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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4. 相认 你可是陆谴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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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陆谴临时征用了第星系的一座私人星岛, 并且在二十四小时内调集了摩搏亨最好的疗愈师,把所有的医疗设备都搬到了星岛上,最大程度地为戚柏创造了一个修养的环境。

    这是陆谴第一次用自己的身份去调用这些资源,因此小范围地引起了一些人的好奇。但大家都只敢在私下讨论, 不敢拿出来说。

    没人知道陆谴究竟要在星岛上为谁疗养, 就连那些疗愈师也都不清楚他们的病患是什么身份。

    全星际最先进的设备堆在这里, 真正需要用的其实很少。

    疗愈负责人对陆谴详细地汇报了有关戚柏的各项检查数据, 并告诉陆谴,“病患”的身体相当健康。

    “已经一周了。”陆谴看着病床上的戚柏,面沉如水,“他没有醒来的迹象。”

    将戚柏带回来的这几日子,陆谴想尽了一切办法, 但都没能唤醒戚柏。

    他发现,戚柏的身体意外地将不死蛛吸收了当然, 这也可能是因为,他和戚柏的信息素原本就百分之百适配, 所以陆谴的血脉之力也很容易和戚柏的身体相融合。

    现在, 戚柏的新腺体生长得很好,他的身体也没有任何受到伤害的征兆。

    但戚柏却仍然昏睡着。

    “关于这一点, 我们也感到遗憾与抱歉, 但无论怎么检查,都无法得出病因。虽然这位这位阁下一直无法醒来,但我向您保证,他的身体各项报告数据, 都显示他非常良好,甚至可以说,健康状态超出常人的完美。”

    疗愈师们都是第一次和陆谴打交道, 为星际最强坐诊,这在过去算得上是一种无上荣誉。可惜现在他们没帮上什么忙,因此说话间门底气也有些不足。

    陆谴无意为难他们,但戚柏不醒来,他不可能安心,无论他们说得多么天花乱坠,事实摆在眼前,陆谴只能再次询问“是否还有其他没有尝试过的方法”

    “这”

    几个疗愈师面面相觑。

    从医学手段上来说,几乎没有可以尝试的余地了。但这时忽然有个人出了声,颇为小心翼翼地试探道“或许您可以试试,用信息素进行唤醒”

    陆谴朝那人望去,问他“怎么做”

    “从检测数据来看,他的精神处于一种高度紧张的状态,但大脑却一直在深度睡眠。这种情况,如果从外部进行干扰,短时间门很难起到正面效果,如果方法不当,还可能刺激到他的脑部神经”

    陆谴敛着眉,认真地听他说完。

    “所以我想,可以从他的身体内部着手,通过干扰他的自我催眠意识,达到唤醒的作用。

    他是oga,而且尚未被人标记,这样的身体很容易受到aha信息素的刺激,本能地给出身体反应。一旦他身体中的信息素活跃起来,就不可能再继续昏睡。”

    说到这里,另一个疗愈师忽然激动道“没错,这个方法好。而且不会有危险性,即便没有唤醒,也不会伤害患者的身体。”

    作为医者,对于一个新的治疗方案自然会产生各自的见解,马上又有一个疗愈师问“那这样说,是不是匹配值越高的信息素,对他的影响越大,也更加有利于唤醒”

    最初提议的人点头,说“是的,正是如此。所以刚才在做血脉解析的时候,我自作主张地上传了他的信息素属性检测。”

    他把自己手中的资料夹翻开,有些迫切地找出了匹配结果,很兴奋地走到陆谴面前,将资料递过去,说

    “很幸运,阁下,我找到了与他匹配度高达百分之八十的aha,就在摩搏亨如果您认可这个方法,我立刻通知疗愈系统的同事,找到这个aha,请他过来辅助治”

    “不用。”陆谴直接拒绝。

    他冷淡地扫了一眼资料上的数据,面上不动声色,手已经拿过了资料夹,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将那一页匹配结果撕掉。

    “阁、阁下”

    大家都怔了一下。

    这几天和陆谴相处下来,他们都觉得陆谴虽然位高权重,但性情极好,再着急的时候,和他们说话也都尽可能沉稳不乱,是个非常温和的人。

    但现在陆谴的行为,显然不像他平日会做的事。

    撕掉数据报告后,陆谴面无表情地对他们点点头,说“刚才的建议我会考虑,今日辛苦诸位,先请回吧。”

    几人心中有惑,但实在不知道如何开口,只当陆谴是拒绝了这样的治疗方法,所以尴尬地告退。

    待他们都离开了,陆谴看了眼手上的碎纸片,目光冷冰冰地瞥过上面的“匹配度8237”。

    他的唇很浅地抿成一条线,眼睛微微敛着,视线短暂聚焦后又收回,似乎在确认这个报告的真实性。

    有个aha的信息素和戚柏有百分之八十的匹配度

    他敢。

    陆谴随手将碎纸扔进垃圾桶,然后转身走向病床。

    他坐在床头,侧身看着仍在沉睡中的戚柏,许久后,忽然俯身下去,靠近戚柏的颈窝。

    陆谴轻轻吻在戚柏的肩上,睡梦中的人猛的挣动了一下,可并没有醒来。

    “七百”他附在戚柏耳边,叫他的名字,问他,“你不想醒来吗”

    陆谴过去的人生中,也常常因为生命太无趣而选择长眠。

    有时是五年,有时甚至长达百年。

    他用睡觉来熬过一些乏善可陈的岁月,也用睡觉来逃避那些他无法融入的世界。

    戚柏在时间门废墟中,应该也会用睡觉来度过枯燥的人生。

    只是他和陆谴不同,他不能掌控自己的梦,也不能把握醒来后的一切。

    陆谴知道,戚柏害怕睁眼,所以宁肯放任自己的意识永远停在梦里。

    他可以像疗愈师所说的,用信息素,强制唤醒戚柏。

    可是陆谴竟然不安起来,因为他怕戚柏醒来后,会恨他,怨他,或是根本不远见他。

    他和戚柏朝夕相处,却没有认出戚柏。

    他编造一个可笑的名字,在戚柏身边伪装成一个善良的人,高高在上地回应戚柏的感情,还以为自己在布施,实则不过是傲慢愚蠢。

    陆谴做了一些连他自己都无法原谅的事。

    他怎么敢逼戚柏醒来,面对一个失信的他。

    这已经是幺兰原第次来找陆谴。

    自从带回戚柏,陆谴就关门谢客。这一晃就是大半个月。

    尽管他让幺兰原进门,但却从不理会幺兰原提出的任何请求。

    今天,幺兰原刚代替陆谴参与了联盟第二学院的开学典礼,他匆匆赶来找陆谴邀功,刚进门就是一阵抱怨

    “联盟分院都举行完入校仪式了,作为院首的你,还在这儿”

    “睡觉”

    幺兰原竟然看见陆谴躺在病床上,将戚柏搂在怀里。

    听见幺兰原的声音后,陆谴缓缓睁眼,目光中并没有睡意,显然是一直清醒着。

    “出去。”

    “出去干什么,你们不是都穿了衣服吗。”

    陆谴坐起身,刚一抬手,幺兰原就原地跳了起来“别别别,我自己走,你别动手啊。”

    幺兰原无法理解陆谴最近的情况。

    对幺兰原来说,戚柏只是一个意外和陆谴在游寻途中产生感情的小oga罢了,虽然他很震惊于陆谴也会谈恋爱,但却不相信陆谴会为一个人如此失去理智。

    先是强制征用别人的星岛,而后调走了所有疗愈机构最好的疗愈师。

    最令他不可思议的,就是陆谴把这个oga当成个宝贝似的,没日没夜地抱在怀里。

    每次幺兰原来,都能看见陆谴这样抱着戚柏。

    “你现在真像个变态。”幺兰原连连啧声。

    陆谴走出房间门冷冷看他一眼“”

    “你还别不服,我从没见过谁有你黏糊,人家都昏迷不醒了,你还抱着不撒手,等等,你该不会夜里对着人家”

    “滚出去。”

    “不是,我都已经从房间门里挪到大厅了,我还要出哪儿去啊你房子这么大,我坐会儿怎么了”

    “我给你出入许可,不是让你在没有我允许的情况下,随便闯进来。”

    “那我也是没想到,你大白天地还跟人在床上搂搂抱抱啊。”

    陆谴眯了眯眼睛,幺兰原立刻夹紧尾巴,举起双手“行,我错了。我会回去反省的。但是陆谴,我来找你有正事儿。他已经昏迷大半个月了,你总不能一直这么消失吧你知不知道最近外面多少传言”

    以前虽然有些人反对陆谴在新星联的权重,但因为陆谴本人从不高调,也绝不滥用职权,所以弹劾他的人也无从下手。

    可最近陆谴颇有些玩忽职守的意味,就连最重要的联盟分院的事,陆谴也没有出面。

    这一下子就点燃了某些人心中蓄谋已久的火花。

    于是越来越多的人开始拿这些事儿做文章,声称陆谴没有做好一个院首该做的事,就应该卸任。

    联盟学院在五大星系的地位,不亚于军部培训基地。

    从联盟学院出去的人,有很多都在联盟政府就任高级职务,还有不少成为了各种顶尖领域的精英阶层。

    因此,联盟学院院首的位置,也一直是一个隐形的重权职位。

    听上去不过是一个学校校长,实则,却是联盟政府无数权利脉络后面最大的那张网。

    “你要是卸任,那虎视眈眈的人可多了去了。你总该知道,权力争夺下又会是多大一场暴动吧”

    幺兰原苦口婆心道“我理解你对你的小oga实在爱不释手,但也请你稍微分点精力给联盟学院吧。

    分院来了多少精神力越级碾压的游寻者,把直升院校的小孩儿们闹得够呛。你不去镇镇场子,人家还真以为分院只是个摆设呢。”

    “老陆啊老陆,这些都是你肩上的责任,你能避得了一时,还能避一辈子吗”

    幺兰原说的话,陆谴不是没想过。

    他迟迟没有用信息素唤醒戚柏,其实很大程度上,是一种自我逃避。

    可幺兰原有一句话说得对,陆谴能避一时,总不能避一世。

    他不可能因为不愿戚柏恨他,就永远放任戚柏睡着。

    万一戚柏一辈子都不肯醒来呢

    “知道了。”

    陆谴目光暗下,应了幺兰原的话。

    他的确不擅长长久的逃避。

    他应该让戚柏醒来。

    这天夜里,陆谴将戚柏从病房抱进了卧室。

    柔软温暖的床,让戚柏舒服地翻了个身。

    他这一场梦做得非常踏实。

    不仅梦见六千,还梦见了风思留,荀朝,虚无及,张厌吾,以及那头大豹子。

    梦里一切都让他流连忘返,他舍不得醒来。

    只是忽然间门,这场梦被一阵冷肃却温柔的风包裹住。

    这风里带着淡淡的尘土的气息,像一片广袤无垠的旷野,其中有草木的香味,也有清泉的凛冽。

    无数气味交织在一起,忽然变得香醇浓烈,挠得他心脏发痒,发痛。

    陆谴尝试着释放更多的信息素。

    他已经十多天没有睡过觉,虽然这对于他的身体来说,并没有太大影响,但精神上仍然是疲惫的。

    当费洛蒙的浓度达到一定程度的时候,空气中慢慢升温。

    怀里的戚柏终于开始不安分地辗转反侧,陆谴贴近戚柏的腺体处,原本低温的唇触碰到一阵跳动的滚烫。

    他们的信息素,即便不用做任何检测,也毫无疑问,是绝对、完全以及彻底的契合。

    只需要一些蛛丝马迹,彼此就能顺着那一缕浅浅的气味,摸索至对方的心脏。

    戚柏轻轻哼了一声,下意识地翻过身,与陆谴面对着面,即便还没有醒来,却也在不自觉中找寻着陆谴的温度。

    他被陆谴抱着,依赖地伸出手攀着陆谴的肩。

    梦中的旷野忽然被月光铺满,戚柏仰起头,像吻掉穹顶上闪烁的星辰般,往陆谴的下巴上轻轻啄了一下。

    他再要往回退,就已经没了后路。

    陆谴扣着他的脖颈,轻易地捉住了戚柏想要逃逸的唇,用力地咬了下去。

    戚柏醒来的时候,浑身发热,腺体滚烫。

    他先是闭眼缓了好一会儿,在确定不是一场梦中梦以后,才小心翼翼睁了眼。

    他很害怕看见时间门废墟里循环往复的一切,但幸运的是,这次,他看到的是卧室里隙开的窗缝中,透出一些淡淡的晨光。

    以及,身旁一个熟睡的男人。

    等等。

    男人

    “操。”

    戚柏克制住自己翻身而起的冲动,僵滞着身子轻手轻脚坐了起来,在昏暗中看了一眼枕边的人。

    对方应该是非常疲惫了,睡得很沉。

    戚柏看着这张有些熟悉的脸,但一时半会儿根本静不下心去思考,这到底是谁。

    总之,能确定这不该是一个和他躺在一起的人就对了。

    戚柏深深吸气,再慢慢吐出来,然后憋着一口呼吸,下了床。

    可惜脚下一软,直接跪在了地上。

    戚柏咬着牙齿,心里窜起一股鬼火,凶狠地回头盯着床上的男人要杀了他才行

    随即,戚柏后知后觉地捂住了自己的腺体,他惊恐地发现,自己竟然还处在生理热中。

    不能冲动,要先离开这儿。

    戚柏这么劝诫着自己,终于在第二十八遍之后,忍住了杀人的冲动。

    他什么都没看清,就随便套了身衣服,蹑手蹑脚地打开门走出去,豁然发现这是个很大的房子。

    太阳已经出来,从大厅的落地窗铺进来。

    戚柏根本来不及欣赏这美丽新世界,他满脑袋只有我不认识那个人,也不认识这个地方,我得离开。

    可惜,他刚一走出这房子,就迎面撞上了前来找陆谴谈事的幺兰原。

    “嗷”

    幺兰原几米开外看着他,犹如野狼看见肥美的兔子,先是惊讶地叫了一声,然后坏坏地笑起来,快步走近,“你终于醒了啊,小家伙”

    “”戚柏心头一跳,紧张地咽了咽唾沫,忘记穿鞋的脚都不自觉地抓紧地面。

    他不知道这人是谁,但下意识地装出了一副自然的模样,等着对方靠近。

    “怎么就你一个人,陆谴呢”

    “陆咳”戚柏险些被口水呛到,他舔舔嘴皮,克制着心里的惊诧和困惑,假装冷静地说,“他、在睡觉。”

    “哦也是,他守了你那么久,也该困了。你怎么一个人出来了”

    幺兰原一边说话,一边要伸手去摸戚柏的手,想检查一下他的身体状态。

    戚柏猛地向后退了一步。

    “啊,不好意思。”

    幺兰原举起双手,不动声色地努了努鼻子,闻到一股带着陆谴信息素的味道,然后意味深长地说,“我没有别的意思,你别紧张。”

    如果在以前,戚柏突然出现在陆谴的家里,他的第一反应肯定是冲过去,抱着那个鼎鼎大名的陆谴的大腿,哭着告诉对方自己有多么崇拜他。

    但现在,戚柏的脖子上,肩膀上,甚至连肉眼可见的大腿小腿,都留下了不堪入目的暧昧的痕迹,这让戚柏很难再对那个叫做陆谴的男人抱有什么期待。

    戚柏他不关心对方为什么死而复生,他现在只想知道怎么离开这儿。

    “我,”戚柏埋着头,说,“我想出去一趟。”

    “嗯那我陪你”

    “不用。”

    “那可不行,陆谴怎么舍得让你一个人出去。我去把他叫醒。”

    “别我,那个”太多问题交织在戚柏脑子里,他已经不知道该说什么应付幺兰原了。

    而这时,幺兰原也发现了问题。

    “你怎么没穿鞋衣服也”幺兰原小声问,“是不是陆谴欺负你了陆谴这段时间门可能是憋得慌,没注意你的感受,你跟叔叔说,叔叔给你做主。”

    戚柏听见这些话,只觉得胃里一阵作呕。

    他压制着自己的脑子,不要去回想昨天发生了什么。但幺兰原的关切,让他不得不面对这个事实。

    他好像在发情后,和一个aha睡了。

    戚柏死死咬住嘴皮。

    他觉得自己很倒霉,倒霉透顶。

    世界的末日已经结束,但他的末日从万年延续到今天。

    没有一刻,能够喘口气。

    戚柏忽然就鼻子一酸,埋头就要跑。

    幺兰原还没反应过来,就被戚柏撞开,随后他又听见一阵急促的脚步声,从房子里传来。

    门几乎是被破开的。

    陆谴双目通红,血丝布满,从里面奔出来。和幺兰原擦身而过的时候,那股强劲的风险些把幺兰原撞到。

    “怎么回事啊”幺兰原下意识想,这两人吵架了

    戚柏跑了两步,就汗毛倒竖,因为信息素的作用,他很快软了身体。

    下一刻,被一双手死死拽进怀里,勒得他身体发痛。

    戚柏不愿意承认,但是这个怀抱该死的熟悉。那一瞬间门,本就不安分的腺体猛烈地跳动了一下。

    “放开放开放开”

    戚柏的大脑陷入一片混乱。

    “七百”

    “你个不要脸的混蛋畜生老色狼你放开我”戚柏破口大骂。

    陆谴没想到,他们的重逢,竟然是这样的场景“”

    而站在一旁看热闹的幺兰原嘴角抽了抽,看向陆谴的表情十分痛心“啧,你个畜生。”

    陆谴把胡乱挣扎的戚柏紧紧搂在怀里,想等他冷静下来。

    可无论如何戚柏都不肯给他说话的机会。

    “我要杀了你,王八蛋你趁人之危,你不要脸”戚柏像个受惊的小兔子般用力蹬腿,踹了陆谴好几脚。

    这一出“光天化日之下强买强卖”的戏码,看的幺兰原瞠目结舌。

    他回想起这段时间门,陆谴对戚柏的那副痴迷又执著的样子,难免想到了一些不好的事

    “陆谴,人家要是,不想,你还是不要搞这种强制的戏码了吧”

    陆谴阴冷的目光钉在幺兰原身上“滚。”

    幺兰原本来还想说什么,但突然闻到空气中传来了oga发情信息素的味道。

    他眉梢一抽,立刻闭住呼吸捂住腺体,非礼勿视地转过身起“那那那我走了那个,老陆啊我相信你的人品,孩子还小,你别欺负得太狠”

    陆谴直接用一阵风,送了幺兰原一程,将人刮到了几里外。

    现在,花园里只剩了他们二人。

    陆谴怀里的戚柏喊得嗓子都哑了,还在变着花样的骂人。

    陆谴很无奈,也有些无措。

    一切都和他想象的不太一样

    他起初以为戚柏醒来,会哭,会委屈,会和他抱怨那痛苦的万年。

    他想,他要和戚柏道歉,要安慰要弥补,要用尽一切方法对戚柏好。

    当醒来发现戚柏不在的时候,陆谴前所未有的慌张不安。

    害怕戚柏出事,也害怕,经历过一切的戚柏,不再对他抱有那样美好的幻想。

    他可以让戚柏随意发泄。

    只要戚柏不要离开。

    然而所有幻想中的场景都支离破碎。

    没有什么生离死别后重逢的悲或喜,只有戚柏蹬着腿要揍他这个“老色狼”。

    陆谴这才后知后觉地想起,戚柏根本就没有和他“陆谴”这个身份见过面。

    戚柏能认出他吗

    认出他是亚什,也认出他是六千

    “变态流氓你放开我”

    好吧,暂时没有。

    陆谴有些啼笑皆非,但手上仍紧紧揽着戚柏的肩。他听着戚柏的高声呵斥,甚至有一阵放松

    还好,戚柏仍然是戚柏。

    万年的孤独,没有让戚柏变得和他一样抱残守缺固步自封,犹如一潭死水。

    醒来的戚柏依旧充满生命力,只要被阳光照着就能绽放。

    鲜活也滚烫,和他记忆中一样。

    “嘶”

    陆谴的肋骨固然忽然遭受重重一击,他轻轻失笑,“力气倒是大了不少。”

    “陆谴了不起吗我今天就杀了你”

    “戚柏。”

    “别叫我”

    “戚柏,是我。”陆谴埋在戚柏的颈窝处,嗅着他的味道,缓缓闭上眼,没有更多的解释,只是告诉戚柏,“是我。”

    戚柏愣了一下,挣动的动作也变小了。

    他终于意识到了什么。

    这个信息素的味道,几乎是刻在骨头里的熟悉。

    这是他曾经在六千身上闻到过的,也是他在亚什分化的那一晚,闻到的。

    他怎么会认不出来

    陆谴忽然松开了手,退后半步,给了戚柏一个缓下来的时间门。

    他等着戚柏转过身来,与他相认。

    他接受戚柏的一切反应,无论是打他骂他,还是像戚柏所说,要杀了他。

    戚柏离开了桎梏,却没有立刻转身。

    他怔怔站了好一会儿,才支支吾吾地说“我、我现在是不是,应该转过去啊”

    “嗯。”陆谴很有耐心地等着他。

    但戚柏却迟迟没有动作。

    许久后,陆谴才看见,戚柏的肩膀在小幅度地颤抖。

    因为昏睡太久,那头浅金色的头发被睡得乱糟糟,尾梢凌乱地耷拉在后颈处,裹出一截细长白净的脖子。

    隐隐泛红的腺体正鼓动,那上面并没有留下aha标记的印记陆谴始终记得堂诃落山脚下戚柏的眼泪,他没舍得标记他。

    戚柏忽然蹲下了身子,抱着膝盖哭了起来。

    这在陆谴的设想以外。

    陆谴错愕片刻,立刻向前迈了一步,绕到戚柏身前也蹲下去。

    “戚柏,怎么了”陆谴的语气从未如此慌乱过。

    他只是在重逢这件事情上有些生疏,不知道如何与戚柏解释一切,他稍微笨拙了一些,结果就惹得戚柏哭了起来。

    也就是这一刻,陆谴才觉察到,那万年不是对戚柏没有影响的。

    只是戚柏太会隐藏和伪装,不肯在陌生的环境和陌生的对象面前表露自己的脆弱和害怕。

    现在戚柏知道,身边的人是他最亲密的人,于是放声大哭。

    “你怎么是陆谴,你怎么会是陆谴”

    陆谴的心脏疼得厉害,伸手将戚柏重新拥进怀里,这次戚柏没有再挣扎。

    他就在陆谴怀里这么重复地问着“怎么会是陆谴”

    陆谴揉着他发烫的脖颈,另一只手轻轻拍着他的背。

    他想,戚柏大概是真的没有想到六千和陆谴竟然是同一个人,所以此刻才这么反复追问。

    陆谴觉得这是他的过失。

    因为他对戚柏隐瞒了太多。所以他一直静静地听着戚柏的哭诉。

    直到戚柏紧紧扣住他的脖子,用力地掰着他的下巴,两个人彻彻底底地对视。

    陆谴看到了戚柏眼底的难过,强烈得好像让漫出来。

    那不是愤怒,埋怨,憎恨,那是一种不甘心。

    戚柏浑身都在颤抖,他说

    “你可是陆谴啊,你是最厉害的陆谴啊,你为什么让我等这么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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