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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0、第12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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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原本有两床棉被,申长更的意思是,厚的归冬小施,薄的归他,反正屋里还烧着炭,榻上也铺了层粗毛毡。

    可冬小施直说自己是什么豌豆公主,嫌粗毛毡扎人,铺床的时候不管不顾,把薄的那床棉被铺到了下面。

    这也就意味着,今晚两人不止要同屋同榻,还要同被共枕。

    油灯熄了,伸手不见五指的黑,一丝亮光也没有。

    冬小施等的都快睡着了,才感觉到旁边传来轻微的动静,小心翼翼的,生怕把她惊醒一般。

    木榻不算小,睡两个人中间还有空余,申长更把这空余发挥到了极致,整个人直挺挺躺在榻沿上,棉被只盖了半拉身子,平衡稍差一些准得掉地上去。

    冬小施故作不知,一径装睡。

    也不知过了多久,申长更见旁边一直没有动静,长出一口气,终于没那么紧绷了。

    冬小施却像是睡迷糊了,翻了个身,又翻了一个,就这么两下,就来到了申长更身边,而后抱住了他的手臂,腿也跟着搭了上去。

    “小施。”申长更唤了一声。

    无人应。

    申长更叹了口气“我知道你没睡。”

    冬小施吃吃笑出声,也不装了,翻身趴到他胸膛,揶揄道“你是怕我吃了你么,睡这么远也不怕掉下去。”

    黑暗将人的感官无限放大,申长更看不见冬小施的脸,但是能感觉到她柔软的身体,还有说话时呵出的气息他整个人都僵成了石头。

    “你再不下去,我俩真就要掉下去了。”

    谁知冬小施非但没往后撤,反而八爪鱼似的环抱住他的腰,“行啊,掉地上咱俩就在地上睡呗。”

    申长更头开始疼,“别闹了。”

    “没跟你闹。”冬小施可怜兮兮道,“我害怕,总感觉能听到狼叫。”

    “外面烧着柴堆,没有狼叫,狼不会往这边来。”申长更不留情面的戳穿她。

    冬小施一点也不尴尬,若无其事继续找理由“那你离我那么远,中间好大缝,老进风,我冷。”

    申长更“”

    冬小施推了推他,“要么你往中间来,要么咱俩一起掉地上。”

    沉默了好几息的时间,申长更终究还是抱着她往中间挪了挪。

    “再挪。”冬小施指挥,直到他挪到自己满意的位置为止。

    申长更挺尸状“现在可以下去了。”

    冬小施是下去了,只下去一点点,改为侧躺的姿势偎依在他身边,头还枕着他的胳膊,美其名曰“没有枕头睡不惯”。

    申长更压根没有能治她的招,一退再退,城门失守就在眼前。

    “小施,还是别”他定了定神,尽量让自己严肃起来,“咱们还未成婚,现在这样已是越矩。”

    “咱们越矩之处还少吗”冬小施也认真起来,“再说,要不是你不肯点头,咱们现在已经成婚了。”

    “我”申长更听出她的抱怨之意,语声苦涩。

    冬小施倒不是真的怨他,她知道申长更在想什么。

    “不完婚、不碰我,是想给我留后路可我不需要这样的后路。”在她这可没有完璧之身的概念。

    申长更没想到自己的心思就这样被她点了出来,也对,她从来都是个敏锐的姑娘。

    “我答应你,为了你,我会拼尽全力活着回来;但若万一我回不来,你还有很长的路要走”

    “那又如何我就是不需要这样的后路。我的后路是你,再长的路,你活着回来就可以陪我一起走。”

    “若是,若你实在回不来,我的后路还有我自己。我靠自己也能过得好好的,你清楚我有那个本事,所以尽管去做自己的事,不要挂心我。”

    “小施”申长更心里百般滋味,杂合成了一团浆糊,说不清道不明。

    “我不想听你说。”冬小施前面还很平静,突然就赌起了气,“我也没说要守你一辈子,若你迟迟不出现,漫漫后半生,真有看对眼的我也不会拒绝。但若对方介意我曾经有过男人,那也不是我会看上的人,这一切都不需要你操心。”

    “倒是你。”冬小施凑近他,手指戳点着他的心窝,“你方才那意思,是想让我忘了你,另嫁他人不如问问自己,我这样躺在别人怀里,跟别人亲亲我我,为别人生儿育女,你受得了吗”

    受不了,申长更在心里道。

    仅仅是听她这样说,就已经喘不上气来了。

    他无法忍受冬小施爱上别人。她为自己与人对峙的无畏,她看自己时情意绵绵的目光,她跟自己撒娇乃至耍赖的样子,若有一天全成为别人的专属申长更双手握拳,有种杀人的冲动。

    但凡有一丝可能,他爬也要爬回来,绝不会把冬小施推给别人。

    他只是怕。怕自己回不来,而小施会孤独终老那样他于九泉之下也闭不上眼。

    艰难抵挡着胸腔里翻涌的戾气,还有那一阵强似一阵锥心般的难受。申长更心里清楚,比起自己的私欲,他更希望小施能有个完满的人生。

    冬小施感觉到枕着的那只手臂动了,随即她被揽进了申长更怀里,侧脸紧贴着他的胸膛。

    冬小施笑了,眼睛却蓦然湿润。

    “申长更,他们之前不是说你克父克母克妻克子吗我那时就想,我偏要和你长命百岁白头偕老儿女双全子孙满堂。所以,别留后路。我们只是暂时分开一段时间,只是要各自往前走一程,总有一天,总会碰头的。”

    木屋内一片静寂。

    圈在她腰上的那只手臂不断收紧,像是要把人揉进身体里。

    许久之后,他沉沉道了声,“好。”

    一字千钧,这是他全部的承诺。

    一夜北风紧,二人相拥而眠,什么也没发生。

    申长更悬心了一夜,结果冬小施在他臂弯里睡着了,申长更却是直到天将明才睡下。

    没睡多大会儿又睁开了眼,悄悄将熟睡中的冬小施从臂弯中移到一旁,掀起被子就欲下榻。结果真睡迷糊了的冬小施硬拉着他不肯松,要他跟自己一块赖床。

    “难得睡个懒觉,干嘛那么早起”她闭着眼咕哝。

    申长更也想陪她再睡会儿,但他垂首看了眼某个地方。男人,晨起时总有些不便,何况又经过一夜纷乱。

    “我去小解,你再睡会儿。”干咳一声,将冬小施的手臂小心塞回被子里,穿好衣裳便出了门。

    冬小施醒来,热腾腾的洗脸水,热腾腾的饭,申长更把脸都给她抹了。

    吃完饭,两人手拉手在周边转了一圈,没有往腹地去。

    这次本不是纯粹为着打猎而来,冬小施先前起哄归起哄,并没真想让他教自己。他难得进山不是为了搏命挣钱,走之前好好放松放松、游玩一番,这才是冬小施真正的目的。

    不过以防万一,申长更仍然背着弓箭带着匕首。

    匕首还是冬小施给他买的那一把,冬小施看见后一拍脑门,“我怎么忘了”

    那时候没有多少钱,所以买了个便宜的,现在有钱了,应该再给他换把更好的才是。

    “不用。”申长更晃了晃手中的匕首,“这把就很好,我用着趁手。”

    “真的假的”冬小施持怀疑态度。

    “真的,不骗你。”

    “那好吧。”冬小施嬉笑着挽住他的胳膊,“也不看谁送的。”

    “你呀。”申长更笑着摇头。

    这个季节,又是这么个天气,着实没什么好逛的,除了寻摸些坚果和酸枣。好在有申长更这个导游,从旁绘声绘色地给她描述着夏秋之际山里的景色风光以及各色野果,虽然有些他已经带给冬小施吃过,还是把冬小施馋的口水直流。

    “欸松鼠”

    两只松鼠在树干和树杈间窜来跳去,不知是在觅食还是在玩耍,憨态可掬得很。冬小施追着它跑了会儿,申长更一直在后面跟着。

    许是跑累了,松鼠选了个视野好的树枝坐下,两个小爪子捧了个榛子埋头开啃。

    冬小施越看越觉可爱,申长更问要不要抓回去养,冬小施摇了摇头“这样自在着也挺好的。”

    午饭没有回木屋吃,带了馅儿饼,就地生火烤了烤,凑合下肚。

    下午,申长更带着冬小施去了趟老猎户的坟前,就一个土包,连墓碑都没有。

    申长更说,这是老猎户的意思。

    土包附近没什么杂草,可见申长更常来清理。

    万物枯败之际,山间竟然有不少凌寒而开的花,虽然叫不上名字,但许多都见过,申长更打猎时经常给她带回去装饰屋子。

    冬小施采了一大捧,放在老猎户坟前,想谢谢他老人家,还想让老人家放心,以后有她陪着申长更了,申长更再不会是一个人。

    天阴沉沉的,云层压得极低,风也越刮越紧,瞥见冬小施的唇色有些泛紫,申长更提议回去。

    回程的路上,申长更突然放开冬小施的手,而后弯弓搭箭。冬小施还没反应过来,只听“咻”地一声,箭已经射了出去。

    申长更大踏步走过去,从枯草从中提了只野兔出来。

    冬小施张大了嘴。这么远的距离她距离草丛还更近些,都没注意到草丛有动静。申长更看都没看,却知道里面有活物,明明上一秒还在跟自己说话。

    这幸好是个兔子,若是别的冬小施不敢想,若把她独自扔在山里,估计都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若这场雪能下下来,兔子更好抓,还有那冻僵的,一拣一个准。”申长更提着兔子的双耳去了山涧那,就手给扒皮处理了。

    晚上,终于飘起了零星的雪花,两人就着这雪,吃了顿香喷喷原汁原味的烤兔肉。

    吃完喝完洗漱完,又得面对昨晚同样的情况。

    申长更知道最后还是拗不过冬小施,索性也不再做无用功。躺下的瞬间,冬小施就偎了过来,他强自镇定着闭上眼,然而今晚的冬小施可不如昨晚老实。

    “你”申长更隐约触到了什么,倏地双目圆睁,此刻若有光线,定能看到他的瞳仁在剧烈震动。

    待要说些什么,话刚出口,嘴就被封住了。

    怀抱着朝思暮想的人,像是抱着天上最柔软洁白的云团,哪里都是软的,哪里都是热的。

    等从一片混沌中终于找到些神智,衣带已经被全部扯散。

    “小施”他艰难地将冬小施推开些距离,喉结滚动着,“你再想想”

    冬小施起了一身细汗,气息同样紊乱,“为什么不行”

    白生生地手臂箍上他的脖颈,以一种威胁的语气道,“该说的昨晚都说了,我也给了你一天的时间做思想准备,今晚你可不许再说不。”

    这种事明明是她吃亏,怎么说得倒好像他进了坑申长更心里有种说不出的怪异。

    冬小施咬了口他的下巴,而后埋在他耳边,小声问,“你就不想要我”

    申长更的呼吸陡然沉重下来。

    想,当然想。

    血气方刚的男儿,两人在一张炕上躺了那么久,若说没有想头,那不能够。现实里犹能克制,梦里却不由自己。

    可是现在,她就在他怀里,俏生生,甜津津,婀娜又妩媚,真的要用尽所有意志力才能控制住自己。

    “为什么要控制自己呢”冬小施似乎看出了他心中所想,低头靠近他心脏位置。多么急迫的心跳声呀,都快要把她耳朵震聋了。

    手指在火烫的钢板上跳着舞,感受着由此带来的变化,不由得意一笑,“诚实些有什么不好”

    申长更咬牙抓住她那只手,指关节嘎吱作响,声音已然哑得不行,“你真得想好了”

    “这有什么可想的你就这样去了战场,这辈子还没尝过女人,多亏啊。”

    “我也亏。好不容易谈了场恋爱,结果馋了很久的人却没睡着。我死不瞑目。”

    冬小施每说一句就啄一下他的面颊,那只手仍不老实,摆脱了申长更的阻拦,四处流连着。

    不得不说,申长更的身材是真得好,宽肩劲腰,既挺拔又健硕,肌肉均匀却不夸张,底下似乎积蓄了无穷的劲儿。更何况这是她所爱之人,垂涎已久,若搁往常还能忍,离别之际,矜持又算得了什么

    不过她也不差呀,该有肉的地方不含糊,不该有肉的地方一两多余也没有,甜妞就特别喜欢黏着她,还说她的身子比最宣和的棉被都柔软。

    秉着有来有往的原则,冬小施拉着申长更的手,带着他感受了一番,“你又不吃亏”

    “够了。”申长更打断这无厘头的话,抓住她的两只手腕一个使力,眨眼之间,上下颠倒。

    硕大的汗滴顺着刚毅的下颌滴落,下巴被捏住,随之而来的是迫切且霸道的索取。

    无需再说什么。冬小施闭上眼,给予同等热情的回应,与他共赴这一场沉沦。

    月底,又是出货的日子。

    以往跟货的都是甘霖,亦或者他铺子里的小伙计,这次换成了申长更。

    来取货的是新合作的一家商号,目的地在鄱阳,仍是走水路。

    装满了货的骡车在门口等着,冬小施送申长更出门。彼此相视,纵有万语千言,终究只道了句珍重。

    申长更强忍住拉她入怀的冲动,克制地嗯了一声,伸手接过她递来的包袱。

    冬小施面色不太好,唇角硬弯起一个弧度“到了地方别久待,尽快回来。”

    申长更点了点头,最后深深看了她一眼,扭头大踏步离去。

    冬小施倚着门,朝着车队离开的方向看了许久。

    出发后的第三日傍晚,正是下工时间,帮工们说笑着走出老屋,就见甘氏胭脂铺的车横冲直撞而来,急停在了门口。

    车还没停稳甘霖就跳了下来,一脸凝重,连招呼都没打就往院里奔。

    甘氏扯住他“啥事啊瞧你这急吼吼的样儿。”

    “姐。”甘霖一把抓住她,嘴唇直抖,“申长更、申长更出事了”

    货船由河入江不久,申长更突然失足跌入江中,船上的人打捞了半日也没找见,料到凶多吉少,谴了人来报信。

    “天呐不会是真的吧”

    “长更那孩子好像水性不好,夏天也很少见他下河”

    “那完了,那完了”

    一片惊惶惊诧声中,有人叫了声小施。

    众人回头,果然看到了扶门而站的冬小施,脸色煞白,看不出任何情绪。

    “他死了”

    听语声还挺平静,但她这状态瞧着明显不对呀面无人色了都。

    甘氏慌了“小施,你别听她们瞎说,也不一定就”

    正绞尽脑汁想着该怎么安慰,冬小施突然软倒在地。

    众人一拥而上“小施、小施醒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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