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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了这是”
“她一直哭。我哄不住。”孟宁额头上都有了薄汗,“香儿抱着还好,一放下就哭。刚好你回来了,你快给她泡点奶粉。我再喂喂她。”
香儿其实早就断奶了,这也是白日里孟宁喂了一次,看香儿喝的香,孟宁才想着再试试。
韩竟见她胳膊都有点打颤,从她怀里单手接过孩子,让小香儿趴在他肩头,手一下一下轻拍她后背,熟练地单手泡了奶粉。
“你歇歇,我来。”
韩竟什么都干完了,孟宁也确实没什么能干的,坐在床沿,看着韩竟一手抱着香儿,一手拿小勺搅着小碗里的奶粉。
搅得差不多了。
韩竟坐着,把小香儿放在腿上,小香儿还在往韩竟怀里滚,闹着脾气,不愿意喝。
“坐好。”韩竟声音淡淡,眼睛与她目光对视。
不肖片刻,小香儿哭声都小了,转着眼睛不看韩竟。
而是看向一旁的孟宁,嘴里又小声喊着“舅娘,抱。”
孟宁摇摇头,“不抱哦。”
韩竟抱着小香儿转了个圈,这下连孟宁也看不见了。
小香儿刚想瘪瘪嘴,韩竟拿着小勺,喂到她嘴边,“张嘴。”
小香儿下意识听话张嘴,一勺甜甜的奶粉喂到嘴里,眼睛都舒服地眯起来了。
本就是哭了半天,早就渴了,也累了。
泡好的奶粉没喂几口,小香儿就已经开始打哈欠,慢慢睡着了。
“还是你有办法。”孟宁看着躺在他们床上的正酣睡小香儿,缓缓地松了口气。
韩竟轻揉了下她的头发,“累坏了吧”
“是有点。”孟宁伸着手腕递到他面前看,“胳膊都酸了。”
韩竟手掌打着圈给她揉了下,力度合适。
孟宁舒服地把脚也翘到他腿上,两人挤在床边一角,看着小香儿闭着眼睡觉。
“睡着了好乖。”
孟宁看了会儿又觉得有些奇怪,他们两个人的床上躺着一个小娃娃。
虽然之前晨晨也躺过,可那时候,他们两个感情远没有现在深。
晨晨的作用更多的像是个挡箭牌搁在两人之间。
现在,又是完全不一样了。
孟宁心痒痒的。
“暧,你说,以后我们有了孩子,是不是也像香儿这么乖”
这还是孟宁第一次提到这样的话。
韩竟掌心揉着她手臂,真听到了这话,还有点懵,低眸看她,后者眼里没有多少情愫,像只是单纯地好奇。
他笑了下,顺着她的话道“会更乖。”
孩子,想得太多,反而已经想不到以后真有孩子了会是什么样子。
不管是怎么样,都要像她才好。
“那到时候你肯定还是个严父。”孟宁很是笃定,“你对孩子都太过严厉了。”
凡是小孩,没几个不怕他的。
就连陈平家的小初一,每次见到韩竟也是乖得不行。
韩竟轻叹了口气,他们要真有了个孩子,像她的,小小的,奶声奶气喊着爸爸。
他光是想想心都软了,哪儿还能板得起脸。
三天一晃而过,最后一门结束的时候,韩爱荷夫妻两立马就跑来接孩子。
三个孩子一带走,家里瞬间都感觉安静了许多。
韩竟过了最开始的两个月的忙碌,剩下的时间除去上课,多是回他那个厂里。孟宁也是一天的班,下午还要去仓库看看新招来的小财务们。
两孩子放假在家,带晨晨的任务就交到了冬冬身上。到点了就由他带着晨晨去上兴趣班。
中午的时候就直接领着晨晨在小武饭馆里吃一顿,再去后面仓库睡个午觉。
很快七月便过去,没过多久,消息便先后传来。
韩爱荷考得不错去了个大专,她男人比她差些,但也是个大专。
最让孟宁意外的是,小武高考发挥超常,也挂着了个大专的线。
本来之前报的就是本地的一所很一般的学校,最后竟也能擦着线上了。
也算圆了个上学梦。
消息传过来的时候,小武都乐疯了,见着人都喊着要请吃饭。
闹了一下午,等晚上被大文娘打了两巴掌在后背才安分下来。
第二天见了孟宁,又是安分地报喜,眉毛压不下的喜色。
孟宁从抽屉里拿了个喜封给他,“考得不错,去玩吧,今儿免你一天假。”
小武挠着头接了裹了圈红纸的钱,憨声道,“财务,昨儿玩尽兴了。我今儿该去干活了。”
“没事,考上是个喜事,放松两天没什么。”
小武还是摇了头“财务,我老娘说了,做人不能太忘形。我大哥去年可比我考的好多了,不也还是每天都上班吗我不能开这个头,怎么说,我还是个一个小店长呢。”
说着,也不耽误孟宁事儿,留下两封果子,挠着头傻笑。
“财务,我就是来给您报个喜。喜报完了,我先去店里了。”
“去吧。”
也不知道是不是沾了小武的喜气,何波外出考察带回来的消息也都是喜信。
房子是都看好了,再等等,准备等明年招财跟陈陌上学的时候,再开始准备开业。
九月下旬,学校陆续开学。
这日,孟宁拎着小包回家的时候,韩爱荷一家正坐在院子里。
“嫂子。”韩爱荷见着了孟宁,笑着过来,挽着她,“你可回来了。”
“等久了吧,”孟宁意外极了,“怎么也没找个人去跟我说一声。”
“又不是外人。”
韩爱荷男人正帮着竟在厨房打下手。
孟宁抱了抱香儿,韩爱荷抿嘴,从兜里掏出一个纸包着、看不出形状的东西递给孟宁。
“嫂子,这个给你。”
“什么”孟宁把香儿抱在腿上坐着,解了外面的卫生纸,露出里面一对金灿灿的耳钉。
“这不是之前我跟你说了嘛,我考上大学了,指定送你个金的戒指。”韩爱荷接过香儿,还有点不好意思,“我那天去看,戒指都没我哥给你的那个好看,我就给你挑了个耳钉。嫂子,你喜欢吗”
“喜欢呀。”孟宁笑着比了下自己耳朵,花一样的款式,“很漂亮。”
“嫂子,你喜欢就行。”韩爱荷松了口气,见孟宁戴上耳钉,抿抿嘴,有些为难地看着孟宁,“嫂子,我还想求您一件事。”
“什么事,怎么还用上求了”孟宁有些好笑。
韩爱荷面露难色“是这样,嫂子,我跟我们家那口都要去上学了,可能以后就没这么多时间”
韩爱荷觑着孟宁脸色,补完剩下半句,“没这么多时间帮我哥了。”
孟宁笑了下,也说不上意外,更谈不上生气什么的。
更多的是,她也不觉得韩竟离了沈柱就不行。
“没事的呀,”孟宁问她,“你们想好以后怎么过了吗”
“想好了,我们上大学每个月都有几块钱的生活费,之前干的也有点积蓄,够我们买个房子,过完这两三年的了。等我们都毕业的时候,也就有工作了。”
“再等两年,香儿上了幼儿园,有时间了,我们看看能不能在盘一个小店。”
韩爱荷明显是深思熟虑,想了好久的。
只是,对韩竟孟宁免不了有些愧疚。
在他们最困难的时候,他哥他嫂子帮了他们。可现在他哥需要人了,他们却撤了。
韩爱荷看着孟宁,低声道,“嫂子,对不住。我们家真的是照顾不来。”
她不像韩竟那么聪明,上课学习对她来说,都有些困难。
更别提还有三个孩子牵着她的心,一个人实在忙不过来。而且,日子过得那么忙碌,也太压抑了。
“真没事,”孟宁摇头,耳钉似都放着光,“你哥忙得来。再说,他是你亲哥,照顾你是他应该的。别想太多。”
孟宁虽然自己没个哥姐什么的,但她有个小暖男冬冬呀。
没多少当哥哥姐姐的,照顾弟弟妹妹是有什么所图的。
都是出于本心。
饭过一半,孩子们在院子玩,沈柱敬了韩竟一杯酒,说了这件事。
韩竟也只点了点头,和孟宁一样问了问他们之后的打算。
这一行,其实挺累的。尤其是像韩竟这种,心有成算,偏着又落了大半时机的人,更是扬鞭策马,日夜不休。
韩竟工作起来最是不讲情分的,跟着他工作,累是一方面,空闲的时间也确实不多。
韩爱荷坐在韩竟旁边,想张口说些什么,还没来得及开口,却被起身端菜的韩竟揉了揉头发,“以后日子好好过。”
韩爱荷韩竟还是知道的,看着挺泼辣的,其实心眼实,喜欢想的多。别人对她八分好,她要还个十分。
韩爱当下眼都红了,猛地点了点头,“哎。”
随着韩爱荷买房上学的时间,秋天很快过去。
这年冬天,政策又变了,市场放的更加宽松。
孟宁生意做得红火,每天跟数钱似的。
这天,孟宁跟招财一起去厂里看他们刚生产出来的新款式冬衣。
“挺好。”孟宁看完女装,很满意,“进宝这几个同学还是有点东西的。”
“必须的,”招财愈发成熟,“财务,您也知道他们每月工资有多高。”
“高投资,高回报。”
孟宁又逛完男装,“别说,这主打的款式看着都很新颖。”
“能不新嘛,”招财跟孟宁打小报告,“财务,这都是何哥从南边挖回来人设计的。何哥还给买了一套房呢。”
招财提起来,还有些心疼。
“我知道。”孟宁笑了下。
何波这人事儿多,自己穿的衣服他受不了老土。
趁着春风,他南下挖了好几个设计师回来,还有几个是刚毕业的学生。
“衣服设计的好看了,咱们自己也能穿。”
孟宁走的时候还真让何波给她替韩竟包了几件,又去童装店给两孩子外加小初一拿了两身,最后拿不下,还是招财找人给她送回去的。
孟宁手拿了两件小初一的衣服,准备回家的时候,顺路给陈平送过去。
这两年下来,招财衣服生意干的着实不错,款式新,料子好。孟宁现在都不习惯去百货大楼买衣服了,直接来招财这看看图册子,选选挑挑。
看完衣服,孟宁回家的时候,特意绕到陈平那。
半下午的时候,饭店基本没什么人。
陈平正在里面炸些东西,见到孟宁了,擦擦手走出来。
“大忙人,怎么有时间来了”
“少来。”孟宁笑着把手里袋子递过去,“我给我闺女送衣服呢。我闺女呢”
“屋里睡觉呢。”陈平也不跟她客气,“快过年了,我这两天炸了些麻花撒子、菜角油糕,你带回去些。”
“行。”孟宁笑,“你今年怎么这么勤快”
往年可没见陈平做过这些。
“我婆婆前段时间不是生病了吗。”陈平叹口气,“别看我婆婆平日里挺招人烦的,但她这一病,过年准备东西这活都落在我跟我那几个嫂子身上了。”
“我又不爱跟她们来往,所以,我想着要不我就把我们家要备的东西趁着闲了做完得了。反正闲着也是闲着。”
孟宁看了眼收拾干净的饭店大堂,“生意最近怎么样”
“还成,每天基本都有个七八桌。”
两长间的门面房,算下来也最多能坐个十一二桌。
“我觉得现在挺好的。”陈平舒了下胳膊,“这现在人少了,每天中午忙完,下午稍微收拾下,备点菜,就能干自己的事,工资还照发。多好呀。”
“对了,你们那生意怎么样我前些天看小武他们又折腾出一家卖卤味的,好多人在外排队呢。”
“不错。”孟宁看了眼她们后厨,“其实你们也可以开个窗口,买点卤味什么的,卤点小菜,成本低还能招来人气。”
“算了吧。”陈平敬谢不敏,“太麻烦了。”
各人追求不同,孟宁这几年说都说累了。
当下,也只笑笑,陪陈平说了会儿话,又等小初一醒了,抱着玩了会儿。
等晚上饭店开始上人了,孟宁才拎着陈平给的大包小包走。
这年的冬天雪只寥寥下了几阵,本以为是个旱雪年。可到了除夕晚上,鞭炮还没放,天上便已经纷纷扬扬飘起来了雪花,一片又一片,落在万家彤红的门前。
晨晨是个喜欢雪的,吃饭的时候,眼巴巴地看向窗户外面,收都收不回来。
扒了两口饭,晨晨觑了眼对面的韩竟,拽了下孟宁袖子,小声道,“妈妈,我吃饱了。”
孟宁觉得好玩,也学着她的样子,看了眼韩竟,小声道,“那,把碗里饺子吃完,我就让你偷偷溜出去玩雪好不好”
晨晨看了眼小碗里的六个饺子,肉馅的,觉得还是能在吃点。
“好”
等晨晨吃完了碗里的饺子,孟宁也没反悔,给她套了件小棉袄。
红灿灿的,像个初生的小太阳。
“不能出去,只能在院子里玩。”
小晨晨胡乱地点头“嗯嗯”
“玩去吧。”
院门韩竟锁着,钥匙都在屋里放着,估计也不出去。
晨晨出去了,一旁的冬冬也加快了吃饭的速度,扒完碗里的饺子,拿手巾抹了抹嘴,“姐,我也饱了。”
孟宁看着冬冬穿上棉袄,不放心地叮嘱,“记得开院里大灯,别摔着。”
“知道了。”
冬冬穿件浅蓝色的棉服,个子早已超过了孟宁的腿,俨然已经有了小少年的模样。
却再也不见之前的婴儿肥。
“冬冬过完年,虚岁都算十岁了。”孟宁还有些感慨,“时间过得真的好快。”
再也不是那个被她抱在腿上的小孩儿了。
“晨晨也上小学了。”韩竟给她夹了一筷子鱼肉,“都是大孩子了,我们该慢慢学着放手了。”
韩竟一直都在放手,倒是孟宁还是跟之前一样,什么事都恨不得自己上手。
“还小着呢。”孟宁不赞同,“再说了,两孩子还不够乖吗”
“乖。”韩竟轻笑了下,也不知道在说谁,但也没有再往下说。
一桌年夜饭,还没到半小时,又只剩下了她跟韩竟。
两人聊了聊近来发生的事情。
“我昨儿看报纸,说是上面换人了。真的假的”
“是有这回事。”韩竟不喜欢谈这些,有些淡淡,“换政策了,也该换换人了。”
“哦。”孟宁手指轻敲桌面,迎着韩竟视线,抿抿嘴,没有多说。
“对了,我准备用点家里的钱。”
他们家钱都是孟宁在管,韩竟生意账面上的钱孟宁不会问,但他拿回家的钱一般都是孟宁在管在用。
韩竟虽然没问过,但孟宁还是解释了句。
“何波南下去了一趟,看中了人家的机器,说是那种做衣服更快。”
本来他们生意账面上的钱挺多的,但耐不住支出去的多。
何波现在已经看好了两块地皮,邻省还有一笔待支出的钱。
算来算去,能用的资金是真不多。
“机器”
“嗯。”孟宁看过何波邮寄过来的照片,心里隐隐觉得是个机会。
“机器一般都不小,你们怎么运回来”
“现在还是个想法,”孟宁不瞒韩竟,“但我跟何波都准备在南边在设个地方。”
机器不好运,其次,维修也不方便。倒不如运成品衣服回来。
韩竟意外却又不那么意外。
孟宁一向比他想象中要大胆地多。
“当然,主要还是看政策。”孟宁道,“何波已经在南边住下了,上学都是找人替他签的到。”
但是在后方的孟宁,该给的保障还是要供应上。
韩竟看着她提到生意就会发光的眼睛,眼里化不开的柔意“家里都听你的。”
孟宁偏头看他“那先说好,要是赔了,你不能怪我。”
“不会。”韩竟想都没想,“赔了,我养你。”
“韩同志,你是不是忘了,你一直都在养我呀。”孟宁眉眼弯弯,里面盛放的都是笑意,“成婚几载,感谢韩同志不嫌败家之情。”
韩竟忍不住,扬了眉,终是笑出声。
两人难得的独处时光,孟宁专心致志吃着韩竟剥的虾,鼻尖都沁出些汗意,韩竟剥完,擦了擦手,灯下看她,手不自觉端着酒杯喝着。
忙碌了一年,孟宁真到了除夕夜,坐在韩竟身边,心里才有了猛一松的感觉。
“韩同志,我跟你说,小初一现在长开了。”
“我前两天去看她,小腿也有劲,跑的蹬蹬地,一口一个干妈喊得,特别可爱。”
小初一比小时候的晨晨更活泼些,也更大胆些。
因着陈平的关系,自己又是个干妈,有时候抱着小初一,她也会恍然,真觉得自己跟生了个这么大孩子似的。
韩竟自制力还是可以,喝了几杯,盖上酒盖,封了酒瓶。
看她桃花眼潋滟,因酒下肚染红的脸颊,一如既往地白嫩,吹弹可破。
嫁给他的这些年,未曾让她眉眼染上忧、劳、疲、离,大概是他这几年做得最满意地一件事了。
韩竟松了松领口,看她放下了筷子。
“吃饱了”
“饱了。”
猫似的胃口,韩竟又给她夹了块肉,怎么就喂不胖呢。
“再吃点。”
“真吃不下了。”
孟宁成天走来走去,没个空闲时间,吃饭有时候也就是匆匆扒几口。
久而久之,还真没多大胃口。
再好吃的饭,也就一小碗的量。
年夜饭吃的已经够多了。
韩竟无奈接过她的碗,解决收尾工作。孟宁撑着下巴看了会儿,韩竟吃饭吃得慢条斯理,手里筷子夹菜却是快准狠。也不说话,闷头干饭。胃口好得不行。
给韩竟做饭是最有成就感的事情。孟宁想了下,好像结了婚以后大部分都是韩同志再给她做饭。
好吧,吃韩同志做饭也是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吃过饭,韩竟收拾桌子,孟宁出去喊两孩子进屋喝热水,洗漱睡觉。
两孩子都睡下了,孟宁回了屋子,洗漱完,刚上床,时间也快到了十二点。
韩竟挽着袖子,拿着鞭炮跟火柴,孟宁裹着被子坐在床边,静静听着屋里钟表时针转动的声音。
当时针与分针重合,院里院外响起一片鞭炮声,此起彼伏。
隔着窗子,她看见昏黄院灯下,纷扬大雪间,高大挺拔的韩竟嘴里咬着烟,弯腰点燃鞭炮。
霎那,院子红纸乱飞,裹着如撒纸般的白雪。而他就站在院里,看着红纸在眼前炸开,指尖夹着烟,猩红点点,似能看见升起的寥寥白雾。
韩竟极少吸烟,再加上她也说过,家里基本没见韩竟吸过烟。
从没想过韩竟吸烟还这么有感觉。
孟宁咬了下嘴唇,耳边是震天动地的鞭炮声,就在这声音中,就在这雪夜里,她隔窗与韩竟四目相对。
而后,韩竟笑了,她也就笑了。
又是一年春。她想。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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