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荣简说完这句话,其实是有些后悔的。
本来想着至少教一教裕苍关于''怎么哄女孩子''这门极为深奥的学问,没想到她看着对方的伤口以及那双湿漉漉的眼睛,火气曾蹭蹭上来之后,便冲动地脱口而出了自己当下最为直接的情绪。
荣简懊恼地咬了咬嘴唇,去看眼前抬头看她的裕苍。
对方的神色带着惊异此时却没有转动视线看向旁的地方。
荣简本身觉得再怎么样,自己都不应该是心虚的那一方,但是,和对方对视着对视着,她败下阵来,主动移开了视线。
女子长叹一口气,这才准备就此揭过这个话题,没想到,就在下一秒,裕苍突然开口道∶"对不起。"
荣简∶
不得不说,沧昱仙尊在休闲方面显然是个百年难遇的天才,在感情方面,竟然也悟性极高。
荣简几乎是震惊地看向对方的脸,裕苍的神色极为疲倦,但是却没有半点是想要敷衍的意思,他看着荣简的眼睛,一字一句地重复道∶
"对不起。"
荣简像是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此时她开口,有些干涩地问道∶"你知道我在生什么气吗"
那边的裕苍微微皱眉,紧接着平静地说道∶
"你说要给我做豌豆黄,但我今天却没有来吃,是我失约在先,你理应不悦。"
荣简一愣,这才惊觉还有豌豆黄一事,她下意识地安慰对方道∶"没事没事,现在天气冷,放久了就没那么糯了,明天我给你做"
''新的''两个字卡在喉咙口,荣简这才发现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她哪里是图人家吃一口她做的豌豆黄
她又被气笑了,这次倒是有些无奈起来,她深深地吸了口气,这才重新坐到了裕苍的身侧,平心气和地说道∶
"不是,我不是为了一个豌豆黄在生气。"
荣简说着说着,声音都不由自主地沉了下来∶
"我看到你的伤口,我很难过,我很不高兴这也让我意识到,你并不尊重我。
荣简也没管对方这个古人理不理解什么叫做''尊重'',她只是伸手,几乎是自然地揉了揉裕苍眉间,那是刚被她赏了个爆栗的地方。
裕苍像是有些愣神,他看着荣简的眼睛,轻声道∶"那以后,我自会都告诉你。"
荣简叹了口气,不等他更多的话语,自顾自地问他道∶"说真的,裕苍,我对你来说,是什么"
裕苍看着女孩子的眼睛。
对方的眼神清澈,一望便可见底,但也就是因为这样的感情太过清晰,几乎就像是把一颗真心捧在了他面前一般,让他觉得近乎有些狼狈。
即使,也许就在明日,他就要在这个世间中消亡,但就在现下,他还是在渴望着对方。
只在看到那双眸子的那一刻起,他在心里清楚地意识到了自己的自私。
但是,令他几乎害怕的是,即使感觉到了那份自私,他却没有一星半点想要终止这份自私的冲动,另一份更为隐晦的贪念反倒是占据了他更多的心神。
他想让自己成为她的东西。
那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占有欲,也是一种极度缺乏安全感的体现,他想让自己的存在,直接与她挂钩。
而面上,像是受到蛊惑一般,他慢慢开口∶"你是我的。"
荣简∶
完了。
她本身就是想骗点仙尊的情话出来,没想到直接把人逼成了修仙般的霸道总裁。
荣简近乎痛心疾首地看着眼前这张波澜不惊的面颊,很快意识到对方似乎不知道自己到底说了些什么。
而且,该死的是,他这句话虽然带着古早小说的标配台词意味,但是映衬着裕苍那张脸,荣简竟然觉得
适配度极高。
半晌终干大着胆子说道
她很没出息地咽了口口水,麻木着一张脸"可以啊。
她看着另一边的裕苍一抛刚刚无意中露出来的苦大仇深的神色,几乎有些吃惊地看着她,荣简最后的一点气也像烟雾一般散了。
她慢吞吞地说道∶
"不信啊不信的话,你亲我一下。"
她说完,甚至有些坏心眼地闭上了眼睛,把主动权全部给了裕苍。
但是,因为时机不巧,她现下闭上眼睛的时候,脑子里居然还能想起之前画本中绘声绘色的香辣场面。
荣简猛地睁眼,意图把自己的神志拉回来,但就在那一刻,她看到了眼前裕苍凑近的脸。
对方的动作很慢很慢,像是下意识一般,他也闭着眼睛,卷曲的睫毛微微颤着,鼻梁高挺,皮肤白皙,深情专一
而下一秒,荣简感觉到自己的嘴角被轻轻碰了一下。
荣简
就这
她近乎是不屑地冷哼了一声,便反客为主,伸手捧住对方冰冷的脸,微微侧头,吻住了对方的上唇。
可谓是一回生二回熟,第一次亲吻沧昱仙尊的时候,荣简就发现了对方唇瓣上的那颗唇珠,这次亲吻的时候,也半点没有要忽视那颗唇珠的意思。
她的手力道并不大,但是至始至终,裕苍都没有要往后退的意思。
他像是一个只知付出的圣人一般,宽容而喜悦地任由荣简汲取他的一切。
这个亲吻持续的时间极为漫长,荣简放开对方的时候,裕苍一向平稳的呼吸声也克制不住地粗。重了些许。
但是相比起前两次有些狼狈的体验,这次至少他的脸没有像要烧起来那般的灸热了,但是耳朵依旧有些发红。
荣简神色自如地捏了捏他的耳朵,往外看了一眼天色,才发现不知不觉间已经到了深夜。
她和裕苍的修为都已经不需要睡眠,但是在魔界中,灵气的运行极为后滞,两人便都养成了一天中抽出一段时间来打坐稳固自己的修为的习惯。
在荣简看来,也和睡眠休息无疑了。
她眼看着时间差不多了,便站起身来,还不忘转头笑眯眯地裕苍道∶"现下信我了吗"
裕苍也站起身来。
在两人的亲吻之中,荣简又几平有意无意地渡了灵气给对方,同时,依靠药膏的加持,他身上的伤已经好了大半,行走起来虽还有些痛楚,但他已经可以忽略不计了。
听到荣简这么说话,他下意识地点了点头。
荣简还没来得及和他打趣,又见他慢慢地摇了摇头。
荣简∶
她颇有些疑惑地看着裕苍的动作,对方却低头,有意识地避开了她的视线。
她终于把这一切都归根于对方脸皮太薄耳根子又软的原因里,兀自往门外走去,甚至不忘和对方说了声''晚安''。
荣简没有直接回到房间之中,反而是脚步一拐,走到了小厨房里。
小厨房的桌子上,整齐地摆放着做好的豌豆黄。
荣简用手戳了戳离自己最近的一个,感受到它那已经比石头还要硬的触感之后,颇为惋惜地摇了摇头,却又听到身后传来了吱呀的开门声。
她一回头,却看到裕苍悄无声息地站在那里。
男人的眼神却没有看荣简,他看着桌子上的糕点,走近后,才轻声问道∶"这就是豌豆黄吗"
"对呵。"
荣简夸张地叹了一口长气∶
"师尊您是不知道啊,这豌豆黄的层层工序复杂,要是凡人来做,那早上四更天,天不亮那会儿就得起床磨黄豆了,而就算我用了点小法术,这些个黄豆也是我挨个挑的,每一粒都保证埃诶诶
她似真似假地抱怨到一半,就看到另一边的剑修突然伸手,拿起了一块已经被冻得硬邦邦的黄色小糕点放入嘴中,她眼睁睁地看着对方咀嚼着把糕点咽下,一时间连说话都忘了。
紧接着,她就看到对方吃完了那块石头不算,还拿起了下一块,在裕苍拿起第三块之前,荣简赶紧伸手,阻止了对方的动作。
裕苍倒是看上去有些不好意思一般,他还是一贯清冷的模样,看着手里的糕点,轻声道∶"辛苦你了,做得很好吃。"
荣简哭笑不得∶"下次我再给你做新鲜的吧,豌豆黄不应该是这个味儿的"
她像是想到了什么,又兴致勃勃地说道∶
"不过你喜欢这个味的话,说不定喜欢吃冻糕,我找个配方,再下次给你做"
裕苍点头,眼睛因为难得的一点笑意,稍微弯了一些∶"好啊。"
荣简觉得,裕苍是一个非常信守承诺的人。
在他承诺完之后,他有三天都老老实实地待在院中,荣简在那边研究咒符,他还能偶尔指点两句。
荣简也由此发现,这位沧昱仙尊着实是个全才。
他不仅是个炼器大师,甚至也是个符纸大能,修仙界目前常用的符纸中,还有他独创的四种符纸。
要用现代的话来说,这位算是拿了整整四个专利,还非常无私地公开给了仙界众人。
荣简唏嘘不已,又很快发现对方的常用武器虽然是剑,也是个剑修,但竟然还会耍大刀。
她动用了自己的灵气,在裕苍的帮助下,甚至就在小院内开辟出了一个在其中天翻地覆都不会影响到外界的训练场来,在其中,裕苍也可以带着荣简切磋。
这样几天的日子过得安详又和睦,以至于荣简几乎忘了正事儿。
而终于有一天,三更天都不到,鸡都没打鸣。
她本身在做冥想,让自己的灵气运转得更为流畅,但是她冥想着冥想着却忍不住睡了过去。
而再睁眼,是她感觉到好像有什么人在拍她。
对方力道不重,甚至可以算得上是不急不缓,很大程度地缓解了一点荣简几乎刻在骨子里的起床气。
于是她迷迷糊糊地睁开了眼,就看到黑发的剑修端端正正地站在她的床榻前。
天都没亮,还是修士的buff让荣简看清了对方太过于严肃的脸,她的睡意瞬间消失了大半,一股脑地从床上爬了起来∶"怎么了"
于是,她听到对面背着剑的男人声音清晰地说道∶"我来与你知会一声,我准备去讨伐仙宗了。"
荣简∶
大早上的你把我叫醒,告诉我你要去杀人了
她心如止水地消化了三秒,这才起身,披了外衣,转而试探地道∶"你要带上我吗"
由此,她看到裕苍的脸色稍微滞了一下,她便非常善解人意地开口∶"要不,你保证你不会受伤怎么样"
裕苍的神色更加阴郁了。
荣简的心情倒是不由自主地明朗了不少,她伸手,拍了拍对方的头
与面上表现出来的不同,对方的头发其实极为柔软,手感好得像是上好的缎子一般。
她带着无奈和一点点纵容,叹了口长气∶"那你早点回来啊。"
裕苍抿着唇角,几乎在荣简手伸过来碰触他头顶的那一刻,他就下意识地感觉全身上下都有些不对劲,只是不后退便用尽了他几乎全部的自制力,但是即便如此,他的内心依旧是欣喜的。
体内翻涌的魔气在这时候微微消退了些许,他看着黑发女孩子因为休息而散下来的头发,她的发梢带着俏皮的卷,裕苍还记得那些发丝之前划过他脸颊时候的痒意,这时候似乎是因为刚睡醒,看上去毛绒绒的,尤为可爱。
想到这里,他觉得面上稍有些发烫,最后只是轻咳一声,近乎郑重地点了点头∶"好。"
荣简有些好笑地看着对方强作镇定地伸手,颇为生疏地捏了捏她的手指。
明明两人已经做过比这亲密百倍的事情,但是即便如此,裕苍的手指却因为她突如其来的反握而瑟缩了一下。
幸好,荣简此时没有要捉弄对方的意思,她很快地把手缩回来,裕苍抿着唇,也没有说更多的话,转眼便消失在了空气之中。
荣简眨了眨眼,她看着空气里扬起来的尘土,眯着眼睛,感受着魔界大地上难得的那缕阳光。
终于,她慢吞吞地洗漱起床,站在院子里,伸手微微遮掩着面颊,抬头看向天空。
裕苍此次决心清除仙宗的行动,极为浩荡,他非但没有藏着掖着的意思,反倒像是有意无意地暴露自己的行踪。
按照原书,裕苍在武力值上几乎算是个连男主都望尘莫及的存在,而现下魔气入体,他的身体逐渐走向衰败不假,但同时也在某种程度上,达到了生命极点的巅峰。
别说一个两个长老,一整个仙宗在现在,都不是这位化神后期的剑修的对手。
要用比喻来说的话,荣简看着裕苍的身体,就像是一根蜡烛燃烧到了最后,那时候绽放出来的光芒,永远是最亮、最为耀眼的。
荣简看着自己的手在空中慢慢收紧了一些。
她觉得自己好像想到了什么,但是越用力地抓握,那个心里的想法却越来越远。
到最后,她只长长地叹了口气,这才开始检查自己身上的符纸。
事实上,她目前并不担心裕苍的安危,可是她自己的安危倒是成了大问题。
她非常肯定,作为卑鄙小人集合的仙宗,搞不掉裕苍,目标一定会转向她,由此,她才做了那么多保命的符咒,自己也在努力加强刀术
轰隆隆。
来就来
荣简猛地抬头,看着远处的滚滚天雷。
她仔细端详了一会儿那黑色翻滚着的恐怖云层,才觉得似乎有些不对。
荣简一边琢磨着魔界这破地方下个雨怎么还恐怖兮兮的,一边突然想到了什么。
在与裕苍神,交过一次之后,她的修为已经在金丹后期,而这两天不论是入定或者冥想,都有意无意地让她的修为进度条往前缓慢增长,现下
估计是要到极点了。
看着那低低的怒吼的雷鸣声,她这才麻木着脸,后知后觉地想起了曾经被自己遗忘的一个修仙文设定
天劫''。草。
她准备的防御性符咒能挡人,挡得住天需吗
小姑娘极为怂包地咽了口口水,看着那离自己不远不近的滚滚黑云,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升级的进度条在慢慢往前跑,上面写满了''我想让你死''的威胁字眼。
她咬住嘴唇,苦思冥想着解决方案,在脑子里呼唤系统∶
"系统系统,我问一下啊,免死buff能用的话,那我这天劫竞级还算不算数啊2,
翻译一下就是∶老师,我作弊成功的话,这考试能不能不挂科啊
然而,荣简还没等到系统的回答,另一边,滚滚黑云还没靠近,但来自修十的法器轰鸣已经悄然而至。
她连来人都没看清,只来得及用灵气勉强放出保护罩,就听一声怒吼传来∶"江荣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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