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乔泠鸢眉头一皱,“你喜欢他”
“倒也不是,就是见过一面,觉得还行,长得不错,听说文武双全,”乔泠央沉思片刻,“我对男人比较绝望,我觉得我找不到喜欢的,就觉得秦既还比较合适当丈夫。”
“那你要考虑清楚。”乔泠鸢道。
“怎么”
“你姐夫说,秦既喜欢我。”
乔泠央笑了笑道“那我胜算应该还挺大的,毕竟我长得像你。”
“你要是真想嫁给他,我不拦着你,但你若真嫁给了他,我能帮你的地方,不多,你自己考虑,我回去了。”乔泠鸢往外走。
乔泠央小声嘀咕“不就是着急回去见姐夫。”
乔泠鸢还真是。
以前天南地北到处走,从没想要早早回家的念头,如今不知道怎么的,一出门,心头就欠欠的,想早点办完事早点回家。
好像家里有什么稀罕东西似的。
稀罕东西傅轮此刻正坐在王府的待客厅里,手边摆着热茶,他端起茶盅慢条斯理地抿了口,问坐在他下手边有些沉默的秦既“来找王妃有何事”
某人突然诈尸,搞得秦既的心态有点崩。
他听说傅轮死而复生,根本不信,便决定打着找乔泠鸢为母看病的由头亲自过来看看。
谁知乔泠鸢不在府上,接待他的人成了诈尸的傅轮。
面对活生生的昭王殿下,外面那些传言,他便不得不信了。
他本来已经决定,无论如何,也要把乔泠鸢娶回家,结果傅轮竟然突然回来了,除非他想拉着秦府上下所有人去死,否则给他一百个胆子,他也不敢跟傅轮抢女人。
秦既深吸口气,又缓缓地吐出一口浊气,按照准备好的说辞回答“母亲病未好,微臣想来问问王妃,何时再去给母亲看诊。”
“哦,这样,”傅轮干瘪地应了声,“等她回来,我会告诉她。”
他指尖轻轻地点了点桌面,忽然问“娶妻了吗”
“没有。”秦既不知道傅轮为何突然这么问,心头有些忐忑。
“年纪也不小了,怎么还未娶妻”
“微臣想先立业,成家的事情不着急。”秦既冷汗,也许是他心虚,总觉得傅轮话中有话,和傅轮说这等事情,感觉就是在被凌迟。
傅轮笑了笑道“还是早些娶妻得好,毕竟有些人,错过了就是错过了,即便再等一辈子,或是等上几辈子,也不可能等得到。”
秦既听得心惊肉跳,完全不知该怎么接话。
他实在待不下去了。
秦既起身,正准备拱手退下,抬头却见外面进来一个人。
她穿着白底绣兰花的绫袄,身上披着雪白的斗篷,进了屋,她轻手取下斗篷的帽子,轻轻撩了下眼皮,意外道“秦公子”
秦既仿佛被什么狠狠地击中,呆呆地愣了半晌。
直到傅轮递给乔泠鸢一盅热茶,让她喝点茶暖身,他才回过神来,又敏锐地发现,傅轮递给乔泠鸢的茶,就是他自己喝的那杯。
乔泠鸢自己却不端茶盅,就着傅轮的手低头小小地抿了口。
秦既犹如被五雷轰顶,难受得紧,他哽了哽喉咙,好半天才艰涩道“母亲情况好了许多,让我来问问王妃,何时再用针。”
“后天吧,”乔泠鸢淡声道,“后天我去找秦夫人。”
“好,多谢王妃,既话已问到,微臣便告辞了。”秦既拱了拱手,简直不敢再多看一眼,转身匆忙地往外走。
傅轮瞧着他匆忙离去的背影,小声地哼了声,“做梦”
乔泠鸢觉得他幼稚,她跟秦既半点关系都没有,也不知道秦既的醋有什么好吃的。
许是她的目光过于“不善”,傅轮委屈道“你这么看着我干嘛”
乔泠鸢“看你到底能幼稚到什么程度。”
“你不懂,秦既这种人,就得给他一锤重击,”男人最懂男人,秦既条件那么好,却还未娶妻,不就是因为还有那么点执念,“惦记我的女人,我没收拾他已经很仁慈了。”
乔泠鸢哭笑不得“是,你仁慈。”
“自然,别人都说我菩萨心肠,”傅轮心安理得地得了这夸赞,半晌后,又想起秦既的来意,蹙着剑眉问“你还要去秦府”
“要去。”乔泠鸢点头。
“还没完没了”傅轮头大,“那秦夫人的病,什么时候是个头”
乔泠鸢笑“再去一次就不用去了。”
“那我”傅轮沉默了下,似乎在琢磨要不要跟乔泠鸢一起去,又想若是一起去,未免过于怪了,到时候秦府的全把他供起来,那场面就太尴尬了。
“算了,你去吧,早去早回。”傅轮郁闷地说。
乔泠鸢端起茶盅,又喝了一口茶,道“这次别再装病了。”
傅轮“你怎么知道我上次是装病的”
“后来慢慢想明白的,觉得你病得突然,好得也突然,想了想,判定是装病。”在他消失的那三年里,她总是想起那些短暂的过去,有些当初她不明白的事情也逐渐明白了过来,明白他的小气,明白他的忧虑,也明白他的犹豫。
明白后,她就,不受控制地,更加爱他了。
被乔泠鸢戳破,傅轮倒没觉得尴尬,她捏了捏乔泠鸢的脸,道“那你有没有什么事是忽悠我的”
“没有。”乔泠鸢脸不红心不跳地说。
“真没有”傅轮不信,乔泠鸢的小心机还是很多的。
“没有,”她才不会承认自己干的那些傻事,她转移话题道“乔泠央说秦既不错,有点想嫁给秦既,你以为呢”
“她喜欢秦既她什么时候见过秦既”
“之前吧,我还未回汴京的时候,好像秦既来找过我,”乔泠鸢说,“喜欢倒也谈不上,只是觉得秦既合适。”
“我就知道他贼心不死,”傅轮哼一声,“这门婚事我觉得不大好,汴京青年才俊不少,干什么非得嫁给秦既,嫁给他,岂不是更没完没了了”
绕来绕去,就是不想让她再见秦既,这男人的占有欲比她有过之无不及。
“行吧。”乔泠鸢摸了下鼻子。
她也觉得秦既不合适,让乔泠央嫁给一个喜欢她姐姐的人,那她这个当姐姐的,算是怎么回事况且她也想尽量避免纠葛。
她琢磨着,改天再去找乔泠央说说。
傅轮嘴巴上答应得好,说不再作妖,结果乔泠鸢当真要去秦府的时候,他到底还是有些不高兴,早上乔泠鸢想起,他赖着人翻来覆去地折腾,又啃又亲,还特地在乔泠鸢的脖子上留了红色的印记。
乔泠鸢好不容易脱离魔爪,结果已经午时了。
她只好用了午膳再去。
好在天冷,浑身裹得严实,傅轮留下的那个心机印子被挡在了衣领之下,乔泠鸢临出发时,他的手指颇为遗憾地从她的颈间滑过,叹道“若是夏天就好了。”
乔泠鸢骂了一句“滚”,转身上了马车。
今儿是秦夫人亲自接的她,她有些意外,因为几日不见,乔泠鸢好似变了大样,整个人从内到外都散发着一种被男人滋润的风采。
上次瞧着还瘦不拉几的,这次,竟已似乎多了几两肉。
可见昭王回来,给她也带来了新生。
这次用针的时间和上次一样长久,只是用完针后,秦夫人并未睡过去,此次用针本就有些风险,她没有睡过去,便算是成了。
秦夫人要送乔泠鸢出府,被乔泠鸢拒绝了,说她刚用了针,不便行走。
秦夫人便让秦心怡送乔泠鸢。
秦心怡已经嫁人了,去年生了一个女儿,知道今天乔泠鸢要来府上给秦夫人诊治,她担心秦夫人,特地回来一趟。
“几年不见,王妃的医术越发精进了,”秦心怡客气道,“您救了我娘的命,是我们秦府的恩人,若往后有任何差遣,王妃尽管提便是。”
“好。”乔泠鸢应道。
秦心怡未曾想她竟然这般干脆,愣了一下,才继续道“您和以往当真不同了。”
以往
乔泠鸢失笑。
以往她唯唯诺诺,小心做人,都是装的,她本性执拗,并不是畏手畏脚的人,只是听秦心怡这么说,她当初装得应该还挺像那么回事。
将乔泠鸢送上马车,秦心怡转头回了正院。
不出她所料,秦既已经在秦夫人的屋里坐着了,此时正在同秦夫人说话,她哥今儿避了一天,秦心怡都替他心累。
“走了”秦夫人问。
秦心怡点头。
秦夫人看着秦既,深深地叹了口气,说“也该死心了吧那礼部尚书的小孙女,我已经见过许多次了,是个知书达理的好姑娘,你若是没意见了,你就点一下头。”
秦心怡想,她哥根本不喜欢知书达理的姑娘。
他就喜欢乔泠鸢那种让人捉摸不透的。
其实秦既是个挺能藏心思的人,但是喜欢一个人,是藏不住的,秦心怡会知道他哥的心思,还是因为无意间在他哥的书房看见了乔泠鸢的画像。
也不知道是她哥什么时候画的。
本来这事是要瞒的,但几个月前,秦既的小厮突然跟秦既说乔泠鸢回来了,秦既二话不说就冲了出去,得了,父亲母亲便都知道了。
她娘哭着闹着,说总算知道了他为什么死活不娶妻,不娶妻也不纳妾,原来不是为了奔什么事业,而是他心里有一个不可能的人。
明知不可能,他却仍旧怀有痴妄。
秦既浑身像是被卸了力气,他垂下眼,说“随便吧。”
不是乔泠鸢,是谁便都无所谓了。
作者有话要说明天完结番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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