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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如便宜她这个便宜老婆◎
小姑娘此刻前所未有的画风,着实让齐言洲震惊了两秒。
但这点震惊,又在她也会无意识记起某些片段,恢复短暂记忆的事实前暂退到了一边。
秦卿看着他像若有所思,又像心神恍惚的样子,快速眨了两下眼反思:好像药下得太猛了。
对一个从前只吃得到莲心茶苦瓜汁的人来说,一定是甜过头了呀。
稍稍收敛,秦卿低头啃炸鸡。又想,就算让齐言洲知道她想起了高三的事情,问题也不大。
反正他又没想起来。
齐言洲见她吃得像从前一样默不作声,暂时摁下情绪,问她:“主编的位置还准备争取吗?”
“嗯?”秦卿愣了下,抬头,却问,“所以那两个人是……?”
“他们做的事,”齐言洲抬了抬眉眼,不置可否,慢条斯理哂笑道,“总不是我强迫的。”
秦卿点点头,俩人心照不宣。嘉(丽)
轻轻呼气,她垂眼咬住可乐吸管。
她就说那两个肯定得罪了人,但连夜打包走人真就有点夸张。
如果是齐言洲在后面“推波助澜”的,那就说得过去。毕竟先前她和向阳嘀咕的那句“让我老公买下来”也不是开玩笑。
可她现在所有事都想起来,也记得她大学里听到的八卦。
有老同学说过,蒋施雨在美国的时候和齐言洲谈过。可看齐言洲现在的样子,又像是对这个人连模糊的印象都没有过。倒是蒋施雨的姐姐还有印象。
秦卿也有些搞不清了。
这里面到底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想什么呢?”额上一记轻弹,齐言洲轻笑问她,声音有些懒。
“……啊,”秦卿回神,揉了揉并不痛的额头,看向他,“没什么,我在想……怎么争取。”
齐言洲自然不知道她的意有所指,十指交握倾身过去:“我看过你的学历,入职前的实习经历,这两年的绩效考评,完全没有问题。”
秦卿微愣。
齐言洲笑了笑:“除了入职年限不够。”
“……”秦卿郁闷地撅了撅嘴。
齐言洲:“但也不是没有办法。”
秦卿:“?”
他镜片后递过来的眼神专注又志在必得,唇角挂着的笑意却有些吊儿郎当。
齐言洲此刻的样子,简直和他在高中时,信然笃定地帮她划考前重点,分析押题一模一样。
就是配上如今银光倏忽的眼镜,又多了斯文败类的意味。
秦卿这回是自发星星眼,巴巴地靠过去,压低音量:“什么办法?”
问完,又义正辞严地补充,“把我们杂志买下来就算了哈,那我还不如再等一年。”
胸腔低低起伏,齐言洲笑,喉间轻“嗯”了声。
秦卿心急地等着他的下文,却见他垂眼看了下她始终捧着的可乐,撩眼看过来,拖腔带调地要求她:“让哥哥尝一口,告诉你。”
“……?”秦卿懵懵地眨了两下眼。你不是不爱吃这些甜不拉几的东西吗?
但还是乖乖捧了过去,凑到他唇边。
吸管上带着湿漉漉的水汽,温温凉凉地触上他唇。
眼梢忍不住轻挑了一下,齐言洲抿了抿。
秦卿都没来得及看他到底有没有喝到,只看见他目光一直锁着她,松开吸管时,舌尖抵了抵唇角,慢声道:“嗯,挺甜。”
非常一本正经,简直道貌岸然。
“……?”杯子收回来,秦卿盯着吸管,挠了挠脸。
甜吗?你喝到了吗?到底是我在撩你还是你在撩我?
不是,秦卿你为什么要脸热?你们之前都亲过了呀——虽然那个海边的吻居然是初吻——但夫妻之间一块儿喝一杯饮料怎么了?怎么了?
那就继续喝?可她现在满脑子都是那句“挺甜”……
心一横,硬着头皮猛嘬了一口,带着凉气的饮料灌进去,秦卿觉得清醒了不少。
她这是为了表明“我不嫌弃你喝过的”才喝的。对,就是这样。
看着小姑娘从疑惑到脸红到一脸自我释然的表情,齐言洲抿唇压了压笑意。
即便他们那时候关系再好,有些分寸也从未逾越。比如同喝一杯饮料。
这么多年,算是得偿所愿。
所以……“夫妻”这个光明正大的关系,他是绝不会再放弃的。
收了些玩闹,齐言洲同她继续:“你们人事变动的章程上有个前缀——原则上。但如果入职后,在重点版面上的文章达到一定数量和社会影响力,这个原则是可以忽略的。也有前例可循。”
秦卿也忘了想东想西,认真听他说。
“你们周刊创刊12年,七年前的那任主编,和你情况类似。”齐言洲说,“所以你不妨考虑一下,年底之前再从这个切入口做做文章。”
秦卿抬睫想了想:“但是四季度各大企业都好忙,我们有些同事事先敲定的采访都被挪后了。”
她去哪里薅又能上重点又又有影响力的大佬?头秃。
“那你觉得……”指尖在桌面上轻搭了两下,齐言洲有些懒散地抵进椅背里,“恒洲联合从没接受过外界采访的新任总裁,合适吗?”
“!!”她怎么就忘了齐言洲这颗窝边草呢?!
……哦,不过以前就算是想得到,也不会开这个口问他愿不愿意吧。
齐言洲看着她亮起来的眼睛,忍不住弯唇,同她保证道:“随时等你。”
“好!”秦卿热血上头,信誓旦旦拍了拍他的肩,“那你的第一次,就放心交给我吧!!”
第一次给谁不是给!不如便宜她这个便宜老婆吧!
肩上一重,齐言洲眼梢一抽:“……”
-
秦卿知道齐言洲不爱吃这些,况且又是他生日。
随便吃了点就拉着他说要回家。她提前让周姨做了他爱吃的菜,生日蛋糕也还在家放着。
两个人坐下行电梯到停车场,进了车,周遭终于安静下来。
秦卿拨弄手机,连上自己的音乐。
这边离家有些远,齐言洲偏身过去,取了副驾前置物盒的小毯子,让她困了睡会儿。
秦卿乖乖“哦”了声,歪着脑袋想把马尾的发绳解了。又因为不小心扯到头发嘶了声。
齐言洲看她绑着安全带别扭伸手的样子,指节搭了上去:“我来吧。”
秦卿愣了下,“唔”了声,垂下手,稍稍偏过脑袋。
他动作很细致,不像是头一回做这种事的样子。
也的确如此。
秦卿记得小时候幼儿园里,她午睡醒了头发乱糟糟,老师帮小朋友们梳头又需要轮流。从小就爱美的她,每次这种时候都一脸严肃却非常着急地等着。直到被齐言洲看出了心思,每次睡完午觉,都来帮她扎头发。
她也不知道齐言洲是天生就会这些,还是……悄悄练过。
第一回帮她扎头发开始,就从没弄疼过她。
“卿卿。”长发柔顺地披散下来,齐言洲突然叫她,声音很轻。
此刻的温情同回忆糅杂在一块儿,心脏莫名一酸,秦卿看向他,努力弯唇:“嗯?怎么了?”
齐言洲笑了笑,替她把耳侧长发拢到耳后,轻声说:“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都可以问哥哥。”
他话音缱绻,动作也像是怕碰疼了她似的,温柔到极致。
秦卿微愣,撑在膝侧的指节不自觉地收拢,抿唇点点头。
“开心的……不开心的。”他说,“都能像小时候一样,告诉哥哥。”
鼻尖一酸,不想让他看出异样,秦卿弯了弯眼睛,点头:“嗯,好。”
“就像今天的事,”齐言洲嗔她,“要是哥哥不问你,是不是都不准备和我说了?”
秦卿抬了抬眉眼,心虚地嘿嘿两声。
“啊,对了言洲哥。”秦卿突然想起来,的确还有重要的事情,本来想晚上再和他说的。
但因为他刚刚那句话,她迫不及待地现在就想告诉他。
“嗯?”齐言洲轻应。
她从来没有不喜欢这条项链,她得告诉齐言洲。
抬手触到衬衣领口,隔着衣料感受到项链的形状,秦卿抬睫看着他,开始解衬衣的第一颗扣子:“那个……我想和你……”
齐言洲一愣:“……?”
“andifin/
……”
车库无人,车厢里灯光昏暗,音箱里传出的歌词轻缓暧昧。
他身上的沉香味和小姑娘头发上清甜的柑橘香混杂在一起,又被密闭空间里的暖气氲得格外浓郁。
秦卿开始解第二颗扣子的时候,她所有的动作都像被摁了慢放键,肩侧发丝羽毛似的缓扫进领口,衬得她纤细脖颈雪白。
喉结狠狠一滚,齐言洲抬手摁住她指节。
作者有话说:
女鹅:让我们敞开心扉
女婿:不过就是一个采访罢了,倒也不用如此……(齐言不由衷
依旧24小时留评红包</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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