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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夫人一秒上演原地发疯“李衡你这个王八蛋, 我要杀了你”
李元达都没发话,她就被亲兵给拦住了。
然后他开门见山的告诉她“到底夫妻多年,我不妨也跟你交个实底。”
“方靖的事情, 我还是会管的,但是蒋家小姐,你就不要想了。”
“将心比心, 我要是有个女儿在议婚,婚事还没敲定的时候知道那边那个郎君一夜之间瘫了,我肯定是不能再叫女儿嫁过去的, 挨几句骂我也认了。蒋家这事儿办的是稍有些不地道,但是就事论事, 也还算过得去。”
曹夫人怄的心口疼, 挣开制住她的两个亲兵, 哭叫道“可方靖他好好的, 没瘫啊”
李元达平铺直叙“一个只有身份能拿得出手的人失去了他的身份,婚嫁市场上跟瘫了没什么区别”
曹夫人气急败坏“你”
“这件事情就到此为止, 蒋家那边我会去说的,你们俩瞒得挺好,我儿子都要议婚了, 我还不知道我都不知道, 外人怎么会知道”
李元达谆谆善诱道“不过你要是再为了一个不可能的结果闹下去,就真的要搅弄的人尽皆知, 叫方靖颜面扫地了。”
曹夫人起先一摆头,下意识的想要反驳, 话都到了嘴边儿,脑子里转一转,终是抽抽搭搭的咽下去了。
“你的心, 比狼还狠”
丢下了这一句话,她红着眼睛,拉着儿子气冲冲的离开了。
许景亨起身,目送那母子俩离开之后,才低声道“你说,蒋铨知不知道这事儿”
李元达很肯定的告诉他“不知道。”
蒋铨这种人其实很好理解。
你要是不被他看在眼里,那他就会用鼻孔对着你,但你要是能被他看在眼里,他真的能做到为你两肋插刀。
而这种封建直男癌多半有一个通病,那就是义字当先,脑子里烙印着“兄弟如手足,妻子如衣裳”这句话。
他要是知道有两家谈论婚事的事情在,保管会在第一时间敲死了这桩婚事我大哥前脚把大侄子过继出去,后脚我们家就不跟大侄子谈婚事了,这事儿一出,以后我怎么跟大哥一块抽烟喝酒烫头不是
丢不起这个人
女儿是他的,但毕竟不是他自己生的,他没那么爱惜。
蒋夫人就不一样了。
与丈夫夫妻多年,一定了解他的脾气,这回做主否决了此事,肯定也是瞒着丈夫做的,且还不敢叫他知道。
“真是天助我也”
李元达转头吩咐亲信“去请明仙来”
许景亨先是一怔,很快会意“大小姐毕竟是大公子的胞妹,情感上只怕难以接受,旁的几位小姐又只怕办不妥当,果然还是明仙小姐走这一趟,最为得宜。”
“要快。”
李元达考虑的很清楚。
曹夫人已经去蒋家小小的闹了一场,为了自己的亲生骨肉考虑,蒋夫人一定会把消息死死的按住,但能不能瞒住蒋铨,却还是个未知。
若是先一步传到他耳朵里,那事情显然就要超出控制了,所以李元达得抢在蒋铨反应过来之前,叫人去把婚事中止的事情落实下去。
曹夫人肯定是不会去的,李老夫人亦或者李方慧也不合适,李兰芷马上就要出嫁,不便出门,细细的数一遍,还得是季明仙。
顺带着也算是叫这个义女在后宅圈子里露露脸儿,一举两得。
季明仙来的很快,说话做事也很麻利,听义父说了事情原委及差事目标之后,旋即便带着人出了门。
收养义女的宴席已经办完,彼时蒋夫人还登门来吃过酒,听人回禀,道是节度使的义女前来拜访,心下便是一突。
事先连个拜帖都没有,便贸然登门,不得不说,是相当冒失的行径了。
再想到曹夫人之前的言辞
蒋夫人难免忐忑起来。
这其实也是一个母亲的慈爱之心。
谁不想给女儿谋一桩好的婚事
李方靖人才是逊色了一些,但架不住他会投胎啊,堂堂节度使的嫡长子,这身份往大众面前一摆,一白遮百丑
且据她观察,此人是个孱弱的性格,以自家女儿的手腕和才干,在旁辅弼,守成总归是没问题的。
女儿要是嫁过去了,来日几乎就是板上钉钉的节度使夫人,这婚事不好,什么婚事好
且李方靖就在南都,自家眼皮子底下,小两口日后即便有了点什么,娘家人也能及时帮扶。
可谁能想得到,李方靖把自己李家继承人的身份给作没了啊
一白遮百丑,这会儿他都不白了,百丑不就露出来了
一个既没有前途,又没有才干和担当的人,她为什么要把女儿嫁过去
好在还没有真的订婚,也没有交换信物,甚至于所谓的商议婚事,也只是在她和曹夫人见面时私下进行的。
蒋夫人知道自己是做的不太地道,但是她别无选择。
曹夫人要骂她,她认了,想动手,她也忍着。
但是想叫自己把女儿嫁过去,想都别想
这会儿节度使的义女贸然登门,她难免心生不安,然而是福不是祸,是祸躲不过,蒋夫人深吸口气,连灌了几口凉茶下肚,终于定下心来,使人去请季家小姐进门。
不曾想,对方所说,却叫她怔在当场。
“节度使大人真是这么说的”蒋夫人声音颤抖。
“千真万确,义父便是如此交待明仙的。”
季明仙记忆里,蒋夫人是一个稍显倨傲的女人,如同她的丈夫一般,她也的确有这样的本钱。
南都诸多女眷之中,她的母家出身是最显赫的,标准的世家女,然而此时此刻,这位向来高傲的夫人,却低下了高贵的头颅,眼眶微红,甚至于对着她这个小辈屈膝行大礼
“节度使大人如此宽宏,实在是叫小妇人羞愧不已”
季明仙赶忙将她搀扶起来“我是小辈,怎么敢领受您这样的礼节此事到此为止,您可以着手为府上小姐另选贵婿了。”
蒋夫人千恩万谢的送了出去。
季明仙在寒暄客气之余,心里倒是额外的有几分感慨。
义父他,当真是个体察人心的大好人啊
蒋家小姐也有位很爱她的母亲。
又想我的母亲虽然出身不如蒋夫人那般显赫,但是却也像她爱蒋小姐一样爱我呢
季明仙脸上的神情也随之舒展起来。
李元达听闻事情办妥,自是欣然,倒是没有糊弄曹夫人和李方靖,真的请许景亨帮着找找有没有合适的人选了。
“不要找出身太好的,”他说“出身高的人家心气也高,这本是无可厚非的,只是面对一个断绝了出路的夫婿,难免两相失和。”
“而方靖的性格,也不适合找个柔柔弱弱的大家闺秀,得找个泼辣一些,有主意、心思正的人,这样才能管住他。”
李元达说,许景亨听,一边往小本本上记,一边在心里想“我这回请辞,还是有用的,他不仅赶走了曹氏,还开始学会思考了”
“最重要的是,还思考的很不错”
又问“还有别的要求吗”
“还有最重要的一点,”李元达语气加重“要很漂亮”
许景亨“”
许景亨稍显无语的看着他。
李元达理直气壮“毕竟是我儿子啊,也不能太对不起他”
许景亨撇了撇嘴“门第最低能低到什么程度”
李元达一摆手“不限制官品,人才实在出众的话,读书人家,亦或者商家也可以。”
砍掉门第这一点,再去找符合要求的就很简单了。
李方靖再不济,好歹也是节度使的侄子,会被蒋家这样的门第挑拣,但是三品以下的人家,还是争着想把女儿嫁给他的。
许景亨记下了此事,转头忙活去了,李元达换掉身上的常服,出门巡视军备去。
蒋家。
蒋夫人兴冲冲的往女儿院子里去,还没进门,声音就先一步传过去了“英茜”
蒋英茜彼时正在书案前翻书,听得母亲声音,忙起身去迎。
使女及时的将内室的垂帘掀开,她步出门去,见母亲喜盈于色的过来,脚下几乎要生出风,心里边便有了几分猜测。
亲昵的扶着母亲坐下,蒋英茜转身去给母亲倒了杯清茶“您这是遇上什么好事儿了,竟欢喜成这样”
毕竟是婚嫁之事,尤其又没能结成,即便是在自家内室,蒋夫人也很谨慎,遣退了侍婢们,这才欣然告诉女儿“方才节度使新收的那位义女上门,来转达了节度使的意思,这事到此为止,以后不必再提了”
蒋英茜听得微怔,继而面露感念“节度使行事如此公允明理,善于体下,是南都官民的福气。”
又说“这件事情不好翻到明面上去,但是府上毫无表示,却是不该,正好过不了多久便是李家小姐的婚事,很应该厚厚的送一份礼物过去。”
“正是”蒋夫人郑重道“你且宽心,这些事情,娘会办好的。”
说完,又不由得流露出几分庆幸的神色来“你爹向来不爱管后宅之事也亏得他懒得管否则,若是知道了这事儿,备不住真就得把你嫁过去了”
蒋夫人几口将杯中清茶饮尽,仍觉心有余悸“这事儿到这里就彻底结束,他从头到尾都不知道,真是谢天谢地。”
蒋英茜那双稍显英气的眉毛却因此淡淡的皱了起来。
几瞬之后,她眼底闪过一抹恍然,眉头随之舒展开了“或许,节度使并不需要府上在兰芷小姐成婚的时候献上一份厚礼,而是需要我们将此事告知父亲。”
蒋夫人怔住了“你父亲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他若是晓得你跟李家的长子曾经议过婚”
蒋英茜道“所以不只要告诉他您曾经跟曹夫人为儿女议婚,更要告诉他节度使深明大义,已经做主否决了此事,尤其是后边这件事,要浓墨重彩的讲”
蒋夫人向来知道自家女儿聪慧,头脑开阔,远胜过自己和丈夫否则怎么会自信于她若是嫁给李方靖,必然能够压制对方,继而辅弼对方达成一个起码守成的结果
现下听女儿如此言说,便知道这内中一定是有些自己还没有看透的计较。
她静下心来,看着女儿端秀的面容,听她娓娓道来。
“我听说近来节度使在军中改制,有些人利益受损,私底下怨声载道,其中不乏有父亲麾下的部将,不,甚至于可以说父亲麾下的部将所占的比例最多,因为父亲本就是南都仅逊色于李氏的大将之一。”
蒋夫人对此事也有所知晓,不由得叹息一声“你父亲也很无奈,节度使是他敬重的义兄,而底下人”
她禁不住又叹息了一声。
蒋英茜冷静的剖析道“父亲的性格就是这样的。他重情义,讲义气,他当然知道节度使做的是对的,但是出于这种义气,他也不能严守着律令的刻度,对底下跟随他的部将喊打喊杀,所以他左右为难,就这么僵持住了。”
“可是母亲,在节度使摆明车马要改制,此行又名正言顺的时候,父亲此时的僵持并不能使他左右逢源,只会让他两面都不讨好”
“节度使是父亲的义兄,他们之间当然是有情义存在的,当年,他们都是可以托付生死的兄弟,但是感情这东西不是一成不变的,它会被现实消磨掉,再继续下去,对父亲也好,对蒋家也好,都不是一件好事。”
蒋英茜脸上浮现出淡淡道一层笑意“现在节度使主动对我们伸出了援手,我们没道理不接着。您该把这件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诉父亲,剩下的事情,就都会自然而然的发生了。”
蒋夫人将信将疑“你的意思是,节度使今日如此为之,其实是有意以此来打动你父亲”
蒋英茜很确定的点头“是的。”
蒋夫人心下实在惊疑“万一他没这个意思呢”
蒋英茜莞尔道“那也同样是好事。”
她细细的分析给母亲听“如果节度使有这个意思,说明他还是很想继续跟父亲维持兄弟情谊的,对于我这个义侄女也同样心怀善意,而且他的确是一个合格的政客,有着足够灵敏的嗅觉,曹夫人上门才多久他就借力打力,做出了最精准的决策。”
蒋英茜没有说的是,这一点其实是最重要的。
一位主君很能打仗但是又没有政治头脑,那他的结局大概率很难圆满。
而换一个角度来讲,一位主君很能打仗又很有政治头脑,那就是标准的一加一大于二,保底也能割据一方
蒋夫人想的却不像女儿那么远,思忖几瞬之后,就着之前的话头,迟疑着问“那么,倘若节度使没那个意思呢”
蒋英茜舒了口气,语气也随之轻快起来“要是他没这个意思,那说明他的城府大概没那么深一个城府没那么深的、武将出身的主君改革军制不顺,父亲是若有若无的阻力之一,这时候以此打动父亲,叫他软化下去,就此与主君兼义兄修好,这不更是好事一件吗”
对于世间大多数人来说,蠢人比聪明人还可怕
聪明人会在你触犯到他利益的时候对你痛下杀手,起码事出有因,但蠢人或许你哪天进门的时候迈了右脚,在他眼里就是不可饶恕的大罪。
要是节度使脑子没那么聪明的话,就更要促成父亲与节度使近期稍显凝滞关系的破冰了
蒋夫人听到此处,便不再有疑虑,当下颔首应了“好,就照你的意思来。”
事实证明,李元达看人果然很准。
蒋英茜对自己的父亲也足够了解。
因为就在第二日,蒋铨便登门了。
如常见礼,四目相对,这个身高八尺的汉子眼眶居然有些发红“大哥,我实在是”
他从妻子处得知曹夫人曾经登门小闹一场的事情,细问之下,才知道两家曾经居然几乎要到了议婚的程度,而待到他得知实情,此事却已经尘埃落定。
蒋夫人不顾体面,嚎啕大哭“我有两个儿子,却只有这一个女儿,明知道不好,为什么要叫她去吃苦你要送她过去,还不如杀了我”
又说“节度使已经定了主意,你再去强求,反倒违了人家的好意,本来没什么,也该别扭起来了”
蒋铨被她劝住,只是心里边更加不是滋味。
为自家的背信,也为结义兄长善意的体谅。
兄长待他这样亲善,他却一直举棋不定,实属不该
李元达从案上文书里拔出眼睛来,卷一卷拿来拍了拍他的肩,笑道“怎么,知道我削减你手底下的建制,心疼的要掉眼泪啊”
并不提儿女婚事。
蒋铨见状,便也不提此事,只说“弟弟但凡有这样的想法,就该如结义之时所发的誓言一般天打五雷轰”
李元达笑着打断了他“别胡说八道”
再看了眼时间,又招呼他“别走了,中午留下喝酒,咱们哥几个也好久没有一起聚聚了。”
蒋铨自无不应之理“我都听大哥的”
李元达遂一指书案,吩咐心腹“去请许先生来,叫他替我代理此事。”
心腹一叠声的应了。
空间里朱元璋不由得笑了一声“许先生真乃冤种也”
是日午间,义兄弟几人开怀畅饮,嫌隙尽消,自不必提。
酒饱饭足之后,李元达略带几分醉意的回到公署,刚进门就见许景亨端坐在左侧书案边,眉头紧皱,神情凝滞。
刘彻“逛完青楼的废物丈夫回家,见到了操持家务、神色憔悴的贤惠妻子。”
李世民一摊手“怎么不是呢”
李元达骂一句“滚”
同时赶忙掩去了脸上“哥几个喝的真高兴”的神色,揉出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来,脚步沉重的进去,先发制人“真是多事之秋啊,事情一件接着一件,没完没了”
烦恼不已的口吻。
嬴政“脸皮稍有点厚了啊元达。”
朱元璋不怀好意的抱着手臂“许先生这能忍要我我忍不了”
又开始阴暗爬行,喷射酸水“许先生看看我,许先生看看我,许先生看看我”
那边许景亨从沉思之中回过神来,却是笑道“不必担心,还有我帮你操持呢。”
李元达“嗯”
居然一点抱怨的意思都没有
这如沐春风的感觉
感谢李衡老铁的馈赠不是
他这么感慨着,许景亨却已经站起身来,倒了杯什么东西递过去,李元达原以为是茶,喝了一口,才觉出这竟是醒酒汤
他顿生羞惭之感我丢下公务跑出去跟兄弟喝酒,完事听曲儿快活,他在这儿任劳任怨的帮我干活,居然还不忘替我准备醒酒汤
刘彻在空间里啧啧出声“什么贤妻良母”
李元达吨吨吨把那杯醒酒汤喝了,许景亨才把自己刚才在看的那份文书递上“北边朝廷发来的,只不过是以三皇子私人名义发来的。”
李元达展开看了眼,皱起眉来“三皇子及几位朝廷使者,要来参加小妹的婚礼”
许景亨抄着手道“只怕祝贺是假,探测南都虚实是真。”
李元达对此付之一笑“兵来将挡,水来土掩罢了。正面战场上拿不到的东西,怎么可能指望通过一次或者几次的出使来达成”
他并没有很将这事儿看在眼里。
许景亨盯着他瞧了好一会儿,然后从袖子里取出来一封书信“这是北边太子给您的。”
李元达挑一下眉,展开看看,噫,皇太子你看起来很像是网络诈骗啊
还是智商不高的那种。
我是皇太子,给我打十万精兵,登基之后你就是世代相传、永不降等的异姓王
还没等说什么呢,许景亨又掏出来一封信“这是三皇子悄悄使人送来的”
李元达再度展开,噫,这个网络诈骗的等级比上一个还高嘞
就是看起来同样智商不高的样子。
我是三皇子,给我打十万精兵,登基之后与你划江而治
李元达索性伸出了手“还有信吗都拿出来吧。”
许景亨笑了“哪有这么多就这两封。”
李元达撇撇嘴,不屑一顾“两个庶民在这儿叽叽歪歪什么”
许景亨哈哈笑了两声,没等说话,外边人小心翼翼的来禀,道是明仙小姐过来了。
李元达瞟了眼日晷,确定是工作时间,知道她不是无的放矢的性子,便叫人请了进来。
季明仙没想到许景亨也在,难免要寒暄见礼,又知道他身份不同寻常,也不曾避讳,短暂迟疑之后,轻声道“明仙奉令去查六小姐的不足之症,几经辗转,落到了刘妈妈身上。那是曹夫人的陪房,也是大姐姐的乳母,之后”
她流露出几分为难的样子。
李元达没有贸然给曹夫人定罪,而是问“有什么凭据”
季明仙道“有当年诊脉大夫的脉案和府上采办经手人的口供,南婆婆也是人证之一。”
李元达没发话,许景亨却已经有了应对“不要动曹氏,先去拿了刘妈妈问话。”
知道季明仙没有人手,当下便点了两个人陪同,既是襄助,也有一点监督的意思。
毕竟曹氏是节度使的发妻,不顾及过继出去了的大公子,也得顾及大小姐的。
季明仙并没有表露出什么异样,欣然领命,行礼之后,很麻利的退了出去。
对于自己的身份,她有着清晰的定位。
府上别的小姐都是义父的亲生骨肉,即便是不得力,好歹也还有血缘关系在那儿,可她有什么
只有努力将事情办得漂亮些,才会有更多的体面。
这不只是为了自己,也是为了母亲。
同时,也是对义父善心的最大回报。
而且
季明仙带着许景亨点的两个要紧人物行走在长廊中,一路走过,府上的小厮和使女远远瞧见,便退到了道路两边,低下头,毕恭毕敬的等待明仙小姐过去。
甚至于不敢抬头看她。
并不是因为季明仙行事有多张狂,处事有多跋扈,而是因为她手握权力。
因此,即便她向来待下亲善,春风细雨,府上也没有人敢在她面前造次。
如若有季家人见到她,大概已经认不出这是从前的季家大小姐了。
季明仙很喜欢现在的生活。
楼台之上,李元达与许景亨并肩而立,目送季明仙那纤细的身影消失在视线之中。
即便背影,也是意气风发的。
许景亨忽的道“明仙小姐跟从前,真是判若两人了啊。”
李元达笑道“这其中,我有很大的功劳呢。”
许景亨道“权力是会滋生野心的。”
李元达沉吟了几瞬,飞速跟嬴政说了句“始皇,不好意思啊。”
然后同许景亨道“秦失其鹿,天下共逐之,于是高材疾足者先得。”
嬴政“”
天外飞刀是吧
许景亨没料到主君会给出这样的回应,着实怔了一怔,良久之后,才道“可她毕竟是外姓女啊”
“不,”李元达很认真的告诉他“她不是外姓女,她是我的女儿。”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已改网址,大家重新收藏新网址,新网址新电脑版网址大家收藏后就在新网址打开,老网址最近已经老打不开,以后老网址会打不开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报错章,求书找书,请加qq群647547956群号</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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