笔搜屋 > 其他小说 > 玫瑰陛下 > 第49章 女太子x太子太傅

第49章 女太子x太子太傅

聪明人一秒记住 笔搜屋 www.bisowu.com 手机同步阅读请访问 m.bisowu.com

    一秒记住【笔搜屋 www.BISOWU.COM】,无弹窗,更新快,免费阅读!

    “哇”躲在树后偷看的沈棉发出没见过世面的声音。

    两人之间莫名试探的氛围被打破,陆问君转头看去,问沈沣“你妹妹”

    沈沣敛去眸中神色,招手叫沈棉过来。

    沈棉被兄长教导得很好,有模有样地向陆问君行礼“拜见太子殿下。”

    “不必多礼。”陆问君朝几箱金银珠宝抬下巴,“正好,你哥不喜欢这些东西,送你吧。”

    沈棉双眼放光,跑过去围着箱子看。箱子顶她半个高,满箱光洁的珍珠、灿烁的黄金、亮晶晶的宝石

    她扒着箱子,小眼睛里写着“贪财”二字,连声惊叹。

    观赏完又回到沈沣身边,看看他,再看看陆问君,一脸严肃地摇摇头,坚定道“我是不会出卖我哥哥的”

    陆问君挑眉“不愧是沈少傅的妹妹,如此有原则。”

    沈棉骄傲挺起胸膛。

    陆问君却一勾唇“不用你出卖,你哥哥迫不及待想把自己卖给我呢。”

    沈棉露出不可置信的表情。

    “不信问你哥。”陆问君似笑非笑看向沈沣,“是不是,沈少傅”

    沈沣默不作声看着她,竟没有反驳。

    沈棉一脸沉痛“哥哥,你怎么不早说”

    害她痛失几箱珠宝。

    陆问君眼中笑意更甚,离开之前,对沈沣道“七日后启程去庆远。沈少傅准备一下,陪我同行。”

    七日之后,太子出行的车驾停在沈府门外。

    白芜站在马车下,躬身客气地请沈沣上马车。

    沈沣看了眼马车,道“微臣与殿下同乘马车,不合规矩,白总管借我一匹马便好。”

    沈少傅是重礼之人,白芜也觉得他说得有道理,掀开车帘去回禀。

    不多会,他脸上堆着些微尴尬的笑容,回来传话。

    “殿下说,没有多余的马借给沈大人,沈大人要是实在不想进来乘,可以到车顶上坐。”

    “”

    白芜看看地,看看天,就是不敢看沈沣的脸。

    沈沣沉默片刻,马车窗口的帘子打开,陆问君居高临下瞥他一眼“需要我亲自下去请沈少傅吗”

    沈沣终是妥协,上了马车。

    马车里放着取暖的火炉,暖烘烘的,他谨遵规矩,坐在陆问君下首,拉开距离。

    陆问君拿了本庆远风土册子在读,只是在他上车时扫去一眼,见他远远离自己坐着,并未说什么。

    太子殿下此次出行乃微服暗访,没兴师动众,除备受恩宠的沈少傅之外,只带了白芜和两个侍女,八位影卫暗中随护。

    他们不赶时间,有时路过地方郡县,或风景秀丽之处,陆问君会下车走一走,顺路游山玩水,体察民情。

    她现在不是“太子殿下”,是白芜和婢女口中的“君小姐”,沈沣则成了“沈公子。”

    她不喜欢侍女跟着,常常只和沈沣二人单独行动。

    脱掉太子常服,穿上民间常见的装扮,她和沈沣走在一处,倒真显得有几分般配了。

    某日路过静霞山,听当地人说,山上景致极好,她来了兴致,要沈沣陪她一道去走一走。

    碰到崎岖山路,沈沣迟疑几瞬,转过身,朝她递出手。

    陆问君看一眼那手,又扫了眼陡峭的石头。

    路虽难走,倒也不算多么艰险,并非过不去。她自小练习骑射,没寻常人家女儿那般娇气。

    但她还是抬起手,放到沈沣掌心。

    他掌心温热,宽厚有力。

    过了那块石头,沈沣便放手。陆问君一挑眉“沈公子好不容易找到机会与我牵手,怎么不多牵一会。”

    沈沣脚步微微一滞,背影仍然镇定,回答“我不是蓄意设计。”

    陆问君道“我说是就是。”

    沈沣沉默片刻,不与她争辩了“殿下说是就是。”

    坐马车并不是桩享受,几日下来难免疲累。

    这日,陆问君将手中翻完的册子放下,捏捏眉心。

    沈沣在读一本诗卷,神色专注,侧脸轮廓清晰。

    马车颠簸,时不时有光从拂动的窗帘缝隙漏出来,沈少傅生得面如冠玉,再被那光一打,俊美不似凡人。

    陆问君好整以暇欣赏片刻,出声,叫他名字“沈沣。”

    沈少傅抬起双眸“殿下。”

    陆问君瞧着他看似平静而稳重的脸,意味深长道“没什么,只是好奇,哪位诗人的诗如此精彩绝妙,叫沈少傅看了快一刻钟,还不舍得翻过去。”

    安静待在角落的侍女捂嘴偷笑。

    太子对沈少傅的“宠爱”,宫里早就人人皆知。这几日跟着二人,再看不出其中猫腻,那就是眼睛有问题了。

    沈少傅进步神速,如今已经不会再为她的调戏轻易脸红,即使被戳穿,也不显狼狈之色,而是从容地反将回去。

    “殿下为何看了我一刻钟。”

    这下侍女不敢笑了,低下头,眼观鼻鼻观心。

    “那自然是因为沈少傅生得好看。”陆问君在身旁轻轻拍了一下,“坐过来。”

    知晓他恪守礼仪的性格,所以不给他拒绝的机会,又补一句“现在我们不是君臣,沈公子的礼仪就先放一放吧。”

    停顿片刻,沈沣才放下书卷,坐去她身旁。

    他尽可能地贴边,保持君子距离,然而马车空间有限,再避嫌,他与陆问君之间,也只隔开一拳距离。

    总是文质彬彬的沈少傅,坐下的仪态也端庄雅正。

    他刚坐稳,肩上便有重量落下陆问君将头靠在他肩膀。

    沈沣身体倏地一僵。

    陆问君对他的紧张似浑然不觉,阖上眼休息。

    她呼吸平稳匀长,那股熟悉的香气萦萦绕绕,渐渐将他包裹进去。

    好半晌,沈沣紧绷的肢体才慢慢放松。

    他轻轻调整姿势,好让她枕得更舒服些。

    马车仍然颠簸,他心上一片柔和。

    虽是暗访,陆问君这趟出行,是有任务在身。进入庆远府地界之后,先去见了庆远府巡按御史。

    从巡按察院出来,马车行驶一阵,闹市街上,忽然被人拦了车。

    白芜急忙勒马,马车剧烈一颠,只听车外传来男子恸哭之声“冤枉啊求青天大老爷为民女做主”

    白芜怕惊扰陆问君,和随行侍卫上前想将人拉起来,没想到那男子看着瘦弱,力气却大得很,推开侍卫再次扑倒在马车前,声嘶力竭“草民一家三口被天河县知县刘桐所害,死得不明不白,知府大人包庇刘桐,官官相护草菅人命这天下没有王法了”

    白总管跟着太子,也算是养尊处优,何曾见过如此阵仗,被那人莫大的力气推搡得跌了一跤,眼看着她又要扑向马车,赶紧叫侍卫去拦。

    就在这时,马车帘从里头挑开,陆问君的声音从里头传出来“让他上车。”

    白芜一惊“殿小姐,此人来历不明,还不知道是否有所图谋,不能让他上车啊”

    趴在地上痛哭的男子头发凌乱,衣服破烂,犹如乞丐。他抬起头,一脸脏污的泪水,仰望着马车,尽管看不清里头的人。

    陆问君再次出声“扶他起来。”

    白芜叹了口气,赶紧上前把人从地上搀起来,扶上马车。

    路两旁早已围满了看热闹的民众,指指点点,勾着头往马车里头张望。

    车帘重新合上,白芜驾车往前离开,车内,侍女拿干净的布巾替瘦弱男子擦去脸上、手上的污垢。

    他看上去不过十六七岁,身形瘦弱,擦干净脸,倒还有几分清秀。

    只是样子太过狼狈憔悴,身上衣服应是许久不曾换过,双眼红肿,似是整日以泪洗面。

    他战战兢兢看看车上几人,视线最后落在陆问君身上。

    虽身穿男装,但她一看就是个女人,且坐在主位,刚才下令的也是一道女声,少年判定她才是这车上真正话事的人。

    “你、你不是巡按大人”

    “本官是朝廷派来的钦差大臣,比巡按大人权利更大,你有什么冤屈,同本官说吧。”

    少年瞬时又滚下热泪,咚地一声跪到地上磕头“大人给草民做主啊”

    马车匀速前行,少年断断续续诉说自己的冤屈,情绪太过激动,语无伦次地,花上了一个多时辰才将前因后果讲完。

    这男子姓徐,家住天河县,上头还有一位兄长。兄长有一个快要过门的未婚妻,被县上富绅的儿子看上,强行掳了去。兄长去要人,被富绅的家丁殴打致死。

    他父亲上县衙告状,不料知县与富绅沆瀣一气,查都不查便以诬告罪名将他父亲下狱,没过几日人便莫名死在了狱中,死因不明不白。母亲在县衙门口磕头,求知县大人把父亲的尸首还给他们,反被知县以闹事为由抓捕。母亲悲痛欲绝,在县衙门口一头撞死。

    好好的一个家,转眼只剩下他一个,他不甘父母兄长白死,一个人跋山涉水走到府衙上告,想讨回一个公道结果,已经摆在面前了。

    侍女在旁边听得落泪,陆问君听罢,只问了句“你说的富绅,可是姓章”

    少年一愣,讷讷问“恩人怎么会知道”

    陆问君冷哼一声,只道“你的家人不会枉死,待查清此事,本官会还你一个公道。”

    这章家乃是先皇后母家,因着先皇后的关系,得先皇圣眷,曾入朝为官。后来实在不是当官的料,还险些卷进派系之争被连坐,为了保命,才被先皇赶回故乡天河,拿着盐引做起盐商。

    好歹是皇亲国戚,一有花不完的银子,二有处处受人尊崇的地位,地方官礼遇有加,没人敢惹。只要老老实实过自己的日子,有钱又有闲,多少人几辈子修不来的福气。

    偏偏这章家并不安生,仗着身份制霸一方,激起大片民怨。

    陆问君这趟来庆远,便是因揭发的折子递到了皇帝面前。

    章家猖獗已久,沾着皇亲身份,等闲人不敢动,陆问君才亲自出马,来彻查此事。

    到了驿站,侍女带少年去休整,沐浴更衣,换上崭新的衣服,梳起乱糟糟的头发,模样倒还挺标致。

    人洗干净了,他坚持要来见陆问君。

    见到人,噗通一声就先跪下,一番发自肺腑的感谢之情,最后直起身,眼泪汪汪道“您是我们一家的恩人小舒无以为报,愿当牛做马,一辈子伺候您”

    彼时陆问君正与沈沣一道用饭,驿站的菜做得很是一般,不合太子殿下刁钻的胃口,沈少傅亲自到厨房,煮了野菜粥,做了两样小菜,她才赏脸吃了些。

    吃惯了山珍海味,野菜粥还挺新鲜。

    陆问君正喝着粥,闻言瞥向跪在桌旁的少年,审视的目光端详一遭。

    她正要开口,有人竟大逆不道地截了太子的话。

    对面,沈沣脸上一丝表情都不显,只是嗓音里,听着似乎有几分淡淡的冷意“事实是否如你所言,尚未查证,现在言报,为时过早。”

    小舒双眼恳切地望着陆问君“大人肯相信小舒,小舒就已经感激不尽了。大人是这天底下最好的官,小舒相信,大人一定会还我公道的”

    只见沈少傅的一张脸,越来越冷,越拉越长。

    “沈少傅说的是,事情还未有定论,报恩的事,等了结之后再说不迟。”

    打发走依依不舍的少年,陆问君才看向沈沣,眼底有显而易见的促狭之色,故意道“这菜是不是醋放多了,我尝着似有些酸味。沈少傅的脸,怎么都快拉到地上了。”,,

    手机用户请浏览 http://m.bisowu.com 阅读,更优质的阅读体验,书架与电脑版同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