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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蕴如的心扑通扑通跳得很厉害, 她睁大着眼睛看着他近在咫尺的眉眼,不敢相信他竟然会亲她。
他不是眼光甚高地说她只是长得还行吗, 怎么就亲她了呢
也许他总是做出令她觉得前后反差强烈的举动,她就这样大脑空白了半晌,任由他细细密密的吮弄着她的唇瓣,直到,他的口舌抵了进来,她的脑中像燃了一束烟花啪啦啪啦地炸开了,绚丽得令她晕眩,火花飞速地沿四肢百骸蔓延。
唇齿间都是陌生又让人悸动感觉,周遭的一切似乎都静止了, 静到她只能感受到他,他的气息和味道占据了她所有的意识, 天地之间好像只有他们两个人在一起就够了。
仿佛下了一场潺潺绵绵的春雨,随风潜入夜, 润物细无声;又像是一汪清冽碧波中的鱼, 可以自由畅美地在水底游翔, 又像是天空上的云卷云舒, 轻盈而又缥缈。
如此绵长而沉醉,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终于离开了她的唇齿,与她的面庞缓缓拉远, 他的漆眸像清泉里晕染了浓墨一般,浓郁而泓亮,视线凝在她的面上,见她闭着眼睛,羽睫轻颤, 双颊酡红,娇嫩的唇瓣嫣红欲滴,虽然口脂早已经被他吃得干净,却又好像刚涂上了一层新的口脂一般,光泽莹亮。
谢幼卿意唇角勾起,犹未尽地夸道“唔,味道好甜。”
沈蕴如不知何时已被他扯到怀里,坐在了他的大腿上,她把小脸埋在他的襟怀里,小手无力地抓着他的衣摆,虽然难得听他夸她,但她只觉得好羞好羞,根本不敢去看他。她现在嘴巴鼻息里都是他的味道,像饮了夏日的冰酪一般,清冽滑腻,偏偏她还吃了好多。
连如此亲密的唇齿纠缠、口津交渡都发生了,那其他的身体触碰似乎都可以很轻易发生了。
见她满面娇羞,谢幼卿伸指替她撩着鬓角散落的碎发,喉结滚动,轻轻笑道“你上回不是说要补偿吗,这就是给你的补偿。”
沈蕴如有些羞愤,他怎么可以如此自我贴金到如此不顾事实的地步,分明是他想要亲她的,上天作证,她从没有对他产生过如此非分的念头,怎的好像她在向他索吻一样。
这个坏男人,她现在才发现原来他可以这样坏,明明得了她的便宜却好像自己在纡尊降贵一样。
沈蕴如让他亲的太久了,唇瓣都有些红肿,一时还不想开口说话,于是她伸指掐了一下他的腰以示不满。
偏偏这人又俯在她耳边欠欠地道“怎么样,喜欢吗”
沈蕴如脸更红了,他怎可如此不要脸,她的小脸在他的襟怀里蹭了一下,哼道“坏蛋”
谢幼卿轻笑了一下,也没再说什么,就这样抱着她。寡身独处了二十来年,这般软玉温香在怀,的确是不同的体验。
又过了一会儿,谢幼卿低声问道“饿不饿今晚陪我一块用晚饭”
沈蕴如从他怀里抬起脸,嗯了一声,虽然不怎么羞了,但他的怀抱很舒服,她还不想下来。
“想吃什么我吩咐厨子做。”
沈蕴如道“你以前不是喜欢上境泽去吃的么”
谢幼卿道“那是以前,现在你在我这儿了,你陪我吃自然比境泽的味道更好些。”
沈蕴如笑了,果然亲了又不一样了,嘴里开始抹蜜了。她想了想,说道“还真是有点饿了,今天在这儿等你,只吃了几块糕点填肚子,晚餐要吃点好的,想吃叫花子鸡、八宝鸭子、红焖肘子,羊肉锅子,胭脂鹅脯,三虾豆腐,糖醋黄鱼”
沈蕴如把脑子想的都一股脑地说了出来,见身边的人没了声音,不免疑惑地仰头看他,“我点的这些菜,有你不吃的吗”
谢幼卿乜了她一眼,“你这是饿了几天的肚子了真拿我这儿当酒楼了”
沈蕴如无辜道“这都是我想吃的呀。”
“我家的厨子做不了你想吃的大宴,只能做四荤三素,一汤,两点心。你自己精简一下。”
沈蕴如想都没想便道“不行,我每样都想吃,我精简不了,只能你来精简,你就我方才念的那些菜中按你的要求精选出来。”
谢幼卿一时有些无言,心想怀抱中的女人甜是很甜,但是要求也越来越多了,果然尝了甜头就要为她所驱使。
于是与她双目对视了一会之后,平生从未受任何人驱使的谢二公子只得低下了头颅道,“行吧,为了让你早点吃上可口的饭菜,只能我来效劳了。”
沈蕴如甜甜一笑,“谢哥哥真贴心。”
谢幼卿一向博闻强记,沈蕴如方才念的一长串菜名自然都记在了脑中,很快,他便将定好的菜名念给了她听。
沈蕴如自然满意,这么好用的脑瓜子就应该拿来多用用才好。
既然已经定好了菜,沈蕴如也不好再赖在他怀里,便从他腿上下来了,坐回了原来的椅子。
谢幼卿起身出去了一会,很快便又回来了。
在等待上菜的时间里,沈蕴如便跟他问起了正事,“谢哥哥,你见到了我哥哥吧,他还好吗”
谢幼卿平静地道“他把案子的经过都跟我说了,我跟他理了案子和提审时该讲的要点,他现在已经没什么顾虑了。”
听他如此说,沈蕴如心情自然也轻快起来,也是一丝顾虑都没有了,“嗯,那我等着哥哥的好消息。”
两人刚做完那么亲密的事,现在又坐得那么近,沈蕴如还是有些不好意思去看他的眼睛,感觉他的眼睛像磁铁一般,看一眼便会将人吸进去。
她微微低着头,很自然地拿过他的右手,在指间把玩着,他的手骨感分明,冷白修长,十分的赏心悦目,她就没见过有比他更好看的手,食指和无名指上戴着精致闪光的白金戒指。
沈蕴如脑中闪过什么,他今日穿的是松青色窄袖的暗花缎袍子,她解开他袖口的鎏金錾花扣子,将他的袖子撸起,露出一截手臂,少女滑嫩的指腹划在他的肌肤上,谢幼卿眉间微动,淡声道“你做什么”
沈蕴如道“就看看你之前的伤好得怎么样了。”
沈蕴如找到原来受伤的地方,还是留下了三条浅浅的疤痕,但要细细的看才能发觉。
沈蕴如指腹轻轻抚在上面,心疼道“还是留了一点点疤,我那个时候真的让你吓坏了,你以后再也不许受伤了,不然我会很生你的气的。”
谢幼卿倒是气定神闲,“还没过门就开始来管我了”
沈蕴如底气很足,“你现在的身份是我未来的夫君,我当然可以管你,为了公平起见,你也可以管我,只要你说的有理,我绝对乖乖听从,怎么样”
“我管你你有什么可以让我管的”
沈蕴如的眼中划过慧黠之色,“怎么没有,上次那么声色疾厉地让我不许对别的男人笑,不许近于他们三尺的距离的人,不是你吗,虽然管的挺严,不过呢,我答应了,以后都不让你吃醋,那么,你也答应我,以后都不许受伤了。”
谢幼卿低低一笑,“你是怕将来要当寡妇放心,我命好着呢,你不会有这个机会的。”
沈蕴如最听不得他说这样的话,一听便急,当即便伸手过去捂住了他的嘴巴,“什么寡不寡的,不许你说。我真的很害怕再出现上次那样的伤害,你那么精瓷一样的人,一丁点划痕都会让人痛惜,我只想你完好无损地出现在我眼里,陪我过长久的日子。”
谢幼卿漆眸突然沉了下来,一言不发地盯着她看。
沈蕴如松开了捂嘴的手,捏了捏他的指尖,“行不行,你答应了我,我才能放心。”
沈蕴如殷切地望着他,过了一会儿,谢幼卿才幽幽地道“那一次是唯一的例外,你只需要知道,没有人能再伤害得了我。并且,我对你也没什么要求,只要”他的声音忽然低了下来,带了几分沉哑,“你好好地呆在我身边就行。”
沈蕴如不想去探究他在苏州自伤的事情,以及,和徐贞究竟是什么关系,因为她知道,他心底一定受了极深的伤才会如此,一旦去揭开,定会撕心裂肺的疼,她不想对他做这么残忍的事情,除非,有一天,他愿意亲口告诉她,那么这代表着,他愿意让她同他一起愈合心里的那道伤口。
想到这里,沈蕴如突然又想起什么,并且一下子就明白了过来,心中像有灵犀注入,澄净明亮,“以前那个问题,我确实一直都没答对,现在我可以重新再认真地回答你吗。”
谢幼卿几乎一下子便意识到了她说的是什么,但口中却道“什么问题”
沈蕴如学着他那会儿的语气,冷着声音道“沈蕴如,你现在有多绞尽脑汁接近我,有朝一日就会跑得有多远吧。”
谢幼卿没出声,双眸却是深深地凝着她。
沈蕴如对上他的视线,执起他的手,真挚坚定,一字一句地道“谢哥哥,我永远都不会离开你,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哪怕天崩地裂、昼夜颠倒、万物化为虚有,我都不会和你分开。”
“我会一直爱你。”
沈蕴如话音刚落,身子却已经被谢幼卿一把揽了过去,紧紧地摁入怀中,一手捏住她的下巴,低头便含住了她的唇瓣。
沈蕴如睁大了眼睛,这一次亲吻与第一次的亲吻又不同,第一次像是春夜里的细雨,细腻而温柔;这一次像是狂风骤雨,席卷横扫,猛烈而疏狂。
沈蕴如被他亲懵了,怎的他今日如此热情狂放,连连亲她几次都不倦的。原来冰山也有化成火山的时候。
沈蕴如回应着他,原本飘散的心思,很快便消失俱尽,只被他的唇舌牵引着,陷入梦幻而又充实的境地。
他牵引着她,看见荒芜的山岭渐渐生成了一片广阔又葱郁的绿林;疮痍的孤岛渐渐长出缱绻又馥郁的花海;看见苍凉的戈壁滩上涌现绮丽而壮阔的云海。
她似乎能感觉到,他原本心里是有窟窿的,而这些窟窿正一个一个地堵上了,不会再有冷气渗出来,他的心脏在重重的,有力的跳动着。
一阵又一阵燥热的风浪扑过来,夏日衣衫本就轻薄,沈蕴如的后背渐渐沁出一层薄薄的香汗,透出莹白如玉的肌肤。
谢幼卿穿入鬓发间的手指渐渐滑落下来,停在她白腻的颈侧,细细地摩挲着。
也不知过了多久,他的贪婪得到了餍足,终于离开了她的唇瓣。
沈蕴如这回倒没那么羞了,只是因为情动,仍是满面酡红,唇瓣又麻又肿,舌尖发疼,她抬眼瞥了一眼他的唇,也是鲜艳得如同涂了口脂一般,光泽晶莹。
她伸指在唇瓣揉了揉,瞪了他一眼道,“都破皮了”
谢幼卿漆眸灼灼,眼底漾着几分笑意,“话是从你嘴里说出来的,自然要将它吞入腹中,才永不会生变。”
沈蕴如觉得身上腻了一层汗出来,贴着衣衫,不太舒服,再瞧瞧他,哪有一丝汗意,身上仍是清爽无比,果然他才当得起冰肌玉骨这四个字。
沈蕴如有些不自在地道“给我扇子,我身上热”
她这话一说,气氛更有些旖旎暧昧了起来,谢幼卿晦暗灼热的视线在她身上流连了一下,沈蕴如羞道“你你别看。”
谢幼卿轻笑一声,起身从书架上取出一柄湘妃折扇,递给了她,自己却是起身出了门外。
沈蕴如拿着扇子扇了好一会儿工夫,萦绕在自己身上的几分燥热和汗意才渐渐散去。
他们今日这般,着实有些过火了些,她突然觉得,成婚前避嫌还是有必要的,两个彼此喜欢的人在一处,就会有情不自禁的亲近念想。
不过,亲密之后心里的甜蜜和满足是无可比拟的。他一定也如她喜欢他一般的喜欢她,原来有回应的感情是那样的美好。
沈蕴如低头看着手中的湘妃竹扇,扇骨莹润,扇面是锦官笺纸画的一幅犬戏图,画上有两只小犬在山石中嬉戏,一黑一白,甚为欢闹可爱,她想起方才的景象,双眸盈盈如水,嘴角弯起。
如此又过了一会,便听到书房外淡清的声音,“沈姑娘,晚饭好了,请随我至饭厅。”
沈蕴如起身,出了书房,随淡清转过几道长长的走廊,方到了。见谢幼卿已经坐下了,面色恢复一贯的清冷平静,好像今日下午的事情都没发生似的。
紫檀大理石饭桌上已摆好了饭菜,色泽鲜亮可口,香气扑鼻。
沈蕴如走到他旁边的位子坐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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