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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有大修
终于憋出来了,差点以为自己会卡文卡死在这里
女主后放的巴赫舞曲是这首 bv1au4y1v7y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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非常感谢大家对我的支持,我会继续努力的hr size1 “德沃夏克幽默曲。”
北岛并没介意松田忘记她第一遍介绍的说辞,甚至更为耐心地补足了这首曲子的来历
“德沃夏克总共做了八首幽默曲,这是第七首,也是最著名的一首幽默曲是那个年代的一种音乐体裁,就像小夜曲奏鸣曲那样。”
所以曲名幽默,调子却很悲怆。
听出北岛言外之意的松田感到墨镜后的眼睛被泪水糊得难受,便转过头摘下墨镜,背对北岛用袖子擦干脸上的泪痕。
音乐已经播放完毕,松田听到静默许久的北岛取出唱片,然后又换上了一张新唱片。
同样是小提琴独奏,音调却是和刚刚那首幽默曲截然不同的轻快,极为干净清澈的小提琴音色优雅中又带着一丝活泼,活泼中又蕴藏着平和的安稳与宁静。
北岛轻缓低柔的介绍适时插入进来“巴赫的舞曲。”
像是坐在野外嫩绿的草坪中,周围都是欢声笑语的人群,那种愉悦的温馨感驱散了松田心中的空茫,变得柔软温和起来。
半个音痴的松田上学的时候在声乐课接触过古典乐,像小星星致爱丽丝这些经典名作也都耳熟能详。
好听自然是好听的,但他完全领略不到个中的美妙,在他印象里,那些经典的古典乐更像是用音符排出来的序列组合,学术意义已经大于欣赏意义了。
是因为不同于电子格式的唱片吗还是以前演奏的人水准不够,第一次听到大师级的作品亦或是是氛围烘托到位,心境契合乐曲的意境,居然让他一直以来极为冷硬的心情牵动到这种地步研二的死像一座山,白天时让他始终无法轻松起来,在夜深人静独自一人的时候更是压得他喘不过气。
这种平和安稳,所有负面情绪都被洗涤干净的心境,真是阔别许久了啊。
在欢快的舞曲中,他竟又有隐约落泪的冲动,但他抑制住了自己。
也就是在这时,他才意识到自己在北岛面前哭有多么不妥。
于公,他是警察,北岛是嫌疑犯,哪有警察在嫌疑犯面前把自己的软弱暴露一干二净的
于私,北岛刻薄的性格实在令他厌烦,从过往的接触看,她应该也是看不上警察的,说不定她还是106的从犯,杀死研二的凶手之一,两个人是互相敌对的立场,在自己的敌人面前掉眼泪
然而理应感受到的尴尬难堪甚至是愤怒,在尚未升腾起来之前,就被既无嘲讽也无戏谑之意的北岛,通过更换轻松活泼的乐曲的举动悄然化解了。
介绍完乐曲名字后没一会儿,北岛就问“警官先生,电视好修吗不好修就算了。”
她是故意的。
“刚开始检查,我再看看。”
故意没有对自己冷嘲热讽,故意忽视自己背对她擦眼泪的举动,故意用活泼的乐曲缓解自己的情绪,最后故意转移话题,给自己一个可以下的台阶。
松田看着电视机后盖里复杂的电路板,沉默许久,道
“其实我装监控器,并不是为了针对你。”
“”
“我以为你会跟极东会会长走,起码在2004装修好前都不会回来,所以本来是想看下你不在家期间会不会有可疑的人上门。”
“倒也合理。”北岛的语气听不出喜怒,“姑且信你。”
轻话已经说到这种地步,松田干脆破罐子破碎,没理会北岛毫无诚意的话语,继续补充道“我也不是强行征用2003,是2003房主发布招租信息被我看到,所以才临时起意租下来装的监控器。”
“不用解释。”北岛吃了一口苹果,漫不经心地说,“我是真的相信你,因为警官先生不是会跟罪犯撒谎说软话的类型吧。”
松田感觉怪怪的,不由下意识反驳道“搞什么,别说得好像很了解我一样。”
然而一直等音乐放完,身后的沙发也毫无回应。
室内的光线一点一点淡去,松田把电路板修好时,最后一缕光线也彻底从天际消失。
他打开开关,电视机画面一闪,便显现出赛马影像和激动的解说员解说声,喊道“喂,电视已经修好了”
身后还是毫无动静。
松田疑惑地起身走到沙发旁,待看清沙发上的景象后,松田提着的心顿了一下,慢慢变得复杂起来。
只见孤瘦的少女坐在沙发上,靠着沙发背微微侧头,呼吸平缓,闭着眼睛,睫毛投下的阴影令她眼下的青黑似乎都柔和了许多。
借着电视机忽闪的亮光,可以看到她放在腿上摊开的右手里放着啃了一半的苹果,显然是吃苹果吃到一半便进入了梦乡。
难怪她一直没说话,原来是睡着了不对,以她的身体状况,有没有可能是昏过去的
松田走到沙发旁,用手背探了下她的额头,感到温度正常,又发现她的呼吸频率也很稳定后,终于确定,这家伙是就是单纯地睡着了。
看着毫不设防的北岛,松田感到无比怪异。
退一万步讲,就算他不是警察,也是还个男人啊孤男寡女共处一室,就这样在把她当成仇人的自己面前睡过去了,实在让他无言以对。
被她当水果刀用的利器还大咧咧地就摆在自己身前的茶几上,万一真他真起了歹念,说不定她真就看不到明天的太阳了。
不,她应该不是会对别人交付信任的类型而且记得她对声音很敏感,平常有点声音就睡不着,怎么赛马节目的嘈杂都没吵醒她
她是在装睡
松田摘下墨镜,微微眯眼,审视着北岛。
她的姿势极为放松,明显一点力气都没用上,眼皮也没有颤抖,呼吸频率也和他见过的一模一样。
是真的睡着了,而且是累到极点,睡姿很沉的架势。
这么仔细打量,感觉她面色很憔悴,人也清瘦了很多啊。
也不是不能理解,医院和拘置所都不是什么好休养的地方,被警察盘问提心吊胆的也不可能休息好,再加上昨晚还发烧了,今天还出去逛了一天,就她那瘦弱的身板,坚持不住实在太正常了。
总感觉把这样的她叫醒,只为说一句电视机修好了是一件超过分的事。
算了,反正来这一趟也不算毫无收获,今天就到这里吧。
松田绕到沙发后,取下搭在靠背上的暖棕色毛毯,微微一展,便盖在了北岛身上
然后北岛便像受惊似的猛然睁开眼睛,黑亮的眸子发出慑人的光,给松田吓了一跳。
那黑亮的眸子微微抬起,看向位于自己头顶的松田。
不
他们之间绝对不能是这种睡着时可以互搭毛毯的关系
松田仍低着头,毫不心虚直视着北岛的双眼,漠然道“电视已经修好了。”
北岛微微张开嘴,有些愕然“你还真修好了啊”
松田“”
艹
感觉白当一把修理工莫名丢人的松田侧过头看向窗外,继续保持漠然的语气“问题不大,随便调整下就好了。”
可能是刚睡醒,北岛的眼神还有点发直,她缓了一会儿,才起身道“唉,那我送你走吧。”
“我工具箱还没收拾。”
“家里的灯还没修。”
松田不想短时间内再来了,总感觉两个人之间的气氛变得怪怪的,明显有别于警官和罪犯该有的关系令他下意识想要抽离。
反正以后他就住她隔壁,真遇到点事儿想堵人也容易的很,便说“我用电视机的光收拾吧。”
“也行。”
于是松田便回身快速把工具收进工具箱后,便拎着工具箱走到门口。
房门半开,拄着拐杖倚在门框上的北岛在那候着,待松田来到她身前,便抬起手,把一个正方形的薄物递到他面前,说“修好电视机的谢礼。”
借着从公共走廊窗户透进来的光,松田看到黑沉的封面上,dvoák的白色字母格外显眼。
dvoák
d,vok
德沃夏克
松田沉默片刻,用一种说不清拒绝还是接受的语气说“我家又没有唱片机。”
“黑胶唱片本来就是用来收藏的,这东西放一次就会磨损一次,买个专门的黑胶装裱框裱起来挂墙上吧。”
松田“”
他用舌头顶了顶上颚,好悬没把那句艹脱口而出。
要论玩儿,果然还是你们这些搞艺术的会玩儿。
他伸手接下了唱片有什么不可以的呢真要论起来,修电视机的费用可比一张唱片贵多了吧又有什么烧手不敢收的。
他捏着唱片盒,隔着墨镜注视许久,然后悄然把目光转到北岛身上,问
“你让我来修电视机其实是有别的目的吧”
那句脱口而出的「你还真修好了啊」,显然证明她叫他来的目的当然不是修什么破电视机。
依靠着门框的北岛看了他一眼,平淡地说“其实很生气,本来打算杀你的。”
松田“”
该怎么说,居然是一个不是很出乎意料的答案。
可能也正是因为在他预料之中,早就做好了心理准备的原因吧,他竟也没感到生气,只是冷静地想确实像是你会做出来的事。
孤瘦少女捏着吃一半的苹果睡着的景象出现在脑海。
的确是,又成熟又幼稚,又沉稳又冲动,又乖巧又叛逆的十九岁啊
他叹了口气,也没嘲讽就你这个小身板能怎么杀我啊,而是自然而然地问道
“那后来怎么不杀了呢”
听到这个问题,北岛避开了松田的目光,视线飘向走廊窗外灯火通明的都市夜景。
松田笔挺地站在那里,用一种平静且执拗的姿态等着她的答案。
就这样僵持许久,松田才见北岛眨了下眼,有些不情愿地慢吞吞答道
“唔大概是因为,听古典乐听哭的人,都不会是什么坏家伙吧。”
北岛回到室内,平静地合上身后沉重的黑门。
走廊外的亮光被屏蔽在外,徒留电视机的灰白亮光闪烁,赛马比赛已接近尾声,情绪激动的解说员为沉寂的昏暗带来些许热闹。
松田阵平已经不足为虑,只要自己一直待在屋子里,他不会对自己平静的生活产生什么影响了,是个可以完全忽略不计的家伙。
真可笑啊。
都已经为了追寻杀死好友的凶手不惜做到以身犯险的地步了,却还抱着骄傲自矜,守着莫名其妙的坚持,犹豫不决畏首畏尾,连在犯罪嫌疑人家里偷偷装个窃听器都不敢,没一点破釜沉舟的觉悟。
如果两个人身份互换,别说「松田阵平」这个人掌握的线索,或是搭建起来的交际网,就他偏好的底裤颜色,一周梦遗的频率,手冲的对象估计都被她拷问出来了,哪有什么美国时间搁这磨磨唧唧地跟他玩儿什么长久拉锯战
北岛拄着拐杖来到厨房,用抹布慢慢洗净厨房橱柜里残留的香灰,冲进洗碗池的水槽里。
你的确很厉害,技术手段很高超,思维逻辑很敏捷,直觉精准地可怕,就连锲而不舍不为他言动摇的劲头都是很少见的可贵品质。
但那又怎样呢
决定成败的关键,是性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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