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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深红漩涡出来以后, 林偕恩就一直处在舆论的风口浪尖。
若不是他的老师陆谴突然复活的事情惊天动地,将他的新闻压了下去,林偕恩绝无可能如此悠闲地在他的私人医疗室里休养生息。
无论新星联是否定他的罪, 林偕恩都表现出了超出常人的镇定。
按时间推算, 今天是他庭审期限的最后一天。如果今天没有人来提审他, 那么大有可能就是军部的人帮他把事情按了下去。
林偕恩这些年不是没有作为。
他有手段在深红漩涡里杀人,自然也有手段笼络自己的人脉。因此能够在重罪之下安然无恙, 也不算意外。
房间里没有开灯,窗户也紧闭, 能看到的东西有限。
林偕恩坐在冷冰冰的地板上, 一言不发地盯着某个地方发呆。
突然,电视自己打开了, 覆盖整面墙的投影屏幕亮起了刺眼的光。
现在的星际可视屏都接通了同步网络,多数的节目都采取直播形式,每则新闻都可能实时插播最新消息。
林偕恩苍白的脸色在荧荧光里显得有些惨淡, 他看到电视频道被调到了联盟新闻, 上面正在连线联盟学院第二分院的现场。
“关掉。”
他的嗓子哑得有些撕裂,像含了一口沙子。
忽然有个男人,不知从什么地方走出来, 长腿迈至沙发前, 悠然自得地坐下,不仅不关掉投影, 反而恶意地调大了音量。
“听说陆谴今天会去联盟学院, 你不想看看”
“不需要。”
“打算在这儿躲多久,我可是对你抱有很高的期待啊。”
“与你无关。”
“嘁。”
说话的男人忽然一个闪身化成一片黑影,随即移至林偕恩面前。
他再次具象成人的样子,靠得离林偕恩很近, 几乎凑到他耳边对他说,“不是已经教了你应该怎么做吗”
林偕恩在他的逼迫下抬头,目光触及到对方的脸时,瞳孔皱缩,忽然闪烁震颤,从愤怒转至痛苦,最后无力地垂下眼帘。
“不要再变成他的样子出现在我面前。”
“我可是在满足你的期待,不是吗”
灾厄化身的“陆谴”蹲在了林偕恩面前,眯着眼笑道,“只要你答应我的条件,我就把真的陆谴给你带过来。我们相互协作,多么两全其美啊,只要你不是一个彻头彻尾的蠢货,就应该立刻答应我。”
时间废墟的开启与坍缩,不仅将戚柏解放,同时也让灾厄丢失的那部分从创世方中得以逃脱。
它终于有了与陆谴抗衡的资本归于完整的灾厄,不仅可以呼风唤雨,制造灾难,铺陈黑暗,更可以靠着人类的躯体不断自我修复,最终回到全盛状态。
可惜,这个时代和它的天谴王朝不同。这里没有人信仰神明,更不会有人召唤邪恶。
灾厄纵然拥有灭世的与野心,但没有一个帮助它聚合力量的躯体,它仍然无法杀死陆谴。
五大星系,谁会为一个想要制造末日的家伙献祭自己的身体呢
所以对灾厄而言,最简单便利的当然就是眼前的林偕恩。
只要诱惑林偕恩,动摇他的决心,这个蠢小子,一定会心甘情愿地把自己的身体献给它虽然作为容器来说,林偕恩实在不够格,但灾厄不挑剔。
“不可能。”这个不够格的容器,表现出了与他孱弱外表所不匹配的冷硬。
灾厄沉下脸色,复刻陆谴的那张脸倏然融化,随即变成一团能量态。
它的能量态是一阵迷雾般的暗色,在这个房间中一会儿散开变成粘稠的黑,一会儿有聚成陆谴的样子
“你最好再想想你还能做些什么。”
林偕恩扶着沙发的边沿,从地上缓缓站起来。
他看了灾厄许久,迟迟做不出答复。直到灾厄嗤笑一声后,再次幻化成人形。
林偕恩垂眸,道“我什么都不用做,也不需要做。”
“啊我果然还是讨厌人类自以为是的样子。”
“那样最好不过。”
“话别说的太早了,你这废物,真以为躲在这里就万事大吉了只要你活着,你总要为过去的一切付出代价的。不是吗”
林偕恩怔了怔,但最终还是没有动摇。
这么多年,无论善恶对错,林偕恩干了太多明知道陆谴不会同意的事。
在他的匕首插进陆谴心脏以前,他以为自己是恨陆谴的
恨那个男人对他所有的包容宽恕和特赦,让他以为自己是特殊的。恨他把一切剖露给陆谴的时候,陆谴却冷漠地转身。更恨陆谴在一切都要尘埃落定之时,却又出现在他面前。
林偕恩以为自己足够自私心狠,以为自己杀了陆谴,从此便和过去的爱恨都再无瓜葛。
只是这么多年,藏在心里的悔意和残缺,在陆谴活过来的那一刻,又死灰复燃。
林偕恩蠢,却又不至于看不明白陆谴。他知道,他不用再做任何事,因为陆谴从头到尾,既不爱他,也不恨他。
陆谴不过是将他当做一份救赎,一次还未偿清的债。
林偕恩躲在这里,能有一日是一日。
只要新星联没有定他的罪,他都可以说服自己,至少陆谴还没有完全放弃他,陆谴还没有要杀了他。
“真令我失望。”
在长久的沉默后,灾厄感叹道,语气中无不是满满的厌弃。
它烦透了林偕恩的优柔寡断。
坏,又不坏到底,还以为自己有后退的余地。
它偏要让他看清楚一切“让我告诉你一件事吧。”
林偕恩全然不理会,径直走向洗手间,想要冲个冷水澡。
灾厄毫不介意,仍自说自话
“神祭的力量在很久以前就已经一分为二,代表惩戒的诅咒之石,和代表复苏之力的不死蛛。你一直心心念念的那块石头,它根本不能带给你任何力量,相反,它会一直摄取人类的天赋血脉和能量源,从而温养其本质的神明之力。神明之力足够强大时,它才有可能对我起到威慑的作用。但可惜,几万年过去,神明之力早已衰弱,而普通人类的血脉之力对它来说,不过杯水车薪,根本温养不了它。
现如今,诅咒之石只能靠着,不断地吸收和反噬陆谴的能量源,才能不至于化为灰烬。”
灾厄飘在半空,挡在了门框间,居高临下看着林偕恩,眼神中带着不屑的嘲讽,
“可是那又有什么用呢时间废墟不会再出现了,即便陆谴把他所有的力量都献祭给诅咒之石,再变出第二个创世方来,也无济于事。人类已经没有办法封印我。
而相反的,陆谴失去了作为复苏之力的不死蛛,我现在,随时可以杀了他。”
“你想干什么”沉默良久的林偕恩猛地抬头,冷冷看着它。
“只要你把自己的身体作为容器献祭给我,我们融为一体,我可以做我想做的事,而你,也可以借用我的力量,做你想做的事。”
灾厄绕了一圈,看上去心情很好,
“你的前半生活得像个十足的蠢货,现在有一个聪明的选择在你面前,为什么不这么做呢”
最近不知为何,五大星系忽然乱象丛生。
各个星系都出现了不同程度的灾难性星际风暴,城市的上空长久环绕着诡异的乌云。
处在不同地区的要塞,因为各种难以检测的恒星风而陷入了交通瘫痪。不同星球上,发生了各种各样的反季节自然灾害。
起初,大家还饶有耐心地等着联盟政府给出科学性解释,但这样的情况持续了一周之后,人们终于开始后知后觉地恐惧起来。
有人说这是近几年大肆开办私人机武厂所导致的天灾,也有人说这是进入了特定的世纪,是大自然在警告人类,将一切发展的脚步慢下来。
但这种讨论逐渐走向了离奇与迷信,人们开始揣测是否是末日来临。
他们拿出了很多证据,而其中最关键的,就是有关陆谴的爆料。
不知是谁翻出了古籍中六大文明的传说,他们不顾这种野史的虚构与捏造成分,坚信陆谴就是从上一个末日中存活下来的。
他们说陆谴就是导致末日的那第六道天谴,是他建立了所谓的天谴王朝,更有甚者,说这次复活的陆谴,根本不是以前的陆谴。
“陆谴身体里寄宿着带来灾难的邪恶力量”
有些新闻标题如此耸人听闻地写着。
啪的一声,电视投影的主机被戚柏一脚踹碎。
他气势汹汹地撸起袖子,抄起不知道从什么地方找到的擀面杖或许是前天幺兰原拿来的然后大步流星地往大门走去。
陆谴正在浴室里。
他只是冲了个凉,并不打算用太长时间。身后浴池的热水是给戚柏放的,升腾的雾气弥漫在空中,还带着一些陆谴没来得及收回的信息素的味道。
他的发梢正滴着水,走过镜子的时候,不经意看了一眼,发现头发长得太快。
他不是一个太注重外部形象的人,头发的长短本质来说,对他没什么所谓。
但今早戚柏醒来,嘴里不小心吃到了他的头发。陆谴才意识到,其实头发长了会碍事。
还不待陆谴用精神力给自己断个发尾,他忽然眼皮一跳,没来由的感到一阵心惊。
随即,陆谴拉开了浴室的门,匆匆走向大厅。
果然,原本应该乖乖在这儿自己玩的戚柏不见了。
陆谴揉了揉眉心这已经是本周第四次了。
自从他标记了戚柏那晚之后,戚柏就变得风声鹤唳草木皆兵。
陆谴上网查了一下,再结合幺兰原给他的科普,他了解到,这是一种叫做“融合过度”的正常现象。
当进行了第一次永久标记后,oga的信息素和自己的aha完全融合,由于不同匹配度的信息素会产生不同程度的融合反应,有不少oga会在标记以后的10到15天里,对自己的aha产生过度依赖,过度保护,或是过度索取。
而戚柏产生的融合过度反应,表现为,他对陆谴强烈的保护欲。
戚柏的所有反常,都来自于,他总觉得有人要害陆谴。
五天前,戚柏把不请自来的幺兰原踹得屁滚尿流,因为他觉得幺兰原是个“恶婆婆”。他把陆谴当自己的好大儿,但把戚柏当做一个还未过门的小媳妇。
幺兰原总在质疑他们之间的感情,并一直在戚柏耳边说陆谴的坏话,试图让戚柏觉得,陆谴不会像正常aha一样对他全心全意。因为陆谴是属于全星际的。
其实幺兰原是怕戚柏对陆谴不了解,日后受伤。但戚柏并不能接收到好的讯息。他只觉得幺兰原是个坏人角色,出于对他和陆谴感情关系的保护,他痛揍了幺兰原一顿。
三天前,陆谴和戚柏一起洗澡,在堪比泳池的大浴池中,戚柏由于担心陆谴溺水,坚持不肯把水放满,两个人洗完澡差点患了只有beta才会患的感冒。
一天前,陆谴想吻戚柏,戚柏坚决不肯。
戚柏说,专家告诉他,纵欲伤身。
陆谴问他哪个专家。
戚柏说“幺兰原。”
幸好昨天幺兰原去联盟政府开会,否则难免遭遇一场血光之灾。
“戚柏”
陆谴在大厅里喊了一声,但没有人回应。
他叹气,不知道这次又是什么事招惹了戚柏。
陆谴快步往外走去,他担心戚柏一个人出去会出事,现在五大星系对他虎视眈眈的人很多,在星岛外,有不少暗中观察者。
陆谴打开门,一边用精神力进行探测,一边叫戚柏的名字。
还好,他很快察觉到戚柏就在附近,而且正在往他的方向靠近。
陆谴顺着戚柏的味道找过去,却看见了幺兰原。
而幺兰原的身后,是许久未见的比达。
戚柏就骑在比达身上。
他一看见陆谴,就跳下来,朝陆谴跑过去。咻的一下,扑进陆谴怀里。
陆谴把他接住,兜着他的背,问他“去哪儿了”
戚柏蹭了蹭陆谴的脖子,在自家aha的味道中感到舒服安心,但是不回答陆谴。
“我建议给你们家小戚柏栓个狗链。他现在逢人就咬。”幺兰原揉了揉自己刚才被咬出血印的胳膊。
陆谴冷冷扫了他一眼“想死吗。”
“我错了我错了,我这嘴上没门,你俩体谅一下。”幺兰原举手投降,然后说,“但是陆谴,你真得看好他,他现在完全就还处在敏感期。我刚才要不是正好赶来,他就得拿着擀面杖去找联盟政府官方新闻台的记者打架了”
陆谴听后蹙了蹙眉,他问戚柏“为什么要跟人打架”
戚柏哼了一声,不说话。只是死死抱着陆谴。
“因为新闻台的记者采访了那些反对你的组织,他们说最近的各种天灾都是因为你,现在很多人在写弹劾书,要求你从联盟学院卸任。”
幺兰原摸了摸比达的头,笑说,“当然,这些都是无稽之谈,明眼人自然知道谣言和事实的本质区别。造谣的终究是少数。”
“哼”戚柏怒气冲冲地咬着牙,说,“我今晚就暗杀他们。”
陆谴失笑,拍了拍他的背“不用为这些事生气,政府会处理好。”
对陆谴来说,这些造谣和误解早已是家常便饭。
他性情向来温和淡漠,从以前开始就是如此,无论多少的舆论压力,陆谴从不回应。久而久之,煽风点火的人自己便觉得理亏或无趣了。
新星联对陆谴的态度向来是好的,他们会竭尽全力地帮陆谴说话。也正是如此,陆谴至今都没有宣布正式卸任。
如果不是戚柏这么生气,陆谴其实并不觉得,外面的舆论对他本人来说有什么伤害。
陆谴越不在意,戚柏就越在意。
他从陆谴身上跳下来,然后气势滔天地说“我明天就动手。”
幺兰原唯恐天下不乱“那我给您派点儿人手”
戚柏严肃地掐指一算“十头血兽,一百个aha。”
幺兰原摇头“少了,你要去联盟政府的新闻台闹事,起码一百头血兽,两支机甲军。”
戚柏沉吟片刻“我觉得可以。”
幺兰原“等等,从我这儿调兵得花钱的,费用怎么说”
戚柏“你要多少”
幺兰原“你有多少”
戚柏“陆谴有多少,我就有多少。”
幺兰原“那陆谴能给我多少”
戚柏想了想,说“陆谴能给你一巴掌。”
幺兰原“”
陆谴对这两人毫无年龄障碍的沟通感到无言。
他知道,这个点,幺兰原来找他,肯定不会只是来逗戚柏。
陆谴只能把戚柏拎起来,看了幺兰原一眼后,往回走“进去说。”
幺兰原耸耸肩,把比达留在外面,跟了上去。
陆谴的这栋房子,因为是征用被人的,因此装潢风格和他自己过去的主宅相当不一样。
各种饱和度过高的家具,颜色跳跃,对比鲜明。
幺兰原来一次就会感叹一次“很像婚房。”
戚柏被陆谴放开,自己噘着嘴坐在沙发边,小声说“又还没结婚。”
陆谴失笑,考虑到幺兰原在,他只能先问幺兰原“什么事”
“说大不大,说小不小。”
幺兰原的表情认真起来。
他的目光稍显刻意地瞥了一眼戚柏。
但陆谴并没有让戚柏回避的意思,相反,特地坐在了戚柏身边,一边给戚柏的腿上盖上毯子,一边对幺兰原道“你说。”
幺兰原明白了他的意思,便清了清嗓子,直截了当道“有人再次检举林偕恩。”
陆谴的表情没什么变化,沉默地听着。但戚柏却充满好奇地抬起了头。
“你也知道,上次庭审的结果,被按了下去。联盟政府里有林偕恩的人,所以最后做了个妥协,准备不了了之。谁曾想”
幺兰原笑得意味不明,“现在突然出现了一个自称是隶属游寻署的巡防兵,叫什么,奥罗来着。他带着确凿的证据,重新上诉了关于深红漩涡的事。”
戚柏轻轻抽了口气“奥罗”
“你认识他”
戚柏说认识。
幺兰原笑道“看来你认识的人,都和你一样,骨头很硬,胆子很大。”
戚柏很意外,因为在他心里,奥罗是个相当温和好脾气的人。
“继续说。”陆谴打断了他们的闲聊,难得催了幺兰原一句。
幺兰原点头,接了自己的话,说“奥罗的出现,无疑把林偕恩的案子重新提到了风口浪尖。不巧的是,最近外头对你的讨论,也很多。林偕恩不管怎么说,也是出自你的门下,现在那些本来要弹劾你的人,知道自己动不了你,所以全都一转风向,大力地支持判决林偕恩。”
“现在,人证物证一切都有了,而民心也不再向着他,新星联肯定压不住这案子。只能重审。”
幺兰原说着,刻意停顿了片刻,察言观色一番,确定陆谴是真的没什么反应,才又说,
“联盟政府差我来问问你,对于此案是否还有什么建设性想法,可以说出来,让审判庭参考一二。”
戚柏撇撇嘴,用一种古里古怪的表情望向陆谴。
陆谴原本还在思考幺兰原的话,却被戚柏的目光吸引去。
“怎么了”
戚柏扬了扬眉,说“没怎么啊。”
他知道林偕恩是陆谴的学生,更知道过去这师生二人向来“亲密”。最让戚柏耿耿于怀的,是六千化为能量态的那一晚,林偕恩像个疯子一样和他抢陆谴的衣服。
这一切,都让戚柏不得不对林偕恩这个人,抱有不太好的偏见。
但他不希望影响陆谴自己的判断,也不想让自己成为一个矫情的角色。
所以他很快回避了眼神,说“我先去洗澡吧。”
陆谴还未来得及抓住他的手,戚柏就已经飞也似地逃离了大厅。
楼上的浴室门啪嗒一声关上的时候,幺兰原尴尬地挠了挠自己的耳朵,问陆谴“我是不是应该先给你发私讯”
陆谴看向他“何必麻烦。”
幺兰原“这位新婚的aha先生,你该不会感觉不出来刚才的氛围吧戚柏一定对林偕恩这个人相当不待见。可惜你是林偕恩的老师,这一层关系在这儿呢,他也不好说什么。这不,直接躲起来了。”
陆谴却不认同他的说法,告诉幺兰原“他是为了不影响我们谈话。”
“喂,你太不了解oga了。他们都是脆弱敏感又多疑的类型,尤其是你们才在一起没多久,正是热恋的时期。这种时候,他会对一切和你有关的人吃醋。”
“他不会。”
幺兰原恨铁不成钢地说“你这么多年真是白活了,白活了”
就在这时,戚柏突然啪的一声,猛地把浴室门打开,鞋都不穿,匆匆忙忙从楼上跑下来。
看着他一脸慌张焦急,幺兰原觉得自己的说法被印证了,满脸得意地冲陆谴挑眉,说“你看吧,准是来拦着你,不让你出手。我早就猜到了,毕竟他们可是情敌啊”
幺兰原话音未落,就见戚柏跑到陆谴跟前,火急火燎地说“完了完了完了完了”
陆谴看了一眼他湿漉漉的脚丫子,总想给他擦干净,再穿上鞋。
但他没时间那么做。
因为戚柏快哭了,拉着他的手说“陆谴,我们怎么把他们忘了”
陆谴愣了一下。
他脑子里还在想着,戚柏会不会真的像幺兰原说的一样,拦着他不让他管林偕恩的事。结果戚柏说的话让他糊里糊涂。
“忘了什么”
戚柏一跺脚,道“四六他们他们还在监狱里啊”
与此同时的联盟监狱。
荀朝“我真的受不了了,要关到什么时候啊,实在不行就给我们判死刑吧”
虚无及“六千死了,七百死了,现在倒好,我们也快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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