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虞乔为他们端上桌那两碗酥肉汤,她看了眼萧煜,总觉得他今日穿着单薄,冒着雨帘便来了,话到嘴边,虞乔却不知要不要说出来,犹豫半晌之后,瞧着萧煜。
萧煜似是接收到了她这视线,诧异了片刻,却又期许着她能说出些什么。
虞乔垂眼,特意错开同他在空中相触的视线,说道:“已过了深秋,便该多穿些衣物出门,免得受了凉。”
萧煜闻声,垂眼轻扯着嘴角,说道:“乔乔说的是。”
叶星视线偷偷在二人之间来回转了一遭,总觉得这气氛些许的暧昧也不知这词用的是否恰当。
虞乔闻声,总觉心思像被人剥开了似的,心上便有着些异样感觉,轻声喃喃:“谁说我是同你讲的。”
这话落在萧煜耳中,像极了娇嗔地撒娇,他轻轻垂眼,将她那句话在心中反复惦念着。
虞乔还在桌前站着,萧煜看了眼冒着热气的酥肉汤,忽的想起什么,仰头问道:“马上中秋了,可要做一些月饼来卖”
虞乔闻声,这才想起了后天便是中秋了,本是记得清楚,但忙起来便忘了许多,只是提起这中秋的字眼,便让她想到那一句诗“每逢佳节倍思亲”单提起中秋节的字眼,便心生思乡之情。
只是如今,她同父母尚且不在同一空间,何来相聚之说,虞乔笑着答道:“自是要做的,那定然是要卖的。”
她说着,看一眼窗外,轻叹道:“只愿,中秋是个好天气。”
倘若中秋当日是个好天气,她那月饼必然也能多卖一些,虞乔如此想着。
萧煜也想,希望中秋那日是个好天气,前些日子同虞乔约好的共赏花灯便能实现了,只不过要带个小尾巴罢了。
萧煜看了她一眼,轻笑道:“会是好天气的。”
虞乔听到萧煜的安慰,莫名地放下些心,笑道:“但愿吧,快吃你的酥肉汤。”
“好。”萧煜听话,低头吃那酥肉,对面的叶星一大碗酥肉汤都已喝了一半的。
不远处方才不怀好意地看着虞乔的二人低声交流着,待虞乔走开后,又看了萧煜一眼,看着便不是什么善茬,哪里是他们二人惹得起的。
下雨的缘故,今日的食客属实是少的很,她备好的那些炸酥肉并未用了多少,好在那香炸酥肉单吃来说都十分的爽口,余下了明日里还能煮些汤来喝。
虞送走食客后,自己将那炸酥肉都妥善放好了,又另外拿出一些,一道多煮了些,热汤翻滚,香气腾升,香脆的酥肉在锅中翻滚着,红薯粉条煮软。
虞乔将那锅中的酥肉汤都盛进碗里,唤来小花大壮几人各自端走,余了一些刚准备自己吃,便又进来不少人。
其中有位女子,瞧着十分眼熟,她却不曾见过,虞乔想着,脑中浮现着些若有若的模糊记忆,怎么也想不出来这人是谁。
半晌,独属于原身的记忆缓缓从脑中浮现出来,这位淋得湿漉漉的贵女,竟是原书男主的妃妾青丛,身上衣物华丽,却淋得一塌糊涂,这般狼狈。
虽说原主的记忆中,在那王府中,这青丛同她仅是发生过一些口头争执,不同于其他那些蛇蝎心肠的妃妾,尽想取了她的性命。
青丛走过来,同她说话,虞乔看着她嘴唇一张一合,却不知她说了些什么,忙回过神,看着近在眼前这一张明艳动人的脸,在雨水滴落之后,胭脂被洗尽了不少,素净的脸更动人心弦。
虞乔回过神,歉意地笑了笑:“抱歉,您说什么”
青丛并无在意,轻声问道:“您这可有热茶”
她方才从另一处贸然跑出来,却不知外面的雨竟下的这般大,一不小心便淋地湿透了,浑身上下皆是寒意,只想快些喝杯热茶暖上一暖,恰巧瞧见了一家酒楼还开着门,她忙快步跑了进来。
“有的,您稍等。”虞乔转身,提着一小壶热茶和粗瓷杯走来,为人倒上一杯,热茶冒着热气,青丛下意识地双手捧着,热度透过杯壁暖到手心。
青丛捧着杯子,抬眼很浅的笑了:“谢谢。”
“不客气,给。”虞乔将手中的毛巾递与她,示意她好好擦一下自己的湿发。
青丛愣了片刻,这才将毛巾接过来,就在这事,她的肚子十分不合时宜的,尴尬的,咕噜噜叫了两声。
好在声音不大,她猜酒楼里这貌美的姑娘并未听到,虞乔的神情看着并无变化,青丛这才放下心来。
青丛提着的心才放下来,便听到虞乔这声:“你可要吃些东西”
她年纪似乎比虞乔还要小上一两岁,原主的记忆里这个年份,青丛似乎同她一样还未入府,今日也不知是遇上的什么事情,还饿着肚子淋得这般狼狈。
青丛闻声,有些窘迫,尚且稚嫩的小姑娘摸摸身上,这才发觉她出来时荷包都未拿上,她看着虞乔悻悻地说:“不用了。”
虞乔看出她窘迫的缘故,她方才摸腰间那几下便能从其知晓,这姑娘定是忘将荷包带着了。
“没关系的,你且等着。”虞乔说罢,便回过身进了厨房里。
青丛看着她的背影,内心抉择着想要叫住她,拒绝了这萍水相逢姑娘的好意,她话在嘴边来回转着,欲要脱口而出时,虞乔已进了厨房里。
青丛捧着热茶,看着小二来回跑着为他人端上一碗热汤,香味频频从她身侧飘过,她手上动作紧了紧,下意识地咽了下口水。
虞乔端着给青丛煮好的酥肉汤出来,只见那姑娘已百无聊赖地头枕着桌子向外头瞧去,似要将背后的一切都隔开。
虞乔走过去,将端盘放下,轻轻唤了声,“小姑娘,你的汤好了。”
青丛差些在这香味中睡过去了,梦中正吃着那香喷喷的肉,便被叫醒了。
她抬起头,先是擦了一把嘴角,看向虞乔,只见虞乔将那一大碗的酥肉汤放在她眼前,她看着那比她脸还要大的碗,一时愣怔。
虞乔见她好像是睡着了的模样轻声问道:“怎么睡着了我做的有些慢,让你久等了。”
青丛回过身,看着虞乔,此时只觉得她像是那菩萨般的人,忙笑道:“没有没有我只是有些困罢了。”
青丛父亲在外,后母强要她嫁给一介粗人,粗人倒不是不好,只是那粗人品行不端,平日里尽同人做些坏勾当,那臭名可谓是远扬。
别人都等着看她府上的笑话,在家中和后母争执之下,她便一气之下跑出了府中,却不想外头下着这般大的雨。
“谢谢您改日我定将这汤钱给你送来。”青丛冲她一笑。
虞乔笑了笑,未说什么,转过身便走开了。
此时眼前的青丛同原主日后遇到的青丛反差过大,她遇到的青丛冷得很,素来不与王府上的其他妃妾来往,话少极了。
所谓的她同青丛那次的口头争执其实连争执二字都算不上,那时的剧情是原主被栽赃嫁祸,而那被毁坏的物件正是青丛院内的,那群妃妾本是想看这二人的笑话。
结果青丛仅仅是淡淡看了她一眼许婢女上前口头说了她几句,便走开了。
此时的青丛虽说湿漉漉的,颇为狼狈,但丝毫不冷,反倒是十分的开朗乖巧,比她之后的那模样要讨喜许多。
青丛从酒楼离开时,外头还下着雨,虞乔便将手边放着的伞给递上去,青丛拿着那把伞出了酒楼,丝毫不想归家去,她父亲曾为她安置了一座府邸,还在那处置了几个婢女。
她在酒楼前驻足片刻,最终朝着她来时相反的方向走去了。
食客都走尽了,虞乔这才有了空喝一碗酥肉汤,她自己做的这酥肉汤,同她家乡那边的酥肉汤像极了,都是那般的好喝。
第二日,雨后晴天,因是天晴的缘故,来的食客自是不少的,虞乔和春意在里头忙碌着,小花大壮二人则在外头来回跑着端菜端饭。
近日以来,虞乔便将那饭食同菜品一道卖了起来,任人按着自个儿的喜好挑选点餐。
中秋前夕,街道上已挂满了些灯笼,各式各样的,虽是白天,单只是瞧着便觉得十分好瞧,待晚上再将那花灯一道燃亮,将漆黑街道照出光影,配上些稀疏月光。
晌午卖罢午食后,虞乔便准备着做那冰皮月饼,和一些需要烤制的五仁月饼,也不知这古代人是否爱那五仁馅的月饼,五仁馅香而甜,一口咬下,内里也是脆生生的。
虞乔昨日个先将那各式各样的干果备上,什么瓜子花生、核桃仁、果仁和莲蓉都先备好,这干果还有些是生的,虞乔先将其下锅炒熟,再盛出来备着。
将这干果都放在一起,方便她将其打碎,这用作馅料的干果先需打碎之后再配上莲蓉团成小馅料。
虞乔拿着那白布将果仁都包着,用那擀毡用力敲着,擀毡之下不停传出“铛铛铛”的声音,随着擀毡的动作,也能听到些干果碎裂的声音。
待她砸了好一会儿后将那白布掀开,干果已然稀碎了大半,虞乔将稀碎的干果倒进碗里,舀了两勺桂花酱放进去,将那备好的莲蓉也放了进去。
虞乔洗过手,仔细擦干之后,用手将那果仁馅料仔细抓匀,加入桂花蜜的馅料散着一股花蜜的清甜,蜜浸到果仁碎里,随着拌匀的果仁馅,那香甜便更浓了。
虞乔将这拌匀之后的果仁馅一个个团成小圆团子摆好,一个个圆鼓鼓的果仁碎团子便做好了,油润的果仁碎诱人用那一样揉成小团子的月饼皮包住,月饼皮轻轻一按,按平将那果仁碎包进去,虎口推着,一整个包紧。
一个个圆鼓鼓的小团子似的月饼先后进一遭模具,出来便是一个个有模有样的月饼。
这月饼同冰皮的不同,需烤上一烤,将这月饼整齐摆放在烤盘上,再端着去了后院厨房放进烤炉里烤着,这一盘且是不够,她还包了一盘,也一道放在厨房里遣了小花看着。
虞乔则回到厨房里准备着那冰皮月饼,冰皮月饼的面皮同普通月饼不同,那冰皮是由糯米粉和粘米粉制成的。
虞乔先往碗里倒了些牛奶,放了几勺砂糖,用勺子将其搅匀之后再依次放入糯米粉、粘米粉和那澄粉,一道搅匀,搅匀后用那白布滤上一遍,将那杂质都过滤出来。
往碗中倒上一些玉米油,碗中的粉浆雪白嫩滑,虞乔起锅热水,将蒸屉放上去,将那粉浆蒸上,盖上盘子避免水蒸气进入。
这粉浆蒸着的同时,虞乔将那各式各样的馅料都团成了小球,分别是豆沙、紫薯、蛋黄等。
约有一炷香的时间,锅中蒸着的粉浆已成了软糯的面团,不停地散着热腾腾的香气。
虞乔将那锅盖掀开,拿出那一大盘的面团,先让其冷却片刻后再拿来用,虞乔为了做这冰皮月饼,还特意磨了一些紫薯粉,这紫薯粉待会儿混进冰皮之中,那冰皮便能是紫色的,瞧着就十分好看。
虞乔将那冷却过后的冰皮拿出来,分开成段,再切成小剂子,揉成小丸子状,轻轻按平,将那豆沙丸子包进来,一圈收紧,模具一压,便是一个冰皮月饼。
这冰皮晶莹透亮的,吃起来也是软糯清甜的,虞乔包了一些豆沙馅的便开始包那紫薯馅的,她将那紫薯粉也一道混入冰皮之中,轻轻一压便是个紫色的冰皮月饼。
虞乔将这冰皮月饼一个个包好压好之后,这才去炒那糯米粉,糯米粉小火炒至微微发黄便关了火,虞乔将这糯米粉洒到冰皮月饼上一些,使那冰皮月饼瞧着更顺眼也更好吃些。
虞乔去后院将那烤好的五仁月饼给端了出来,这月饼烤制途中需刷上一次蛋液,小花站在边上,见她仔细端详着这月饼便道:“掌柜的,您交代我的,我都刷上了。”
小花说这话时略有些忐忑,他先前从未做过饭或者其他,生怕一个不小心便给掌柜的添了乱子。
虞乔笑了声,说道:“我知道,表现不错”
这五仁月饼烤的金灿灿,这刷上的蛋黄液便是灵魂之一,刚烤好的月饼香气四溢,又甜又香。
这才下午,街上的人便多了起来,成双成对,亦或者几人一起,虞乔让大壮将那桌子给搬了出来摆好,今日里不搬在酒楼门口,搬在酒楼边上些,这处行人较多,中秋夜,来往的人都赏着花灯买吃食,便少会踏足酒楼。
大壮将桌子摆好之后,便先放上一些方才烤出来的五仁月饼和一些那冰皮月饼,再余下一些未烤的和待会儿再要拿出来的冰皮月饼。
虞乔站在摊前守着,有位小姑娘过来,瞧着那紫色的月饼稀奇问道:“姐姐,这月饼为何是紫色的”
她从前吃过的月饼都同边上那金灿灿的月饼一样,从未吃过这紫色的月饼,这月饼看起来倒是更像点心一些。
虞乔看着那小姑娘,轻笑道:“小妹妹,这月饼是用紫薯做的,所以它便是紫色的。”
这解释倒是简单易懂,只是不知这小姑娘是否能明白过来,只见那小姑娘歪头问道:“那这月饼里头的馅儿可也是紫薯的”
“是啊。”虞乔说。
小姑娘冲她甜甜一笑,掏着身上的荷包说道:“那麻烦姐姐给我拿两个尝尝。”
小姑娘将钱递与她,虞乔将那包好的月饼递给小姑娘。
下午卖了一些月饼,虞乔便又烤了一盘端出来,刚烤出来的月饼香味浓郁,将路过的行人都引地站住,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两步走来。
“这五仁月饼可否来几个”
虞乔拿着油皮纸准备为人包着,说道:“自是可以的。”
那人闻着这热腾腾的香气,觉得自家娘子说的当真不错,这月饼的香味甜得很,他掏着腰包,“那便来四个。”
虞乔将月饼包好递过去,这月饼还冒着热气,隔着油皮纸也能清楚感知到这温度,虞乔笑着递过去,将钱也接了过来。
“两文钱一个,给。”
“谢谢。”那人捧着那月饼,转头看向不远处站着的女子,冲那处笑了下,便快步迈了过去。
天渐渐暗了下来,街上挂着的灯笼依次点亮,第一楼也不例外,这还是她接手酒楼之后第一次将酒楼布置的如此之红火。
挂着的数盏红灯笼依次点亮,将酒楼都照的亮了许多,酒楼处的一段路程可谓是灯火通明。
街上各式各样的叫卖声此起彼伏,各种玩乐的小东西,还有些猜灯谜的地方,卖花灯、吃食、玩具、应有尽有,一道街走过去,可谓是琳琅满目。
这正阳街尽头拐角处有一条小河,此时应有不少人在那处放着河灯许愿。
虞乔仅是瞧着,也有些向往。
萧煜看着在摊前托着脑袋发愣的虞乔,屈指轻轻敲了敲桌沿,说道:“来两个冰皮月饼。”
虞乔回过神,眼疾手快地为人包好,说道:“好,月饼两文钱一个。”
她将那月饼给人递过去,却迟迟不见人接过,虞乔疑惑地抬眼看去,看到了冲着她笑的萧煜。
虞乔将那包月饼给他递过去,神色略有些不佳,似是在怨怼着萧煜这般戏弄她。
萧煜忙将那月饼接过来,手支着桌子在边上问道:“中秋夜,这生意可还好”
“挺好的。”虞乔笑了下,今个下午生意确实不错,她冲着萧煜招了招手,萧煜见状,俯身往这边靠过来,轻声问她:“怎么了”
他离得近,虞乔被他看的一愣,颇有些心虚地说道:“我让你进来,到里面来,你倾过身子来作甚”
“是让我进来啊。”萧煜站直,摸了摸鼻尖,说道。
虞乔笑了笑,说道:“外头街上人多,你快进来站着吧。”
萧煜边往里走着,边说着,“你前些日子同我约好的看花灯可还作数”
虞乔坐着,托着脸蛋,瞧着来回走的人群,热闹的街道,她属实有些想去。
“自然是作数的,只是我这摊子没人看着,也不好去玩啊。”
“小花他们呢”萧煜站在他身侧,垂眼看着虞乔,她瞧着那街道的热闹,那视线里是炽热的渴望,这丫头看起来十分想去玩儿呢。
“他们在酒楼里吗”还未等虞乔说话,萧煜便问道。
虞乔也不知他在想什么,她倒是想回去将小花叫出来,只是她走了这摊子便没人看着,虽说不怕丢了什么,但终究是不安全的。
虞乔默默道:“在吧。”
“那我去将他叫出来吧。”萧煜说罢,便转过身大步往酒楼那处走去,他进了酒楼后,便看到在厅内收拾着椅凳的小花。
“小花,过来。”萧煜叫了他一声,冲他招了招手。
小花闻声,回过头向这处看来,忙快步小跑了过来,冲着萧煜笑道:“萧公子来了”
萧煜拍了下他的肩膀,语重心长地说道:“你怎不知去外头帮着你家掌柜的一些。”
“啊。”小花挠了下头,放下抹布拆了身上的围裙,便往外头走去,“我这就去”
“嗯。”萧煜满意地点点头,跟在他身后往外走去。
萧煜走到摊前时,小花已站在虞乔边上帮衬着,他走过去,到虞乔的另一边身侧,轻声问道:“那我们现在可以去玩儿了吗”
虞乔听了他这话,便明白过来,小花是萧煜特意跑回去叫出来的,就为了让小花看着点摊子,好方便带她去玩。
小花耳尖,无意间将他们的话都听进了耳中,这萧公子特意将他叫来,竟只是为了带他家掌柜的去玩儿
小花想了半晌,也未想出个所以然来,等等,这萧公子不会是对他家掌柜有什么想法吧
小花还在这处自顾自地想着,虞乔已经跟着萧煜离开了摊子,往街道里走去,夜色柔和,来往人群拥挤。
萧煜和虞乔本是肩挨着肩的齐齐往前走着,时不时驻足摊前,虞乔买了个手提的小花灯,虽是手提的但也可以随着河流放出去。
虞乔站在一家面具摊前,卖面具的是位老师傅,这面具大多都是戏种各个人物的模样,虞乔挑了个老生的面具买来带了下又摘下来拿在手里。
大约是萧煜生的俊俏的缘故,虞乔同他走在一处,总能时不时地捕捉到来自身侧的视线,又年轻女子的,也有稍年长些的。
总是这样,虞乔心中腾升起一股莫名的酸意,她停了脚步,轻声唤萧煜说:“你低一些。”
萧煜闻声俯了俯身子,只见虞乔下一秒便将自己手上的那面具戴到萧煜的脸上,指尖的温度触过萧煜的脸颊,霎时间被触过的那处腾升一股热流将萧煜的耳朵染红了。
他们站的地方不好,人流正向这处涌来,势头似是要将他们二人冲散,萧煜下意识地伸手拉上了虞乔的手,将人轻轻一带,带进了自己怀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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