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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总”
“贺总请看这里”
“贺总请问您是准备要将雪原的核心企业定标于娱乐行业吗”
“请问您和沈家的小少爷沈白白是否为伴侣关系”
“贺总您是准备和贺家本家全部断绝关系吗”
“请问对于网传的您和谢离的亲密关系您是何看法”
台下的灯光刺目, 周围的人声鼎沸,聚光灯下的男人穿一身剪裁得体的西装,冷峻逼人。他的身量颀长, 神色也冷漠,垂眼望向镜头时面无表情。
他明明只是一个刚刚崭露头角的新人,却仿佛早就手握过无数权利、掠夺随意一般。
弹幕都忍不住心情复杂
顶锅盖发言, 其实我觉得贺总您更需要进娱乐圈福报群众
本来很讨厌他签沈白白的,但对着这张脸我又骂不出口了, 害
呕吐, 沈白白不是好东西, 帮他签公司的贺昱能是怎么好玩意儿狗男男去死吧
我就想问问贺昱之前和谢离有一腿是真的假的
听说贺昱一边开公司一边在一区发了sci唉
帅是帅, 可惜脑子不好。
这是雪原自公司做大以来第一次的发布会,直播间的热度不低, 为防止有人恶意带节奏, 助理更是紧跟着弹幕, 边看边处理拉黑了几个明显浑水的小号。
但很显然, 弹幕里除了对沈白白的辱骂外, 大多都是对贺昱的嘲讽, 都在骂他看人的眼神有问题。
其实助理也很想同意, 但忍住了, 只敢在心里默默赞同。
最近几天因为合约的问题,他和那位姓沈的小少爷接触过很多次,发觉对方看着人乖乖的很好说话, 其实心机极深,坑起人来更是有手段。
上一次更是直接将雪原刚签的一个长相不错的甜爱豆型男生坑得名誉尽毁,自己还差点被网友发现,最后的烂摊子还是隔壁顾谦顾总帮他处理, 整个人简直又坏又蠢。
助理正走着神,突然听到外面一阵哄闹躁动
“快快快把他赶出去”
“这人谁啊怎么进来的”
助理一愣,连忙冲上前去,却正看见刚刚堵在门口那个自称谢家司机的大叔。
他不知道怎么闯进的发布会现场,急得满脸是汗,帽子都掉了,被一群保安扯得东倒西歪,嘴里却紧张地还喊着“贺小少爷是我我是老林”
对方漠然盯过来,眼神应当是认出了自己。
林叔顿时激动起来,狼狈不已地死死扒着门框,焦急地喊道“快跟我去谢家谢少他”
“赶紧把人赶出去”一侧站着的沈白白突然开口,皱着眉不满道,“保安呢怎么什么人都能放进来啊”
“贺小贺总贺总求求你跟我过去一趟吧”林叔急得脑袋上全是汗,却也知道在场有媒体,不敢仔细解释吐出孟衍的名字。
保安比他还害怕,连忙边道歉边往外拖拽着人。
然而已经有记者盯上了他,像是嗅到了肉味的苍蝇,满眼兴奋地匆忙将话筒塞到他嘴边
“先生您好请问您口中的少爷说的是谢离吗他现在是出了什么事情吗”
“你好请问谢少出事您为什么会直接来找贺总是不是说明他们两人曾经真的有过暧昧关系”
“请问谢离出了什么事”
林叔哪受过这阵仗,顿时又慌又忙,差点将事情脱口而出时,却突然听到一道极冷的声音“这位先生,现在是雪原发布会的现场。”
贺昱盯过来的神色漆黑,冷冷开口“请您立即出去。”
惨白的闪光灯下,林叔涨得通红的脸色蓦地一僵,呆呆地盯了他好一会儿,才回过神来,松开了紧紧拉着门框的手。
他盯住面前衣冠楚楚的男人,气得脸色发红,恼怒不已,咬牙骂道“白眼狼亏谢少从前那么喜欢你”
助理顿时倒吸一口冷气,迅速扭过头去看向自己的老板,却见他果然神色极冷,眼底涌起戾气。
台下的记者还没反应过来时,林叔却只气愤弯腰捡起自己的帽子,匆匆拍了拍灰,转身出了门。
这下不光是现场,弹幕更是炸开了锅
卧槽直播事故是直播事故吧
啊啊啊啊啊所以谢离之前真的和贺昱有过
唉,贺昱好冷漠,我要是谢离我就气死了
没人注意到沈白白吗,这白莲表真是恶心,上来就急着赶人生怕大叔说出什么话来
所以谢离发生什么事了生病了吗
等发布会大厅的门被砰一声砸上,贺昱才漠然收回视线,望向镜头“继续。”
助理看见他攥着笔杆时暴露的青筋,纠结了下,还是没有说出一句话来,叹口气。
别墅周围藏着很多人。
谢离知道以自己目前的水准,如果真要和孟衍拼个你死我活倒不是不可能。只是一来,这个世界杀人犯法,二来,他确实没有把握能在这么多人的围追之下逃跑。
更何况和顾氏签约的重要文件还没有带走。
“怎么,想要我亲自动手”
孟衍沉沉说着,果然抬起手来,手指缓慢落在他颈间松开的领口上,拨开,晦暗地抬起眼。
谢离回过神,啧一声,似笑非笑道“没想到孟总还喜欢这一口。”
孟衍盯了他一会儿“我耐心不好。十秒钟再不动手,就不止是脱衣服这么简单了。”
他的语气沉冷,谢离却勾起唇角,笑意冷矜矜的,半晌才道“有酒吗”
“酒”
“乱性。”
孟衍喉间动了动,从长裤口袋掏出个黑色的方块按了下,很快有人推门进来“孟总。”
谢离淡淡的,目光落在他手中那黑色方块上,似乎好奇“酒窖在地下室。”
“去。”
“是。”
等人取了酒回来,打开酒塞无声无息放在桌面上又退出门后,孟衍才嗤笑一声,当着他的面拿出那黑方块“别琢磨了,这东西只有我会用。”
“一旦超过一段时间没有密码识别,就会自动传感到总控制那边,之后的后果恐怕你承受不来。”
听他说完,谢离却笑起来“孟总好好一个总裁,怎么会用得上这么稀奇古怪的东西”
孟衍神色微变,眯起眼,缓慢收了东西,看着他“好奇心是会害死人的。”
谢离挑了下眉,这才侧过脸,目光落在桌面上的红酒瓶上,拿起来,眯眼看了看“你的人倒是会挑这是我酒窖里最贵的一瓶了。”
他像是故意在转移话题一般,孟衍也不着急,似乎热衷于陪他玩这种猫捉耗子的小游戏,好心情地道“只要你以后肯跟着我,什么酒都随便你喝。”
谢离却只啧一声“孟总,我跟人的条件是很苛刻的。”
“说说看。”孟衍眯起眼。
“我要你孟氏的一半股份再要沈白白身败名裂、被人唾骂、钉在耻辱柱上烂在泥里。”他的语气温和,丝毫不觉得自己的要求恶毒,笑盈盈地抬起眼,“这些你能做到吗”
孟衍盯着他的眼睛,半晌,才冷冷道“谢离,我的容忍是有限度的。”
他说完,却见对方的目光更亮了“巧了,我也是。”
孟衍死死盯着他的眼睛,突然觉得烦躁,眯眼拿起红酒来放在他眼前“如果再堵不住你上面这张嘴,我不介意换个部位。”
谢离于是眯着眼,接过红酒,轻咬吐掉了木塞,似笑非笑和他对视着,仰头久久喝了一口。
唇边有鲜红的酒液流淌下来,洇湿了脖颈,隐没入衣领之下的锁骨。
孟衍的目光陡然深下去,盯着他喉结吞咽的滚动,喉间干涩,蓦地生出一种想要掐着人的脖颈死死按在床上的暴虐感。
他猩红扭曲的神情全然落入对方眼底。
谢离含了笑,喝了足足有小半瓶才停下来。抬手,轻抹去了唇角的酒渍,随意丢掉了酒瓶。
酒液于是洒落在繁厚的白色地毯上,汩汩洇开大片的猩红。孟衍的神色猛地一动。
昏暗的光影下,谢离勾着唇,声音低沉,比酒更沉溺醉人“来吗”
在听到这两个字的刹那,孟衍的脑海中已然掀涌起大片名为燥欲的浪潮,呼吸急促、直接掐住对方的肩膀推到墙上,低下头狠狠咬住他的脖颈。
刺痛传来,谢离拧眉闷哼一声。
他任由孟衍的手指落在身体上下拧掐肆意,侧过脸,瞧向沙发上正对着的摄像机。
半晌,主动抬手勾住对方的腰,于颠倒的视线凌乱间,对镜头勾出一个快意的笑来。
“贺总贺总”助理着急不已,“等下还有记者招待会您现在离开”
“让开。”贺昱的目光漆黑,带着隐隐的燥怒焦急。
他起身上了车,砰一声砸上车门,飞速驶离了发布会现场。
助理被丢在路边急得跳脚,却毫无办法,只好打电话吩咐手底下的人多准备些红包,省得把那群拿笔杀人的得罪狠了。
一遍又忍不住咬牙骂道“神经病早干嘛去了”
已经是夜里近九点钟,a市三环外的车已经少了很多,偶尔划过去两辆,只有路灯昏黄。
车窗飞速驶过的光线明明灭灭,扔在副驾驶的手机屏幕突然亮了一下。
贺昱拧眉看了眼,是沈白白发来的消息阿昱,你去哪里了记者们都在等你啊
他烦躁不已,攥紧了方向盘,一脚油门猛地踩到了底。
尖锐的刺痛划破了皮肉,有粘稠血液流淌出来,孟衍的动作猛地一停。
谢离笑盈盈的,附耳低语时堪称暧昧“去卧室做好吗。”
如果没有那枚逼在颈动脉,锋利溅了血的戒指的话,这幅场景几乎称得上是情意缠绵。
孟衍的语气沉沉“松手。”
镜头里的景象清晰,年轻的男人被人拖拽着压在地毯上,衣衫凌乱,两条长腿被迫屈起,脚踝清瘦,在灯光下冷白如玉。
他漂亮的黑发落在纯白染了暗红酒渍的长毛毯上,宛如底下爬上来的藤蔓,弯着眼睛,勾着人往地狱几乎要往地狱深处拖去。
“你猜猜,是我快,还是你手里的那群人快。”
见他呼吸一窒井不回答,谢离才笑盈盈地叹口气“孟总是想做花下风流鬼”
孟衍缓慢咬紧了牙关,眼神沉了下来“好,去卧室。”
他说完,垂下眼,似乎等着谢离的下一步动作。
“抱我起来。”谢离眯着眼。他当然知道孟衍的打算,锋利的刃口逼着对方动脉,手稳又狠。
孟衍于是顺从地弯下腰来,将人懒腰抱起,起身缓慢地朝卧室走去。
他两只手被占着,却也不敢松手。谢离是个年轻的男人,因坠落划起的力度足以将自己的动脉化开。
门打开,视线陡然陷入昏暗。孟衍抬起眼,正要松手一把攥起谢离手腕逼人撤离,可膝盖却狠狠一痛,他怒骂一声单膝跪倒,紧接着两侧肩颈就传来巨大的痛楚。
“谢离”
轻易折断了这人的手臂,谢离才慢悠悠地推开人,起身,啧一声“别叫我的名字,恶心死了。”
之前的衣服都被人脱掉了,他不紧不慢地打开衣柜,随便拿了几件衣服穿着。半开的卧室门口透过一段光来,落在他修长的腿上,温冷冷的。
孟衍的脸色惨白,咬牙,眼底的杀意和怒火几乎要将对方淹没“我保证,你以后一定会为今天的事后悔。”
对方听着却毫无反应,扣好了衣领又懒洋洋地走到墙壁上的文件柜前,开锁拿了本文件出来,这才似笑非笑合了柜子,望过来“是吗”
孟衍咬紧了牙关,额间疼得沁出细密冷汗。
他既觉得愤怒,又忍不住为对方的狠戾手法而心惊,惊疑不定,眯起眼来。
谢离似乎是察觉到他的情绪,靠近了,屈膝蹲下了身来,恶劣地拿文件袋拍了拍他的侧脸,笑着“看在以后应该很久见不到的份上,我好心提醒孟总一句。”
“什么。”
“你的手法不好。”他笑盈盈的,毫无被侮辱的愤怒,“我都没有石更。”
孟衍盯着他,目光逐渐沉了下来,微妙地扯起嘴角“下次用嘴。”
他似乎井未愤怒,谢离意外地挑了下眉,啧一声,没再搭理他,转身就朝门口走去。
“你说以后要很久不见,”身后的人突然开口,“是什么意思”
谢离懒得回答,锁死了门,转身离开了。
扣着腕扣路过客厅的一片混乱时,他仿佛意识到什么,忽而回过头,盯住那个黑沉沉的镜头。
半晌,愉悦地笑了起来。
夜色已经深了,月明星稀,明天应该是个好天气。
在转身即将离开谢家大门的一刹那,身后突然涌上来几个身影。谢离却早已快一步上了车,他弯着眼睛,朝车窗外急迫追上来的人挥了挥手,嚣张不已。
跑车喧嚣轰起音浪,于深夜扬长而去。
赵管家安排的私人飞机正在距此十多千米远的庄园。此时已经是夜里九点多,路上车辆稀疏,只有路灯温柔柔地洒着光。
在路口等待红灯时,谢离指尖轻敲着方向盘,眯眼望向不远处依旧繁华热闹的市中心。
风吹得树影晃动,车流穿梭得日复一日,他的心却已经飞到了大洋彼岸。
“是我,林叔。”
“少爷少爷您怎么样了孟衍没有对你做什么吧”林叔的声音带着急迫。
谢离嗯一声“没事,我正在去庄园的路上。”
林叔这才长长松了一口气,大约是急疯了,他忘了该说与不该说的话,又恨又气道“我刚刚去了贺昱的发布会想让他找人来救您可这个白眼狼竟然把我赶了出来”
他越说越恼“少爷当初就不该把他领回家坑了咱们谢家的产业不说、还带着个混账贱货耀武扬威,恶不恶心”
怒火发泄了大半,林叔才猛地反应过来,脸色一白“我”
可对方似乎沉默了好一会儿,却笑了笑“你说的没错。”
谢离眯着眼,望向隔着一条红绿灯街道,与自己背向而行的那辆车“我当初是被蒙了心,才捡了这么个狗东西回家。”
林叔深吸一口气,攥紧了手机“少爷也是不容易老赵刚刚联系我说他已经全部准备好,只在等您了,您快过去吧。”
“你呢”
“我就不去了。”林叔咬咬牙,“我还要去给我那杀千刀的儿子还债。”
闻言,谢离顿了下,最后还是没有多说什么“也好。”
“这一趟走了,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够回来”林叔吸一口气,抬手压了眼角的湿润,“在国外好好的,一路顺风。”
“嗯。“谢离低声应着,“您也是。”
“再见。”
“再见。”
挂断电话,谢离垂下眼缓慢喝了口水,再抬起眼时目光已经恢复了平静,一脚油门冲远了。
“啪嚓”
从窗户砸向屋内的玻璃猛然碎了一地,贺昱攥紧窗檐,一脚蹬着窗沿直接翻了进去。
屋内依旧亮着灯,安安静静,还有来人的气息。
手掌被碎裂的玻璃片扎得鲜血淋漓,贺昱却毫无察觉。
他的视线落在地毯上那滩已经脏污发黑的痕迹,脸色莫名,不知道在想些什么,许久才缓慢走上前,单膝蹲下来。伸出手轻触了触。
不是血。他瞬间松了口气。
正要起身往其他房间去看一眼,目光却突然被地毯角落里、扔得凌乱的衣服死死揪住。
衬衣长裤和都是谢离的。
他的脸色猛然苍白。
夜已经深了,直升机蓄起的风声呼啸,将谢离的头发吹得凌乱。他却眯着眼,没有理会,只低头一眼亮了又亮的手机屏幕。
十七个未接电话。
对方似乎不知疲倦,慌忙又无知,拼命地想要抓住这一点慰藉。
“少爷,谢总那边也已经安排好了,我们走吗”赵管家低声问。
谢离抬起眼,表情淡漠,望向掩在云下一点弯弯的月色。
手机还在嗡嗡震动着,赵管家看见了来电显示的名字,一愣,却没有开口,脸色显然不大好看。
他也已经听林叔说起了事情的前因后果,当初对那位流浪在外的贺小少爷有多可怜,现在就有多恨多恼。
正在心里唾骂着,他却看见谢离慢悠悠地走到不远处的水池边,轻一扬了手,“咕咚”一声。
“走吧。”
赵管家愣愣的,看一眼波纹已经平静下来的水面,深吸一口气“是。”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无法接通。rry”
“对不起,您所拨打的电话”
接连拨了许多次,对面从无人接听直接变为了关机状态,陷入沉寂。
贺昱咬咬牙,攥紧了方向盘,任由玻璃碎渣碾碎进了血肉里,眼底涌出仇恨与慌张交加的恐惧来。
“谢离”他喉间干涩,盯着空旷公路的目光冷戾。
“敢出事的话我一定不会放过你。”
浓稠的血顺着方向盘滴落下来,他却浑然不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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