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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穿成这个三岁孩童的时候, 她整个人有些懵。
有段时间很流行穿越变成三岁半的文,她也看过几个,却没想到自己竟赶了个时髦, 真的穿成了个三岁半的孩子, 还是原文里早逝的一个龙套。
不过也许是她的穿越带来了蝴蝶效应,故事并没有按原来的剧情发展。
依着原文, 她的父亲很早便过逝了, 母亲改嫁后生的女儿李白露即是这篇文的女主。
而如今的她,父母双全, 也没什么同母异父的妹妹, 倒是多了一个小未婚夫。
杨副将跟着大将军容腾一路拼杀, 立下了许多汗马功劳,如今大将军容腾封了辅国公的爵位,杨副将也成了手握重权的将军。
因着杨副将当年为了救国公爷险些丧了命, 容家感念杨副将的恩情,一直待杨家如至亲, 便是京中的府邸, 也帮着安置在了国公府的对面。
虽说两家只隔了一条街,不过谷雨并没见过自己那个小未婚夫几面,只因着这小娃娃生得十分漂亮,肤白似雪, 黑眸红唇, 粉雕玉琢的小人儿,宫里的太后和皇帝喜爱得不得了,这十日里得有五六日是要在宫里待着的。
这天上午国公府里来了人,说是昨夜一场雨水过后,今晨皇帝赏的西域奇花开了, 邀请杨夫人和谷雨前来观赏。
两家住的近,又彼此亲近,来往也是频繁,杨夫人便带着谷雨便过去串了个门。
大人们品茶赏花,长公主温柔的摸了摸谷雨的头,说容信这日在府里,吩咐了几个下人带着谷雨去找他玩。
这位小公爷虽是长得漂亮,可是被一众贵权宠着,不过才四岁,心气就高的很,谷雨也不怎么想和他玩,不过留下来看两个女人喝茶赏花,也没什么意思,去瞧瞧也好。
到了小公爷的院子里,下人们说小公爷正在花园里玩着,谷雨不愿意走哪都让人跟着,便不准下人们跟着,自己抬了脚步行进了花丛中。
园中的许多花木比她还高,小小的人儿渐渐淹没在了花海之中,谷雨哼着歌闲闲的逛着,行过一处拐角,便见了一片洁白秀雅的海棠树下,石椅上踡着一个小小的人儿。
谷雨望着这一小团,好奇的行了过去,端详了起来。
那是个仿佛由洁白美丽的海棠化成般的漂亮小人儿,脸颊带着婴儿肥,圆润白皙,仿佛能掐得出水来般细嫩,长长的睫毛在眼下投下一小簇阴影,红润的小嘴微微的嘟着,睡的正是香甜。
谷雨不由叹气,这可真是天道不公,一个男娃娃长的这般可爱,真是令人嫉妒。
正好谷雨也没想和他一起玩,这小子金贵的很,若是玩的时候摔了碰了,回去难免遭杨夫人责怪。
谷雨直起身正想离去,却不料一脚踩在什么又软又滑的东西上,当即跌了个大屁股墩儿,疼的眼圈都红了。
气恼的朝着脚边看去,原来是石椅边上有一小滩雨后新泥,好巧不巧的被她踩上了。
“你、你快撒开”
奶声奶气的一声,威严不足软萌有余,谷雨抬头看去,正是那缩在石椅上的一小团,睁着一双黑葡萄般的大眼睛,抿着小嘴,“狠狠”的瞪着自己。
再朝着自己的手看去,原来她跌倒的时候条件反射这么一抓,竟是拉了人家的手。
这会儿感觉了下,软乎乎的,像个小白馒头。
石椅上的小家伙却是恼了,气呼呼的挣扎了起来。
谷雨也同样是个孩子,还比人家小一岁,三两下就被挣脱了开。
容信从石椅上蹦了下来,连着向后退了两步,警惕的道“你是何人,竟敢如此无礼,你可知我是何人。”
这半大点的小孩子,好似小大人一般的奶萌奶萌的说了这一番话。
谷雨扶着石椅站起身来,朝着身后看了看,还好衣服上没沾到泥。
容信上下打量了她,“哦”了一声,道“你是对面那家的丫头”
谷雨本以为两人没见过几面,三四岁的孩子本也易忘,想来他是不记得自己的,却不想他竟还能认出,只不过对于“丫头”这个称呼,她还是有些不满。
“我有名有姓,我叫杨谷雨。”
容信歪着头,垂下头想了会儿,道“那我原谅你了。”
谷雨莫名其妙“嗯”
“我母亲说你是我将来的媳妇,让我凡事让着你,这次我就不和你生气了。”
谷雨哭笑不得,容信却是有模有样的道“除了你,可没有别的小孩摸过我呢。”
谷雨“嘁”了一声,道“那我还没摸过别的小孩呢。”
容信认真的思考了下,点点头,道“那好,就算我们就扯平了。”
之后的日子里,容信仿佛在谷雨这找到了新鲜,时不时就到杨家来找谷雨玩,这个总是高傲任性的小男孩,在谷雨的面前总是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笑起来明朗清亮。
长辈们看着两个孩子亲近,也是欣慰。
容信怎么想谷雨不清楚,不过相较于其他小孩,谷雨确实更喜欢和容信在一处玩,毕竟她这副壳里装着的可是一个二十多岁的灵魂,让她和同年龄小孩们一起玩,到底玩不到一处去,而容信相较于其他孩子要聪颖机灵了许多,相处起来也自然轻松不少,所以她倒是也不怎么反感他偶尔来找自己。
谷雨八岁这一年,在国公府里看到了容信的另一位好友苏景山。
九岁的苏景山穿着一身红衣裳,头发也只是简单束着,一双丹凤眼好奇的盯着她看。
小时的苏景山因着这一双略显女气的眉眼,又喜着红衣,看着雌雄莫辨的,谷雨起初还以为又是哪家的千金。
彼时,虽说容信自小便与谷雨订了婚,可打着他主意的人并未因此而减少,成日里往容信身边凑的乔家小女儿便是其中一个。
比起总是拿着柔弱可爱扮相的乔枳曼,这个姐姐目光大方,瞧着可要好多了,谷雨因着小公爷的原因,身边也没什么同性的玩伴,瞧着这位姐姐好看,心生喜欢,便上前与他聊了起来。
这一聊才知道,原来这是容信的好友苏景山,笑着赔了罪,两人一团和气的聊了会儿。
容信在前厅里见过了苏家的长辈,正迈进院子,远远就见着两人有说有笑,只觉得这爽朗的笑声越听越刺耳,几步便冲了过去,一把将谷雨拉到了自己身边。
谷雨满面疑惑,埋怨道“你干嘛呀。”
容信一张漂亮的小脸沉着,哼道“你不能和他玩。”
“我为什么不能和他玩呀,他不是你朋友吗,我也是你朋友,我父亲说了,朋友的朋友也是朋友。”
容信嘴角抿成了一条线,拉着谷雨就往自己的院子里走,边走还回头瞪了苏景山一眼。
“他是我朋友,你是我媳妇,你只能和我玩。”
谷雨不由失笑,这小屁孩才九岁,大概连媳妇是什么概念都还没完全明白呢,占有欲就这么强。
“哎呦,我们这婚约是小时候订的,谁知道将来什么样,我看乔枳曼就挺想给你当媳妇的,谁知道将来会不会她才是你媳妇。”
容信忽的脚步一停,谷雨本就跟不上他的步子,这么猛的一停步,一个来不及便扑到了他身上。
容信双臂伸着接住她,两手握上她的,凝视着她的双目,认真的道“我母亲说,媳妇就是像她对于我父亲一般,永远陪着他伴着他,我不想要别人,我想你永远陪着我,伴着我。”
一个九岁孩子的告白,谷雨也没太往心里去,只觉得他大抵是和她处在一处惯了,加上年岁小分不清友情和爱情,等他大了,明白了男女之情,自然会明白现下不过是兄妹之情。
时光一晃,谷雨十二岁,容信十三岁。
这时的容信已然褪去了儿时的软萌,渐渐的有了一个小男子汉的模样。
国公府里的二郡主容婷的成亲宴上,已经长成了一个俊朗少年的容信被各家的姑娘围着,目光在外间寻找着,最后定睛在角落里低头猛吃的小姑娘身上。
不耐的甩开了这些女子,容信大步迈到谷雨身边,一把抢过她手里的筷子,瞧着她碗里的一大块肉,撒气般的夹起来塞到了自己的嘴里。
谷雨先是有些心疼,这块肉可是那一盘子里最好的,随后又觉得有些奇怪,打量了容信一番,这人嘴里嚼着肉,微眯着眼盯着她,直看得谷雨有种错觉,好似自己就是他口中的那块肉一般。
“谁惹你啦,你不是最爱干净嘛,这筷子是我用过的,肉是我碗里的,你干嘛要抢。”
容信抬手优雅的抹净唇角,面不改色的道“自家媳妇的东西,我不嫌弃。”
谷雨撇撇嘴角,眼角瞥到远处含泪凝视着的乔枳曼,道“你可别乱认,我们还没成亲呢。”
容信一肚子委屈,可明显自家媳妇一点也不懂他的心思,只好解释道“刚才我被那些女子围着,你没看到吗”
谷雨点头,十分自然的道“看到了呀。”
容信气恼的道“那你怎么不来救我”
“啊我看别的小公子们都很愿意待在美人堆里的呀”
容信恨不得把眼前这姑娘给摇醒,又想到她如今不过十二岁,许是还未开窍,就连自己,也是最近才想明白过来,不该逼的她太紧。
反正迟早都是他的。
“你是我未来的夫人,哪有夫人看着自己夫君被别的女人纠缠,还面不改色的,你看宫里的尤贵妃,即便是皇帝舅舅只喜欢她一人,可哪个宫女若是多看了舅舅一眼,她都不愿意,像你这般,就不怕我跟旁的人跑了”
谷雨不甚在意的道“你要是跑了,我就嫁给别人去。”
容信当即黑了一张脸,正想再教育她几句,谷雨见他要发怒,正愁不知如何跑路,抬眼便见着乔枳曼婷婷的走了过来,当即起身朝着她道“乔小姐,小公爷说有话要同你说。”
说完,她吐了吐舌头,一溜烟的跑了。
正是这一场婚宴上,谷雨识得了唐家的二公子,唐淮屿。
这个和她说句话都会脸红的小公子,谷雨觉得好玩的紧,便有事没事的借着看望容婷的理由往唐家跑,不过几次后,就被容信抓了个正着。
一月后,容信提出离京学武,点了名要把谷雨也带上。
杨副将没有儿子,一方面想让女儿学些武艺,另一方面,两个孩子年岁渐大,小公爷这一走,难免要用上三年两载的,若是在那边识得个师姐师妹的,虽说依着他的身份三妻四妾是平常,可杨副将到底还是不愿委屈了女儿。
于是容信这边提了要求,杨副将便立即答应了下来。
谷雨倒是无所谓,京中她待了这么多年,正好也腻了,能去见见世外高人,学些武艺防身也挺好。
三年后,谷雨十五岁,容信十六岁。
山中几年,师姐师妹什么的倒确实是有,模样也是秀美俊俏,不过容信一如在京中一般,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倒是谷雨与他的关系,发生了些微妙的转变。
事情是从谷雨不小心撞见了容信沐浴开始的。
两人青梅竹马的长大,容信虽是个讲究多到令人发指的贵公子,但在谷雨这里,向来是没什么禁忌的。
所以那日谷雨来容信这里借剑谱,也没想太多,直接便进了房门。
在书籍中翻了会儿,也没见着想要的那一本,偏这日容信的院子里静悄悄的,连个让她问的人都没有。
瞧着他的寝室大门紧闭的,也不知他是不是在午睡,谷雨悄悄的推门进去,听到内里传来些许动响,原来并没睡着。
于是她大大方方的揭开了隔帘,就看到了美人沐浴这香艳的一幕。
十六岁的容信还有几分少年的单薄,不过胸膛和手臂上已经可见肌理优美的线条,那一身保养得细白的皮肉,带着湿润的光泽,半湿的黑发贴在面颊,散在水里,一张秀美的玉面带着几分慌乱。
谷雨眼睛看的都直了,脑子仿佛成了一团浆糊,结巴的道“你、你”
你了半天,却是没有下文了。
容信神色中的惊慌不过一瞬,很快便平复了,他饶有兴致的打量着她,游至她身前,双臂交叠搭桶臂上,水光映在他无暇的面容上,波光淋漓的,使得那本就过分好看的五官带上了几分妖美。
他枕在手臂上,微扬着头望着她,声音带着几分暧昧,道“怎么办,被你看光了。”
谷雨一张脸“唰”的红了个透,连忙转过身去,结巴着道“哪、哪来的看光,我只看到一点点,不该看的可什么都、都没看到”
身后的声音中透着几分笑意,极轻柔的道“哦这么说你是还想看些不该看的了”
谷雨又恼又羞,跺了脚正想不顾一切的走了再说,身后的人却是玉臂微伸,轻轻捏上了她的手指。
带了些湿意的温热触感顺着指尖一点点蔓延开来,不知是不是被这屋子里热水蒸腾的雾气弄的,她有些呼吸困难,心跳加快。
“你,你先穿上衣服,我去院子里等你。”
忽的一阵水声,谷雨来不及反应,已然被人自身后圈住。
温热而紧实的身子贴在她的背上,身后都是来自另一个人的温度,谷雨脸红的滴血,一时懵了。
“你是我媳妇,我的一切都是你的,想看什么”容信的声音渐渐低沉,说话间的热气撒在谷雨的颈项,他轻笑着,仿佛意有所指的继续道“就看什么。”
谷雨的脑子已经罢工,只是下意识的道“我、我什么也不想看,你快穿上衣服。”
容信却固执的圈着她,委屈着道“我不,你要给我个说法,不然我宁可让大家都看到你欺负我这一幕。”
到底是谁欺负谁啊
谷雨还真的怕拖的久了过来什么人,只好道“什么说法啊,你个大男人,还怕看嘛。”
“当然怕看,我过往可是一个手指都没让姑娘家碰过的。就只有你,先是小时候摸我的手,现在又看光了我的身子,你说你不该负责吗”
谷雨回想了下,容信这个骄傲到天上的臭孔雀,倒确实从不肯让哪个姑娘家近身,只除了她以外。
“那好吧,你说吧,怎么负责。”
“回京后就成亲。”
糊里糊涂的答应了,直到回到京中,容信跪在二老的面前求娶,她还有些懵。
拉着容信一通劝解,却是点燃了这个小炮仗,被摁在墙角狠狠的亲了个通透,她才明白过来,这小子竟是一早就在打她的主意了,她以为两人是友谊亲情,人家却早早的就把她装在了心里。
这般想着,不知为何,竟觉得有几丝甜蜜。
谷雨并不想太早成婚,一直拖到容信十九岁这年,依然得不到谷雨点头,这头小狼崽终于忍不得了,扬言她若再拖延,便要将她就地正法,让她大着肚子拜堂。
反正也就是换到对面去住,其实和在家也没太大分别。
谷雨面红耳赤的点了头,心想这一辈子大概就是栽在他手里了
成亲前夕,乔枳曼和家人来国公府做客,容信不喜与她独处,却碍着乔大人的面子不好扔了人出去,只好让人去对面找谷雨过来。
谷雨最讨厌这个表里不一样的绿茶,心下也对容信放心,便没过去,却不想晚间传来了消息,乔枳曼出事了。
原来她见着嫁入容府无望,竟联合了府里的冰梅给容信下了情药,只是不想容信一早便有所防备,这放了情药的茶水被她自己尽数饮了下。
众人发现乔枳曼的时候,她正躺在烧火用的干草堆里,赤身裸体的和府里的厨子抱在一处。
容信并不知道那茶水是情药,只是察觉乔枳曼神情不对,便偷偷将茶水换了,却不想里面竟是这般恶毒的东西。
乔枳曼自食恶果,顶着与下人通奸的名声,在京中再也无法待下去,乔家嫌弃她是污点,想办法将她送到了老家去。
后来,说是在乡下得了瘟疫,病故了,也有传言,说其实是乔枳曼有了身孕,乔家本想让她在乡下待产,她却是不肯生下那个下人的孩子,不知从何处寻了打胎药,一剂药下去,不想连自己的命也丢了。
听到了这些,想到自小到大这个绿茶对自己做下过的大大小小的恶事,谷雨不由感慨,若不是有容信一力相护,也许今日横死的人也许便是她杨谷雨。
容信抬手揽了她的肩,在她的额上轻轻一吻,伸手抚了抚她隆起的肚皮,温柔的道“别想这些了,走,我给你做蛋糕吃去。”
谷雨不由扑哧一声笑了出来,自从有回过生日,她说想吃蛋糕,容信便想方设法的研究这个蛋糕是个什么东西。
摇了摇头,谷雨笑道“你那叫什么蛋糕,差的远了。”
“这回改进了,你试试,肯定很好吃的。”
谷雨笑了笑,真好,原文里的一切都没有发生,他们青梅竹马的长大,幸福的走到了一起。
作者有话要说 作者个人很喜欢这个番外哦,这篇文基本结束啦,接下来会写下一本女扮男装的男主她玩脱了,攒攒稿,预计10月开文
再次感谢一路相伴的小可爱们,非常感谢你们的支持,10月见喽,爱你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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