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沢田纲吉早已不是十几岁时, 性格仁懦的小男孩了,暗恋别人却不敢告白,白白错失了许多的机会。
他现在是黑手党最年轻的教父, 彭格列名正言顺的十代目,那些过往磨砺的苦难,都是他如今能够抓住想要之人的底气。
“池泽,即使会为你拉大提琴的那个人不在了, 你也不应该放弃小提琴。”沢田纲吉不急不慌地平稳叙述着, “世界上的乐器有无数种,与你契合的从不止一种。”
在说这些话的时候, 沢田纲吉的手指还在池泽言的手臂上轻轻弹动, 指尖略带着指甲的硬度,骨节舒缓,手指颀长。
青年温热的触感隔着一层薄薄的衣物清晰地传递给池泽言, 他从未如今天一般, 发现自己的手能够如此敏感。
他能感受到摩擦带来的快感正随手指向上冲刺, 疾风席卷波浪涌过小臂大臂,涌入整根脊髓;闭上眼, 甚至可以感受到指尖划过时的热量汇聚在一点、延展成路径、蔓延成体温, 宛如体毛被压迫后再重新弹起直立,它们的振动, 自己的震动,相互的振动,碰撞, 耗散。
这一刻,池泽言仿佛真的在这无声的弹奏中,听到了德彪西的月光。
沢田纲吉的话并未结束“池泽你总说, 羡慕很多人是太阳,地球会围着他们转,而你只是反射光线的月亮,因为是月亮,所以不管怎么照亮别人,却永远无法迎接太阳。”
“可是太阳并不是唯一的恒星,月亮却仅此一个月亮,它是地球唯一的卫星。”
“你比你口中的那些太阳更加珍贵。”
远方的烛火发出微亮的光,大教堂的钟声悠远而长,停落在花园中的白鸽应声而飞。
沢田纲吉结束了他的弹奏。
最温柔的月光在德彪西的琴键下,其次在沢田纲吉的手里。
“池泽,留下来吧,你在西伯利亚的记忆,我都会覆盖,以后你拉小提琴,可以想到我,想到彭格列,想到意大利。”
沢田纲吉的眼睛就像一盏明灯,脸上露出了宛如阳光下,葡萄一般甜美的微笑。
“每次听池泽讲以前的故事,我总觉得池泽一直在付出,包括在彭格列的这段时间也是这样,很不公平。”
“池泽也会累的”
不远处的草丛发出了悉悉索索的声音,打断了沢田纲吉的话。
池泽言警惕的转过身,朝着低矮的灌木丛释放了异能力。
清风掀起了灌木的树叶,一只黑色的小猫懒洋洋地从树丛后迈了出来,黄色的眼睛高傲地看了亭下的人一眼,伸了一个懒腰,继而迈着优雅的步伐离去。
“原来是只小猫”
池泽言低下了头,神情有几分失落,他总感觉,几分钟以前的角落里,不止有猫。
不过他很快就调整好了情绪,虽然没有回头,但尽量让自己的语调变得轻快起来“抱歉啊,阿纲,你刚刚想说什么”
即使被这样一打岔,先前营造的氛围顿时消散得无影无终,沢田纲吉依旧坚持要把未说完的话语讲出,他朝着池泽言的方向迈出了半步
“其实也没什么大不了,我只是想告诉池泽,以后可以把我当做底气,我想让池泽也感受一下,光是站在那里,就被爱的感觉。”
这句话池泽一个字都没有听见。
六道骸为他用幻术构建的听力在这一刻停滞。
池泽言皱起了眉头,在脑海里紧急和六道骸联络“骸君,幻术也会出故障吗”
“怎么了”
池泽言的话音刚落下,六道骸的声音就及时响起,仿佛他一直关注着池泽言的生活一般。
“我听不到了,但阿纲好像在跟我说很重要的事,麻烦骸君检查一下。”池泽言的苦恼地深吸了一口气,看来今天万事都与阿纲不合,这都是第二次了。
六道骸那边安静了几秒,不一会儿,池泽言的耳边就传来了沢田纲吉温润的声音,就像潋滟的波纹被风吹动,语气中充满了小心翼翼与担忧“池泽,可以告诉我你的答案吗”
池泽言的手指反射性地蜷缩了一下,他不自然地转过身,扯起嘴角对着沢田纲吉笑了一下“阿纲,真的很抱歉,刚刚骸君的幻术失效了,我没有听到你说什么,能麻烦你再说一遍吗”
“这次我一定好好盯着你的嘴唇,即使骸君的幻术再次因为距离太远接触不良,我也会根据唇形判断出来。”
“距离太远,所以接触不良”沢田纲吉的脸上扬起了意味不明的笑容,“他是这样跟你说的吗”
“对呀,骸君对此特别自责。”池泽言不明所以地眨了眨眼,这句话有什么问题吗
沢田纲吉脸上的笑容一如往昔般温暖和柔软,可是池泽言莫名感觉到了一股从脚底蔓延而上的寒意。
“没什么,时间太晚了,我送池泽回去休息吧。”沢田纲吉为池泽言收拢了衣领,漫不经心地朝着远方望去,看来需要让里包恩把云雀学长从日本叫过来一趟了,不然某些人太闲,总是干些无聊的事。
古堡的大楼里,一位竖着凤梨头的男子卷起了手中的窗帘,彭格列,偷跑是不道德的哦
起码要等所有的参赛者都到场,才能争夺唯一的胜利。
在沢田纲吉和池泽言离开后,花园的某处显现出两个身影。
“阿陀,需要我送你去小阿言的房间吗”果戈里依旧是那副笑嘻嘻的样子,好像世间的一切,对他来说都只是游戏,他在人生的游戏中,随心所欲地享受着所有的快乐。
黑发少年的脸庞苍白而又病弱,眉毛泛起柔柔的涟漪,好像一直都带着笑意,弯弯的,像是夜空里皎洁的上弦月。
手腕处的袖口松松挽起,简洁略带华美,又有几分说不出的性感,就像参加完夜宴后,才将晚礼服随手扔掉的王子。
“不用了,我们回横滨吧。”费奥多尔的风衣斗篷下隐藏着暗夜的玫瑰,“照目前的情况来看,太宰治很大概率会被拖在意大利一段时间,正好可以让我随心所欲地实施计划。”
他弯下了腰,把玫瑰放在了墙角,没有去见池泽言。
费奥多尔写过一个很温柔的故事,叫白夜。
这个故事只有6万字,却道尽人心的秘密和感情交错的规律。
就像费奥多尔感觉耗尽了一生的幻梦,实际只持续了短短几年。
池泽言就如他笔下那个对爱情却充满热烈美好向往的幻想者一样,却偏偏度过了娜丝金卡的四个夜晚。
这四个夜晚是心与心的碰撞,却没有一个夜晚属于他。
黑泽雅成功了,费奥多尔的确痛了,但不悔。
他的理想从未熄灭,这朵玫瑰是他唯一可以留下的温柔。
费佳喜欢阿言,费佳有着必须达成的信念。
巷子里的猫很自由,却没有归宿;围墙里的狗有落脚点,却终生低头。人生就是这样,有所得,必有所失,费奥多尔无论怎么选择,都会后悔。
娇艳的紫罗兰,鲜红的玫瑰,甜蜜的糖,就像池泽言一样美好;
但紫罗兰会凋谢,玫瑰会枯黄,糖碗会变空,和他们的关系一样。
迟到的月光救不了枯萎的向日葵。
池泽言没有想到,第一个前来拜访的人会是安室透。
金发的青年堂而皇之的坐在彭格列待客的沙发上,白衬衫的领口微微敞开,衬衫袖口卷到手臂中间,露出小麦色的皮肤,眼睛深邃有神,鼻梁高挺,嘴唇性感,尤其是搭配在一起之后,更是犹如上帝手下巧夺天工的作品。
当池泽言推开了房门,映入眼帘的,就是对方暗藏汹涌的灰蓝色眼眸,与表面的平静和淡定相反,那双宛如星辰的双眼中,有什么东西正在沸腾。
“小言,好久不见。”安室透勉强忍耐着情绪,不过那只不停在大腿上敲动的食指,还是将他的心情完完全全的暴露了出来。
池泽言见着这样的安室透,微不可察地皱起了眉,他总觉得自己忘了什么事情。
未等池泽言想清楚,安室透紧接着开了口“小言,关于hiro的事”
池泽的瞳孔微微紧缩,俊秀的脸庞上闪过一丝显然的绝望。
他想起来自己忘掉什么了。
完了,诸伏景光现在还被丢在非洲某个鸟不拉屎的地方避难
当时他只是想着找个杳无人烟的地方让诸伏景光躲过这一劫,警视厅那边也有黑衣组织的卧底,诸伏景光注定不能再用原本的身份。
池泽言原本打算替费佳拿完书后,亲自为诸伏景光重新捏造一个身份,然后找人教教对方易容,把这个五星级大厨拐回港口afia一段时间,改善一下港黑食堂,让未成年成员们茁壮成长,坚决不能步中原中也身高的后尘。
谁知道会遇到如此玄幻的事,书灵不仅免费送他了一套平行世界旅行大礼包,还友情赠送他体验了一把各种花式死亡。
最后他被自家老妈一把丢回了尊哥的世界,好不容易回来,又操心起了彭格列,直接把诸伏景光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
明明想安排好一切就让零哥联络他的幼驯染的
池泽言沮丧地低下了头,视线偷偷摸摸地瞥了安室透几眼。
所以零哥如此急的找到他,是想为幼驯染报仇吗
毕竟在他们最后的谈话中,他可是对杀害诸伏景光一事供认不悔。
“小言,hiro在哪儿”
意料之外,安室透没有任何指责的话语,语气轻柔地询问着。
池泽言诧异地抬起了头,诶零哥是怎么知道诸伏景光没死的,请牢记:,免费最快更新无防盗无防盗</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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