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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一愣,琥珀色的眸子里罕见地浮现出一丝诧异。
她一本正经地解释道“那是瞳孔呈现的倒影,属于正常现象。”
说完,她还状似安慰地补充了句,“每个人都有的,你也一样。”
郁欢“”
她觉得这人是个木鱼脑袋。
情话听不懂吗听不懂吗
受挫的郁欢不想再搭理这个怪人,自顾自地开始在四周翻找着。
女人就站在角落,默默地看着郁欢像只辛勤的小蜜蜂,东翻翻,西找找。
良久,她才出声道“你在找什么”
郁欢正在敲打着一面墙壁,想看看里面是否有暗格。
听到女人的话,她很没好气地回,“当然是在找从这里出去的线索。”
她一边说着,一边情不自禁回头望了女人几眼。
还别说,这怪人模样还挺养眼的,当然,前提是她别说话。
“你想出去”
“废话。”这不是明知故问吗郁欢克制住想翻白眼的冲动。
“我可以让你出去。”女人想了想说道。
郁欢停住动作,猛地看向面容冷淡的女人,一时间不知道该做出什么反应,“你怎么不早说”
“你没问我。”
郁欢“”
她无奈地笑了下,“行,下次保证先问你。”
话音刚落,她自己反倒先愣住了。
她为什么要说下次
好像潜意识里就觉得她和眼前这个女人还会有联系。
女人没什么反应,只是平静地点点头。
郁欢就见她随意地挥了挥手,面前的场景便开始极速变幻。
原本干净明亮的二楼展览厅转瞬间又变回了一片废墟。
郁欢看着眼前的场景,刚要说些什么,但她忽然像是有所感应般,迅速回头,映入眼帘的是一具具烧得焦黑的尸体。
半个屋子全都是,堵在楼梯口,密密麻麻的,让人毛骨悚然。
看样子像是想下楼逃命,结果人太多太拥挤,都丧命在了楼梯口。
那些焦尸似是能感应到郁欢的视线,竟然一个个开始动作迟缓地爬了起来。
郁欢眼皮跳了两下,刚抬脚挪动了一步,那些焦尸就跟鲨鱼嗅到了血腥味般,瞬间暴动,疯狂地冲向她。
这些焦尸并不难对付,就是太多太麻烦,她刚踹飞两个,被她踢歪脖子的另一个又摇摇晃晃,不知疲倦地朝她涌来。
“它们没有知觉,不怕痛不怕死,只能一击毙命才能清理干净。弱点是它们的脑子。”女人站在她后面提高了音量。
不知道是不是因为“同类”的缘故,那些焦尸并没有要去攻击女人的意思,并且还很小心地避开了她,生怕挨到她。
她看着没有要帮助郁欢的想法,郁欢也不在意。
听到女人给出的提示,郁欢眼神一凛。
她身上没有任何攻击武器,可用手她又觉得太脏了。
只是短暂地思索了一秒,她果断取下脖子上挂着的工作牌,以牌做刃,干脆利落地捅穿了冲到她面前的“幸运儿”的脑子。
明明是一具焦尸,脑子里流出的竟然是绿色浓稠,奇臭无比的液体,让人忍不住作呕。
郁欢拿着的工作牌自然沾染到了这种不知名的液体,她的手也沾到了一点。
本来她脸上也会无可避免地被溅到,但在那一刻,一条胳膊突然伸出来挡住了她的脸。
郁欢愣了一下,却见女人又若无其事地收回了手,丝毫没有心理负担的用校服衣角将手上的黏液擦掉。
郁欢“”心情顿时有些无法用语言来形容。
这次她有了爆头的经验,接下来就再也没让恶心的黏液溅到自己身上了,就是手上有点遭殃。
许是看郁欢杀疯了,一直无知无觉的焦尸竟也有了退缩的意思,陆陆续续地缩回到角落装死。
郁欢也没再赶尽杀绝,毕竟那玩意儿爆头一次,恶心一次,实在是没必要。
她丢开脏得不行的工作牌,垂眸看着手上的污迹,眼神晦涩难辨。然而还没等她升起别的念头,一片干净的衣角便覆在了她的手上。
郁欢蓦地抬头看去,却见女人正低头细细的给她擦手,神情意外的专注,就连眉眼间的冷淡都软化了几分。
她滞在原地,只是怔怔地看着女人的动作,一时间竟忘了躲避。
要知道,她向来抗拒外人的接触,哪怕是碰到她衣角也不行。
可是此刻她心里却升不起任何反感抗拒的想法。
只有满满的熟悉感。
她好像见过这个场景。
在模糊的记忆里,似乎也曾有这么个人,会细致体贴的为她擦手,会为她扎头发,还会给她收集各种漂亮的小裙子。
那个人是谁
为什么她一想起,心头就会泛起一阵针扎似的疼意。
郁欢左手捂住胸口,纯黑的瞳孔有一瞬的失神。
她抽回手,强行把自己从回忆的漩涡中拽出来,退后几步拉开了和女人之间的距离,脸上没了一贯的笑意,语气冰冷,“你干什么”
女人还维持着先前的动作,闻言,她脸色僵了一下,变得有些不自然。
她能说刚才的行为都是下意识吗
等她反应过来的时候,身体已经近乎于本能的上前帮女生挡住飞溅的脓液,擦手也是这样。
偏生她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会那么做,还做的如此熟稔,像是已经重复过上千遍,早已习以为常。
但这样的话,她自己都觉得匪夷所思,对方又怎么可能会相信。
所以她沉默了几秒,垂下浓密的眼睫,故作平静地说“反正衣服已经脏了,再废物利用一下也无妨。”
郁欢没说话,只是一个劲儿地盯着她,像要看清她心底最深处的秘密。
良久,她才移开视线,捋了捋松散的头发,脸上温和的笑意再度浮现。
“之前你说是从东面方向来的,如果不介意的话,能带我过去看看吗”
郁欢并不认为之前进入的幻境是无用的线索,每一件事都有因果,虽然目前还不知道二楼为什么会变成一片废墟,但这里发生的事为她指明了另一条方向。
报纸上只有女教师跳楼自杀,并没有说她跳的是哪栋楼。
当然或许上面有说,只不过提到的部分被烧掉了,内容无从得知。但也正是因为这样,更显得欲盖弥彰,摆明了不想让玩家那么快找到线索。
郁欢觉得所谓的自杀女教师,就是自己身边这个不承认自己叫“袁栗”的女人。
而女人提到自己从校史馆东面来,那么那个地方极大可能隐藏着重要线索。
虽然现在这一切看似和荣浩思扯不上任何联系,但有时候无意的一个选择可能会牵扯出一连串的蝴蝶效应。
郁欢不认为表面的线索就是真相。
因此,她想去女人口中提到的地方探探究竟。
她本来都已经做好了女人拒绝的准备,可没想到对方很爽快地答应了。
这样最好,省得她多费功夫。
“这应该是你的东西吧。”女人突然掏出一根头绳,问道。
郁欢扫了眼,确实是她掉落的头绳,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时候捡到的。
不过当看到头绳上沾惹到的污痕时,她已经没有要回的想法了,故而只是嫌弃地别过头,否认道“不是。”
女人不语,垂眼看着手上的酒红色头绳,趁着郁欢没注意,她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将头绳妥帖放进了裤子口袋里。
很快两人出了校史馆。
刚走到花坛边,女人突然站定,望了眼自己的衣服后皱了皱眉,看向郁欢“你就在这里不用走动,我马上回来。”
她说完就转身离开,可还没走几步,就听到身后人跟上来的脚步声。
她扭头,刚要说些什么,就被对方一句话给堵了回去。
“你万一骗我想自己开溜怎么办跟着你我才放心。”
女人想了想,觉得郁欢的担忧也不是没有道理,但尽管这样,她还是多强调了一句,“我不会骗你。”
郁欢笑了笑,不置可否。
于是郁欢就一直跟着女人,看她随即逮着一名幸运儿学生。可还没等她说出自己的需求,学生就“噗通”一声跪在地上,身体抖得像筛糠。
“我什么都不知道,饶了我饶了我”
女人看着跪在她脚边,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女学生,一时无言。
“我跟你换件校服。”她顿了顿说道。
女学生的哭声戛然而止,她迅速站起身,跟变脸似的,立刻开始脱校服,“好说好说。”
她一边脱,一边忍不住偷偷打量站在一旁的女生。
这个女生似乎有点面熟,还没穿校服。
好像,好像是公告栏
“你在看什么。”回忆的思绪被冷冰冰的声音给打断。
女学生连忙收回视线,却见“袁老师”正神色漠然地注视着她。
明明表情没什么变化,眉宇间却无端端多了几分愠怒。
只是一眼就让人如堕冰窖。
女学生忍不住打了个激灵,连连摇头,讨好地笑,“我只是觉得这位姐姐长得漂亮,所以就多看了两眼”
看对方和“魔头”站在一块,她以为两人认识,本来是想拍拍马屁,谁料“魔头”看她的眼神越来越冷。
她说话的声音也不由得越来越弱。
难道拍错马屁了
算了,话越说越错,她干脆闭上嘴,老老实实将校服递给“魔头”,然后一溜烟地就跑走了。
郁欢忍不住笑了,“看来你名头挺大的嘛,都做了些什么丧心病狂的事啊,让学生怕你都怕成那样了。”
“我没做什么。”女人觉得自己很无辜,她手上还提着脏校服,都没来得及给女学生,对方就跑得没影了,生怕她追上来似的。
她不知道的是,自己身上无意中散发出来的威压就足够吓到一大批菜鸡学生。
“不过,你不是说你不是学生吗,为什么还要穿校服”郁欢双手环胸,看似随意地问道。
可这个问题却让女人怔愣住了。
她最开始为什么要穿校服
不过是因为一个人在废楼太无聊太孤独了,她若是正大光明出来容易惊动这个学校的掌管者,太麻烦了。
于是她套了件校服,假装是个学生混进教室,就只是想看看戏。
她的伪装其实很失败,只不过碍于威压,老师和学生们都当做没看见,任她自由行动,他们也不会多嘴去告状。
毕竟他们也厌恶痛恨着掌管者,只不过活在对方手下,无法解脱罢了。
不过戏也是会看腻的,她越发觉得没意思,很想从这所学校出去。
其实她若真想出去,也不是没有办法,虽然会麻烦一点。
但脑海里有个声音告诉她,再等等,再等等。
她在等一个人的到来。
不知道对方是谁,不知道对方长什么样子,她什么都不知道。但她莫名的坚信,对方一定会来。
后来,郁欢出现了。
她一见到这个女生,心里就有种特别的感觉,这种特殊感促使她持续性地关注着女生。她看得出来,女生和其他外来者很不一样。
以往的外来者都是抱团出行,满脸皆是紧张和恐惧,一点点风吹草动都能引起他们的惊慌。
除开几个心理素质较好的,其他人大多都活不到第三天。
这样的例子她已经见过很多了。
至于帮忙
抱歉,她从来都没那个想法。
或许她天生就是冷血的动物。
可是郁欢和他们不同,她总爱一个人单独行动,脸上总是挂着温和的笑容,虽然那笑容不太真切。
潜意识告诉她,如果忽略掉这个女生的话,她一定会后悔。
所以,她决定主动接近对方。
她想要知道,这个让她心绪起了波动的女生,到底是不是她一直在等的人。
见对方半天没吭声,郁欢顺势转移了话题。
“走吧,先去食堂。”
女人回过神,闻言目露疑惑之色,“你不是说让我带你去我说的地方吗”
“是啊。”郁欢理直气壮地抬了抬下巴,“但我现在饿了。”
这话貌似说的也没毛病。
女人捏了捏眉心,本能地感受到一种熟悉的无奈。
并不是厌烦的无奈,更像是一种无限度包容的无奈。
她动作突地停滞了一下。
包容
怎么会想到这个词的。
像她这种冷酷,可以无动于衷到看着别人去送死的冷血动物,也会有包容这种心态吗
真是不可思议。
作者有话要说我摊牌了。
迟曦就是二十四孝好女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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