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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5章 一百零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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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丁清躺在软床上凌乱的被褥里,她的右足还被周笙白握在手中,他五指修长,拇指贴着她的脚心,轻轻摩擦着那一块正在长肉的地方。

    伤口的麻痒感让她浑身无力,心口疯狂的跳动着。

    她的头撞在了床头的木栏上,发出轻微的咚咚声,此时周笙白的眼里只有原始的野性,那一声声有节奏的撞击声像是催命的咒语,一点点将他的理智吞噬。

    他拖着丁清往下拉,抓起软枕垫在了她的头上,恼人的声音终于消失,他也终于满意地喟叹一声,像是要将魂魄连同口中的热气一起呼出。

    赤金足环发出了叮当声,丁清脚心的伤口已经愈合,她足尖绷紧,如周笙白所言,那只漂亮干净,如白玉般的脚面上,浮着淡淡青筋色。

    热汗贴着背部,微卷的发丝覆盖其上,月已经悄无声息地躲进了火红的云层中,城外火光冲天,将初升的阳光都一同遮蔽。

    不知是哪儿来的光照在了光洁的肩头,上面还有几粒香汗,汗珠滚滚,悉数被压在上方的人舔去。

    丁清还睡着,可她睡得不安稳。

    她总想着这客栈是孔家所住,可昨夜气氛刚好,一时收不住,周笙白继续,她也就没有推拒。马上将要天白,他们离开客栈后留下满室狼藉,也不知孔家的人看见了会如做何想。

    丁清是没皮没脸,可她还有廉耻。

    小疯子睡梦中哀叹了一声,周笙白听见了,他将人搂入怀中,翻了个身叫她趴在自己的怀里,手掌顺着她的背轻轻安抚,效果甚微。

    巳时,丁清才慢吞吞地睁开双眼。

    北堂边境的城池很安静,城中的百姓昨夜也都被孔违一行人清散,直往北堂中间地带而去。恐怕他们最终也会走向沧海城,只是不知是否和鄞都城中的流民一般,最终变成了暴民。

    天光大亮,经过一夜风吹,七张火符燃烧的火烧向了西堂的城池,漆黑滚滚的浓烟几乎要将天给熏焦。

    丁清洗漱好了之后,看向满床旖旎后的痕迹,实在有些直不起腰。

    周笙白见状笑道“我还不知道,原来脚心也是你敏感之处。”

    丁清撇嘴“谁的脚心不敏感了。”

    她这话有些自我辩解,毕竟天下应是每个人的脚心都怕痒,但对上了周笙白意味深长的眼神,她才知道她老大的想法没那么纯,直往床事上偏去了。

    周笙白之前也啃过丁清的脚踝,小腿,她自然是激动的,但昨夜自他寻了她脚背与脚心的乐处后,小疯子的魂儿都快被撞飞走了。

    使得后半夜,周笙白在房内外皆设了个阵法,以免丁清的声音泄出去,叫人听见。

    丁清的腰弯得更狠了,像是要给周笙白鞠躬,好让他闭闭嘴。

    周笙白心情不错,笑饮一口清茶。

    丁清的声音软糯糯地问他“那这床上怎么办”

    那些痕迹,明眼人一瞧就知道他们做过什么。

    周笙白道“一把火烧了不就得了”

    丁清略微诧异,后来她才知道,周笙白不是说说而已,他从床边扯了一块布条,点了桌上杯中清茶,顺手画了一张火符往床褥上丢去。

    砰然燃烧的火迅速将床幔吞噬,紧接着连同那不堪重负险些散架的床板一同烧去,幸得这火被拦,并未祸害其余房间。后来周笙白又一道水符扑灭了大火,悠闲自得地对丁清道“若有人问起,你就说你私藏了一张火符,昨夜贪玩,烧了人家的客栈。”

    “”丁清抿嘴,这种解释怎么那么像说她是个不听话的小孩儿

    但也好过被人看穿她和周笙白放浪形骸的一夜,于是丁清连连点头“还是老大聪明。”

    “我自然护着你。”说这话时,周笙白伸手掐了一下丁清的腰,她腰骨还酥着呢,险些软腿坐在他怀里。

    周笙白这话,调侃意味十足,加之他那亮闪闪的眼神,丁清还是绕过了他,暂且没靠太近。

    不过丁清的担忧并未成真,她在口中念了好些次的解释,并没有对人说出口的机会。

    孔违与其师弟重新找了个安身的地方,北堂的捉鬼人士悉数落住在了城墙下方,方清山镇守北堂边境城池的最后底线,一夜未睡。

    丁清与周笙白离开客栈后便直接飞出了这座城,从高空往下俯瞰,远远便能瞧见昨夜放的那一场大火。被大火烧过的旷野成了焦黑无边的海,吹过脸庞的风中都带着草木焦枯的气味,满地都是飘零的灰屑。

    十二柄长剑立在了旷野中心,唯有长剑还在燃火,滚滚浓烟遮蔽了剑阵里的情形,透不出一丝雪姻的声音。

    越过城墙,丁清看见站在城墙上的方清山,他也算步入老年,花白的胡子挂在了胸口,昼夜风吹,面显憔悴。

    方清山也看见了周笙白,宽大的黑羽遮挡了东方缓缓升起的阳光,方清山昂起下巴目视飞翔于苍穹之下的身影,心中感慨万千。

    方清山不是周笙白可飞身而下打招呼的人,恐怕此刻站在城墙上的是周椿,也掀不起他心中的一丝波澜。

    二人并未逗留,直往西堂边境而去。

    这把火,经过一夜的西风,吹入了西堂边境的三座城池内,有两座城池被烧得焦黑,现下还在冒出黑烟。还有一座城池倒了半边城墙,城内一切还算完整,只是被黑烟连带着熏过,城里暂且不能住人了。

    在丁清和周笙白离开云川城之前,司千重特地带着其妻儿老小一同前往周家商讨如今的局势,司千重只待了一夜便离开了,按照时间来算,他应当早就回到了西堂。

    在周家,他答应过周椿与北堂的宣符长老,自他回去之后便会逐渐收拢自己的力量,与司堂主对抗。也不知是否因为司千重正履行他的承诺,这几日赶往西堂边境的司家弟子,都是带着药来救助,而非支援的。

    雪姻应司堂主请来,如今被困在西堂与北堂之间无人管她生死,就连永夜之主也不曾出面过,平静的表面,便是下一场暴雨的开始。

    西堂与北堂间的战争,忽而停止在大火燃城的那一日,消息也不知是谁放出来的,丁清与周笙白到达西堂境内后,不论在何处停歇都能听到关于雪姻之事。

    百姓口中闲谈的,正是永夜之主计谋,被对方暗自筹谋了几十年之事,忽而被抬到了明面上,闹得世人皆知其野心勃勃。

    手无缚鸡之力的百姓自然不愿见其发生,人心惶惶之下,还有些忠义之士的号召与义起反抗。

    短短十多日内,西堂境内便成了两级分化,司千重与司堂主正面对抗已然成了西堂百姓茶余饭后的谈资。

    派去与北堂打仗的,是司堂主,结果派去了五百多捉鬼人士,仅剩一百多在大火中保命,逃了回来。

    派去西堂边境修理城池,驱散百姓离开危险之地的是司千重,他向东堂请了药,也自掏腰包,将西堂的粮库敞开,供那几个没了家的流民暂时温饱。

    二者之分,明眼人都能看得出来他们应当站在哪一边。

    西堂境内的争斗,与西堂、北堂,或西堂、中堂的争斗不同,西堂与北堂,毕竟是不同地界的两姓统领,打起来就算西堂不占理,西堂人也会偏向自己这边。

    可西堂境内的争夺,便是一个地界中同姓里,能给予百姓两种不同的生活方式的对决。早在十多年前,西堂还是丁家掌管时,便主和谐,忌争斗,而今司堂主违背当初,他儿子却听从了丁堂主的训诫。

    二者择其一,还是有翟家支持的司千重胜。

    每堂的堂主,都靠手下的百姓支持,高位并非凭空而来便受万人敬仰的,身居高位者,享受最优的资源与众人信任爱戴,便要做出相应的回报,治理好自己管辖范围内的民事,使得百姓富饶,安居乐业。

    可捉鬼之人,却成了恶鬼的帮凶,而今就连天桥下说书的口中,也提不出司堂主的半句好话来。

    就算司千重有意与司堂主对抗,但西堂明面上仍是归顺于永夜之主的,周笙白只在地上无人的上空飞过,一旦路过城镇便提前下来,再带丁清低飞至城外步行。

    将到西堂往西的边境,往日这里的人远离风端城,消息也不那么灵通,更是与世无争,过自己的安生日子,现下竟谈的也是司家父子对立之事。

    客栈内,清茶上桌,摆着几片成熟的瓜果与一碗清汤面。

    丁清吃面,周笙白喝着清茶,二人身后正是掌柜的与账房闲谈,说他们在西堂边境的骑兵处有亲戚,他们已经书信过去,让骑兵的支持着司千重,千万不能让司堂主重新执掌西堂。

    那掌柜的在说这话时,提了一嘴脏话,直意司堂主是被恶鬼吃了脑子才干得出这种事。

    丁清听到了一口面险些喷出来,周笙白拿出一块手帕递给她擦嘴,又将自己喝了一半的茶递给她。

    此城先前也受过冰川的灾祸,现下知晓这一切都是永夜之主所为,而司堂主不作为,任由事态发展,自然对司堂主是恨之入骨。

    就是现下,那冰川上都有未完全融化的寒冰,一路从西堂西侧边境流入城外,越过了十几座城池村镇,致使这一片还未完全入冬,便是寒气凛凛。

    周笙白道“司千重倒是懂人心。”

    丁清饮了茶问“怎么说”

    “他知道每堂成事需百姓支持,南堂也是料定了这一点,才将本堂内的人杀了五分有一,勉强掌控局面。司堂主狠不下心对西堂境内的百姓动手,翎云的主场也不在西堂,司千重回西堂后刻意散播消息,甚至有添油加醋之意。”他朝城外已身穿棉袍的行人看去,道“如此,无需他做太多,便可在西堂境内获得民心。”

    “姓司的虽干了不少恶事,但毕竟当了十几年的堂主,手中权力还是有的,若要一个外人与之对抗,百姓必定站队犹豫。可现下司千重将本意摆在了明面上,唯有虎可杀虎,加之翟家借用当年丁家的威信,司千重掌控西堂,至多便是这两个月的事了。”

    周笙白言罢,丁清也吃完了。

    他们放下银钱,并未留宿,而是尽快离开城池,赶去冰川尽头。

    冰川的尽头,是仙水镇。

    而今小镇被冰川覆盖,亭台楼阁,屋瓦院墙,皆于水下静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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