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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1、美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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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刑部大牢

    谢幼卿走路带风, 一进来便命狱卒将沈廷澜带至一间提审室,然后便将门关上了, 并命亲随在门口守着,不许任何人靠近。

    谢幼卿目光看向提审室的椅子,淡声道“沈兄,坐。”

    说着从主审桌案前拉过一张椅子,放在那张椅子的对面,自己先坐了下来,两道目光直直地射在沈廷澜的身上。

    “沈兄,说一下案子的经过吧。”

    沈廷澜颓然地坐在椅子上,他垂下头, 双手捂在头上,悔恨道 “谢兄, 我什么都没做,是我识人不清, 掉进了王原的圈套, 父亲和夫人早提醒过我, 可我偏偏听不进去, 把他当成了好兄弟,对他无条件地信任。我满腔的侠肝义胆,到头来却被人如此利用背叛,真是笑话一样。

    那十三个装兵器的箱子是王原吩咐京营相熟的守备赵平送到我巡警铺的库房, 说里面装的都是京营兵士废旧的棉衣,他因为接了给京营士兵置办新棉衣的紧急差事,要外出十数日,所以托我把这十三箱废旧的棉衣在三日后凌晨交给一个来京做生意的蒙古商队,没想到第三日, 在我载着这十三个装着废旧的棉衣的箱子到华亭商街交给蒙古商队的时候,京营的王副总兵突然带兵来抓我,说我偷盗京营兵器卖给蒙古商队,被他捉了个人赃俱获,我又惊又怒,不肯乖乖就擒,打退了一帮京兵,王副总兵追了上来,挨近我的时候,手里突然多了一把短刀,我以为他要刺我,便避开了,却看见他把刀扎入了自己左胸,只没入半寸,就把刀扔了,大喊我行刺他,我感到大脑嗡地一声快炸了,太他娘的操蛋了,又有几十个士兵围了上来,最后我寡不敌众,就被抓到这儿来了。”

    谢幼卿的眸光如镜片幽幽一闪,“沈兄,装棉衣的箱子和装兵器的箱子重量明显不同,这三日之内,你都没想过打开箱子看一眼,里头装的究竟是不是棉衣。”

    沈廷澜双手抓扯着头发,手背青筋凸起,“我就是太相信他了,纵然察觉出有异,可也没有怀疑过,我真是该死,为着自己的一腔义气,却没有去为家人着想,以致酿成今日的苦果,连累侯府,连累家人,还令将来谢兄与我妹珠联璧合的姻缘蒙尘。”沈廷澜悔恨交加,突然拿拳头砸自己的脑袋。

    谢幼卿伸手抓住了沈廷澜的一只手臂,制止了他自伤的行为,“沈兄,你也别太过自责,错与罪,一字之差,却是天壤之别,你有错,错在轻信于人,但无罪。此案有我审查,一定还你清白。”

    沈廷澜闻言,双目燃起希望,噗通一声跪在谢幼卿的面前,磕了一个响头,“我就知道,谢兄一定会帮我,现在也只有谢兄能帮我了,我这条命死不足惜,但我不能连累家人,我为家人谢过谢大人”

    谢幼卿声音清冷平静,“我身为刑官,执掌秋曹,理当洗雪沉冤破除疑案,昌明法治,就不为你,不为你们侯府,我也会如此做,沈兄不必如此,起来吧。”

    沈廷澜爬起身,双眸缠结着无法疏解的沉郁之色,“谢兄,我到现在也想不明白,王原为何要如此栽赃陷害于我,他害我死了,他有什么好处,那天我看到箱子里装得都是崭新的兵器时,我真的脑袋像挨了一记重锤,彻底傻掉了。王副总兵,堂堂一个副总兵,不惜自己刺伤自己,也要嫁祸于我,我不认识他,更没有得罪他。我就一无功无名的巡警铺小千总,不像谢兄你树大招风,弄死我有何好处”沈廷澜望着谢幼卿淡然自若的神色,脑中忽然划过一道电光,“难道是有人忌恨我们永安侯府和谢兄联姻,想搞我们侯府”

    谢幼卿双眸深邃,颇有意味地道“沈兄,你说的没错,我的确树大招风,我跟你们侯府联姻,结为利益共同体,搞沈府,便也是搞我。其实你从一开始就成了王原的猎物,他跟你结交,本来就是想借和你的关系去拉拢沈老爷,但沈老爷倒是很清醒,一直都不为所动。历来官场勾结,党派之争,棋子一旦没有利用价值了,便会拿来做打击报复的工具。”

    沈廷澜震惊异常,双眸逼得猩红,吼了一声,“他娘的,老子真是个大傻叉。王原这个狗彘之徒,我亲手刃他都嫌脏了我的刀”

    不同于沈廷澜情绪的剧烈起伏,谢幼卿神色清冷平静,朝他招了招手,“沈兄,你过来些,我有话要与你说。”

    沈廷澜很听话地将头伸了过去,谢幼卿道“京营和西城巡警铺我都有安插人手,这桩案子的几个关键之处都有人证可证你清白,提审的时候,有我主审,还有若干个陪审官,若是问到王原,一定要把同他结交的经过,以及这桩案子中他什么时候出现,说了什么,以及做了什么,清清楚楚地讲出来,一个细节都不要遗漏。这桩案子定不了你的罪,但我要治王原的罪,审理和查办的过程会长一些,不会那么快结案,所以可能要委屈你在牢里多呆一段时间了。

    沈廷澜瞪大眼睛看着谢幼卿,同时感到头皮一阵发麻,怔怔道“有人证”

    谢幼卿道“嗯。下聘午宴结束,你同我告辞时说要去给把兄弟帮忙,我便留了心眼,让安插的人手留意你的行踪。”

    沈廷澜目瞪口呆,一时说不出话来,过了好一会儿,他原本灰暗的双眸迸出灼亮的光芒,伸出大掌紧紧地握住谢幼卿的手,激动道“谢兄,你真是太有先见之明了,多亏有你为我打下埋伏,我沈廷澜才有重见天日的希望,我一切都听谢兄的,一定全力配合你治王原的罪你真是让我见识到什么是神一样的人物,我们沈家能有你这样的准女婿真是修了八辈子,不对,是十辈子的福气”

    谢幼卿瞧他已经是平复了情绪,安下了心来,故而只瞧着他,淡淡道“那么沈兄回去牢里,可是不得不面壁思过了。”

    这么一说,沈廷澜不免又羞惭起来,连连道“是该思过,好好思过”

    然后便像个知道做错了事挨罚的孩子,有狱卒领着回牢房去了。

    谢幼卿回到湉园,已经下午时分了,走进书房,一眼便看见沈蕴如正伏在他的桌案上,面前正摊着一本书,脑袋斜斜地枕着手臂,露出半张白瓷一般细腻光洁的侧脸。

    少女睡得正熟,鬓发有些微的散乱,垂落几缕在面颊上,随着绵长的呼吸在极轻地飘动着。她的眼睫纤长卷翘,浓密如羽扇,眼睛的线条像是用精细的工笔勾出的一条极美的弧度。

    若问他最喜欢她面上的哪个部位,他会回答,是她的眼睛,犹如灵鹿般顾盼生辉,演绎了她比别人更生动丰富的情绪,透过她的眼睛,仿佛在看一出又一出有趣的戏剧。

    现在这双充满戏剧感的眼睛闭上了,他突然觉得书房里太过安静,安静到有些不适。

    谢幼卿看了一会,伸手将她鬓边散落的一缕发丝撩在指尖,勾缠了一会儿,然后方别至她的耳后。他的指尖顺着她的面庞一寸寸划落,落在了她嫣红欲滴的唇瓣,轻轻抚了抚,她温润清浅的鼻息萦绕在他的指尖。

    仿佛有一滴浓墨在他眼底晕染开来,冷白的指尖上沾了她唇上鲜艳的口脂,分外的醒目。他神思一滞,很快将指尖的口脂抹了开去,但她唇上的芳泽和温软柔滑的触感却仿佛一直在他指尖停驻不去。

    谢幼卿倒也不打扰她睡,而是轻无声息地搬过一张椅子放在她旁边,坐了下来,拿过摊在她面前的书本,是资治通鉴,怪不得她看睡着了,他眼睛在书页上看了一会儿,方觉得自己胸腔中浮动的气息平稳了下来。

    “谢哥哥”一声低低的清甜的又带着几分缱绻的声音钻进他的耳畔。

    “嗯”像有猫爪子在耳朵上挠了一下,谢幼卿回过头,见她尤在睡着,嘴角却是微微翘了起来,两只小梨涡若隐若现。

    原来是梦呓。谢幼卿却觉得,女人,真是奇怪的动物,就这么一声呓语,却能让他书本上的每个字都生涩起来。

    也不知是不是睡梦中也能感知到谢幼卿回来了似的,沈蕴如小憩了半柱香左右,便睁开了眼睛,一抬头,便看见坐在旁边的谢幼卿,顿时目露喜色,“谢哥哥,你回来了。”

    谢幼卿看着她,眼底淌着几分笑意,“我的书房让你这么好睡”

    等了他五六个时辰了,能不困嘛,沈蕴如见他手边摊着书,嗔道“你回来多久了,怎么不叫醒我”

    “睡美人叫醒就不美了。”

    沈蕴如还是第一次听他在她身上冠以美人之称,原本是该欣然自喜的,可为何醒来就不美,他的金都贴到自己脸上去了,给她贴一点都不行。

    沈蕴如瞪着他,“你的意思,我醒来就不美了”

    谢幼卿眸光微微闪烁,笑道“倒也不是。我的意思是,睡多一会儿会更美。”

    沈蕴如不依不饶,“你直接说,在你眼里,我美还是不美”

    谢幼卿打量了她几眼,依然是欠欠的语气,“还行吧”

    还行吧,她在他眼中的长相就是还行还有一个吧这就是他对未婚妻长相的评价哼,他就是把自己看得太高不想承认,她的美貌令他心动不已,得看他的身体反应才是最真实的。想当初,在苏州的御书楼里,他饮醉了酒,明明扣着她的手腕不放,可嘴里却问她是不是对他觊觎已久。

    沈蕴如眼睛眨了眨,划过几丝狡黠的笑意,她起身,坐在他的椅子上,他的椅子不大,她坐进来,两人之间的空隙便被填满了,衣衫相贴。

    沈蕴如一只手抓住椅背,将身子偏移了几寸,仰起头,一张俏生生的小脸便凑到他的面前,甜甜笑道“那再近一些,再好好瞧瞧”

    少女馨甜馥软的气息扑面而来,鲜妍生动的面庞在他面前放大,乌黑滢亮的瞳仁,娇嫩欲滴的唇瓣谢幼卿的漆眸骤然浓烈,他瞥开眼睛,有些不自在地道“夏热,你别挨我这么近。”

    沈蕴如又凑近了些,瞧了瞧他,面色清冷得很,哪里有一丝的汗意,倒是能感觉呼吸有些乱,她不免有种看穿了他的快意,她还只是靠近她,他就呼吸乱了,还说她只是长得还行,分明是为她的美貌所动。

    她嗔道“不要,我就是要与你亲近。谢哥哥,你怎么不看我,还是我太美了,你见了我会忍不住心动”

    两人的面庞只相隔几寸,彼此呼吸交缠,谢幼卿能感觉她甜腻又湿润的呼吸喷洒在他的面上。

    谢幼卿绷着脸,喉结轻轻滚动了一下。他突然有些后悔让她来湉园,谁能想到她会这么多勾人的小动作。

    沈蕴如撒娇道“谢哥哥,你看看我嘛。”

    谢幼卿似乎忍耐不住了,他乜了她一眼,眉头微微一拧,便欲起身。

    沈蕴如原本是一只手抓着椅背,将身子移过去凑近他的,上半身悬空,着力点本都在和他相挨的腿部,没防着他会起身,她重心不稳,身子便歪了一下,她跟他的面庞本就隔得极近,这样一歪,柔软的唇便从他面颊上生生擦过。

    沈蕴如一怔,小脸蓦地一红,看见他冷白的面颊上沾了一抹她嫣红的口脂,分外的惹眼,只微微睁大着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谢幼卿却又坐了回来,转过头直勾勾的看着她,漆眸深邃又浓郁,声音低哑,“你就这么主动的,想亲我”

    沈蕴如羞红了脸,她原本是想试探他为她的美貌而心动的,却不想,倒成了她垂涎他的美色了,尤其是,她的口脂还赫然分明地印在他的脸上。

    她指了指他的面颊,极不好意思地道“你脸上有有印子,我帮你擦一擦。”

    “嗯。”

    在他灼人的视线之下,沈蕴如坐直身子,将手伸过去,轻轻地用指尖将他面颊上的一小块口脂印子擦去了,她的指尖抚在他面颊上时,只觉得如同抚触一块上好的琼脂美玉,温腻柔滑,指腹之下仿佛擦出丝丝的电流,往心尖蔓延,再想起方才自己的唇擦在上面时,心尖又是一颤,她的脸便烧得更红了。

    谢幼卿的视线不曾挪开一分,一直凝在她脸上,“弄好了”

    “嗯。”沈蕴如收回指尖,杏眸秋波盈盈,只觉得周遭的空气里有一种男女之间的暧昧情愫在缓缓地流动着,让她有一种想跟他再亲近一些的感觉。

    她这一凝神,手腕便被谢幼卿的手掌扣住,轻轻一扯,她的身子便不受控制地歪在了他的怀里,两只手掌撑在他的胸膛上,鼻息之间皆是他身上温热而清冽的气息。

    谢幼卿伸指勾住她的下巴,轻轻将她的脸往上仰,他的脸俯了下来,声音也带了几分魅惑地落了下来,“怎么看了这么久,还想再亲”

    沈蕴如心如小鹿乱撞,歪在他的怀里,有些茫然无措,又紧张羞涩地望着他。

    谢幼卿漆眸盯着她微微张着,嫣红欲滴的唇瓣,勾了勾唇角,“那就满足你。”

    说着,他另一只手掌便穿过她浓密的发丝,箍在她的后脑勺上,温软的唇便毫不迟疑地印了下来,带着几分急切地舔舐她的唇齿,霸道地攻城略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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