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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毫不犹豫将他剔除车籍。◎
在傅寒时说出那句话开始,时间流速仿佛变得很慢。
空气中浮浮沉沉的灰尘好像悬在那里不动了,隔在他们两人之间。
安锦歪头略带玩味地笑着看他,“你不是说你挺好的不冷?”
“不说体质好?”
把他刚刚说的话都反过来直接砸他头上。
傅寒时无可奈何地扯唇看她,眼里涌动着欢喜又纵容的光。
“那请安制片收留我一晚?”
他好喜爱她在自己面前的松弛自然,比之前的温柔娴雅更鲜活,让他感觉离自己更近。
他定定地看她,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傅寒时能敏锐地感觉到她自从接了那通电话,整个人好像轻松不少,对他的态度也松弛下来。
于是他笑着认下她的“指责”,“刚刚挺好,现在是有点冷。”
外面寒风怒号,安锦瞥他一眼,还是有些犹豫,“要不然你去卫也和谢衍那辆车上住?”
当初他给剧组送了两辆房车么。
现在卫也和谢衍不在,倒是空一辆。
可是看着她好不容易松动下来的情绪,傅寒时哪能轻易放手?
傅寒时蹙眉似乎考虑了一下,然后低声道,“我觉得不太合适。”
“哪里不合适?”
“去情敌的地盘不合适。”
“……”安锦被他的过于坦荡噎了一口气没上来,没好气瞥他一眼指了指驾驶座上面的吊床,“那你睡那。”
吊床说是吊床,但面积不小,妥妥够傅寒时睡了。
就是上面纵向空间小,直不起身子,只能躺着睡觉。
所以安锦当时在两个床里果断选了车厢后面那个,更别提吊床爬上爬下还不方便,要一下没踩住摔了呢?
“好。”他眼里湛满星光。
傅寒时身高腿长,他才不在乎这个,他在乎的是不是能和她一起。
除夕夜,旧年尾巴新年伊始,能与她同在一个空间里,他就已经觉得很满足。
洗漱完,他还想跟她聊聊天。
可她已经麻溜利索爬回床上钻进被窝里。
“最近安弼怀和岳梦找你了吗?”他靠在车里的小沙发上问。
原来傅寒时还尊称他们岳父岳母,但在他知道他们对安锦并不好之后,也随着她直呼他们大名。
他对他们尊重,帮忙联系顶级医疗资源还有对安氏的暗中扶持都看在安锦的面子上。
安锦有些困,被空调温热的微风吹得昏昏欲睡。
本来要睡着了,听到他的问题她翻身趴在枕头上,大脑转速缓慢地哼唧一声,“找了。”
她把这段简单概括一下简单讲给傅寒时听。
其实也没什么,就是安弼怀和岳梦被拉黑不能给她打电话,又换了别的号码。
但是他们换一个,她就拉黑一个。
后来实在烦得不行了,安锦恶狠狠地恐吓他们,“你们要再给我打电话,我就告诉安湛啦。”
当谁不会告状似的。
这一句一下扼住他们命运的喉咙。
儿子还是更重要,他俩彻底安静了。
“然后呢?他们说什么了?”他嗓音有些发紧。
“没说什么了,就跟以前一样。”说那些奇奇怪怪道德绑架惹人讨厌的话。
反正说来说去都不算人话,安锦也不往心里记。
她已经不在乎了。
安锦不当回事,可傅寒时听着心里不舒服。
“要不要我给他们打个电话?”傅寒时低沉冷郁的嗓音从遥远车厢那头传过来,冷不丁像从地狱钻出来似的。
安锦一愣,心脏被他话音中的冷意惊得一跳。
“你打电话要说什么?”
“如果他们再烦你,就没有命了。”
安锦的睡意一下就被吓没了,她猛地抬头,在暗夜中寻他。
“我能让安弼怀排进那个项目,我也能让他出来。”傅寒时抿唇,继续在昏暗中叙说自己的想法,他闭了闭眼挣扎着将自己心里的真实想法说出来。
他记得梁以晴之前跟他说过,如果他想跟安锦长远,就要学会剖出真实的自己面对她。
他想了想,继续说。
“你以后对自己好一点,如果别人伤害你,就睚眦必报知道吗?”
“就算是我也一样,千万不能对别人手软,对别人软就是伤害自己。”
安静。
她能听到自己的呼吸声,还有男人微哑的嗓音和着窗外呼啸鬼叫的风声。
好像有悲痛的恨意悄悄混在这两句话里,不觉冒了头。
“……你为什么这样说,是有什么感触吗?”安锦将嗓音放得很轻,生怕怕吓到他。
她隔着黑暗看不到他,但是她想看看,于是支起身子拍亮床边的小台灯。
房车里突然乍亮,男人没有预料。
瞬间,他沉郁的神情和眼底漆黑的恶意在光亮下显露无疑。
她坐直身子抱着被疑惑又探究地望着他,乖巧在那等他回答。
仿佛没看到刚刚那一幕。
他咽了咽干涩的喉咙,喉结不安地滑动。
他眼神躲闪,垂下眼帘不敢与她对视。
“我……带着东森走到今天,经历很多……”
艰涩地咬紧牙关继续说,“所以有这个感触。”
“那以前呢?”她好像突然对他之前很感兴趣,抻着脖子眼睛亮晶晶的看他。
傅寒时神情凝滞,飞快瞥她一眼,舔了舔干涩的嘴唇,“如果你想知道,我都讲给你听。”
“你想从哪开始听?”
眉心好似不经意地微微皱着,刚刚松弛的脊背不知何时又重新挺得笔直,像株暴风雪前严阵以待的青松。
搁在小桌板上的手掌也不知什么时候紧握成拳。
他好像掩饰的很好,但是根本逃不过安锦的火眼金睛。
她爱过他,知晓他每个神情动作的含义。
在这一刻,安锦突然有些不忍心亲自剜开他曾经的伤疤。
于是她托着腮帮子眼睛转了一圈,“你什么时候准备创业的?”
“从小就想做企业家了吗?”
傅寒时不着痕迹松口气,从决定开始创业开始讲,把一路遇到的困难挫折,经历的失败,又如何艰难爬起来一步步让东森集团站稳脚跟的每一桩标志□□件都讲给她听。
其实有些事他已经记不清,只能眯着眼努力回忆。
两个人像朋友一样聊天,气氛平和友好。
安锦安静地听他说那些她不知道的过去。
她托着下巴认真地看他,时不时地接话,“然后呢?”
“后来怎么了?”
他之前在感情上处理得很无章法,但是安锦不得不承认,他是个很好的领军人。
从一个个故事中,她能感受到他的热血,坚韧和永不服输的精神。
这大概也是最初他身上打动她的那些碎片。
到最后,安锦困得眼皮黏到一起都睁不开啦,趴在床上把自己圈成一个团,“我睡了,明天再聊。”
明天么?
他弯弯唇,“好,明天再给你讲。”
明天是大年初一,他们还有许多时间。
他这次才突然懂了,为什么人们喜欢过年。
为什么要从天南海北奔波回那个叫做家的地方。
安锦大概太累了,不一会儿就睡着了,打着像小猫似的可爱的小呼噜。
傅寒时看她睡得扭在一起,怕她睡醒脖子疼,放轻脚步过去想将她抱回枕头上。
右手刚托着她毛绒绒热乎乎的小脑袋,左手臂刚伸过去垫在她脖颈后面,就看她睫毛轻颤两下睁开了。
她带着沉重的睡意茫然地看他,胡乱抬手摸了摸他的后背,呜了哇啦的说了一句话,然后又闭上眼。
扶在他后背上的手也开始往下滑。
待她手臂掉到柔软的被褥上,她似乎被这一震又弄醒了,自己哼哼唧唧的像毛毛虫一样拱着去寻枕头。
等她照顾自己躺好时,傅寒时才反应过来她说的是什么。
她说,“烫的地方还疼吗?”
胸口滚烫,有喜悦和欣喜,还有巨大的幸福像岩浆在里面沸腾,烧得傅寒时眼睛发热,都将他烤出清澈的汁液从眼尾那溢出来。
他还保持着刚刚要抱她的姿势,笑着眨眨眼看着有水润的东西落在她手上。
傅寒时伸手用指腹小心翼翼将那抹开它,他终于品尝到仅有一丝的,得偿所愿的滋味。
高大的男人缓缓弯腰,低下高昂的头颅抵着她柔软温暖的手心。
像在虔诚地拜独属于他自己的神明。
“不疼了”。
“就是有点痒,伤口已经愈合,已经开心长新肉了。”
他在安静的夜里,轻声将答案说给她听。
即使她已经睡着听不到。
在滨城时,那种□□上难挨的痒意和心里对她的思念相应相和。
都是他自己无法缓解,只有她才能令他解脱。
傅寒时看她良久,见她终于睡实才放心。
之前他听梁以晴说她好爱自己的孩子,她的孩子刚出生时她一看能看一下午。
他那时听了就想,这有什么好看的?
但他现在懂了。
这是一种无法言说的喜爱,只能一直看一直看,怎么看都看不腻。
他又怕她做噩梦,安静坐在床边守着她一整晚都没有睡。
等已经凌晨五点多,傅寒时见她真的睡得安稳才起身回吊床。
他转身掉头冲着安锦的方向,把枕头拿过来一直看她那边。
借着壁灯微弱的灯光小心仔细地观察着。
他得看看安锦最近还做不做噩梦了。
之前周晓筱跟他说安锦这段时间晚上睡得都很好。
傅寒时目光幽幽若有所思,是因为那场戏之后她把他打了一顿又狠狠咬了终于发泄出来了吗?
要是这样的话,他觉得不如再创造机会让她发泄一次?
他就这样凝望着她,直到睡着。
今夜短暂的交流让傅寒时心满意足。
这好像是他们第一次这样平和又深入的交流,不管是之前感情好的时候还是闹掰之后。
他觉得好满足。
他突然觉得未来的生活充满了希望。
他希望能拥有这样平凡又幸福的无数日夜。
在凌晨两个人都陷入沉眠时,漆黑的夜里有道人影鬼鬼祟祟贴近房车,把耳朵贴在冰凉的金属车身上想听里面的动静。
结果被冻了一下,低咒一声“操”,然后伸手揉了揉耳朵如鬼魅一般跑远消失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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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寒时睡着时,满怀着对第二天,对未来许多天的期望。
他希望在她短暂的假期里,他们每天都能这样度过。
结果,起床时眼皮不停的跳。
傅寒时还心想可不能迷信,可没过二十分钟他的幻想果然被打破。
初一一早,他们洗漱完,傅寒时正做饭的时候就听安锦突然尖叫一声在车厢后面激动的直蹦跳。
傅寒时回眸眼露疑惑。
安锦眼睛锃亮锃亮的双手握着手机小跑着过来,停在他面前仰起脖子看他,惊喜万分地说,“简析一会儿就到啦!”
“。”
安锦察觉到男人霎时暗下去的面色,可是她顾不上,还是手舞足蹈。
爬上爬下地来回折腾,先是把自己床上的床单被罩都换了,说是要换姐妹同款。
然后下一步就毫不犹豫地把傅寒时昨晚睡的那个吊床的床单被罩也都换了。
傅寒时:“?”
他突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安锦,那我今晚……”
“你晚上就去卫也车上睡吧,反正他过几天才回来呢!”
安锦毫不犹豫将他剔除车籍。
“……唉。”
傅寒时能怎么样呢,他只能无可奈何地叹口气,转身继续给她煎蛋。
转过身的男人也就没看到安锦看向他身影的盈盈笑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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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锦像小狐獴一样伸着脖子盼了一上午。
简析终于快到啦,她到的时候,梁之寅已经到了。
从上海飞来,提前一小时落地的梁之寅一直站在村口等着。
接到简析电话之后,安锦也抱胸躲在围脖里,傅寒时在一旁陪她。
她看着梁之寅颀长的身影不禁啧啧两声,正好手臂环胸直接用手肘怼了一下傅寒时,用口型说出郁清河的名字,然后呲牙用手刀抹了把脖子。
郁清河完了,完犊子了。
梁之寅和郁清河大概真是天生注定的死对头吧?
不光事业对垒,连感情上也是吗?
真是既生瑜何生亮,就是暂且不知谁是瑜谁是亮。
就梁之寅这翘首以待的模样,安锦就觉得郁清河没好果子吃。
反正之前郁清河在饭店阳台上训简析的话她听着都觉得刺耳,什么叫你再缠着我就别怪我找别的女人恶心你了。
瞧瞧,这说的是人话吗?
这简直无异于把简析的自尊放地上,然后用鞋底重重地来回碾。
安锦觉得这也是简析干净利落将郁清河放下的原因。
这段时间接触下来,梁之寅性格稳重儒雅,业务能力非常硬,人品还好没有娱乐圈里那些轻挑肮脏的事,她暗中观察这段时间,好像梁之寅家里条件也可以。反正怎么看怎么都挺完美。
安锦为简析高兴,还有点看郁清河的热闹幸灾乐祸。
让他们以前不做个人,天地轮回,报应不爽!
傅寒时看她难得如此明快轻松的模样,眼睛不觉微弯。
安锦一听他愉悦低沉的笑声又恼了,瞪他一眼。
你以为你以前是好饼?!
凶巴巴地瞪完他,安锦扭头继续盯着村口那条路。
像炸毛的小奶猫。
远远的地平线,突然出现一辆蚂蚁大小的车。
黑色的小点在漫天白色中格外明显。
安锦开心地直蹦,傅寒时劝不住她,只能无奈地在她旁边小心护着她,不时低声提醒她。
“地上有冰,你轻点蹦。”
“嗯嗯嗯嗯阿。”
“……”
安锦的双眼根本看不进去任何人,耳朵也光竖着不干活。
轿车越来越近,终于在村口停下。
安锦开心的双手合十,撒腿就要往那边跑,给她姐妹一个热情非凡的,大大的拥抱!
刚要起速就被男人给拽住衣领,安锦正挣扎的功夫就看简析下车之后向梁之寅飞奔过来,笑意盈盈地停在他面前然后重重往他怀里一扑。
“卧槽。”
安锦不动了。
她觉得眼前仿佛一道白光闪过,抬手重重握住傅寒时的手臂,眨巴眨巴眼睛看向傅寒时。
她是想看热闹来着,可是她错过了中间的什么进度吗???
她没发现自己现在正严丝合缝站在男人怀里。
安锦望着梁之寅环住简析细腰的手臂,他们的动作落在她眼里跟上了慢镜头似的,一帧一帧她看得可清楚了。
她还看到,梁之寅好像亲了一下简析的耳朵???
安锦嗓子不由发紧,她按着男人手臂用力踮脚,转身凑到他耳边用气声极小声地问,“郁清河知道吗?”
知道他名义上霸占了许多年的“童养媳”已经飞到别人怀里了吗?
男人垂眸看她。
怕她摔扶住她的腰,他们两个离得很近,特别近。只要他稍稍低头就能吻住她炙热的唇瓣。
可她太好奇了,脑回路跟傅寒时彻底南辕北辙。
“郁清河知道吗?他知道吗?”急得直晃他手臂。
安锦练拳之后力气还挺大,饶是傅寒时底盘很稳,被她晃得上身来回动。
阳光照在白茫茫的荒原上,他觉得自己要晕了,忙求饶,“他应该不知道。”
听到回答,安锦哇一声。
回头看见简析跟梁之寅分开,立马也松开傅寒时,翻脸不认人推开他就往简析那跑。
“慢点跑别摔了!”傅寒时跟在后面扬声喊。
安锦根本不理她,冲过去跟简析抱做一团,两个姑娘不知道嘀嘀咕咕说了什么,然后就看安锦回眸寻她,笑意明媚地大喊,“傅寒时,我们中午吃火锅吧!”
明天下午才正式开工。
晚上陆陆续续有工作人员回来,现在就他们四个。
还没什么事,安锦和简析决定中午吃火锅!
有什么能比火锅更适合寒冷冬天的呢!
傅寒时还能说什么呢,他只能说好。
看向小女人幸福的样子,心里却有点酸涩难受。
然后就看简析也对梁之寅说,“那你俩快去准备吧!”
傅寒时转眸看一眼温和儒雅的梁之寅,他突然觉得心里的酸涩淡了不少。
让她们玩吧。
这些事合该是他们男人做的。
傅寒时认真地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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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好傅寒时后勤工作做的很好。
虽然他之前不在片场,但是她房车冰箱里的菜种类多少都是他嘱咐人送过来的。
羊肉卷牛肉卷和青菜都有。
调料框里也有火锅底料,在箱底又翻出来几盒麻酱,能凑合吃一顿火锅。
傅寒时这才松口气。
等准备火锅的时候,她欢快地跑到他那去要烟花。
然后捧着仙女棒直接扭头去找简析,连句话都没跟他说。
就像把他当成烟花存放处了似的。
他特意买烟花提前送到这,他们两个还没来得及放呢。
可傅寒时看难得欢脱的模样他也觉得很开心,平常锋利的眸光像飘上天的棉花糖,又甜又软。
突然听到声响,回头一看是梁之寅。
收敛眼里的笑意,不过一秒钟就重新变成强势威压的东森集团掌舵人傅寒时。
对梁之寅淡淡颔首,就转开眼。
这人变化太大了,梁之寅不由闷笑两声,惹得傅寒时又纳闷回头看他。
英俊的脸上明明白白地写着——你笑什么。
梁之寅摇头,“我只是觉得傅总也很适合当演员,如果出道一定能拿影帝。”
傅寒时:“?”
“你除了对安锦,跟别人都没有表情变化吗?”
这段时间梁之寅都看出来傅寒时就在安锦面前才像个活生生的人,非常舒展。在别人面前他时时刻刻紧绷防备,反差之大令梁之寅觉得有趣。
傅寒时闻言侧眸看他,然后干净利落地往右大迈一步远离他。
用动作表明他的态度——我为什么用对你有表情变化,你有病吗?
“可是如果你听到我跟你说的下句话,我感觉你就不能板着脸了。”
傅寒时冷漠疑问。
梁之寅不再看他,转眸捕捉简析和安锦挤在一起的背影,然后凝住。
温柔的眼神与刚刚傅寒时看安锦时如出一辙,他翘了翘唇角,然后缓缓说出一句话。
傅寒时闻之果然惊愕瞪大眼睛,忙转头往那边看一眼,又猛地转头看梁之寅。
清俊出尘的帅脸因这巨大而震惊的消息皲裂开,满脸不可置信。
“你说什么??”
这回换梁之寅目光淡淡,他转眸看傅寒时,“怎么了?要一起吗?”
语气平缓嘲弄,“但是我觉得你不行。”
傅寒时:“???”
他不可置信地咬着后槽牙,“你说谁不行?”
“你啊”,梁之寅扭头看他,眼里闪着玩味的光,“不信吗?”
梁之寅对她们俩在的方向扬扬下巴,“要不然你去问问安锦?”
安锦和简析正挽着胳膊往这边走,跟好姐妹好久不见,再见面果然好开心。
她们走近时正好听到他俩的对话,安锦不由笑着扬眉疑惑地问,“要问我什么呀?”
作者有话说:
下章预告—“您是……喜欢我们制片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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