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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南里面几乎所有的日常案件都可以通过沟通交流去解决。
上辈子星野流司看柯南的时候,总不明白,都是一句话两句话的事,为什么他们就不能对对方说出来。
等到无法挽回的时候,一个永远沉睡,一个跪地嚎啕大哭。
现在,等到星野流司的骸骨被埋在樱花树下时,长川绪枫才隐约有些明白。
有些话,不是想说出口就能说出口的。
需要特定的时间,特定的语境,也需要能够理解那些话的人。
神明们端坐高台,天光倾泻而下,洒满全身,他们从睁眼那刻起,所见皆光明。
所以,他们无法想象黑暗。
如果可以,长川绪枫希望他们永远沐浴在天光中,入眼便是灿烂的樱花,绚丽的火烧云,欢笑着的无知无觉的人们和霓虹不眠的万家灯火。
守护那些东西是他们的职责和使命。
永远不要迈入黑暗的泥潭里。
然后,在某一天失足落入地狱。
长川绪枫笑着看着四人一猫在空调下面围成一圈,他走过去,拎起猫儿子的后颈。
把猫儿子从美味的小鱼干食盆里扔出去。
他对着那四个人,脸上带着不怀好意的笑容,说“现在,诸伏景光已经把你们卖给我了,你们从今以后就是我的人了。”
这是霸道总裁的剧本。
萩原研二装作大吃一惊,说“不会吧,一餐饭而已,小诸伏怎么就把我们卖了”
降谷零应和道“多少钱,景不够我们都可以出。”
在厨房切肉的诸伏景光
长川绪枫的脸一下没绷住,笑场了。
他本来是很难过的,因为他们五人都没办法理解他的所有痛苦和劝告。
既然无法改变他们,那他只能亲自动手,杀掉所有敢伤害他们的,组织以外的人。
或者找到其他办法,保护他们。
长川绪枫说“一个亿,你们出吗”
伊达航忍着笑说“太过分了,长川,你的厨房哪里值一个亿。”
长川绪枫一本正经地说“这是违约金,我和景光已经签了协议了。”
诸伏景光听不下去了,在厨房里喊“我没有,别听长川乱说。”
长川绪枫打断他他的辩解,说“他有,你们就是被他卖了。”
萩原研二眨眨眼,说“那小长川要我们干什么呢下海吗”降谷零毫不犹豫给了他一个k说“绝对让您满意。”
长川绪枫这倒不必。
他看了绕到松田阵平身后的猫儿子一眼,故作严肃说“你们要当我的小白鼠,给巴卡加餐。”
托琴酒的福,猫儿子这么多年,啥都没学会,只学会辨认“巴卡”“加餐”以及“西内”等常听见的词。
它以为自己又有小鱼干吃了,屁颠屁颠凑到长川绪枫裤腿处蹭啊蹭,一副舔狗样。
四人
看着布偶用实际行动表明它的期待,伊达航有些哭笑不得,嘴里只能说“好好好,加餐就加餐。”
长川绪枫不想给猫儿子加餐,它已经够胖了,他想让他们去当小白鼠。
去东大的实验室。
就算那台机器的数据现在还没人能解析,谁说在七年内柯学世界的科技不会发展到那种程度呢
那这就是火种,是最后一道保障,是神明陨落后唯一的机会。
长川绪枫得到了他们口头上的承诺,十分满意,连带着看吃里扒外的猫儿子都顺眼了不少,不介意给它加餐。
他把巴卡又拎回食盆边,蹲下身子,问道“你们也不怕我把你们卖了,真让你们下海去。”萩原研二反问他“你会吗”
和诸伏景光一模一样。
这该死的同期的默契。
长川绪枫深吸一口气,感觉自己刚刚的好心情全部被破坏了,他低头看着小鱼干,默了半晌,说“你们太轻信了,诈骗分子最喜欢你们这种人了。”
伊达航说“长川别担心啦,我们好歹还是警校生,学过这方面的知识,不会被骗的。”
你们这种人,长川绪枫看着猫儿子,心道,诈骗分子见一个骗一个。
跟傻子猫儿子一样。
宫野明美的日子好过很多,在尊尼获加在实验室里杀人以后,没有人再敢在明面上嚼舌根,仿佛背后始终有某一柄黑洞洞的1911手木仓对着他们。
那柄伯莱塔伴随着星野流司的死亡,被束之高阁,那是他拿到的第一把木仓,跟了他三年,又转手落到了琴酒手里。
再然后,这把木仓将会对准无数人。
尊尼获加挑了1911,因为他觉得这把木仓很酷,虽然这型号已经被国军方那边淘汰了,取代它的正是伯莱塔。
其实尊尼获加一点也不关心实验室的事情,他对行动组的任务更加感兴趣。
看着人类的脑子像西瓜一样被打烂,看着原本活生生的人变成了一团和餐桌上的猪肉鸡肉一样烧焦的肉块,他会忘记还残留在潜意识里的,三十五年正常的时光。
只有在他走上熙熙攘攘的街道,看着周围喧嚣的灯光时,他才能隐约回想起,三十五年正确价值观所带来的,所有遗憾和疲惫。
他并不会感觉悔恨或痛苦,连杀人的感觉也极其浅淡,只是有种似乎遗失了什么重要东西,找了很久都没找到的遗憾和疲惫。
尊尼获加总觉得他知道自己遗失了什么,认真去想却只有一个模模糊糊的轮廓。有关于无数绚烂烟花和一个端坐在华美座椅上,看不见面孔的或人或鬼的生物。
还有倒在地上的烂泥眼中的那份难以捉摸的意味深长,以及神明们口中所说的,可以信任的,最好的朋友。那是他无法理解的一切。
到底遗失了什么
尊尼获加总是不愿意去想,似乎回想起来只会收获缠遍全身的恶意的荆棘。
长川绪枫是他,也不是他。
长川绪枫是星野流司,可尊尼获加不是。尊尼获加是组织打造的,刀刃永远向外的刀,而长川绪枫会为了神明,反捅组织一刀。
所以说,“他”究竟是什么
还是那个喝疯了会去折腾琴酒银色长发的人吗,还是连人也算不上了
宫野明美不会忘记那天,尊尼获加缓缓走进网吧,走上四楼,一手拎着银色的木仓,一手按在她的肩上,微笑地望着剩下四个研究员。
她感到了刺遍全身的寒意,尊尼获加声音冷漠而低沉“我不希望你们之中再出现那样的蠢货。”所有人都知道他指的是尸体不知被丢到哪里去的河村勇男。
尊尼获加像极了琴酒,毕竟他是琴酒一手带出来的人。他被琴酒带进组织,在朗姆身边呆了两年,却没有学到半点朗姆的行事风格。
宫野明美感觉到尊尼获加自遇袭以后变化很大,变得更像组织传闻中的那样,他是个疯子,暴徒。
但他不是真的疯,他只是漠视生命,似乎开木仓杀人和砍瓜切菜一样平常,他不在乎任何人的性命,包括他自己的。
可能除了琴酒和那位先生。
宫野明美在和妹妹聊天,她妹妹现在已经是继尊尼获加后的,第一个有天赋的科研人员,据说等她学成归来,她就可以获得代号。
甚至比尊尼获加当年更受重用。
这让宫野明美感到不安。
她这几年已经见过太多组织的黑暗面了,组织是噬人的巨兽,看不见的鲜血从组织流向四方,蔓延过霓虹这片陆地,蔓延到全球。
组织杀的人的鲜血足以把东京湾的水染红,在短短一个月内,流遍整个太平洋。半年后,全球所有的水资源都会混杂着那些渣滓的血。
全球的人都喝下了别人的鲜血,无论是道貌岸然衣着光鲜,还是贫民窟里苍白无力不见天日。
众生平等。
她的妹妹,尚未接触过这些阴暗的东西,她明明是最优秀最有天赋的科研人员。
加入组织只意味着双手沾上鲜血,不管她是不是亲自动手,总有人因她而死。
宫野明美不想她妹妹没入黑暗。
从前的星野流司可能有办法帮助她,宫野明美有预感,他会帮助妹妹离开组织,如果她提出来的话。
可遇袭以后活下来的尊尼获加显然不会这么好心,他只可能反手给她们俩一木仓。
让她们的尸体离开组织。
宫野明美不知道为什么那个餐厅里温和的青年会变成这样,她感到惊惧和悲哀。
就好像眼睁睁看着一条的生命消失在眼前。
踏入组织,就再也没有回头路可走。
宫野明美站在落地窗前,默默地俯视着纵横交错的街道,隔壁会议室里,伊森本堂在和另一家生物医药公司谈判。
远处高楼上,尊尼获加正通过狙击镜,看着隔壁那个大腹便便,横飞吐沫的总经理,他不知道他只能答应组织的条件。
这本身就是一条不归路,从他决定和组织合作那天开始,他就无法回头了。
等待他的不是组织某个人的子弹,就是警视厅警察厅的银镯子。
不过,为了百分之一百的利润,资本家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众所周知,来钱最快的方法全记录在刑法上了,端看他有没有勇气去赚那份钱罢了。
尊尼获加希望他有这勇气,这样他能在动手后的某一刻,星野流司醒来的时候,会不那么遗憾。遗憾使人感到疲惫,而这种疲惫又永远附在身上,让他在面对警校组时更加难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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