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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小心的抚摸她的小腹孩子正好动了一下,那种感觉怪怪的,他总觉得这不太像是现实小姐居然怀着他的孩子,这可是他做梦都不敢想的事情
在此之前,他对“未来”没有什么具体的想象,从见到小姐的第一眼起,他的整个身心便属于小姐了。他知道小姐的野心可能不是一个公国能满足的,也早已下定决心不管小姐要做什么,绝对无条件全力支持,为她抛头颅洒热血也在所不辞。他不是为了自己的荣誉和爵位、钱财,只为了能一直跟随在小姐身边,哪怕他只是一个小马夫也心甘情愿。
他想象不出来要是没有小姐他还要怎么活下去两个外甥可以交给副秘书长阁下,他相信切萨雷一定能抚养维克多和维吉尔好好长大。
他可以留给外甥们他的爵位和不太多的一点财富,切萨雷是监护人,可以保证没人敢打这份财产的主意。
但现在他们有孩子了这好像确实有了点不同之处,他们之间有了更深的羁绊,但他
竟然不明白这算是“好”还是“不好”。
他心绪纷乱,难以准确表达。
露克蕾莎觉得这个男人很奇怪,他真的没有什么“我要做父亲了”的激动,始终很镇定,甚至有点过于淡定了。
晚餐的时候,弗朗索瓦照例坐在露克蕾莎身边,另一边是切萨雷。
她仔细观察哥哥和情人切萨雷一贯的自我,没有过多在意弗朗索瓦;弗朗索瓦看上去也挺正常的。他这点很好,不管面对的是谁,是切萨雷也好,或是教皇也好,他总是很镇定。
这么看来,他就是个很镇定的人,不容易激动。
这挺好的,很适合做一位带兵进攻的将军。他不容易冲动,面对危险会更冷静。她想着难怪卡特琳娜会很器重他等等,人人都说卡特琳娜喜欢英俊青年,她又让弗朗索瓦当了极为重要的伊莫拉要塞的守将,按资排辈本来这个职位不会落到年轻的弗朗索瓦手里。
会不会
她还从来没有想过呢。
不过这种事情也没有什么好追究的,就算确有其事,也没什么大不了的,她用不着自寻烦恼。
男女之间的博弈不能“示弱”,问对方“你爱不爱我”是最糟糕的问题,其次是“我跟你的前任相比谁更好”,顶级玩家怎么会有这种烦恼
可能会因为缺失前奏因而缺少了“被追求”的乐趣,但掌控一切的快感是更高阶层的愉悦,完全可以抵消掉“被追求”的那种愉悦。
她现在对弗朗索瓦不免有些失去兴趣了,他不是不好,相反是太好了一点,缺乏那种征服的快感。
露克蕾莎想到她的“未婚夫”,米迦勒这个家伙,大概是每周一封信的频率,由孔塔里尼家的专用信差送来,随信有时候有礼物,有时候没有,也不像塞巴斯蒂安那样只要见到什么好东西都塞进木箱打发人送到罗马来。
唉她现在偶尔想起这个少年,渐渐不怎么恼恨他了,只记得他乖巧的时候,他听话的时候还是很听话的,哥哥哥哥的手太狠了,怎么能把人就这么扔下楼呢而她也不能责怪哥哥,哥哥是为了她
她轻叹了一声。
切萨雷马上关切的问“怎么了为什么叹气”
她垂下眼帘,“我想起塞巴斯蒂安了,他要是活着,才刚满16岁。”
切萨雷颇为不悦,“不要总想着他。”
“好的,哥哥。”她朝他一笑。“明天什么时候出发”
“上午7点。”
“他布道有这么早吗”
“那就晚一点吧。佩罗托会先带人混进去,他平时的布道有5、6千人去听。”
“这么多人”露克蕾莎惊叹。
“这不算什么,佛罗伦萨有7万人口,只比罗马少大概3万人,最多的时候有1万5千人去听他的布道。”马基雅维利说。
在这个时代来说,一座城市有7万人,那就能算是大城市了。
不过想想后世一座现代化城市有数十万乃至数百万人,这7万人又算不上什么了。
次日。
天刚亮,切萨雷便醒了。
洗漱之后,男仆为他穿上正红色的枢机主教长袍。
“小姐醒了吗”他问男仆。
“没有。”
“纳瓦尔伯爵呢”
“已经起床了,正在中庭锻炼。”
切萨雷冷哼了一声练给谁看呢
他很快走出房间,顺着走廊来到露克蕾莎卧室门外,顺便看了一眼庭院这家伙真是勤勉
“妹妹快起床”
他轻快的说。
露克蕾莎还在熟睡。
她这几个月总算把去年大病减掉的体重长回来了,圆润的脸庞雪白,透着健康的淡粉色;嘴唇也是淡粉色的,有点干燥,起了唇纹;金发散落在枕上,睡乱了,有点好笑。
他示意狄亚娜拉开窗帘。
“露克蕾莎,醒醒,该起床了。”他温柔的说。
“别吵,好困。”她含糊的嘟囔。
朵丽莎端来了洗脸盆,切萨雷将左手放进洗脸盆里,掬了一捧水,一下子洒在她脸上。
露克蕾莎大叫了一声坐起来,“臭哥哥”
切萨雷忍不住哈哈大笑。
幼稚
她气愤的擦着脸,“这都是小孩子的时候玩的,你就会欺负我”
“没有没有,这怎么是欺负你呢好啦,快起床。我知道你现在贪睡,你要是不起来,我就自己去了。”
这等大事怎么能少得了她,她忙说“等等我你先出去,我要起床了。”
切萨雷笑着退了出去。
臭哥哥还是很英俊的。
穿着枢机主教的长袍,套上枢机主教的宽大斗篷,前襟挂着镶嵌有红宝石的黄金十字架,代表他卓尔不凡的高级神职人员的身份。
有点可笑的四角枢机主教帽戴在他的卷发上也显得那么的气度不凡,英明神武,加上他傲人的身高,洒脱不凡的姿态,怎么看都是一幅高高在上的模样。
他走的不快不慢,配合她的步伐,还十分妥帖的要她走慢一点,别累着。
到了圣母百花大教堂门口,教堂里已经人头攒动。
“你陪露克蕾莎进去,一定要保护好她的安全。”
弗朗索瓦点头,“遵命,阁下。”
露克蕾莎正要进去,切萨雷又喊住她,“等等。”
他走到她面前,将她的斗篷帽子翻起来戴好,“小心,也许有人会认出你。”
她点点头,带着一股儿“见证”大事的兴奋,兴冲冲的进了教堂。
萨伏那洛拉正在祭坛上高谈阔论“奉献”,一身红袍的切萨雷在一队教皇卫队侍卫的簇拥下走进教堂。
“吉罗拉莫萨伏那洛拉”
教堂里的民众大为惊讶,纷纷向后看去,并为他让出了一条通向祭坛的道路。
“我是切萨雷波吉亚枢机主教”
萨伏那洛拉瞪圆了双眼,嘲讽的说“教皇的私生子”
切萨雷毫不理会,“我是圣父、基督的使徒、上帝在人间的代言人、教皇亚历山大六世的仆人,这道教令,”他高高举起手中的羊皮卷轴,“控诉你向无辜的大众传播有害的教义。鉴于你引起了教皇陛下的反感,特此命令你,停止你的布道、停止传播你的所谓预言,否则即视为异端处理。”
萨伏那洛拉接过卷轴,不屑的说“我感谢教皇陛下,告诉他,我要用这道教令擦我的屁股”
信徒们发出嗤笑。
切萨雷并没有恼怒,“你这是在玩火,萨伏那洛拉兄弟。你将承受的是教皇陛下的怒火、上帝的怒火”
萨伏那洛拉傲然仰头,“你觉得我怕火焰吗我传达的是上帝的旨意,你你们你们这些波吉亚才该被烧死”
好大的狗胆
露克蕾莎不怒反笑,低声对弗朗索瓦说“哥哥现在只是来传达教皇的旨意,今天不会立即杀了他。萨伏那洛拉真是不够聪明,他早该在圣父召唤他的时候就去梵蒂冈。我很好奇,他为什么会认为佛罗伦萨能保得住他你看,执政团知道我们这次要来收拾他,他们假装不知道,就等着坐收渔利了。”
“也许他太自信了。您要离开吗”弗朗索瓦紧张的看着切萨雷带着那队教皇卫队的士兵离开教堂。
“不着急,先听听他还要说什么。”
萨伏那洛拉以胜利者的姿态再次贬低了一番外国教皇,痛斥波吉亚家族的贪婪、腐败,以及切萨雷波吉亚的狠毒他接连杀了两个妹夫,梵蒂冈公开宣布是卢多维科斯福尔扎的属下暗杀了少年伯爵,可是当时切萨雷在博洛尼亚,被召唤去领主府的医生说,拉韦纳伯爵是从楼上摔下来摔死的好好的一个少年怎么会奇怪的从楼上摔下来呢
萨伏那洛拉以轻蔑又痛心的语气说,人人都知道切萨雷爱着亲妹妹,这是上帝所不允许的恋情这一家子坏透了没有一个好人露克蕾莎波吉亚则是一个不折不扣的妖女
不但露克蕾莎气坏了,弗朗索瓦也气得只想当场拔剑捅死祭坛上的妖僧
露克蕾莎怒气冲冲走出教堂,气得在教堂门外使劲跺脚,“我要让切萨雷杀了他不对你去杀了他”
弗朗索瓦立即在心中计算动手的成功率,“现在吗”
“现在立即”她大喊着。
“妹妹”切萨雷皱着眉头从教堂对面过来,佩罗托刚向他汇报了萨伏那洛拉都说了什么鬼话。“现在当然可以杀了他,但要记住,我们必须要让佛罗伦萨人痛恨他,而不是让他成为一个牺牲者、一个圣徒。”
她委屈的扑进他怀里,“他骂我”
切萨雷冷笑了一声,“他这是自寻死路放心,我一定会让他死无葬身之地”
“我以为他顶多骂骂你就算了。”
“哎呀什么话所以他骂我就行是吗”
“他真是个蠢货”
“他确实很蠢。”
“他该死”
“是的。”
“他要是真的不再布道呢”
切萨雷对她一笑,“我既然亲自来佛罗伦萨,就是要彻底解决他。教皇令不过是教廷的正式手续,他是否遵从教皇令的旨意不影响我要对他做的事情。”
这才是切萨雷会做出的事情。
“要从他自得的上帝的旨意上驳倒他,然后弄死他”
“当然。他必须先身败名裂,然后极为痛苦的死去。”切萨雷又露出冷酷的神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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