴帝,大皇子还有二皇子,重伤琼王殿下和郑贵妃,贤妃和淑妃也一同遇害。

    仅仅隔了一晚上,朝廷就翻了天,大皇子和四皇子党肯定不干,当场就闹了起来。

    寒气直接抓了几个带头的砍了,这才消停

    就算再不满,淮阴只剩下琼王殿下一个皇子,这是铁打的事实,再怎么争也是白费。

    然而琼王殿下受伤颇为严重,昏迷两日有人幸灾乐祸,昏迷十日候后,朝臣都有些坐不住了,若是淮阴无主,天下岂不是又要乱了

    郑司马带着郑夫人进宫看望郑贵妃,她腰部的伤口倒是在渐渐愈合,只是元气大伤,一时之间没办法下床。

    见到自己双亲,向来坚强的郑贵妃眼泪怎么也止不住,哭道“父亲,阿帧阿帧都是我助纣为虐,还帮了杀阿帧的凶手这么久。”

    郑夫人头发都白了少许,郑贵妃一哭,她就跟着哭“不怪你,我们也没瞧出来,我的帧儿啊”郑夫人捂着脸呜呜的哭。

    郑司马眼眶通红,眼里隐隐有泪光,他劝道“好了,仙儿腹部还有伤口,动不得气,别引她伤心。”

    郑夫人哭声是止住了,眼泪却怎么擦也擦不净。

    郑贵妃咬着牙,红着眼眶抬头看郑司马“父亲,抓到颜之衍没有”

    郑司马摇头“月影带了许多人去追,郑家也派人去了,一无所获,五公主和齐云公主也没有消息。”

    这人伪装和躲藏的本领委实有些高。

    她又问道“如今宫中形势如何了”

    “琼王殿下还昏迷着,陈太医说是巫蛊香催动了他体内的乌石毒,也不知何时能醒来。”

    “你这里,等琼王殿下醒来,我会去求情,好好养伤,其余的什么都不用担心。”

    马车晃悠悠的前进,颜玉栀和牧昭昭脸被涂得棕黄色,穿着小厮的衣裳,点了穴位安静的坐在马车内。俩人能从对方眼里看到自己如今的模样,暗自焦急却什么都做不了。

    牧清清坐在马车内磕着瓜子,时不时打量这二人一眼,笑得别提多开心,她旁边的颜之衍手上正擦着一把寒光闪闪的剑。

    马车外时不时传来粗嗓门的喊叫声,牧清清被喊得有些烦,冲着颜之衍撒娇道“之衍,我们干嘛非要跟着这群商队往南走,从这到凉州要绕很远的路。”

    颜之衍眼皮微抬,眸光森冷“本王怎么安排用你多嘴”

    牧清清吓得禁声,心里委屈之极,要不是她颜之衍哪能轻易带着牧昭昭和齐云的嫡公主出宫,这会儿就开始凶她了。

    她坐在一旁垂泪,颜之衍看着心烦,冷声道“你带着五公主去后面一辆马车。”

    牧清清愣了一瞬,还是乖乖的听话,拉着被解开穴道的牧昭昭往后面一辆马车去,奇怪的是牧昭昭不喊也不挣扎,也乖乖的跟着她走。

    颜玉栀眼珠子转转,转到他身上不动了,注意到她的目光,颜之衍抬起头与她对视,突然解开她的哑穴。

    颜玉栀缓了口气,才道“皇兄这是带我回凉州是父皇让您来救我的吗”

    颜之衍看着她那张笑脸,也跟着笑了,不过他的笑冷得吓人。

    “在本王面前不必装,皇兄本王是假的郑宴帧,难道你就是真的嫡公主”

    颜玉栀微惊,怎么也笑不出来了“什么意思”

    颜之衍冷哼“齐云的嫡公主娇蛮任性,脑袋并不聪明,天生有心疾,很讨厌牌九,曾经因为父皇沉迷牌九将宫中的牌九全烧了,还发誓这辈子都不会碰这玩意。”

    “旬阳常年下雪,你喝醉了却说没看过雪,玉符的秘密父皇不可能告诉你,牧危更不可能告诉你,一路上你都知道自己是玉符的祭品,或者再说清楚点,你知道这是一本书的世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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