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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chapter:4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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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事实证明, 男人在床上说的话,十之都不可信。

    故意切断电闸的夜晚, 烛火燃烧到2点多, 散尽了自身最后一丝光亮,窗外淡薄的月光得以照进来,映出室内纠缠的人影。

    细白手指竭力朝外伸,像只破土而出的嫩芽, 抓住被单一角试图逃离, 却被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包裹, 桎梏着重新压回枕间。

    客厅西洋钟响起3点钟的钟声时, 电闸才被沈时白重新打开,满室短暂地明亮如昼,他进屋, 抱起床上全身透粉的女人,走进浴室。

    程露闭眼昏睡前,脑子已经盛满浆糊,不太能清楚回想起,自己是怎么从起初的居高临下, 变成最后的深陷棉花云。

    只知道重新睁开眼,床头的闹钟明确显示, 已经中午12点。

    她腰酸腿痛, 嗓子干哑, 仿佛梦里跑过场马拉松, 身为始作俑者的男人此刻却早已衣冠楚楚,嘴角噙着温文尔雅地笑意。

    沈时白坐在床边,俯首亲了亲她额头,问“沈太太, 我帮你跟助理打过招呼了,今天你可以在家办公,现在想吃点什么吗”

    “你”程露嗓子里像被人塞进把细沙,有气无力地瞥他,“现在又要听我的意思了”

    这语调听起来,怨念可太重了。

    沈时白心知肚明,手指抚她鬓边发丝,梳理的动作都带着怜爱,“怕你累,体力活儿自然该由我干,除此之外,我还是都听你的。”

    程露刚醒,全身使不上劲儿,拳头都握不紧,揍人揍得像撒娇、像打情骂俏,“沈先生,请问你知道你现在让我想起哪个词吗”

    沈时白如同住在她脑子里,笑说“我想肯定不是什么好词。”

    “衣冠禽兽。”

    程露一字一顿说完,沈时白沉默了片刻,自我纾解道“可我非常愿意当做你是在夸我。”

    指尖被那男人捏起来,递到唇边,虔诚而绅士地一吻,“谢谢你的评价,沈太太,我很喜欢。”

    室内温度并不低,可小臂接触到被子外的空气,还是让程露皮肤上略微泛出一层细小颗粒。

    她不得不承认,自己每每都会被这男人偶尔冒出来的厚颜无耻属性,弄得绷不住想乐。

    “变态”

    觑他一眼,程露无视了他还在场的目光,掀被子起身,忍着酸痛从另一侧下床,从衣架上抓过睡袍,遮盖住自己“痕迹斑驳”的身体。

    谁成想脚才落地,才发现有点站不稳,腿发软、头犯晕,冷不防又两眼发黑地跌坐回到床边。

    正打算出门为她准备爱心早午餐的男人,余光瞥见,手搭在门把手上一顿,忙两步过来扶住她双肩。

    “怎么了,觉得哪里不舒服”

    程露重重眨了眨眼,很有点无奈地跟他说“沈时白,我好像生病了,脑子里装了半瓶水,直晃荡。”

    这描述,囫囵显得幼稚,教他忍不住勾唇,抬手覆在女人额头摸了摸,体感温度并不高,应该只是换季免疫力下降,导致的普通感冒。

    “坐这儿等我。”

    沈时白去次卧药箱拿了温度计,回来,不由分说拉开她睡袍领口,探手进去放在腋下,让她夹住别动。

    程露照做,默默低头间,瞅了瞅自己衣衫不整导致春光乍泄的胸前,再瞅了瞅面前一脸正经的男人,心里一句“流氓”,到底闷着没说出来。

    可放好温度计,沈时白将手拿出来前,目光总归还是忍不住停留,指尖极轻地刮蹭了下,由衷夸奖“长势很漂亮。”

    存着坏心逗她呢,见她脸颊羞恼染上红晕,他就笑得更由衷了。

    趁女人恼羞成怒发作前,沈时白伸臂搂她腰背起来,说“先去洗漱,厨房熬了银耳雪梨,待会儿你喝点,我们再去药房买药。”

    程露夹着温度计怕掉,还能说什么,任他使坏去作罢。

    进卫生间,男人将她抱到洗手台上坐着,拿她的牙刷挤上牙膏,便像哄小朋友似得哄着她,说“张嘴。”

    程露自知并没有半身不遂,但她头疼,恹恹地不想反驳,只夸奖他,“沈时白,你往后一定会是个好爸爸的。”

    说完就闭上眼,满脸都写着“木头人”三字,冲他嗷嗷待哺地张开了嘴。

    那话大抵只是她无心之言,沈时白却没忍住,在唇角扬起憧憬的弧度。

    他现在想,三年之后,或许他们就可以签署个终身的合约,并商议下什么时候要小孩,要几个最好是两个,但要怀孩子的是她,当然还是听她的。

    电动牙刷只开最柔和的档位,沈时白细致又严谨,捏着她的下巴,像是个牙医般尽职尽责。

    程露唇齿间很快充盈满薄荷味道的泡沫,趁那男人侧身去接水给她漱口,她睁开眼,猛地在他脸颊上吧唧了一口沫。

    “做什么呢”

    沈时白掀睫瞧她一眼,蹙着眉笑。

    女人嘴边一圈白,笑得像个圣诞小老太太,话含糊但人理直气壮,“我生病了,还要仰仗你照顾,提前贿赂一下啦。”

    小区最近的药房,走路10分钟就能到。

    没开车,出门前,沈先生亲自给爱苗条的“不听话乖乖”挑选了衣服,臃肿羽绒服外加长裤和长靴,再系条羊绒围巾,把人包裹得严严实实。

    程露其实自从搬进铃兰湾来住,没几次下到小区楼下走路。

    高中刚买下这房子那会儿,大部分都是周臣来找她,他比她大一岁,能跟她同年级,是专门留了级的,那时候学人玩机车,刚成年拿到驾驶证,就常常带她去夜晚城市的街道吹风。

    后来出国念书,这房子一空好多年,再后来她回来,自己买了车,每天出门就只看得到地下车库的变化。

    比如,现在小区外向南走两百米,有座新开通的公交站点,她平时开车不经过,所以都不知道。

    而眼下那块崭新的大块公交等候牌上,正滚动铺上某港城老牌歌手演唱会的广告。

    890年代的中国乐坛,当真称得上是百花争艳的大繁荣时期,港台内地齐开花,那时候脍炙人口的金曲简直多到数不过来。

    程露是90后,她的青春就恰好踩在科技初步爆炸,所有潮流都刚刚好能触手可得的节点上,明星、音乐、时尚

    深城距离港城那么近,程露当然也追过星。

    她逃课去看的第一场演唱会,就是广告牌上的这位歌手,初中时买第一台3,她记得自己也是为了他。

    为了随时随地听到他的歌,甚至那些年少可能都听不太懂的歌词,关于爱、失去和遗憾,满满抄了好几页日记本。

    虽然现在的她,早已经不会为任何人狂热,但内心隐约冒出的丁点儿青春情怀,还是足以让她情不自禁地驻目,仔细留意了下广告牌上的信息。

    去药店重新量,低烧385度,没有其他严重的症状,所以医生只给拿了些退烧以及清肺止咳的冲剂。

    回程的时候,程露的手指忽然在口袋里戳了戳沈先生的掌心,跟他说“沈先生,我们今天吃炸鸡好吗”

    沈时白某一瞬间为自己的厨艺感到气馁,居然在她心里败给快餐食品

    他望着她,问“和小朋友生一样的病,所以口味也变成小朋友了”

    刚刚在药店,她和另一位不超过10岁的小男孩,坐在一起量体温的模样,又被这男人笑话了

    程露不乐意,指尖隔着衣服偷偷地挠他痒痒,“你再这样说,今晚就自己睡次卧噢。”

    沈时白勾唇轻笑,真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服了她了,“主要是炸鸡油腻,病人饮食清淡才有利于康复。”

    他这一心为她的样子,程露倒不好耍赖不讲理。

    可她从小就又轴又霸道,想要的就要立刻得到,说不过就干脆撒娇,“老公走嘛去吃一点点,我头不疼了”

    “叫什么”

    沈时白心里霎时开出朵玫瑰花,眸中不觉亮了下,笑望着她,居然真的见她眨眨眼,软软乎乎地又喊了一声“老公”

    这这还有什么不能答应的呢

    炸鸡就在店里趁着酥脆吃完,胃里饱饱地才慢悠悠散步走回家。

    沈时白不必再做饭,接了热水给她喝药之后,便教她去蒙头睡觉。

    男人临走出房门还不忘嘱咐,“记住,感到热也不能踢被子,我会随时进来检查。”

    程露答应得很乖,被子拉到齐脖颈,只露出个脑袋朝他眨了眨眼,“忙去吧,我要睡了。”

    沈时白抬手揉了揉她脑袋顶儿,软软的头发揉成鸟窝状,不出意外地收获她一记忿然瞪眼。

    出来关上卧室房门,沈时白到阳台才从口袋拿出手机,屏幕上显示有几条未读微信,他点开看,不出意外在其中找到秦韵的名字。

    消息来自20分钟前,正好是回家的路上,他当时其实就感受到了手机的振动。

    听说你昨天去医院看过我爸,怎么就宁肯单独自己去,也不愿意跟我见一面吗

    时白,我明天就回京市了。

    沈时白对此没有多余说辞,回复对方我去看过,老师的情况不是很好,你刚回国,如果需要任何帮助,尽管开口。

    而后他给对方推送过去个微信名片,又说今后打算在京市工作的话,你可以直接联系严铎,这是他的电话159。

    半个字也没有提见面,果然,这两则消息发过去后,秦韵没有再回复任何话。

    沈时白揣起手机,在阳台角落找到洒水壶,去接满水,开始逐个来屋里照顾家里的每一株植物。

    这些小家伙很重要,虽然他的妻子完全不会打理,但它们承担着每天都要让她赏心悦目、心情愉悦的任务。

    半小时后,家庭煮夫沈先生整理完家里卫生,也打理好所有植物,这才放轻动作,推开卧室的门前去查岗。

    谁成想,门打开,他冷不防就撞见某人,正匆忙往枕头下藏手机的小动作。

    她还挺会装,闭着眼,半张脸都埋进枕头里纹丝不动。

    沈时白没立刻拆穿,忍着笑走过去,坐在床边半会儿没说话,果不其然片刻,就抓到只偷偷从枕头凹陷里,睁开条缝儿的眼睛。

    “哎呀,你干什么坐这儿吓人”

    程露自己个儿先绷不住,窘得拿被子捂住脸,不好意思瞧他。

    沈时白俯身轻轻拨了两下被子,笑问她“是谁刚刚就说要睡觉的,嗯”

    “那就是没睡着嘛”女人露出脸来,耍赖地望着他,“不然你来陪我睡吧”

    “我又没生病。”

    沈时白唇边弧度太纵容,话这么说着,却还是已经掀开被子躺进去,伸臂将人揽进怀里,又许她左右扭了扭身子调整舒服的姿势。

    女人的手似乎习惯成自然,搭上来搂住了他的腰。

    手掌隔着被子轻拍她后背,沈时白温声哄着,“乖乖的闭上眼,睡一觉醒来,感冒兴许就好全了。”

    程露把脑袋往他怀里埋,含糊嗯了声,大抵觉得美中不足,忽然问“沈总,能给摸摸腹肌吗睡得快。”

    男人没忍住笑,胸腔的颤动全在她耳边,他没反驳,她就当同意。

    手顺着上衣下摆就溜进去,他身材是很好的,肌肉有力但不夸张,不需要特意用力就有很漂亮的形状,摸起来手感更好。

    可事实证明,摸腹肌并不利于对一个成年女性助眠,她精神头好的厉害,沈时白被摸得没办法,只好给她读睡前故事催眠。

    程露在沈时白的众多童话故事中,选择了小王子来充当“沈先生牌专属摇篮曲”。

    她知道沈时白的嗓音非常适合读英文,他没去英国留过学,但却有着非常绅士且温柔的英式发音,字正腔圆却丝毫都不做作,每个语调都像是清澈的温泉水,从他口中汩汩流淌而出。

    这点,从婚礼那天听他唱歌的时候,程露就早已慧眼识珠。

    她最近时常觉得自己眼光真的好,随便协议联姻都能联到上得厅堂下得厨房的宝藏沈先生。

    后来是什么时候睡的,记不清了,她只记得脑海中最后回荡着他嗓音,是在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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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熟睡的小王子最叫我感动的是,他对一朵玫瑰的感情甚至他睡着了,那朵玫瑰花的影子,仍像灯光一样照亮他的生命。,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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